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路车站点,下雨天,等车的人不多,稀稀疏疏的。站点的顶棚由于年久失修,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等车的人找个顶棚内雨淋不着的地方,三五成群的挤着。
十五路车平日十分钟一趟,张天皓足等了十五分钟,十五路车才珊珊来迟。
众人呼拉拉急不可耐的狗窜般上了车,车内人不多,空闲的座位不少,张天皓投了一元硬币,找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又过了几站,上上下下的,车内空间始终较空旷。到星海公园这一站时,没想冲上来不少人,瞬时车内挤的满满的。
人虽多,在挤也和张天皓无关,这货安心的坐在坐位上,双眼一闭,老神在在,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紧挨着张天皓背对着他站着一年青的女子,长的肤白细嫩,身材高挑丰腴,圆脸细眉的,确实不错。穿着鹅黄色的紧身连衣裙,一手微上弯,挎着一个红色的精美女式挎包,一手抓着车内上方的吊环,身躯随着十五路车的行驶,轻微摆动着,别有一番风情,韵味。
当然虽身旁站着一个大美女,可和张天皓无关,只是美女身上散发出的恼人的香味阵阵的钻进这货的鼻子,熏的这货有些意乱情迷的。眼睛睁处正是美女细嫩的腰肢,向下,美女的屁股有些大,正是张天皓喜欢的类型,在向下一截圆滑的小腿展现在眼前,在在向下,当然美女的脚没啥可看的,这货还没达到看脚识女人的境界!就是久在花众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不亵玩一两万双也是不行的。
这下张天皓来了精神,正好美女是背对着他的,上上下下的猛是过足了眼瘾。
车又到了一站,下去几个,上来几个。车内人太多,司机直接开了后门,挤上来三个头上焗着黄毛,脚下穿着大踏拉板子凉托鞋的主,三人年纪二十五六岁,形象上一看就是社会不良份子。
十五路车再次起动后,这三人竟很不自觉的点起了烟,吞云吐雾的,呛的周围的乘客敢怒不敢言,纷纷尽量靠向车的前方,离他们几个远些。
到是站在张天皓身旁的那个年青的女子不为所动,只是转了个身,面冲着张天皓的方向,眼睛透过车窗,向雨中窗外的景物望去。
她这一转身,高耸的胸部立时展现在张天皓眼前,这货偷瞄了一眼,立马眼睛下搭,讲究个非礼兀视。耳中却听到刚上车的那几个黄毛青年谈话。
“黒子,一会到了黄月亮,我还得找张姐弄弄,这张姐虽然岁大点,可是真有功夫。”
“屁,都三十多了,有啥摸头,就你卷毛好这一口,我听说刚来个十六的,想必底下可是紧的很,这样弄起来才有味。”
“我说你俩能小点声不。”第三人看起来还是稍有廉耻心,知道公众场合这么谈女人有点丢份。
没想他这么一说,其他两人更来劲了,那个叫黒子的先开口,“我说耗子,你装什么正经,哪次你不是把黄月亮的小姐弄的吱哇乱叫,弄的整个黄月亮的小姐都不敢接你的单。”
“就是,”卷毛开口,“我说耗子,你就不能正常点,别老走什么后门,前面肉乎乎的湿漉漉的多舒服。”
“你俩懂个屁?不走后门怎知后门的好处。”叫耗子的被两人一激,这廉耻心尽去,在也不顾得装正经。
······
······
三人这样淫言污语的,旁若无人的**样,使得车内的乘客又离他们远了些。到是坐在座位上的乘客,有些舍不得屁股底下的坐位,强挺着没起身。
站在张天皓身旁的那个女子抗住了那三个小子不要脸的下流语言,只是当张天皓在偷瞄那女子细嫩的圆脸时,见她脸上红通通的,煞是好看。
这三个不良份子谈了半天,兴味正浓时,那个叫卷毛的一指站着离他多说半米远,背对三人的那个女子。
其他二人会意,脸上立展邪笑,三人同时成三角夹击之势把那个女子紧围了起来。
恰好叫耗子的是站在女子背后,右手一伸竟极在光天化日下极大胆的向女子如满月般的屁股摸去。左右的卷毛和黒子同时身子向那女子的身子挤去。
没等耗子得手,那个女子竟忽然转过身来,圆眼立立着,声音挺大,“你们要干啥,赶紧滚,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女子这一喊,是惊的要耍流氓的三人一呆:没想这女的挺厉害?极快反应过来,她一孤身女子,在厉害有毛用。
车内众人纷看来,却是没有一人敢站出怒斥三人的流氓行为。
“嘿嘿,你叫呼啥?”卷毛颇不在乎的皮笑两声。
“就是,我们把你咋了?这是公交车上,哥几个站在这不行啊?”黒子随了一句。
“站在这就不行,”女子眼睛一瞪,“我告诉你们三个臭流氓赶紧滚,真把姑奶奶惹急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呦,挺厉害,啧啧,”那个叫耗子的啧啧嘴,“叫我们流氓,那就流氓了,就耍了你能咋地?”说着竟伸手向女子的胸部抓去。
“你······”女子气极的一拔拉,没拔拉开,耗子的手只是略向下一点,加快速度猛然的向前,没想豁然间手腕竟忽的下被人握住。
张天皓坐在那女子身旁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好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欢?你去追啊,只要能追上,那还不想咋地就咋地,可不能耍流氓,霸王硬上弓,这叫啥?禽兽不如!不如禽兽!
