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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田常规震惊过后,慢慢地冷静下来,先将思路捋了一下,关于引进资金发回的点子问题,一直是个含混不清的概念,如果秦重天在作出决定之前,向市委汇报过,市委是完全可以承担这个领导责任的,但是秦重天做事情太无规矩、太无章法……当然,田常规和闻舒一样,心里都明白,秦重天不是无法无天,他是怕汇报了领导不同意不批准,他就无法做事,所以先斩后奏,这是秦重天的一贯风格,现在却……想着想着,田常规脑海里突然一闪,闪出一个亮点,他依稀记起,梁小兵曾经跟他说起过,秦重天曾打电话找他,要汇报工程引进资金的事情,当时梁小兵告诉他,田书记不在南州,让秦重天过一天再打电话,秦重天却在电话那头“啊哈”一笑,说,我就知道田书记不在家才打来的嘛,说着也不管梁小兵听不听,就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然后,也不等梁小兵有什么回话,就挂了电话。

这么看起来,秦重天真是机关算尽,故意找领导不在家的时候,打电话,把这事情跟秘书说一说,算是汇报过了,赶紧就去干了,事后领导如果追问起来,他就会说,我汇报过了,谁让你们忙不过来过问呢。

田常规脑海里闪亮的点就在这里,而且这个点,是梁小兵给点亮的。平时大家都觉得梁小兵整天迷迷糊糊,尽想着“诗人在寒风中瑟悚发抖”之类,其实在工作上,书呆子气的梁小兵有一大长处,就是办事认真,认真到有时候田常规都会嫌他琐碎。比如,梁小兵在电话机边永远搁着一支笔和一叠纸,他所接的电话,无论是找他的,还是找田书记的,无论是说什么的,事无巨细,他都随手将电话的内容记下来,事后交给田书记看一看,再送到机要室存档。办公室主任说过他好几回,办公室从来没有这个规矩,以后就不要弄了,但是梁小兵我行我素。起初田常规还觉得这个规矩也挺不错的,后来渐渐发现其烦无比,受不了了。梁小兵却认真地说:“你看不看是你的事情,我记不记是我的事情,我从七岁起,就有记日记的习惯,请田书记不要干涉我个人的爱好。”

田常规也无奈何他,说:“那你就爱好吧,别来烦我啦。”田常规当时见梁小兵这么顶真,还跟他开个玩笑,说:“天天这么记多累,你不如搞个电话录音,不全解决了。”

梁小兵说:“不一样的,文字的感觉,是任何其他东西代替不了的。”

田常规道:“原来你是要找文字的感觉啊,我还以为你工作认真呢。”

那天晚上,远在北京的田常规,将思路捋到这里,脑海里突然亮了,当即抓起电话,打到梁小兵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梁小兵到办公室,将厚厚的电话记录翻了出来,果然找到了秦重天汇报引进资金返回点子的那一段详细记录,田常规让梁小兵在电话里给他念了一遍,梁小兵念完后,田常规停了一会儿,说:“你再给我念一遍。”

梁小兵“咦”了一声,但没有多说什么,又念了一遍。

挂了梁小兵这边的电话,田常规立即拨通了闻舒的手机,小惠告诉田常规,闻舒刚刚进省纪委冯书记的办公室。田常规一反平时的谦和态度,说:“就算是走进了中纪委书记的办公室,你也让我跟他说一句话。”

田常规没有开完北京那边的会议,就赶回来了,他让梁小兵来机场接他的时候,带上那份电话记录,梁小兵奇怪地说:“我不是已经在电话里给你念过两遍了吗?”

田常规说:“不一样的,听的感觉和看的感觉是不同的,亲眼看到的感觉,是其他任何东西代替不了的。”

梁小兵吃了他回过来的一闷棍,不服,说:“回来看不行吗?”

