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屏风就看到一大厅,摆了一张小桌子,只够两人坐的样子。
浪费,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放这么小的小桌子,一点都不大气。名楚依拿眼角不屑的扫了左边的内室,眼之所见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顿时兴趣缺缺。
窗口对的是个小花园,亭台楼榭,小池锦鱼,垂柳吹佛,景致很幽静,夏天在这间屋纳凉不错。名楚依压头往窗外看,好高啊,下面怎么没有横木让我踏下去?
探了一圈四周,发现侧边有个窗子貌似靠近外搭的木梯,是这间屋子的内室,目测腿若长一点可以勾得到边边。
把酱牛肉的罐子塞到胸前的衣服里,名楚依用脚推开内室的门,直接右拐跑到窗口。
卷起袖子,提了提裤子,深呼吸,正准备把脚往外跨出去。一阵风吹过,名楚依的肩膀突然觉得好疼。
“谁派你过来的?”纳兰爵若是再用一成功力就把名楚依的肩胛骨捏碎了。
名楚依扭头就看到高她不止一个头的纳兰爵正像揪肉一般捏着她的肩。
真倒霉,刚才没发现这里有人,名楚依快速地要拍掉纳兰爵的手“很疼啊,能放手吗?你弄疼我了。”
纳兰爵反方向把名楚依的手往后折了一下身体就弹开理她有一丈远。刚开始张太进来时,纳兰爵就注意到名楚依,与感官判断一样,身上没有任何功力,气息与普通人无异。用内功把名楚依震到墙角,导致她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摔,胸口里的酱牛肉“哐当”,碎在衣服里面了。
这男的白长这么好看了,这么凶,明显跟他长相不搭。还没等名楚依回过神心疼那罐酱牛肉,扯回疼到不知道是谁的手,顺便给他一记白眼,她的下巴又被纳兰爵捏了起来。
“说,来鼎天厢干什么?”纳兰爵把眉头撅起,把这事跟左相联系在一起。
忽然逼近的气压卷起一阵带着淡淡白木兰气味的风,名楚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纳兰爵的脸快触到她的脸颊了。温热的气息极及平稳地吐到她的脸上,憋得她脸颊泛红。
“呃,你能先放手吗?真的弄疼我了。”名楚依张开嘴巴,想挣开纳兰爵。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纳兰爵觉得好笑,嘴角抿起弧度,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喊饶命的时候吗,还喊疼。
“你弄疼我了!!!”名楚依气急,古人还真冥顽不灵,我说的话这么通俗易懂,知道疼了就应该放手啊。
“擅闯鼎天厢,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张宰长是不是不想做掌柜了?!”纳兰爵无视名楚依眼眶里挤出的眼泪,继续追问。
名楚依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早知道就不来了,他们要求午时前回去,又没有规定一定要拿到东西后午时前回去。我脑子是抽了哪阵风,一想到这嘴巴就更硬了,死了好,能回去“我是光明正大,你在这里不是看到的。悦君阁的景兰姑娘给我的胆子,你问她她打哪来的胆子叫我来这里啊!”
要死也要给没事找事的景兰惹些麻烦。
纳兰爵真想一掌拍死她,她嘴里说的话谁会信。
名楚依后颈又被拍了一下,晕过去了。
“搜她的身。”
又一个暗卫飘出来,闪到名楚依面前,不忌讳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往名楚依身上摸了个遍。
纳兰爵看到碎了一地的罐子,空气中还飘着牛肉的咸香味,冷视躺在地上的名楚依。
“主子,没发现其他东西。”暗卫退回暗处,面无表情的告知纳兰爵。
“把她处理掉,扔到巷子里。”
“是。”暗卫捞起名楚依身体,瞬间消失不见。
景兰么……纳兰爵眼神阴冷,不受控制自流的内力把鼎天厢的机关解禁,瞬间房间内涌进楼下嘈杂的声音。
厢房外,张太紧张地尿都快出来,鼎天厢的门莫名其妙打开不了了,名楚依从进去到现在都差不多两刻钟了,该不会里面有人?一想到这,张太急的来回走动,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尿意更明显了。
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深呼吸,再一次推鼎天厢的门。
“唧”门开了,迎面涌来一阵清凉的风,张太顿时自脚底的冷风窜到头顶,整个人都呆掉了,惊悚,脚像沾了泥巴似的难以往前挪步,绕过屏风,入眼就看到掌柜张宰长立在一个男子身旁,男子坐在小桌子旁饮茶。
张太吓得说不出话,眼睛瞄见掌柜的在黑着脸。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
“张太,你胆子真大,私自带外人进入鼎天厢,你有什么事要交代的,赶紧禀告上来!”张宰长眼球充血,怒目而视,恨张太不争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