所以在耗子伸手时,实在难按住心中的火气,主要是圆脸美女长的挺漂亮,属于红顔祸水级别的,这货起了护美之心。要是圆脸女子长的象个癞蛤蟆似的,估计张天皓还能多忍一会。
当然真要是那模样,那三个小流氓也不会靠前调戏对方了。这看美女的审美眼光叫个成年男人,底下的家伙事好使的情况下都会有。
既然起了护花之心,就要有所行动!张天皓猛然的起身一把握住了耗子的手腕,在往前一迈步,身子挡在了那个女子的身前。
耗子挣了下没挣脱,抬眼一瞧,见一个二十多岁身材有些瘦弱的小青年正紧握着他的右手腕,嘴中骂了一句,“你******放手。”左手攥拳猛的向那小青年脸上挥去。打心眼里他是没把张天皓当回事,你丫的不是要护花吗?那我就打的你满脸开花!
“你咋呼了**!”张天皓握住耗子的右手猛的一使劲,向下向右一扭,痛的耗子嘴中发出嘶的一声,身子向右一栽,挥到一半的左拳在对张天皓无威胁。
张天皓顺着耗子身子栽歪的方向握住耗子的右手向前在一推,随之松开了耗子的手腕。耗子歪扭的身子向后退了多说一米多,怦的一声撞在了关紧的后车门上。
“妈的,卷毛,黒子还等什么,打这丫的。”耗子嘴中嚎叫一声。
“妈的,”反应过来的卷毛和黒子嘴中各骂一句,卷毛猛的向张天皓扑去,黒子更是一伸右手,从下身穿着的大裤衩的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啪的一甩,刀锋一掌多长闪现在车内乘客眼前,吓的众乘客豁的下向十五路公交车车身前挤去。
再见黒子咬着牙,脸色狰狞间右手握刀猛向张天皓刺去,车内乘客有胆小的嘴中不自禁的发出啊的一声。
张天皓身旁那名年青的女子到是极具胆色,面对先扑过来的卷毛,从张天皓身后顺手轮起左手臂上的挎包便向卷毛砸去。
这小巧的挎包根本没对卷毛照成任何威力,不躲不闪,一拳击飞,顺势双拳击向张天皓,蓦然间卷毛忽觉得大脑好象是空白子那么一瞬,多说连半秒都不到,等清醒时只觉脸上烀来一拳,鼻子一酸,身子腾空向后飞起,嘭的一声撞在了刚缓过神来站在十五路车后门边正准备扑向张天皓的耗子,刹时两人一同滚倒在后车门旁。
兔起鹊落间,这时黒子的弹簧刀快如火石,急如闪电即将刺到张天皓的胸口,张天皓身后的那个女子更是担心的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蓦然间黒子同卷毛一样,也觉得大脑短暂的空白,动作不由的一顿,等清醒过来时,只觉胯部是痛彻心痱,嘴中发出野兽临时的一声惨叫,手中的弹簧刀当啷落地,身子更是噗的一下倒在地上,双手按着下面的小弟弟,嘴中惨嚎的同时不停的在地板上来回的翻滚。
他这一惨嚎,吓的车内的乘客心惊肉跳,更有几个男子不由的夹了夹双腿:那一下太狠了,至于狠到什么程度,同为男人,他们了解,那种痛就不是人能承受的,在硬的汉子也不行。
张天皓这一脚确实挺狠,这货气极了黒子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动刀,还好是他,这要是换了个人,后果不堪设想。
见黒子这惨样,卷毛和耗子再无勇气扑上,卷毛想必鼻骨被张天皓打裂了,一脸的血,不停的晃着有些晕沉的脑袋。耗子虽好些,可胆子却怯了下来,双眼怒盯着张天皓,嘴中不服的道:“你******等着,咱哥们和你没完,****养的,不打的你跪地求饶我就不叫耗子······”
他这色励内荏的熊样看的缓过神来的车内乘客直想笑:耗子?瞅这厮叫的这名字?耗子除了偷腥外能有什么本事。见三人在无战斗力,到是有胆大的乘客乘机呵呵的嘲笑了起来。
对那小伙子片刻间打掉了三个小流氓,车内的乘客是很惊奇的:看这小伙子瘦瘦弱弱的,没想战斗力这么强。
“都笑******逼!”耗子猛的喊了句,吓的车内的乘客同进噤声,反应过来却是笑的更加的巨烈。
“和他费什么话,”卷毛在关键时刻头脑还是较清醒的,“还不赶紧******报警,别让这厮跑了。
这时候他到记起人民警察来了。
“对,报警,让这厮陪钱,”耗子急从身上掏出手机,拨打了110,“警察同志,我在十五路车上被人打了······”
刚打完报警电话,耗子又拔了一号码,“豹哥,我是耗子,我和卷毛,黒子在一起被人打了······”
报警张天皓不怕,他这属于见义勇为,正当防卫。可他怕陪钱啊!