田常规说:“不行,我车上就要看。”

梁小兵说:“那也只有复印件了,原件省纪委拿去了。”

这一份电话记录,确实给秦重天的事情带来了转机,秦重天在电话里应付梁小兵的话,拨出款项的具体数字、拨款的方式等等,与事实完全一致。

与此同时,广州有关部门也重新核实了情况,查出了全部的事实:叶白帆通过广州某银行的一位科长从银行违规操作拿出来的钱,但是点子费是从叶白帆账上走的。叶白帆对南州的城市建设这块大蛋糕是情有独钟的,所以肯出大力帮助秦重天,并且告诉秦重天,按行规,南州方面支出的点子费中,还可再返回一部分,秦重天大喜,当即给了叶白帆一个账号,并且吩咐叶白帆不得透露给任何人,包括这件事情的媒人尉敏和刘庐。叶白帆便将再返回的三十万打了过去,当时叶白帆也担心秦重天会不会私吞,便旁敲侧击向尉敏和刘庐了解情况,哪知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秦重天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工资都用到工程上去,绝不可能沾到工程上一分钱的。叶白帆后来在电话中万分感叹地对王博说,唉,想不到,我们一个市长,也已经难到对三十万都垂涎欲滴的地步了啊。

王博当然相信秦重天在公私问题上的干净,但他何等的敏锐,当即了解了这三十万是划到了长洲区街坊改造实业公司去了,王博哪能不明白秦重天的用心,当天就召开了集团董事会,决定立即上马吴学澜故居的工程。

当天晚上,就在田常规、唐朝和瑞安谈判南州市如何接受世界古迹遗产协会资助的时候,省纪委的调查结论也出来了。

李处他们片刻没有耽搁,直接来到医院,在病房里向秦重天宣布:“谈话”结束。

病情已经好转的秦重天,得意洋洋地对李处小王说:“你们看看,我说的吧,共产党的监狱关优秀共产党员的事情也是有的嘛,现在你们承认了吧?不过呢,共产党平反冤假错案的速度也是首屈一指的嘛……”他“哈哈”笑着,浑身的骨头一根根地都轻飘了起来,大嘴一张,又说:“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嘛,觉得我这个人有两下子,是不是?现在我可是--那歌里怎么唱的?历经苦难痴心不改,等哪一天,我老了,功成名就,写自传的时候,我的人生色彩,可真是五彩缤纷啊,至少比起你们这些人,我就多了一次有被共产党‘双规’的经历,哦,不是‘双规’,是‘谈话’,多了一次‘谈话’--”他见大家有些尴尬,才停了下来,但是嘴里实在是废话太多,收不住,又道:“李处,小王,老郭,这就是说,我今天可以回家过夜啦!”

正守在旁边的顾红脸色一沉,说:“谁说的?”

秦重天向老郭他们吐了吐舌头,说:“唉唉,李处老郭啊,我还不如跟你们回宾馆呢,这个顾医生,可比你们纪委干部凶多啦。”

顾红厉声道:“我再次警告你,心肌梗死病人在恢复期因为情绪激动发生猝死并不少见……”

秦重天笑道:“顾医生啊,你可别再吓唬我啦,我这个人,胆小,不经吓。”说着说着,突然就跳了起来,道:“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呢?”

按规矩,秦重天的手机已经交给家属了,但是这会儿王依然不在这里,秦重天到哪里去找手机呢。顾红说:“拿我的手机打吧,我替你拨,是打给王老师?”

秦重天说:“找尉敢,叫他来,叫他马上来!”

顾红欲言又止,却没有听他的,还是先给王依然打了电话,拨通了,将手机交给秦重天,秦重天接过去就说:“喂,我放出来了,这会儿没时间和你多说。”还没等那边王依然回过神来,秦重天就挂了电话,立即拨了尉敢的电话,生气地大声道:“尉局长,没想到吧,我又活过来了!你是不是以为我……”

正说着话,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尉敢一手握着手机在听秦重天说话,一边走了进来。

秦重天一愣,说:“你?怎么这么快?”

