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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会试放榜当日,富尔墩和换了男装的倚栢来找年羹尧一起去看榜。上次在纳兰府提亲一事惊动了明珠,明珠与年羹尧单独谈过后,对他非常欣赏,但婚姻不是儿戏,明珠提出若年羹尧想娶倚栢,必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是年羹尧立即写了家书,想父亲在三月进京述职时亲自登门提亲。宫氏碍着明珠喜欢年羹尧,再不敢多说什么,倚栢来见年羹尧也就方便了很多。

三人说笑着来到皇榜前,年羹尧和富尔墩见人多,便让在一边闲聊,想等人群散散再看。可倚栢却心急得不行,翘着脚伸长脖子张望,看了一会儿,忽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年羹尧以为她被挤着了,忙走过去,只见倚栢回转身定定看着他,一手掩口,眼中含泪,颤抖着声音道:“中了,年大哥中了……”

年羹尧怔怔看着她边哭边笑,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竟有些揪痛,伸手轻轻拭去倚栢脸上的泪珠,柔声道:“看你这样子,丑死了,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富尔墩对于年羹尧高中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以年羹尧的学识榜上有名是必然的,但看见倚栢竟如此高兴,他不禁动容,看来妹妹已经动了真情,只盼着她情有所归才好。走到两人身边,富尔墩做作地清了清嗓子,微笑问:“倚栢,哥哥是否榜上有名啊?”

倚栢抹了下泪摇头,一脸茫然地道:“我只找了年大哥的名字,没留意你的……”说完,倚栢看见富尔墩眼中闪过一丝狭促,顿觉自己太过露骨,斜眼瞄向年羹尧,正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倚栢脸一红,跺脚道:“哥哥也跟着年大哥学会奚落人了,我……我……”抬眼见富尔墩笑得更盛,倚栢“我”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全,伸手推开富尔墩,低着头往长街里跑去。

年羹尧被倚栢搞得心情大好,一拍富尔墩肩膀,笑着道:“你快看榜,我去追她,咱们在聚福茶社汇合。”

富尔墩嘴角下撇,双手外摊,做了个任命的表情,年羹尧哈哈笑着转身大步去追倚栢。

倚栢跑得竟也不慢,年羹尧直追出数十米,才远远看见倚栢蹲在地上,而她身边站着的瘦弱书生正伸手拉扯她的胳膊。

“住手!”年羹尧大步冲过去,伸手对书生猛地一推。那书生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年羹尧定睛细看,竟是上次在顺兴楼被他踢过一脚的蔡珽。蔡珽看见年羹尧,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年羹尧刚要发作,忽听到倚栢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低头一看,只见倚栢双手扶胸,脸色苍白,莹白的贝齿将嘴唇咬出一条殷虹的血痕,秀气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睛费力地张开望了年羹尧一眼又自闭上,年羹尧被这一幕吓呆了,从小到大他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但现在他心里竟有了害怕的感觉。年羹尧猛地回头瞪向蔡珽,抬手一把抓起蔡珽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咬牙道:“你将她怎么了?”

蔡珽被年羹尧的气势吓得一激灵,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不是我……”

年羹尧将蔡珽甩手丢开,蔡珽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正撞在路边卖豆腐脑的锅上,整整一锅刚熬好的豆腐脑一滴不剩都翻在了他的身上,烫得他啊啊惨叫。

年羹尧弯腰将倚栢兜身抱起,一时间心下茫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倚栢费力地张开眼,嗫嚅着:“荷包……药……”

年羹尧半天才明白过来,将倚栢抱到墙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从她腰间荷包里翻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半晌,倚栢终于呼出口浊气,缓缓张开眼睛。

从追上倚栢到给她服药不过片刻时间,但年羹尧却觉得仿佛过了几年,看见倚栢脸色渐渐缓和,年羹尧不顾一切地将她用力抱住,仿佛生怕一松手她便会离他而去。

这一幕被狼狈不堪的蔡珽看去,嫉妒、愤怒、怨恨,几种情绪同时在他脸上浮现,他挣扎着站起身,靠在旁边大树上狠狠盯着年羹尧,年羹尧的身影渐渐同他记忆里怨恨至深的人重叠,自己进京赶考前,与他有婚约的李家小姐抵死悔婚,说绝不嫁给他这样心胸狭隘、斤斤计较的伪君子。他知道是李家小姐误会了他,所以他只恨那个衣冠楚楚,道貌盎然的巡抚公子。自己不过没给老乞婆施舍,巡抚公子便当着李家小姐的面出言讥讽,他恼羞成怒给巡抚公子下了泻药也是惩治小人,怎么就落得个伪君子的评断!他与李家小姐本是一对儿金童玉女,却因为恶少从中作梗而闹得不欢而散,自己失了颜面不说,连父亲也成了十里八村的笑柄。他好恨,恨那些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恶少,就像眼前的年羹尧。蔡珽抵在树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渗出点点血丝,年羹尧故意让自己在倚栢面前出丑,故意当众凌辱自己,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将倚栢带回家中,年羹尧又叫孙宏远去聚福茶社通知富尔墩,待富尔墩赶回来,倚栢已经睡下。富尔墩见倚栢脸色苍白,想起倚栢刚刚跑走时自己没有阻拦,不禁自责不已。经富尔墩解释,年羹尧才知倚栢这是旧病,平时倒也无碍,只是剧烈跑动或大雾天气时偶有发作,因为富尔墩和纳兰性德都有这个毛病,因此明珠请来名医,用牛黄、人参、蟾酥、猪胆、鹿茸末、珍珠、羚羊角末、冰片等配成药丸,发病时服下,再卧床休息就无碍了。

