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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无面人

积雪在融化的时候,世界的遮羞布像是一层层地被揭去,逐渐变得丑陋,直到那层布完全被掀开,积雪被融化干净,于是这个世界完全恢复了丑陋的本性,干冷、麻木、不近人情。

林宇对这条路并不十分熟悉。路的两边都有深入进去的巷道,他最近曾误打误撞闯了进去,里面曲折迂回,盘桓幽深,简直就像是一座巨大的迷宫。

迷宫里面有着别样的世界,这里、那里,不同的世界。

他闯过一条极其狭长且歪歪扭扭的巷子,巷子两边还生出许多枝节和别的地方四通八达,狭长的巷子本尊就已经极其鬼魅与幽静,更不要说两边旁生的更加薄弱的枝节,只会愈发地充满黑暗与未知。

在某些世界里面,那里充斥着杂乱、肮脏、吵闹和喧嚣。那里人来人往,酒气熏天,灯影迷离,污水横流。人们吐着满口的粗言秽语,抡着酒瓶借着酒劲寻衅滋事。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摊贩,到处都是竹签、泡沫、废弃的塑料。用过的纸巾或是随风飘舞,或是黏在地上的污水里,和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垃圾扎堆在一起。即便是在寒冬的时刻,这些地方也依然是苍蝇、蚊子、蛆虫的温房。

人类在两个极限之间摇摆着,就是不往中间走。在右边这一个极端,一切都如上面所说恣意妄为,毫无规矩,没有人出来横加制止以及监督管理;在另一个极端,有权力的人却大打出手,把这些污秽脏乱的场合扫荡的灰飞烟灭,其中也包含着冤魂的性命。一边是无作为,一边是滥职权。这就好像是某些有权力的人的性格特征一样,在绝对多数的时候,他们慵懒,偷闲,蛰伏,毫无建树,惬意地享受生活,等到他们闲到实在无事必须要找点乐子的时候,他们开始大肆出动,尽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被欺辱的人们着实可怜,但他们何尝没有可恨之处!

现在的人们情绪常常总是被主观的感情因素绑架,他们习惯了包庇那些看起来弱小的人。

欺凌别人的老爷们何尝不是弱小的?大众们何尝不是弱小的?

他们自相残杀,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受什么驱使。冥冥之中,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拴着一根线,他们的行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提着线玩木偶的幕后老爷们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笑。

另一个世界却是死寂的。

和之前遇到过的嘈杂不同,这个世界里林宇看到的是无限衍生的黑暗。在这个黑暗的结口上,有几只女人的手在拖拽他。

“嘿,要不要休息?”这手苍老而又冰冷。

“喂,看小妹吗?看看小妹儿!漂亮的小妹儿!”这人的声音沙哑而又凄寒。

“不要往前走了,就在这里,从这个巷子口进去!”后面又响起了一个诡谲的女声。

林宇往两边所说的地方瞧着,哪里有漂亮的小妹儿,那里只有黑暗!他没有和任何人答话,说话的所有人都影遁在黑暗里面,瞧不清楚,林宇只是凭着那些人伸出来的手左右躲避着。某个不小心,他和一个女人撞个满怀,那女人大骂几句后从身前的黑暗里走到身后的黑暗里去。林宇完全找不到路,辨不清方向。这里好安静,安静地只听到赤裸裸的交易邀请。

在黑暗里面,这种赤裸是唯一的恐怖!

有些恍惚,有些偶然,有些命中注定。黑暗里面,有些物象在远处的黑暗里面闪现。肮脏的床铺,赤裸的女人,一个绿色的油漆大桶,桶?为什么有桶?桶里有什么?好像是堆得老高的一张张用皱的纸巾。纸巾?那是干嘛的?

林宇整个人突然间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整个人有些癫狂地想要摸索着路出去。四周的黑暗啊,到处都像是虚空,又到处都密不透风。他逃避着要走的时候,那些物象却又尾随其后。

“放开我!”他捂住胸口,在黑暗中挥了一下拳头。

前面出现了亮光。

巷口!是巷口!他像个疯子一样跑了出来,跑回到了有路灯的路上。

逃出生天的人本能地对先前的樊笼感到后怕。林宇在车里一边谨慎地盯着前天误闯进去的黑暗口子,一边又加大油门想要快速从此通过。这条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长长的窄街很是空旷。他边开边向自己误入进去的那个口子张望着,并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一个身影。直到那人倒地后,他才连忙刹车,几乎是飞下车去查看那人的伤情。

结果却是他被那个人吓坏了,不,是被那只鬼吓坏了--那是一只没有脸的鬼。

林宇这些年已然变得处变不惊,要是泰山真得在他面前崩了,他也铁定毫不动容,只是面前这鬼的嘴脸可比泰山塌了恐怖多了。林宇侧视着试探性地问道:“您没事吧?”