顾红说:“尉局长从昨天晚上来了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

秦重天“哼”了一声,道:“看我什么时候双脚一挺,你就可以称心地……”本来还想任着性子说下去,但是看到尉敢一脸的土灰色,便停了下来,改口道:“好啦好啦,我又没死……”

尉敢没有吱声,只是微微低垂着脑袋。

秦重天一看又来气,道:“你装什么可怜,我问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要卖会展开心,等不及了?”

尉敢说:“两家捐助的修路款,已经划出,明天就能到账了……”

这话不说也罢,一说,秦重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已经开始恢复正常的脸色,又涨红了,又转青了,顾红一看不对,赶紧说:“都别说了!这不是在你们市政府啊,这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

秦重天哪里能忍下这口气,刚要说什么,却一眼看到王博已经站在病房门口了,他笑眯眯地向秦重天点头、致意,秦重天被他这一笑,火倒也发不出来了,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怪怪地说:“王总,你总是来得最是时候。”

王博笑道:“这一点也能说明我确实是善于抓住机遇的啊,秦市长,今天您可是几喜临门哪……”

秦重天说:“我算来算去,也就是个双喜嘛,还有什么喜呢?噢,知道了,是不是瑞安签了什么字了?”

王博道:“那是因为瑞安看了移建中的豆粉园,是秦市长的远见卓越识赢得了这一分啊!”

秦重天却说:“不仅是豆粉园的原因吧,听说,与王总修复吴学澜故居大有关系啊!王总那天在我办公室里,还说暂时没有列入计划,怎么一走出我的办公室,主意就改变了?还是我那三十万私房钱吓着王总啦?报纸上还把你大吹了一顿,说什么来着?对了,报纸还在这里呢。”秦重天伸手拿过报纸,念了起来:“也许有人会问,王博投入这么多,将得到什么回报呢?将换取什么呢?这个答案,将永存于每一个人的心底。桃李无言,下自成蹊。几个月过去,等我们来到修复了的凝德堂,遥望古塔悬影,感受古园意趣,我们想象的翅膀自由地翱翔起来,我们的眼睛才能够再次穿越历史的长廊,跟着吴学澜,走过他居住在凝德堂的每一天。五六月间无暑气,千百年来有书声,那时候,我们便会知道,王博修复的,恐怕不仅仅是一座凝德堂,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为我们追回失落了的历史,也重新撑起差一点倒塌了的精神支柱……”秦重天怪怪地笑着,又一口气往下说:“哎呀我的妈,我听着,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好肉麻啊,王总你真是功德无量,王总做的事情比建设一个新南州还重要啊!”

大家都觉得秦重天这么说王博有些过分,毕竟王博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在为保护南州的历史文化遗产做贡献嘛。但是大家也都理解,秦重天毕竟被纪委扣了这么两天,虽然嘴上是嘻嘻哈哈,心中哪能不生气,便借了王博的事情来消气。

倒是王博,一派大将风度,笑着道:“知我者,秦市长也,报纸上的东西,别说你不相信,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啊。我首先是个商人嘛,其次才谈得上别的,修复吴学澜故居,当然是商业行为。”

秦重天也笑了,说:“这才是真的王博嘛,但是不管怎么说,王总,我得谢谢你,我觉得,这也算王总对我的一个安慰……”他见王博和尉敢都急于要说什么,还偏不让他们说,对他们摆了摆手,自己继续说:“只不过嘛,王总,你修得了一座故居,修不了剩下的一百九十九座啊,当然,还会有赵总钱总孙总李总去修去买,但是我想,这一百九十九的一半、一大半,还得由我来修嘛,这不,瑞安的钱,哈哈……”

尉敢终于抓住秦重天说话间的一点空隙,插上来说:“秦市长,会展中心的事情……”回头看了一眼王博,下面的话,让王博说出来。

王博说:“他们两家,最后决定了,不参会展中心的股了。”

