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经常学习瑜伽,这具尸体的腰部和手腕都软了许多,走起路来都自我感觉是一飘一飘的,特别优雅。
另外,钱多多借着以前的记忆,找到了一家私人的练车所,砍了一大半钱,终于开始了学车的道路。
于是如海最近就发现夫人,出门不叫老刘开车,放在车库里的车也没去动它,每天夫人提着个包包就出门,心下感到疑惑。
逮了一天,她悄悄地跟在钱多多的身后,跟着她出了大门,一直躲躲藏藏地跟着钱多多。
哼着小曲准备坐地铁到练车所的钱多多从出门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刚开始还有些着急地把包包抱在怀里,尽往人多的方向走去,后来她路过一面玻璃,从玻璃里看到了那个清秀的女佣,身板非常快速地闪进柱子边上,冷哼了一声。
先不说如海喜欢沈皓厉,估计心里做着灰姑娘的梦想,但就论如海和如云两个人,确实很忠于沈皓厉。
在家里简直是把沈皓厉当神一样供着,只是不是烧纸钱,是烧菜做饭,洗衣服,搞卫生,沈皓厉回来,如海的小脸蛋就飘上一抹红云,娇滴滴地服侍前服侍后的,和一个贤内助一样。
如果不是钱多多经常在家里有意无意地刷自己的存在感。
估计来了客人,如海换套衣服下来。
全场都得当她才是沈皓厉的老婆。
钱多多站在原地不动,盯着那根如海闪进去的宽大柱子,找了个背光的位置,慢慢地靠近那根柱子,以速而不及的速度绕到柱子的那头,一把抓住自以为躲得很好的如海。
“啊!夫夫……。”手猛地被抓住,如海吓了一大跳,一抬眼,脸蛋速度刷白。
钱多多盯着如海,笑咪咪道,“如海,好巧啊!”
“夫,夫人,对,对不起,我,我路过。”如海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用紧张,我这不是正好有事找你么。”钱多多笑得愈发灿烂。
“什么事?”如海见钱多多没有和她计较跟踪她的事情,心底有些虚,七上八下地就怕钱多多当场发难。
可是钱多多竟然,怪也没怪她?还说找她有事,对这个弄巧成拙的状况,如海抱着一丝侥幸。
“哦,是这样的,早上我急着出门,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个手表带出来了,可是等下我要去练瑜伽,不能戴手表,你刚好路过,就把它给带回去吧,放我床头就行了。”边说,钱多多边从包里翻找着手表,不一会就给她找出来一个以白玉为链表的手表,放到如海的手上。
如海悄悄松了一口气,抿着唇道,“好的,那我拿回去了!”说着就把手表揣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
钱多多见她拿好了,笑眯眯的脸立即就变色,变得极为恐慌和惊吓,然后快速地又抓住她的手。
“呃,夫人。”如海不解地抬头,不等她看清楚钱多多的脸。
就听见钱多多抖着声音朝周围在走的人喊道,“有人偷东西,她偷了我的东西!”
如海震惊地瞪着钱多多,却见钱多多脸上丝毫没有刚才那抹熟悉的表情,看着她,就像真的再看一个小偷一样。
“不是,夫人,您,”如海动了动被钱多多抓住的手,想伸手进去口袋里把手表拿出来,然而,手却被钱多多紧紧抓住,没法动弹。
就在如海满心不解的情况下。
钱多多继续说道,“快帮我报警,她偷了我的东西,呜呜……那个手表对我来说很重要的。”美艳的眼眶里立即就溢出泪水,整个人楚楚可怜。
这下子,如海的心慌了,她不停地扭动着手,想把手从钱多多手里扯出来,可是钱多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力气,扣着她的手让她完全无法动弹。
周围因钱多多的眼泪靠近的人越来越多,慢慢地将钱多多和如海围在中间,形成一个小圈。
“帮我报警,她真的偷了我的东西,求你们了!”钱多多使出浑身解数扮可怜,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好像随时快倒一样。
“不,她是我家夫人,我没有偷她的东西……。”眼见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如海急忙解释道。
周围的人有些人又糊涂了,可是,上下扫了下如海的穿着,除了脸蛋算是比较清秀,她的穿着就令人不敢苟同了,穿了件青色的,邹巴巴的上衣,裤子是邋里邋遢的运动裤,出门前,她正在打扫院子里的泥土,此时蓝色的运动裤上,沾满了一块一块的泥土印子。
反观钱多多,一身亮眼的紫色套装,手挎了个名牌包包,干净利落,只不过此时美人的脸上梨花带雨,嘴里苦苦哀求着大家帮她报警。
这么相比之下,大家更愿意相信钱多多,其中有一部人觉得更应该帮钱多多抱这个警,搞错了也没关系,只要博得美人一笑就好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问道,“美女,她偷了你什么东西?”
听见有人问,钱多多眼泪掉得更凶,抽抽噎噎地说,“手,手表!”
