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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彼岸花满幽明路(1)

深夜,暗云掩月,庭院静寂。

烛上红蜡一滴一滴,落在了镏金烛架底座之上。房中四下里寂无人声,唯有燃烧的烛芯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淡淡烛光映照,看得清四壁画屏高挂,琴筝并列,陈设得颇为精雅。

忽然顶上传来“阁啷啷”数声轻响,竟是梁上青瓦被拣去了数块,露出了宽约尺许的一道裂缝。清凉的晚风蓦然钻了进来,烛火微微一跳,反显得更是亮了。

灯影闪处,一束亮如银丝的扭状长索,自屋顶缝中悄然垂落.索尾微微一动,却有个身材纤瘦的黑衣少女自屋顶上飘然而下,轻灵敏捷,宛若飞鸟无声敛翅而落。两丸亮如水银的明眸,向四周滴溜溜一转,光华灿然。突然她眼中晶芒一闪,俯身自黑漆春几之下,轻轻拾起一枚绿簪。

她抬手将那枚绿簪插在发上,又看了看屋顶那个新揭开的瓦洞。深吸一口长气,伸手正待揽住丝索,忽觉眼前黑影一闪!微风飒然,身边不知何时,竟已是多出两个人来,已是将她围在了中间。

少女手腕一晃,白腻如玉的掌中,已是多了一柄晶光闪耀的短剑!她剑身陡起,直剌当前那人面门!左足却反在地上一蹬,“嗖嗖”声响,数支短箭自弓鞋底层疾速飞出,分三路打向另一拦住她去路之人,角度用力俱是刁钻毒辣!

剑光闪处,她飞身而起,整个人轻若羽毛一般,飘然向外掠去!

“当当当”!数声金铁交击,呛然有声!然闪现,笔影幻处,已将那三支短箭尽数打落在地!几乎与此同时,另一支幽然生光的铁青长尺只是向上划出,少女但觉腕上重重一震,似有喷涌大力传来,短剑顿时拿捏不稳,脱手飞出,呛啷一声落于地上。

那二人却也不上前追逼,笔尺隐成合围之势,却是冷冷地不发一言,

那黑衣少女情知难以逃走,索性丢下手中兵刃,当下退后一步,清俏的脸庞上却带着笑容,说道:“越捕神,你尽拦着我做什么呢?”

二人中那身材瘦高如竹,面容枯槁的人冷哼了一声,道:“五虹帮的谢萱姑娘,素闻你高空走索之技,惊动全城.莫非此等奇技,姑娘竟是用来潜入此地的么?”

谢萱被人叫破行迹,倒不慌张,反而眼珠一转,笑道:“不过是借此薄技混饭吃罢,不值大人一晒。大人名噪帝都,不在国主身边伺候,却为何在这天晚时分,居然会出现在盛泽知府大人爱妾房中呢?”

越镇恶不理她语中暗讥之意,淡淡道:“这位姑娘倒是好本事,平生未曾谋面,居然识得区区一个越镇恶.”

那谢萱又是嫣然一笑,道:“如今南唐国中,但有饮井水处,便无人不闻玄衣捕神越镇恶的名头。大人你少年便入公门,极精追缉之道,为捕头二十年来,所捕大小盗贼歹徒何止千数,尤其是当年奉国主旨意,孤身深入贼窝,捣毁太湖水贼大帮'太上帮',并以单人之力,生擒贼首五人,更是名扬天下,曾受前南唐国主李璟御赐铁尺。我谢萱虽无见识,倒还识得这柄铁尺呢!”

她口中说话,眼珠却四下里转动,暗暗打量越镇恶众人,心中却在思索对策。只是这番话说得乖巧伶俐,那越镇恶也不由得脸色稍霁。他虽薄有声名,此时灯下看来,相貌却甚是猥琐,与常人想象中英姿勃勃的捕神形象相差甚远。

越镇恶旁边那人身着青布长衫,相貌清癯,不像是府中衙役,倒似一个村中塾师的模样。方才他轻易便将自己逼了回来,功力深厚,竟似不输于这越镇恶的身手。

此时他虽不发一言,但衣袂衫角,无一不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强大真气。谢萱方才说话之间,已是真气流转试探数次,想要伺机从不同角度逃走。但那青衣人只是看似漫不经意地微拂衣袖,或是略略动动身子,便有无形气机涌出,总是恰恰挡住了她的去路。

谢萱叹了口气,知道再难逃走,索性当真放松下来,暗忖道:“我今晚潜入府尊大人爱妾绿珠房中,盗走了她最为珍爱的西域奇葩优昙钵花,却不慎将发簪遗于房内.因恐留下证据,这才冒险来取.纵是落入越镇恶手中,左右不过是问个盗罪罢了,总是罪不至死……”当下便笑道:“捕神大人,盗走夫人爱花,原是我的不对,然而我今日已是把花送了回来,还望大人法外开恩。”

面上含笑,心中却在暗暗犯疑:似玄衣捕神这等人物,来到盛泽已是突兀.况且绿珠夫人一盆花卉失盗,料想想必还不足以劳动越镇恶的大驾。何况还有那艺业惊人的青衣人在旁?