秦重天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乱跳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想用手去按住自己的胸,但是瞥了顾红一眼,硬是挺着,没有这么做,嘴却不由自主地张大了,怎么也合不拢,愣了半天,突然地发出一连串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王博也看了尉敢一眼,十分平和地说:“尉局长的条件,他们实在接受不了。”

秦重天的心跳更厉害了,他也盯了尉敢一眼,又听王博说:“他们主动撤了,不过,捐助修路的款子,不受影响……”

秦重天“哈”了一声,说:“那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但心下却是怀疑得紧,狠狠地瞪着尉敢,说:“尉局长,你是永远稳坐钓鱼台的啊……”

尉敢的目光,不能直接与秦重天对视,他回避着,躲闪着,决定不入会展中心的股,哪里是像王博说的因为他的条件苛刻,而是尉敢应允了他们别的更好的条件,但是那样的条件尉敢是不可能向他们兑现的,因为尉敢明天就要提出辞职了,此时此刻,辞职报告正在他口袋里装着呢。

尉敢做了一回流氓,这是尉敢这一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流氓。为了秦重天,他不仅违背了自己做人的原则,甚至践踏着自己的良心,他真想大声地对秦重天说,醒醒吧!但是他不能说,他甚至觉得,他要是说了,才是真正地践踏了自己的心。

秦重天知道尉敢心里有鬼,但却搞不清楚鬼在哪里,鬼是什么,他已经来不及、也没有力量再去追究尉敢,狂喜的心情在他的胸中乱窜,他“霍”地从病床上跳下来,站着,挥了挥手,向着尉敢,向着王博,也向着所有的人,说:“是不是你们可怜我,才退出会展中心的股权?哈,可怜又怎么样,只要会展中心还是我的,可怜算什么?可叹,可悲,可恨,可笑,可什么都可以嘛……”

所有的人都被秦重天激动的情绪感染着,控制着,但是,突然间,大家听到顾红大喊了一声:“不好!”

随着顾红的喊声起来,反应极快的尉敢和王博都扑了过去,但是没有来得及,他们够不着秦重天,他们离秦重天只有一步之遥,顾红喊声未落,秦重天已经重重地倒下,直挺挺地,没有一点余地,没有一点准备,什么也没有,就在那一瞬间,秦重天倒下了。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抢救着,顾红却面如死灰跌坐在一边,以她的经验,她知道,没有希望了。

秦重天彻底地倒下了。

接到秦重天“放出来”的电话,刚刚赶来的王依然和女儿钟钟,一进病房,看到的情景就是医生和护士正在从秦重天身上撤下所有的急救管子,王依然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但是她听到了钟钟的大哭大喊:“不可能!不可能!我老爸喜欢开玩笑,妈,他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呀……”有人去扶钟钟,被她用力甩开了:“我不要,我不要,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爸,求求你,求求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伴随钟钟的哭声,顾红夹着哭声的话语也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跟你……”忽然,顾红的眼睛看到了王依然,她一步跨到王依然跟前,手指着她的脸,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他工作忙,他不肯看病,你是干什么的,你架也要架他去医院,绑也要绑他去看病啊,你到这时候才来关心他,你是什么人啊……”

大家把失控的钟钟和顾红扶了出去,王依然木然地看着秦重天,没有眼泪,也没有声音,秦重天的眼睛还微微地睁着,护士要盖上白被单,被王依然挡住了……

“我这个人啊,心里事情太多,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到时候肯定是个死不瞑目的家伙。”

秦重天的这句口头禅,飘荡着,飘荡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痛击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尉敢慢慢地离开了病房,走到走廊的窗前。炎热的夏夜,正在酝酿着风暴,渐渐的,渐渐的,风起来了。尉敢迎着风,从口袋里取出他精心写就的辞职报告,小心地,轻轻地,撕开来,撕开来,一片一片,一片一片,然后,他的手张扬着,伸到窗外,黑夜里的风就卷着白的碎纸片,一片一片,一片一片,飞扬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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