“嘿,被吓住了吧!活着真他妈的没劲,这世道,天天死人,就我他妈的死不了?你妈逼的也真不厚道,机会都有了,怎么不他妈的解决了我?”鬼发话了,虽然面相恐怖,说的话倒还是正常的市井言语。林宇放松点警惕,那人口口声声要自己撞死他,可见他没出现什么损伤,林宇安下不少心,又担心他碰瓷讹人。可刚想到这一茬,那人竟然爬了起来,掸掸屁股上的灰径直甩下林宇走了。

“等等!”林宇忙叫住他。

“什么事,莫非后悔没撞死我?你们这些有钱人成天安的都是什么心哪!”那人回过头来,面目骇人。

“不!您真得没事么?”

“死不了。”

“要不我送你去检查检查,再吃顿饭谢罪。”

“不必了,你倒不如给些钱我,就当施舍。”那人站在路灯下面伸出一只手,摇头晃脑,痞里痞气的,说话带着极其嘲笑的口吻,他根本就不相信林宇会这么做,他见过的太多人早已让他对这些虚假的好言好语心存厌恶,因此摆出这种姿势也只是一种不满和讽刺的表示。

“好!”林宇说着话便朝那人站立的路灯下走去,掏出钱包,数了一叠钱递给那人。那人看着这一连串地举动反而自己不自在了,林宇递钱给他的时候,他往后退了一步。“你不要么?”林宇问这话时,那人呆呆地站着,不说话也不行动,“那好吧,我放这里。”林宇把钱放在路灯下,风在吹着,他怕钱吹走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金属的打火机压在上面,跟那人点头致意了下便转身上车。

“等等!”那人喊道。

“怎么?”林宇停住,转过身子。

“我看到打火机,你有烟么?”

“有。”

“拿一根抽抽。”

林宇从上衣口袋摸出一盒铁皮香烟,里面十二支烟,一动也没动,他抽出一根,走过去递给男人,男人接过烟拿在手上端详看看:“哎哟喂,洋货,你可真阔!”他把烟叼在嘴里,伸手到口袋里摸从垃圾堆里拣出来的打火机,有很多酒店喜欢送这些,直接扔掉的可比送出去的多得多。他摸了老一会儿也没摸出来,林宇笑笑,俯身拿起钱和打火机走近那人,把钱塞在男人的口袋里,并且打火帮他点烟。男人有些惊愕,只可惜他的面目无法显示表情,否则,那一定是很夸张的神情。烟点燃了,烟头亮了几下,烟雾就自在地飘摇起来,男人顺势坐在路灯的正下方,靠着灯柱,悠闲地闭眼抽烟,林宇这才得空好好打量打量他。这男人的脸和头部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应该是被烈火灼烧过,耳朵鼻子的轮廓都已经看不见,和脖子、脸上的肉烧融在一起,成了沟壑纵横的烂皮,眉毛已经烧没,头顶大部分也都是烂皮,只有左边一小块地方还参差不齐地长着一小撮黑发,活脱脱像山被烧光后剩下的几株只剩炭灰的树木。他整张脸几乎变成了一张没有烙好的方饼,脖子已经看不到,直接和胸口那里连接起来,那张饼上到处都是血红、裂纹、坑洼以及黑斑,好比是月球原本坑洼的表面又被割裂成上亿刀裂痕,那些裂纹、坑洼里又都吸饱了墨汁、红泥,恶心地让人泛胃,他两只手的皮肤差不多也是这种情况,只是没有那张脸那么惨,真正最恐怖的还是他的眼睛,眼皮烂掉耷拉下来,完全看不见眼睛,林宇只能看见两条眯起来的细缝,里面不知道是怎样一双看人的眼神。林宇不敢想象夏天这张腐肉的脸上爬满苍蝇和蛆虫的场景,为了阻断自己的联想,他把视线往下移,看到男人浑身破烂的衣服以及露出脚趾头的球鞋,大拇指脚趾甲里全部是黑色的淤泥,浑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可林宇并没有一点反感厌恶的迹象,这定是一个强拆中的受害者,他这么寻思着,心情沉重,便也不自觉地坐下来,虽然没有紧挨着,但那距离对他们二人来说,已然很近很近。

“你这人好奇怪,还不走,见我的十个人里面十一个跑了,谁见了都会做噩梦,你不嫌恶心么?”

“没什么恶心的。”

“那你不嫌脏哪!”

“也没感觉到脏。”

“呸!”男人捋了捋袖子,“你是找茬看笑话的是吧?”

“看笑话我有必要找您么?那么多人等着让我看笑话,我自己看自己笑话就看够了。”

“少您您您的,烦不烦啊,从刚开始就您您您的,再拿根烟来。”

林宇又掏出一根给他点上。男人靠着柱子,舒服地吞云吐雾。

“你这人还不赖!好多年没遇到你这样子奇怪的人了,好多年前有一个老婆子对我们蛮好的,喏,就是东边两公里多远的地方国什么酒店的厨娘,好多年不见她了,怕是早死了。”

“死了,就什么都完了,多么痛苦!”

