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瞄了一下二媳妇林宝儿,林宝儿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一做法。
二婶其实是有点无耐了,这一条罪状,玉儿是彻彻底底完败呀,即使是自己愿意帮,也无力回天呀,瞧,那玉儿平时的恶行,有时候连自己都看不过去了,更别说是其它的丫鬟仆人了,现在,老太君出面了,来个现在对质,那些被欺压过的丫鬟仆人还不趁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可悲呀,玉儿,当断则断吧,又何必自找麻烦呢?真是的。
老太君见众人都无异议,于是说道:“玉儿,对于主子所说你的第二项罪名顺手牵羊,偷盗珠叉,你是否承认?”
玉儿摇头,坚决否认,说道:“老太君,这纯属无稽之谈,纯属诬赖,叫我如何承认?”
二娘终于是逮住了说话的机会了,只见她说道:“对呀,老太君,这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兰儿是贵为咱们素家庄庄主的嫡女大小姐,怎么说也得拿出点真凭实据来吧,让玉儿心服口服吧!”
二庄主夫人林宝儿斜视了一下素心兰,洋洋得意了起来,她挺直了腰板等待着素心兰的回应。素心兰自然也不肯示弱,朝二婶当场就回击了一个白眼,还扮了一个鬼脸,狂吐了一个舌头。
这两个“女人”还真的是对上了,各显本事,各不相服,睚眦必报,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千!
素心兰胸有成竹地问道:“祖母是否还记得前几天,你丢失了一只珠叉?”
老太君点点头,说道:“当然记得,那只珠叉是我大儿子素傲天所送的,只可惜呀,这只珠叉一夜之间居然不翼而飞了,兰儿,莫非你的意思是,此珠叉是玉儿所偷的?”
还没等素心兰回话,玉儿就急了,在一旁边疯狂地叫道:“老太君,玉儿没有偷珠叉,请老太君明察。”
素心兰说道:“你也别在这里大呼小叫了,我说得出是你偷的,自然有我的证据,你就耐心一点听着吧,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老太君说道:“玉儿,你甭急,我说过我会公正处理这件事的,你且在一旁细听,兰儿,你继续,说说你的道理。”
素心兰不慌不忙地说道:“祖母是否还记得,我父亲送你这珠叉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老太君想了一直,说道:“我儿傲天说,此珠叉是花费了巨款10两才买回来的,是古代帝王之物,十分的明贵,而且这珠叉十分具有灵性,必须是属龙生肖的人才可以佩带,才能发挥其辟邪保康之功效,若是属其它生肖的人所佩带的话,非旦不能辟邪保康,而且必定会在手上留有一道淤痕,没有个把月是不可能消除的。”
玉儿趁大家不注意,急忙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果然有一道淤痕,她吓得脸色发青,连忙把手缩回去,全身都在发抖着。
素心兰之所以这么肯定老太君这珠叉是玉儿所偷的,完全是因为今天早上玉儿被芯儿所教训的时候,无意中见到了玉儿手上那道淤痕才定下的结论,于是,便向芯儿使了一个眼色,芯儿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向前几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玉儿的手高高举起,玉儿想挣扎,可是由于平时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贫苦农人出身的芯儿的对手,只能乖乖地任凭芯儿将她的手高高举起,大家都被这一幕给吓呆了,不知道芯儿此举是什么意思。
芯儿看见大家目瞪口呆的一幕,连忙解释道:“大家请看,玉儿手上的淤痕,大小姐果然猜得没错,老太君的珠叉就是她偷的。”
听了芯儿的解释之后,大家才豁然开朗,在场的众人都被这道貌岸然的窃贼玉儿吓了一跳,此刻,老太君的脸色如土,看来就快要发飚了,玉儿你这蛇蝎妇人你就等着受死吧。
唉呀,坑爹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只见玉儿慌里慌张地,居然还能急中生智,她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乱……乱说,我……我……这淤痕分明……就……就是你早上所抓伤的。”
哇靠,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玉儿,你实在是太能掰了,素心兰你又能奈何呢?
素心兰心想,这下子可糟了,没想到这丫鬟还有一点小聪明,既然如此,没办法了,唯今之计只能采取下下策,到这厮的房间里搜查了,希望能寻到点蛛丝马迹。
无计可施的素心兰,只好说道:“祖母,兰儿有一请求,为了能证明此事不是我信口乱说,请祖母派人前去这丫鬟的房间里搜查,看看有没有祖母的珠叉,然后再做此事做定夺。”
老太君显得有点为难了,但思索了一阵子,才点点头,慢腾腾地说道:“这搜查房间本来是不合常理的,但素家庄也有这样成文的规定,如若涉及到偷盗之类的,损害到素家庄损失的,可以进行特例搜查,如今看来,为了证明双方的谁是谁非,只好这样了,双儿呀,你带几个下人前去搜查一下玉儿的房间,看有没有我的珠叉。”
双儿应道:“是,老太君,奴婢即刻就去办此事。”
双儿收到老太君的命令之后,火速前往玉儿房间搜查了。
双儿与容嬷嬷一样,都是老太君身边的贴身丫鬟。这双儿说起来,绝对不是一个乖巧可靠之人,说白了,此人就是一根墙头草,胆小怕事,不想付出,尽想赚取好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马屁精。然而,这会拍马屁之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稳坐一等丫鬟的官职,陪伴老太君的左右。可以丝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容嬷嬷是老太君的左手,那么,这马屁精双儿绝对称得上是老太君的右手。
素心兰的前两项罪名都被玉儿暂时利用巧言善辩蒙混过去了,素心兰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这小小的丫鬟居然还是有一丁点斤两的,难怪自己上辈子输得那么惨,原来这丫鬟她既能博取二婶的信任,又能迎合“被蒙蔽在鼓里的老太君”之意,实在是不容小觑!
老太君此刻对自己孙女素心兰的看法已经完全改观了,她觉得这个孙女今时已不同往日,看来,今天孙女素心兰所说的三大罪状都胸有成竹,并非是空穴来风,好吧,那就且听听她给玉儿安的第三项罪名,看看玉儿又有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