越镇恶轻咳一声,灯影之下,但见他一双细缝般的眼中射出两道精光,道:“谢姑娘,身为女夷中人,怎的如此不敢担当……绿珠夫人命丧你手,你还要装模做样么?”

赵府后园。

灯烛摇曳,园中到处是人除府衙差役之外,还有府中家人婢仆.却有一种莫名的凝重气氛笼罩园中,并无一人敢高声喧哗。

阿萱垂首立于碧玉夫人房外廊上,旁边除了四个如临大敌的佩刀差役外,还有方才越镇恶同行的那个青衣人。此时他负手立于廊边,抬头望着天上一轮明月,面容恰被隐在廊下的暗影里,神态倒颇似随意。

府中女眷此时也被拘到廊下一处,除了几个碧玉夫人生前贴身侍候的婆子侍女之外,其余的人都远远地站在房外,女人们早知谢萱是此案疑犯,虽是心中惊怕,却也带有几分新鲜和惊奇,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止,大多都是在咒骂这谢萱心肠歹毒云云。

谢萱故作不闻,心中暗暗咒骂,想道:“当真甚是倒霉,谁知这前后短短不过一柱香时间,那绿珠夫人竟然死于非命?这越镇恶也甚是胡涂,我明明是五虹帮众,他却非说我是什么女夷教人……”

越镇恶瘦高的身形,出现在房门口上,他对那青衣人点了点头,道:“进来罢。”

青衣人眼光扫了过来,谢萱一凛,虽是极不情愿,也只得硬着头皮入内。

外面一进小厅,谢萱倒也熟悉,正是盗去的那盆优昙钵花所放之所,方才她正是由此处房顶潜入落网。

里面卧房却是极为宽阔,当面放着一张镙钿八步嵌宝床,张有锦帐罗帏。一抹绯红纱帘半勾在碧玉钩上,犹自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谢萱留神看时,只见案几墙壁上所置古玩字画,无一不是珍品,布置得甚是精致,更胜外厅一筹。显然这绿珠夫人虽为侧室,确如外人所说,是极得赵府尊之宠爱的人儿了。

府中捕头并几个差役捕快,已是守在房中,因越镇恶名噪国中,连府尊赵铮都是敬他三分,捕头自然是由他马首是瞻.越镇恶早有交待,房中诸物仍然保持当时案发之状,甚至连绿珠夫人遗体,都是候谢萱被拿之后,才进行了安置。

她先前尸身所倒之处,乃是在卧房床榻之上,府中婆子丫环们业已其停床安顿。而她身死之处周围,却被差役们以白粉勾出线条,聊为记号。

旁边高几之上,置有一只陶盆.盆内所植花卉枝条翠绿,叶片肥厚.根部落有几片玉白花瓣,却足有三寸长短。

谢萱撇了撇嘴,认出这正是自己从绿珠夫人室中盗走的优昙钵花.看来越镇恶盛名无虚,逮住自己之后,当即派人去自己住处取来了这盆昙花,也堪称是人赃俱全了。

一身着丝绸便服的中年男子颓然坐于花边檀木大椅之中,面色青白,神情忧郁,眼睛略略有些浮肿。谢萱一眼便已认了出来,此人正是当今盛泽知府赵铮。平素她在五虹帮时,多在街上卖艺,凌于高空长索之上,也曾远远见过这位大人的尊容。

平时他在众人环簇之下,执仗森严,官服鲜明,气宇颇为轩昂。不料今晚见时,他却是如此狼狈的一副模样。

赵铮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了她。他阴深的眸子之中,渐渐燃起了两团小小火苗,冷冷道:“捕神,就是这个女子么?”

谢萱在他眼光逼视之下,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只听越镇恶答得一声:“正是。”

那赵铮突然暴怒起来,大力一拍椅边扶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喝道:“越捕神!那还不快快把她下入死牢?本官誓要为夫人报得此仇!”