倚栢睡到黄昏才起,气色虽好了许多,只是精神不济,年羹尧亲自驾马车将富尔墩兄妹送回家,忙了一天,竟连自己成为贡士的事都忘了告诉年希尧。

此次之后倚栢再未出府,年羹尧几次跟富尔墩打听倚栢的状况,富尔墩都笑着让他放心,说明珠找了调理此病的名医在家帮倚栢调理,待婚期一定,保证用花轿抬出去一个活蹦乱跳的新娘。

三月初,皇帝亲自主持殿试,待皇榜放出,年羹尧与富尔墩得中二甲,赐进士出身。之后经过翰林院考核,在一甲以外进士中共馆选出庶吉士四十五名,年羹尧和富尔墩也在其列。庶吉士虽然官而无品,但却是成为翰林官的必经之路,入翰林方可入内阁,所以出身翰林便成了非常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月末,年遐龄借述职之机携王美云和年秋玉一同进京,年府免不了又是一阵热闹。年遐龄得知年羹尧高中,又得到四贝勒和明珠的赏识,心里安慰,进京第二日便带了礼物,跟年羹尧一起领着年秋玉去给胤禛请安。胤禛见到年遐龄父子,十分热情,不住口地称赞年羹尧前程远大。那拉氏见到六岁的秋玉,喜欢得不得了,直说要是秋玉留在京里,将来定要给她配个好人家。年遐龄心思百转,怎会不知那拉氏的意思,胤禛本来就想拉拢年家,现在年羹尧前途一片大好,他更是希望年家对他忠心耿耿,留下秋玉不过为了两家的关系更加紧密。只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看得如珠如宝,哪里舍得让她从身边离开。本打算装傻充愣糊弄过去,不想那拉氏竟直接开口说想把秋玉留在身边,胤禛虽装模作样地数落那拉氏太不把自己当外人,可对她的提议却不作反对。年遐龄见话已说明,虽心里不舍,也只得答应过几日将秋玉送过来。那拉氏得偿所愿,高兴得立刻张搂着去为秋玉安排住处。年遐龄又将自己要去纳兰府为年羹尧提亲之事说了,胤禛得知年羹尧还缺个媒人,想也不想就揽下了这个差事儿,还说定要给年羹尧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王美云早就知道年羹尧想娶纳兰家的小姐,因此一进京就张喽着办聘礼,从早到晚忙了几日,终于将聘礼备齐。翌日,胤禛和年遐龄去纳兰府提亲,明珠本就喜欢年羹尧,现在得知他不仅进入翰林院,还有四贝勒给他做媒人,当下一口答应。年遐龄赶忙送上聘礼,两家掐算吉日,将婚期定在五月二十六,之后置房置物筹备婚礼,又是一阵忙乱。

过了清明,年羹尧和富尔墩开始在教习馆学习,每日清晨入馆,申时出馆,研习经史子集和古文诗赋,不敢有丝毫懈怠。奉命教习庶吉士的馆师是侍读学士揆叙,此人是明珠的儿子,富尔墩的叔叔,几年前由二等侍卫被授翰林苑日讲起居注官,教导庶吉士们格外严厉。第一次赴内院月考,揆叙叫做文、诗各一篇,众人做后,揆叙竟一一贬斥,或说邪僻冗杂,或说险怪纤巧,最后独挑出一篇诗作念与众人:“南来北往走西东,人生杳杳在其中,天也空来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公;夜静听得三更鼓,翻身不觉五更钟,从头仔细思量起,便是南柯一梦中;一场辛苦一场空,死后还归泥土中,身归泥土气随风,一片顽皮化臭胧;在身置得万倾田,死后只得三步地,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万里长城万里空,百世英雄百世梦,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他刚念完,就听下面有人大喊了声:“好诗!好一个万里长城万里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年羹尧双眼放光,尤在自我陶醉。揆叙问:“你倒说说,好在哪里?”

年羹尧见众人看向自己,大方地从座位上站起,朗声道:“国家强大了,长城要来何用?国家衰落,长城又有何用?防不如治,国家强盛方是不倒之长城。”

揆叙点点头示意年羹尧坐下,看着年羹尧身后座位上一位浓眉大眼,不苟言笑的庶吉士赞道:“张廷玉,胸有丘壑,真乃大才也!”

