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安静,没有一点异常的气息,桃筱贝坐在洗手间的地毯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旁边的童皓途坚持着,直到看见桃筱贝嘴角微微上翘才安心。
这丫头,又梦到什么好事了?
别墅外微微下起了小雪,没有一点征兆,夜晚的别墅有一丝凉意,就算屋内有地热和空调,童皓途还是感觉到了寒冷。
他的手不经意间微微触碰到了桃筱贝的胳膊,虽然短暂的愣住了,但是很快条件反射的收回。他手中还残留这刚刚的触感,有些冰凉。他立刻意识到桃筱贝现在应该很冷,他将桃筱贝扶起,让她的身体依靠着他,他打算把她送回房间。
桃筱贝轻吟,却没有醒,可能真是太累了。她的身体重心完全压在了童皓途的身体上,不过好在童皓途有点力气,桃筱贝也不算太重,才得以稳住。他一手扶着她,以免让她摔倒,一手去打开洗手间的门,他拧了一下,却发现没有用,灯突然亮了,他虽然吓了一跳,不过并没有其他举动,很淡定的继续开门,可是门好似从外面上锁了,怎么都打不开。他暗骂了一声,便将桃筱贝扶在地毯上,让她靠好,其中这些过程中,桃筱贝不止一次的轻声发出无意识的抗议,但是却没有醒来。
他安顿好桃筱贝后便开始尝试如何打开这扇门,这扇门虽说是最先进的磁铁回扣机关门,但是外观和普通的门没太大区别,可是,要是用一般的方法,恐怕打开会很困难。
正当童皓途在思考如何撬开这先进门的时候,一声闷响让他回过头。
“哎哟——痛、痛、痛!”
是桃筱贝,她由于只是靠着一堵墙,而旁边没有人支撑,所以,在她无意识的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终于华丽的倒向一边,并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不过万幸的是,她磕到的是松软的地毯,虽然会有些痛,但没有受伤。
“你,没事吧?”童皓途担忧的看着她,并用眼睛扫着,看看她哪里受伤或者不正常。
“没……没事。就是脑袋有点痛。”桃筱贝有些委屈的嘟着嘴,摸着她那圆圆的脑袋,很是可爱,童皓途这才放心了,他继续研究着那个门。
“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那个,不如回房间吧,现在灯也亮了,我不那么害怕了。”桃筱贝脸上还泛着红晕,微微带着笑意,看来刚刚的梦对她现在的状态影响很大啊!
“门,好像出了点问题,别着急,小事情,我会解决。”童皓途简短地说,也试图宽慰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桃筱贝,他可不希望她又被吓到。
“用我帮什么忙么?”桃筱贝走过去,看着正在费力弄门把手和门缝隙的童皓途。
“没关系,你歇着吧。”
“哦。”桃筱贝略带失落的回到了地毯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童皓途鼓捣那个门,却丝毫没有一点用处,突然有些想笑,但是看着神态认真的童皓途,心里也有些小小的波动,他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认真的为了开门这么费力过?
桃筱贝靠着墙角睡着了,童皓途最终在尝试N次后放弃,他已经累得不行了。他看见熟睡的桃筱贝,眼神有些柔和,将外套脱下给桃筱贝搭上,虽然是入冬了,但因为屋里比较暖和,桃筱贝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而童皓途却除了睡衣,外面还套了一件大衣,当时的他应该是怕洗手间比较冷吧,这个白痴居然不知道。不过他才想到给她衣服,也是他的疏忽。
童皓途坐在桃筱贝旁边,没多久也睡着了,他总算能睡了,已经累的筋疲力竭了。他当然不知道桃筱贝中途醒过一次,并且将衣服轻轻搭在了他俩中间,每人皆盖一半,更不知道半夜不老实的桃筱贝无意识的蹭到了他的肩头,舒舒服服的睡得更甜了。
清晨,桃筱贝睁开了眼,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她的小伙伴们都来了,现在洗手间是人满为患。她看了看他们,再看看旁边还在熟睡的童皓途,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那件大衣上,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不是你们看到这样的……”桃筱贝小声的解释着,可是他们怎会让她解释?
“哎呀呀,贝妃就不要解释啦,朕可以理解滴,朕的小贝妃是觉得朕这几日忙于公务及其他妃子,忽视了小贝妃,所以另找寄托。朕也是不会反对滴!”米暮烟坏笑着看着桃筱贝,并且扫了眼那件大衣。
“贝纸啊,你追求幸福呢,本大神是支持地,但是,不可以太过哦!”夏莫樱好心的警告让桃筱贝更加脸红,她紧张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贝纸也有春天了啊!”柳霏阳简短的一句话概括了全部内容。
“我说桃筱贝,要不要这样……”穆柯乾没往下说,只是略有深意的看着两个坐在地毯的人。
“吵死了,要吵出去!”其他人还没发表意见,童皓途就咆哮道,让原本想开口的依辰收回了语言。
“你,你醒了。”桃筱贝脸还是粉红的,看着微微睁眼的童皓途,他半梦半醒的样子还真有点小帅,他看见她微红的脸,自己也不觉得红了脸,特别是发觉两人这么近,而且想到居然这么就凑合了一晚上的时候,他不觉的有些不自然起来。
“哇哦,原来大少爷也有脸红的时候啊!”夏莫樱夸张的发出惊叹。
“去死啦,你们怎么在这里!”童皓途有些害羞,有些恼怒,样子真是很可爱。
“当然是看看朕精心策划的计谋如何成功的啦!”米暮烟得意道。
“喂,什么叫你策划的?外星人,不要这么自大好不?”穆柯乾不乐意了。
“主谋还不是朕,真是!”米暮烟反驳。
“你们都给我够了!”童皓途发飙了,后果很严重……
洗手间的人一时间哄涌而散,万万不敢惹这位正怒火中烧的大少爷。
整个洗手间顿时安静了很多,只剩下两个人,很和谐,气氛却有些尴尬,但是随之他们相视而笑,化解了多种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