越镇恶一时语塞,他是捕头,查验案子实情乃是本份。这谢萱虽然可疑,但她尚未现场指证,亲口供认,又如何能先发牢中?但赵府尊心痛爱妾之死,自然是不可以此理喻之。

谢萱吓了一跳,反讥道:"大人为朝廷命官,当知有证有实方才令人可信.有何凭据认定夫人为我所害?"

赵铮一窒,脸色涨得通红,正要勃然大怒,忽听那青衣人冷冷道:“适才越兄闻听昙花被盗,察勘现场之时,已辨别姑娘入室盗花乃是缘索自屋顶而下,其系索之法正是五虹帮之惯例.现场所遗绿簪为姑娘所用饰物,且又在场抓了现行,自然为第一嫌疑之人.”

赵铮看了他两眼,问道:“这位……”

越镇恶答道:“此是属下故旧,姓杨名鸿简,原是金陵世家公子。他今日恰恰来到盛泽,寻着属下,便遇上此事。说起来今晚幸得有他的帮忙,盖因这位谢萱姑娘的身手……也未免太灵便了些。”

赵铮打量了那杨鸿简一番,但见他衣着朴素,不过是布衣布履罢了,哪有一丝锦衣华服的贵公子风采?不过看他举止之间,颇有几分儒雅气度,确是不同于贩夫走卒之流。

谢萱嫣然一笑,面上毫无惧色,说道:"听闻赵府尊如夫人处有西域奇葩,名为优昙钵花.我甚是好奇,这才逞技盗走.然虽是我盗走昙花,却未见得便是我害死了绿珠夫人呀!"

越镇恶道:“谢姑娘,依我朝律令,嫌犯但有所问,捕头须一一作答,以驳其疑.且听越某道来。

今日黄昏时分,越某因公与好友杨鸿简一起到达盛泽,前来拜访了府尊大人。

承蒙大人厚待,安置越某二人于后园染香轩,与绿珠夫人居所遥遥相对.今晚月色甚佳,我二人便小酌一番.此间我们一直未曾离开,若有凶手入房而来,断然瞒不过我们眼睛。

那优昙钵花,据说一年只开一次,花期恰在今晚入夜之时.据府尊大人言道,先前他曾与绿珠夫人一起做赏花之会。只是后来夫人说身上疲倦,劝府尊大人歇于别房,府尊大人方才离开.

此时谢姑娘你已隐于屋檐之上,然而你见我与杨兄在此,不敢造次,这才利用你的口技之术,做出前厅丝竹盛状,引得我们出去探看。倒是府尊大人放心不下,只在别处略坐了一坐,便返了回来查看.谁知府尊大人甫一入房,便见绿珠夫人已毙命于斯。

这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只有姑娘你进入房中。若是有旁人进入房中,也必然会被你撞见。而你又说不出凶手另有其人,那除你之外,更有何人?你且答我,你入房之时,绿珠夫人却在哪里?”

赵铮又霍然站起,目眦欲裂,向谢萱喝道:"是不是你盗花被她察觉,便对她下了毒手?"

谢萱叫起冤道:"捕神大人!谢萱前去盗花之时,床榻上帐幔四垂,夫人正在睡觉呢.我唯恐被夫人发现,哪里还敢停留?"

她见众人意似不信,叹了口气,说道:“捕神大人,都说夫人为我所杀,我想看看夫人遗体,成不成呢?”

越镇恶冷冷看她一眼,点了点头.一名婆子过来,大着胆轻轻掀开尸身上所覆的白绫,露出一张神色沉静的女子面孔来。

赵铮似是目不忍睹,掉过头去。

那女子修眉薄鬓,凤眸樱唇,颇有几分动人的颜色。脸上脂粉甚浓,显然死前曾精心妆扮过,红红白白,看上去倒也娇艳,但脸部肌肉已经僵硬,怎么看却都有几分象是覆上去的空壳一般。

她身着白色单缣,显然是件睡衣,但在胸口之处,却有极大一处伤口,血肉模糊,看上去煞是吓人。既是将睡之际,自然钗环钏珥也是一应俱无.但在那鸦翅般的鬓发之间,却簪有两朵拳头大小的鲜花,花瓣细长,略微卷曲,叠迭层起,形态极是娇美。然而花色却是截然不同,一朵花色雪白,花瓣便如那陶盆中落花一般,虽有些萎黄,但其冰清玉洁之态,仍是宛若玉雕;而另一朵的花色却是那种惊心怵目的赤红,妖异得近于红黑的颜色,如同凝血一般.这两朵花簪于鬓边,看上去煞是耀眼。

谢萱脸色微微一变。凝视着那两朵奇花半晌,方抬头问道:“我认得这白花便是优昙钵花,然这红花却是何物?”