张廷玉字衡臣,安徽桐城人,今年二十八岁,是礼部尚书张英的儿子,他为人谦恭谨慎,平日里少言寡语,虽颇有家世,却从不张扬。揆叙对他大加赞扬已不是第一次,今次一来不少人对他愈发嫉妒,可年羹尧却对张廷玉钦佩不已,悄悄回头向张廷玉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张廷玉见了,微微点头以示谢意。

转眼即到五月二十六,正是春光烂漫的好时节,年羹尧穿着大红新郎吉服,一路吹吹打打来到纳兰府,看着同样身穿吉服,嘤嘤哭泣的倚栢,年羹尧暗暗决定,这是倚栢最后一次流泪,今后他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儿委屈,流一滴眼泪。

在宫氏怨恨的目光中,倚栢手捧苹果被喜娘掺上花轿,轿帘落下,倚栢轻轻撩起盖头一角,顺着轿窗向外望去。纳兰府朱红的大门在鞭炮蹦起的烟雾中若隐若现,倚栢闭了闭眼,这个养育了她,同时又给她带来恐惧和压抑的地方,她终于走出来了。随着一声“起轿”,迎亲队伍鼓乐喧天,拥着一对新人往新宅而去。

婚礼过程繁琐,倚栢在喜娘的提醒下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从走进喜堂,到送入洞房,倚栢彷如梦中,即便已经坐在大红喜床上,她仍感觉精神恍惚。撩开盖头看着床头摇曳的红烛和桌上烟气缭绕的香炉,倚栢突然想起父亲词中的一句话:红蜡泪,青绫被,水沉浓。却与黄茅野店听西风。父亲哀苦一生,便是赋词也多为伤感之作,现在想起,倚栢只觉得心慌得难受,若有朝一日自己也到了“故心人不见”的时候,恐怕唯有一死而已。正在胡思乱想,喜娘从外面进来,倚栢忙放下盖头,喜娘低声道:“娘子,姑爷来了。”倚栢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搅动着衣襟,视线通过盖头缝隙看着一双穿着蟒纹高靴的脚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年羹尧在百日内同时大小登科,可谓双喜临门,酒席上众人恭贺,他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即便是他酒量极佳,众人这么敬下来,他也多少有了些醉意。待送走道贺的亲朋,年羹尧摇摇晃晃走进新房。喜娘将挑杆递给他,笑着道:“请姑爷掀起红盖头,二位新人恩爱到白头。”

年羹尧接过挑杆,弯下腰从盖头下面的空隙往里看,倚栢一直注意着年羹尧的一双脚,忽然看见他戏谑的眼睛,惊得“啊”了一声。喜娘赶紧制止道:“姑爷使不得,没揭盖头可不能说话,不吉利。”年羹尧笑了笑,突然伸手拉起盖头,甩手丢进喜娘怀里。倚栢刻意妆扮的明媚容颜忽然暴露出来,惹得她又是一声惊呼。年羹尧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朗声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你女装的样子,还好我年羹尧的夫人不算丑,哈哈……”

倚栢头埋得更深了。喜娘咽下口水,从桌上拿起一盘馒头递过来:“请二位新人吃子孙饽饽,百子千孙,子孙满堂。”

年羹尧拿起一个饽饽咬了一口,感觉有些不对劲,心念一转已明白其中缘故,不动声色地将饽饽递给倚栢,倚栢轻咬一口,忽然抬头道:“怎么生的?”

“怎么生的我一会儿告诉你!”年羹尧看着倚栢茫然的表情笑得仰倒在床上。

喜娘适时地接口道:“新娘子说生得才能生得。”倚栢这才回过味儿来,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喜娘又端来合欢酒让他二人喝了,这才退了出去。年羹尧脸上仍带着笑意,躺在床上看着倚栢不说话,倚栢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嘟着嘴问:“你总看我干什么?”

年羹尧目光不移,柔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同意嫁给我?为什么是我?”

倚栢淡淡一笑,柔和的烛光让她的微笑温柔得仿若透明:“你这个问题恐怕我要答好久,你准备好要听嘛?”

年羹尧有些不明白:“好久!多久?”

倚栢深深望着年羹尧炙热的双眼,用她软软的声音,坚定地道出心底的誓言:“我的一生。”

年羹尧忽地从床上坐起,紧紧将倚栢拥进怀里,他从不信命,不信天,但此时此刻他却想感谢老天,他年羹尧何其有幸,可以有妻如此。

两人依偎着说了会儿话,见倚栢还没有休息的意思,年羹尧终于忍不住清清嗓子道:“有句很俗气的话我不得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倚栢双颊绯红,羞涩地点点头,将脚上的鞋袜脱去,钻进被窝里躺下。年羹尧看愣了,愕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倚栢红着脸喃喃道:“洞房啊,大娘告诉我,脱了鞋袜……再睡在一张床上,就是洞房……”

年羹尧有掐死宫氏的冲动。

看着倚栢无辜又茫然的表情,年羹尧叹了口气,伸手缓缓摩挲她的脸颊,哑声道:“我向你保证,这是你大娘最后一次骗你……”说完,年羹尧俯下身去,轻轻覆住了那一抹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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