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感到发冷,呼吸加重,头脑迷糊,浑身哆嗦。
沈让蹙眉,走到洞外捡来很多干柴填进火焰之中。
洞内温度加升不少,可她还是感觉越来越冷,不自觉的向着身边男子畏去。
她抓起沈让的臂膀紧紧贴上,嘴巴发干,鼻中不停粗喘。
她感染了风寒,沈让不知如何是好,还想起身再去寻找些干柴来,但却被她攥住了手。
“沈将军莫走。”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沈让立刻坐下与她靠紧。
她寻着温暖将沈让腰身环住,“沈将军,搂着我。”似是在请求,也似是在渴望。
她的一张小脸儿烧的痛红,双眼紧闭,很难受。
沈让有片刻的迟疑,但最终还是将这女人搂进怀中。
女人寻到安稳,在坚实的胸膛轻轻磨蹭,不停地,无力的向里钻,好像只有这样能驱走体内的寒冷。
搂着怀中的人儿,沈让心中涌出久违的踏实。
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萦绕进他心里。
这曾是他日思夜想的一幕,曾是他心中奢望的一幕。可如今即便拥有,她也已经成了别人的妻。
若不是他将她的希望掩埋,给她的心里造成了伤害,她又怎么能够忍心离去?
沈让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下巴蹭在她的额头,很想,很想,将她揉进身体。
夜,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看着你与他百般恩爱,你与他卿卿我我,我的心中被插进了一把钢刀,撕裂出难以弥补的大洞,而这一切全都是的我咎由自取。
渐渐地,怀中的人不再磨蹭,寻着他的气息而来,将一张小脸与他的面颊贴在一起。
沈让疑惑的看去,她已经有些不清不楚,两只小手却依然在胡乱的摸索,直到抹上他的唇瓣才安静下来,似是摸到了镇静安神的宝贝。
沈让笑了,她还是忘不了他的唇。
她的小唇已经干涩,红嫩的舌尖将嘴角轻触,病态的人儿生出一种别样的美。
沈让脑中停顿,对着微烫的樱唇吻了下去。
怀中的人立即停住,在她头脑混沌的同时,口中涌进丝丝微甜,这微甜,不就是她最爱的那个?
她心中生出喜悦,与微甜纠缠,渐渐投入进去。
两人一阵耳鬓厮磨,辗转反侧,他的唇游离在她的脖颈,最终游离到耳畔,令她一个浑身娇颤。
沈让笑了,她还是这么敏感!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他的怀中,就在他的身下。
他脑中涌进一股热血,大掌触上她的衣襟,将上衣解开。
怀中的人似乎也很喜欢他的举动,将他臂膀轻轻拉扯,双臂环向他的脖颈,又摸索着将他衣襟敞开,露出坚实的胸膛,揉揉的向上触摸。
他浑身血液沸腾,恨不得立刻将她……
可是,他可以吗?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若这样做,待她明日清醒时会是何种心态?此时她已被烧得迷糊才会探寻我的温暖,她的心里真的希望我这样做?
他犹豫了!
他的停顿令身下的人儿少了温暖,身体有些微微发抖,但不是因为****的抖,而是因为冷。
沈让脑中立刻清醒,就算她是别人的妻,就算她是心甘情愿,可是若是此时要了她,只会让她因劳累体虚而伤了身体。
他控制自己过分的想法,艰难的压抑着渴望,将衣衫为她一件件穿起,重新规矩的将她搂紧怀中。
难道她真的是因为滑了脚而从皮筏上掉入河中的?他才不会相信。
若不是她还惦着他,又怎能会跳入冰冷的河中来寻找他?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但心中还是有他,这就够了,沈让,你还在奢求什么?
抚摸着怀中人的缕缕青丝,沈让心中渐渐平复。
怀中人依然迷迷糊糊环住他的腰身,似乎对他的停止感到不满,皱着一张小脸儿,口中呢呢喃喃,“沈……”
次日一早,阿里睁开眼,洞里多出一个男人,是宝信奴。
篝火已经熄灭,冒出些许的青烟,洞内依旧温暖。
她身上搭了厚厚的毯子,两个男人做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见她醒来,宝信奴对洞外轻声呼唤道,“将热水拿进来。”
“是。”
沈让微微含笑。
侍卫举着一个水壶步入山洞,恭敬的递到宝信奴手中。
宝信奴将阿里凑起,壶中的水温刚刚好,她实在口渴,‘咕咚’几口将水喝个干净。
宝信奴将她打横抱起,“你刚刚退烧身体很虚,我抱你回去。”
又对沈让可气的说道,“沈兄,你的兵马已经在下游处恭候多时,在下恕不远送,就此别过,哦,至于这次的事情,还望沈兄……”
沈让拱手,“二皇子客气,是沈某自己一不小心湿了脚掉进河中,与人无关,告辞!”
两人出了洞,沈让将阿里又看了一眼,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但只是一瞬间便放了下来,开口说道,“不烧了,二皇妃回去好好休息。”
阿里抬眼,却发现此时的沈让陌犹如生人一般,浑身带着距离的气息。
“沈兄保重。”
“保重。”
那个义无反顾,去意决绝的背影,令阿里心中顿感失落。
至于昨晚,她的伤寒是真的,至于某些情愫是不是真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不是已经变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为何昨晚上的意志还会那般坚定?难道是嫌弃我?
“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
“眼睛长在我身上,你管不着。”
临潢府近日传出一个恐怖的传闻。
萧皇后不知是何原因,每日总是跟府内的婢女们比美,若是有哪位王公大臣夸赞婢女好看,萧皇后也不气恼,对着婢女依旧和颜悦色。
但是不了几日被夸赞的婢女定会消失不见,然后再过个几日,就会在野外发现无名女尸。
那些女尸衣衫不整,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死相难看,实在是无法入目,让人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