张天皓不理在车门处不停咋呼的卷毛和耗子,回过身来,心中是有些担心的,对那女子说道:“真要是警察来了,你可得给我做证,是他们先动的手,我这是迫不得已,是正当防卫。”
张天皓确实很担心,万一这女子胆小直接下车走人,他这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车内的乘客?张天皓是持怀疑态度的,真有人敢做证?
“怕什么?让他们报,一切有我!”那个圆脸美女的回答让张天皓暗松一口气,不由的有些惭愧:自己是不是把人想的太坏了。
“那真是谢谢了。”
“谢?要说谢也是我说,”圆脸美女展顔一笑,“今天这事要是没有你,我非得吃点亏不可,没事不就是打了几个小瘪三吗?敢调戏姑奶奶,这事不算完!”
圆脸美女说话爆硬气,张天皓心在落一层。
两人又在客气了几句,说话间一辆警车拦住了正在行驶的十五路公交车。
十五路公交车司机极配合的伸手一按后门的按扭,后门打开。
天上的雨点仍是哗哗的下着,十五路公交车内有爱看热闹的群众撑着伞和几个当事人先后下了车。
黒子是被耗子扶着下的车,这片刻间痛的是一脸的大汗,每向前迈一步嘴中都发出嘶的一声,脸上的肌肉更是扭曲的不成了人形。
“是谁报的警?”两个警察早等在公交车的后门,其中一个看面相五十多岁,身形肥胖,他开口问道。另一个就要年青的多了,顶多超不过三十岁,身形和张天皓差不多,偏瘦,只是长相上还不错,起码比张天皓强。
两个警察都打着伞,脸上都是一副极不耐的神情:这大下雨天的,在所里玩麻将玩的正痛快呢,谁******愿意出勤?
“是我,”耗子把黒子交给一脸鲜血的卷毛,紧走几步来到两个警察跟前。
“因为什么事?”胖警察言简意骇,一脸严肃。
“警察同志,他打人,”耗子一指张天皓,“我们三人没招他没惹他,他就无缘无故的打人,看把我们三打的,”说着在一指黒子和卷毛,“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张天皓刚要反驳,没想胖警察身上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下来电显示,忙伸手示意张天皓噤声,接起了电话,“所长,是我小刘,什么事?”“行,我明白,你放心。”
撂下手机,胖警察伸手掏出腰间的手铐,不等张天皓说话,就向张天皓手上铐去。
“你要干嘛?”张天皓身旁那个美女不干了,伸手一拨拉,“有你这么办事的吗?不问明白事件原因就要铐人?”
被她这么一拨拉,胖警察不干了,觉得有失他的威严,厉声道:“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把人打这样不抓他抓谁?你要是在防碍执法,我连你也抓起来。”
“怎么和我没关系?是他们三人先在公交车上调戏的我,这小伙子才出于义愤出手帮的我,况且是他们三个先动的手,并且那个小子竟动了弹簧刀,“说到这圆脸美女左手一指黒子,“就是他动的刀,挨打活该!我看打的有点轻了,最好打死他们三个!不信你问问周围的乘客。”
这事胖警察不用问,多年的治安经验一看就知怎么回事,可知道是知道,事却不能这么办。
猛的一挥手,“行,既然你是当事人,那就一起回所里在说。”回身对那个年纪稍轻的警察道:“小江,看住那小子,”他一指张天皓,“别让他跑了。”
说话间他又重把手铐挂在了腰带上,虎视着张天皓。
圆脸美女咬牙狠狠的瞪了那个胖警察一眼,到是没在说什么,一拉张天皓的手,“走,我看他能出什么厶蛾子,放心一切有我。”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在车上和张天皓说的话,显得底气十足。
经过胖警察身旁时,张天皓提醒了一句,“警察同志,车上还有那小子掉落的弹簧刀呢。”
对这话胖警察全当没听着,只是鼻子中哼了一声,见当事人都上了他开来的那辆警务小面包,转身直接上了主驾驶位,打火起步直奔新华派出所而去。
围观的十五路车的乘客有些失望,或不满警察处理事件的方法,聚在一起纷纷的议论,直到司机喊了一嗓子,“还走不走了。”才清醒过来,上了车,十五路车很快消失在哗哗的雨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