“胡诌!你哪知这样活还不如死呢!”

林宇随发一感慨,自知说得不周到。连忙话题一转,想说一点和那人有关的:“虽然提出来不太好,但房子被强制拆毁的过程很让人绝望吧?”

“你说什么?拆房子跟我什么关系?”男人很纳闷,猛吸了一口烟。

“那你这……”

“哦,”男人恍然大悟,他知道林宇的意思后,大笑了一声,“我这是自找的罪孽,跟谁都无关。”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林宇能够感受到这人心里的沉重,他似乎触碰到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某个回忆了。

“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了,你一句话就可以跟我说对不起,可我怎么跟那对夫妇说对不起呢?”男人的语音变得极其哀伤,完全不像起初说话的语调。林宇的心颠颤了一下,尤其当他听到那对夫妇的时候。

“为什么不能去说呢?”林宇颤抖着声音试探着问。

“死了,死在我们一帮人手上了。罪孽啊!我岂不是活该!”那人把头撞着灯杆,“砰砰”地响。林宇整个人大脑短路了,两只耳朵开始鸣叫,什么也听不到,他还不敢确认面前这怪物所说的事情是否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只是这个时候那些被他泼油的城管的惨叫声竟在他耳边响起来。他严酷地说出这一句话,带着极度的冰寒极度的灼热。

“莫非你以前是做城管的,杀了摊贩不成?”他以一种疑问口气在问话,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但事实却残忍地背弃了他。

“是的。”

“什么时候?”林宇问这一句的时候,手隔着西服紧紧地握住刀柄。

“十几年前了。”

“你的脸呢?”林宇几乎快要倒下去,刀就在他的皮带上,只要他一拔出来,登时就可以结果那人的性命,这是他杀父杀母的大仇人哪!

“他们的孩子泼的滚油,还是在那个什么酒店那里,就在那里。”男人懒得再回话了,他陷入进自己深深的自责里面,无可自拔,即便是现在有人拔刀结果了他的性命他也定不会察觉。

那男人痛苦地站起身,林宇仿佛看到当年那个满脸通红的大个子又站在了自己面前。他也发疯似的站了起来!

“你们好英雄啊!”这句话林宇是仰天大吼出来的,“好英雄啊!”

他正准备拔刀杀了面前这仇人来给自己的复仇行动祭旗时,良知突然拽住了他,面前这已是一个多么可怜的人,沦落到如此生不如死的地步--变成世界上最丑陋的模样,还终日沉沦在自己的忏悔里面十几年,该不该杀他呢?杀一个已经忏悔的人,一个已经接近神只光辉的人。林宇拿捏不定,不知如何是好,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仰着头流着热泪,盯着黑暗的天空,他以为他的父母在天上看着他,给他指引,可是,天空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林宇的灵魂在高声地呐喊着,呐喊着。

“我要报仇!”这一句却不是林宇喊出来的。

林宇心里痛苦极了,他睁大眼睛,猛地怒吼道:“你要报仇!你要报仇!你十几年前杀人父母,现在还要杀那个孩子么!”

“不!我要杀的是那场阴谋的策划者!”男人愤恨地拍着灯杆。

林宇痴痴地呆站着,他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怎么样,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为什么要杀他?”

那个被罪恶击垮的男人喃喃道:“他玷污了我心里神圣的职业,也玷污了我的灵魂。”

“你曾有过灵魂?”林宇以一种极其嘲讽的口气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那把刀终究插在腰间,没有拔出来,他开车门准备上车。

“你那是什么口气,我有过!”男人突然蹿起来,“有过!”他大喊出这一句,把烟头甩在地上,用脚猛踢了一下路灯杆,然后沿着路走了,但是没走多远他又折了回来。

“你抽烟么?”

“不抽。”

“那干嘛带着?”

“发别人的。”

“都给我。”男人伸手,林宇把烟盒扔给了他,男人背对着林宇挥挥手走了。

“有一天,我会来找你的。”林宇上了车,朝那怪物喊道。可那男人没有回头,只是又挥了挥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消失在转角了。

林宇一个人坐在车内,他心境现在狂风大作,波涛汹涌。这一次奇怪的经历竟然让他遇到了十几年前杀父杀母的傀儡,一切就像是早已注定。世道让所有人都带上了各种各样的面具,打上各式各样的符号,或钱,或权,或色,或狡诈,或忠厚,或奸佞,或老实,或邪淫……倒不如这无面人和那街边的站街女来得那么令人看得透彻,即便他们在别人眼里已经是那么丑陋不堪了。林宇笑笑,他看到街角有一些女人散落地站着,一位女郎正扭着朝这边走过来,他便立马发动汽车,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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