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将王宝花的表情收在眼底,生气撒娇却也让王宝花无动于衷,不免心里怨恨一跺脚出了门,悄悄跟出去的还有莫玉,只是王宝花却没有那个心思去观察,两只眼睛全都在对面男子的身上,连正事都忘了。
倒是齐管家,在王宝花这里吃了挫之后还面不改色的凑过来一张大脸道:“主子,别只顾着吃喝。”
王宝花这才回过神来,她面目一凝,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和对面的宝春开诚布公的谈起了生意。
“秦公子,请你吃个饭可是不容易,我见你也是个爽直性子,我便不拐弯抹角了,这次我找你来无非是想跟你做个买卖,当然也是帮我自己,不知秦公子可否卖我这个面子。”
宝春幽幽一笑,嘴角仍旧带着那份自然的笑意道:“可是买粮的事儿?”
王宝花一听乐了,这男子果然快人快语,不似寻常买卖人只会说些场面话,却和放屁没两样,“秦公子说的不错,正是买粮的事。”
宝春突然面露愁容的一叹气道:“夫人如此貌美,秦某又是那怜香惜玉之人,自然是看不得夫人为了此事愁苦的,只是不久前,有两个胡人已经出了重金将这批多余的粮定了下来。”
“胡人!”王宝花一听便站了起来,目光扫过齐管家,齐雷也跟着心里一紧,忙道:“可是一胖一瘦两个胡人?”
“不错,正是一胖一瘦,瘦的那个嘴角有颗黑豆大小的痦子。”
王宝花和齐雷听罢互相交换了眼色,距离他们交货的日期还有一月,那胡人这么早便来到了洛丹还没有告诉他们,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若这一切真的是骗局,是他们想黑吃黑,那么和秦家做生意的目的就不纯了。
王宝花稍作镇静的坐了下来,又试探着问道:“秦公子可否告知他们出了多少银子买你的存粮。”
宝春眉眼一眯,用手指比了个数字,生意人之间有生意人的规矩,她断不会让人寻出错处看出了身份。
王宝花看着宝春比划出的数字,她愤愤一拍桌子:“好狠的手段。”
宝春故意惊讶的看着她,半响才道:“夫人出了什么事?”
王宝花赶紧掩饰掉满脸的愤怒,笑着道:“没事没事,是我们和胡人之间的恩怨,我失礼了。”
宝春笑笑:“夫人不生气便好,我眼下并未掌家,所以很多事无法做主,这次和胡人的生意也是家中父亲允许,毕竟他们先出了银子,又十分有诚意,不过夫人不要着急,等来年我掌了家,自然会先助夫人的。”宝春说的极诚恳,手却不自觉的覆上王宝花的手背。
王宝花也算是风月场上的老人了,却偏偏对宝春的意外之举感到一丝莫名的心跳,她盘算着若是面前的男子真的对自己有意,不如寻着生意的机会,好好引诱一番,这没经过情事的男子最好哄骗,若是时机好说不准还可以嫁到富甲一方的秦家,倒也乐的逍遥,想到这里王宝花的腿不自觉的从桌下探到了对面男子的双腿之间轻轻的揉搓着:“秦公子真是个知心人啊。”
齐雷在一旁看在眼里,实在火冒三丈,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二人眉来眼去,突然他想到什么,立刻试探的问道:“公子所说胡人买了您的那批货,那么可说了何时交易?”
“后天,在火里屯。”宝春毫不掩饰的说道。
临上车,宝春也不忘掀起车帘跟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王宝花再上演一番你浓我浓,车帘才一落下,宝春的笑容便立刻收敛,她掏出一块丝质的帕子擦了擦手,缓缓道:“回吧。”
莫玉看着那块扔在一旁的帕子,冷笑道:“王宝花难道不懂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吗?”
“她不是不懂,只是故意装作不懂罢了。”宝春冷笑着。
“莫大哥刚才可和桑秋碰头了?”
“交换了消息,我已经告诉了他要将齐雷那个钉子拔掉。”
“姐姐倒是好福气,总有一些个粘在她屁股后面的忠实奴才,看着碍眼。”
“陆儿说的不假,那齐雷暗恋王宝花多年,却不敢越雷池半步,倒也算个君子,只可惜爱错了人,这条命怕是不保。”
“别要了他的命,死是最好的解脱,况且我那姐姐日后总要有个依靠的。”
“我明白。”
这时突然天边传来雷声,宝春挑起车帘看向天空,刚还晴朗的天此时却已经乌云蔽日,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她幽幽一笑,眼底是察觉不到的冰寒。
另一边,王宝花才回了府便开始哄着她如今的小心肝桑秋,直到桑秋破涕为笑,二人才又相拥着倒在那软塌之上开始颠鸾倒凤,这一次桑秋直到身下的女子开始求饶,才稍稍作罢。
二人满是汗渍的身子交缠在一起,脸上都带着红晕,就那么云雨过后缠绵的彼此相依着,王宝花是极爱美男的,虽然白天见的秦公子看着冰清玉洁叫人怜爱,可若说到这床上功夫,桑秋可谓是极品,人生永远不能两全,她笑着一扭身,环住男子结实的脊背:“别恼我了,那秦公子如何比的了你,我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哼,我当然生气,对你而言,别人都比我重要。”
“你说的哪里话,你才是我心尖上的人,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总要对那些对我有用的人多些手段,我一个女人如今有了这样大的家业其中辛酸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王宝花说到动情处,竟小鸟依人的偎进男子的怀里,对于桑秋她自有她的不同,平日里那些男宠玩玩也便算了,偏偏这个是她可以掏心窝子说上话的人,且不说彼此还有一层主子和男宠的关系,女人总归是脆弱的,总有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偏偏这个男子有他的不同,能轻易走进自己的雷区,化干戈为玉帛。
男子抚摸着女子如玉的肌肤,极准确的在女子舒服的过程中又挑逗着女子的神经,叫人欲罢不能,头脑不清:“作为别人的男宠,只有你不会嫌弃我的身份,不会拿我当一个玩物,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若你哪天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我便寻个没人的地方自行了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