如海毫不掩饰眼底的震惊,她完全没办法相信这会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她家夫人把手表交给她,让她带回家,可是下一秒又抓住她,说她偷她的手表。
等她对上钱多多的眼睛,被钱多多眼里一闪而过的阴冷蒙住了。
恐怕,夫人,这是在惩罚她,顿时,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焉了下来。
“美女,你确定吗?我已经报警了,你要确定她真的是偷了你的手表哦。”那名自以为做了好事的男人再三和钱多多确认。
“是的。”钱多多重重地点头,脸上的泪水不间断地掉,如花美人愈发惹人怜惜。
本来周围默不出声的人,开始悄悄地扫视如海,小声地议论,而不再挣扎的如海则脸色愈发苍白,她这辈子没这么难堪过,眼眸里不由地闪现些微恨意。
不一会,两个民警赶到,在了解了情况后,反手压住如海,把她往警车上带,钱多多跟上去前,还不忘朝周围的人弯腰鞠躬,不停地说,“谢谢,谢谢你们!”
做了好事的人纷纷摇头,目送钱多多一行人上警车。
丝毫没有人想起,这出抓小偷,存在着多少的疑点,全被钱多多的泪水给模糊了焦点。
到了警局,民警把如海口袋里的手表拿出来,做了价格鉴定,所有的民警则被价格给吓了一跳,甚至通过鉴定,认出了这是今年的限量款白玉之表。
这下子,如海的罪名更加深了。
“莫小姐,这只手表还需暂留在警局做证据。”
“没问题!”
而就在这时,正在被民警盘查的如海,突然开口,“麻烦你们,我能打个电话吗?”
钱多多抬起红肿的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如海,怎么?这是要搬救兵了?
如海接触到钱多多的眼睛,立刻转开了去,哀求似的看着民警,被她看着的民警楞了一下,随后又扫了脸无所谓的钱多多一眼,点点头道,“可以,不过,按目前的情况,你喊谁来都没用。”
“谢谢!”如海淡定地应道。
拷着手铐的手摸到电话,按下了一串号码。
隔得不是很远的钱多多,断断续续地听到如海和那头的对话。
大抵就是希望对方能来一趟,是她的错,希望对方可以原谅她什么的。
钱多多则轻描淡写地坐在位置上,没有任何紧张以及要走的意思,她倒要看看,会是谁来救如海,是她那个,冷漠的老公吗?
这上一秒还在说你喊了谁啊,别以为喊了人来就可以出去啊之类的民警,在看见跨入警局门口的男人时。
吓得眼镜都要掉了,其中一个民警急忙走进里面的房间里。
不一会,房间里走出一个精壮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迎上进门的男人,“凌少,很久不见了!”
凌奇扫了下警局里的人,扫到钱多多时,多停留了几秒,随后冷着脸说,“我是来保人的!”
“您说。”男人亲自奉水到凌奇手里,正在办公的民警也都放下手里的工作,直勾勾地盯着警队这么小心翼翼对待的俊朗男人,不认识凌奇的,纷纷猜测,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说,沈少的女佣许如海让你们当成小偷给抓进来了?”凌奇大方地坐进椅子里,接过警队递过来的水,顺手又搁到桌子上。
那名精壮的男人一听沈少,这身子顿时一矮,笑笑地说,“那一定是误抓,这就立马给您放了!”话一落,正握着笔在给如海做记录的民警手一抖,笔尖戳破了如海的海字。
如海被民警有礼貌地请出来,在凌奇的打量下,快速地解开如海的手铐。
等如海恢复了自由,凌奇才轻抬下巴,淡淡地问,“怎么进来的?”
如海低着头,轻飘飘地说,“夫人报的警!”
“夫人”两个字,震惊了在场的民警,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钱多多,里面顺带着凌奇复杂的眼神。
这在一旁当了很久的雕像钱多多,终于有了出场的机会,她笑咪咪地站起来,拍拍坐皱的衣服,顺手把搁在桌子上的赃物—手表拎起来,在众多民警囧囧有神的目光下,淡定地塞进包包里。
“如海,下次再跟着我,可就不是上警局这么简单了!”
等如海点头,钱多多才转过目光,看向凌奇。
“凌先生,辛苦你,还让你费心来保我们家女佣,那就再多麻烦你一点,把她给送回去吧!”
像在交代什么一样,说完,钱多多就在众多人的目光中走向大门。
这身子还没有跨出去,手就被抓住,抬眼,对上凌奇冷冷的目光,“莫小姐,你就不解释一下吗?”
钱多多盯着他的大手覆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一圈弱势的光圈就打了上来,哎,如果给他一个后翻,会不会最后没有后翻成功,她反倒被压扁?想了想,钱多多还是没有做这么冒险的动作,只是笑着说,“男女授受不亲,凌少,可以放开我了。”
像是看准一放开钱多多,钱多多就会立马溜走似的,凌奇并没有就此放手,重复道,“你得给个解释,许如海是经过一定的训练才被精挑细选进沈家的,绝对不会做出偷东西的事情来,而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把她给报到警局来?”
“我喜欢,行不行?”钱多多冷笑道,眼睛扫着他还握着她的手,“你要是再不放开,我要喊非礼了!”
钱多多的一句“我喜欢”立马令警局里的民警脸色狂变,这女人是专门来闹场的吧?还是她觉得这么滴很好玩?
凌奇则注意到她后面的那一句,轻描淡写地说,“放心,你现在就可以喊了!”
私心还是认为,莫家千金,绝对没胆子在警局门口大吼大叫的。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