那婆子看看阿萱,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恐惧,显然将她当作了杀人凶手,极不情愿地说道:“这两种花都是我家二夫人托人从西域买进的异种,与那优昙钵花一起被送入府中的,叫什么曼珠沙华。”

谢萱喃喃道:"曼珠沙华?"

她眼望绿珠夫上头上所簪鲜花,脱口道:"夫人遗容如此安详,并不似凶杀,说不准倒是自杀呢?"

那婆子按捺不住,忿忿说道:“你这贱人杀了我家夫人,倒还来诬她是自杀!夫人受老爷宠爱,大夫人又是吃斋念佛不管事的.当家经纪都是她一人做主,好不自在。且年岁又是春秋正胜,前两日刚刚听说还怀了小哥子,将来享福的日子树叶儿一般稠哩!除非是失心疯了,才想到要去自杀!阿昙,你说是也不是?”

那阿昙看样子是个地位颇高的丫环,虽是婢女妆扮,却也穿绢着罗,打扮得甚是出众。此时她一声不吭,只是捂脸抽泣,显然对主母之死悲痛之极。

越镇恶冷冷道:“如何?夫人根本没有自杀的意图和可能,只能是他杀。况且那剌入她腹中的一刀极是狠辣有力,她却是个毫无武功的弱女子,手腕纤细如柳,怎能剌得如此之深?”

另一个差役插嘴道:“况且就算是夫人自杀,室内却无任何利器.则凶器又在何处?”

谢萱沉吟片刻,口中自语道:“这话倒也说得有理。”

她转过头去,向越镇恶道:“捕神精于追缉之术,历年来与大盗巨恶交道不少,以您之眼力,莫非看不出来,我虽略通武功,不过是些轻身功夫而已,实则内力粗浅之极,以我腕力,也不可能剌得如此之深啊!”

她微微一笑,又道:"夫人既非自杀,遗容又如此安祥,显然是事起突然,从而遇害!行凶者必为其亲近之人!而试想若是我谢萱,夫人岂有不惊慌失措之理?"

越镇恶犹豫了一下,倒是杨鸿简脸上露出嫌恶的神色,似是对谢萱极为不齿,说道:“你还要再装下去么?你若不是女夷妖女,那南墙上那朵女夷花又系何人所留?”

谢萱身子一震,向南墙上望了过去:只见粉壁之上,果然画有一枝样子奇异的花朵,着笔朱红,似是以女子胭脂画成。虽只有廖廖几笔,却是形神具备。花形似兰非兰,花瓣欲飞半合,似乎正有幽香扑鼻而来。

谢萱出神地凝望着那朵女夷花,喃喃道:“这花样子倒真是很美呢!不过任是谁人都画得出来,又何以证明是我之所画呢?”

越镇恶却向赵铮道:“府尊大人,这正是女夷教中标志女夷花。女夷教地处巫山,建教已有百年,在江湖上大有声名.但凡她们教中女子,发上都有一枝银簪,簪头便是这一朵女夷花。她们但凡做下案子,都是以这簪头沾上胭脂,在案发现场留下印记。本人江湖浪迹多年,花形真假倒也辨别得清,看此花形状,当非外人伪造,确为女夷中人所留。”

赵铮失神道:"女夷花?绿珠性子温婉,怎会惹上这样的煞星?这……"

过了半晌,越镇恶缓缓说道:“谢姑娘,绿珠夫人甚是羞怯,虽是夏夜,也一样将门扇四闭,只在房中放冰块解暑.故此除姑娘你自房顶攀索之外,门窗却也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谢萱突然眼睛一亮,叫道:"不!除了我这个外人,所能进出者,不是还有府中婢仆么?甚至赵府尊……"

众差役齐喝一声:"大胆!"

越镇恶目中冷光一闪,皱眉道:"越某已了解过府中情形,绿珠夫人为人甚好,与其他几房夫人相处融洽.府中婢仆更无做案动机,若不是你所害,莫非她当真是自杀不成?可她既受府尊宠爱,又有孕在身,为何……为何竟然走上一条绝路呢?”

杨鸿简哼了一声,向越镇恶说道:“女夷妖人阴险狡诈,决计不能以常理推断,更不要受她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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