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生远远的跟着大胖子看着他们俩进了铁门,从打开铁门的门隙里可以看见有人守在里面的电梯前。就在开门的一霎那让陈梦生感觉到一股道家风水阵破煞之气,这太不可思议了!莫非是高人在里面修仙炼气?等到大胖子和赌场跟班全都进了电梯,陈梦生纵身闪入铁门后在看守还没来得及示警之前直接打晕了他。
陈梦生急忙按了电梯的按钮,电梯的门再次的被打开陈梦生一手一个被里面的两个人拽了出来喝道:“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下面是不是有修道之人?”
赌场跟班的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你们的杨光泰马上会赶来了。你是想等他来了再说吗?”陈梦生一拖一拽把跟班直接摔在晕迷不醒的看守身上,姓潘的的大胖子吓得两眼翻白瘫软了地上。
跟班急道:“好……好好……好汉爷……你不要杀我,我们就是个看场子的……你说的修道之人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我……我家里上有老……”陈梦生见他这副样子一脚踢在了他的后背上,跟班连哼都没哼就昏死了过去。
陈梦生一把拉起了瑟瑟发抖的胖子道:“你是这里的常客吧?你带我下去,要是有人问起我你该知道怎么说吧?你如果说错了话,那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胖子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一个劲的点头道:“我肯定……不会说错话,西镇酒店就是我开的……好汉你放我回去……你要多少钱都……”
“闭嘴!快带路!”陈梦生不容胖子说完话直接把他推进了电梯里,胖子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摁了电梯上的按钮带着陈梦生下去了,等电梯打开时陈梦生倒吸了口冷气,偌大的墙上被人拼成了黑白两色的两仪太极图。图中的阴阳鱼分别是用动物的顶骨做成,在太极图周围还排列着少阴、少阳、老阴、老阳几条隐线连接着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象,在正中间放着麒麟的铜像。陈梦生掐指原本道家的五行方位全乱了,这是逆天而行的绝煞阵啊!
“哎呦,是潘爷来了啊!潘爷今天的气色可不好啊,泰哥好不容易买来几个雏。潘爷您要是看上眼了,就让潘爷去拔了头筹。这位爷是谁啊?我怎么看着眼生呀?”陈梦生刚走出电梯就看见了一个年约三十颇有姿色的女人扭着杨柳细腰迎了过来,陈梦生瞧着那女人眼角眉梢风骚之中带着三分的凛冽寒意绝非是个善男信女……
胖子指了指陈梦生说道:“春姐,这位是……这位是我生意上的朋友,他是第一次来暗香浮……”
“咯咯咯……,我春姐看人一般不会走眼,瞧这位爷不像是做生意的。该不会是潘爷您带来的条子吧?什么样的男人到了这里,我都能让他化了……”春姐说到最后时几乎是贴在陈梦生的脸上说的,吐气如兰媚眼如丝那双风骚勾魂的眼睛足以让男人把持不住了。
陈梦生好在是之前遇见了奎岚,对这种能够捉摸透男人的女人有着一些防范。“春姐不亏是混迹风月场上的老手啊,我还真不是个做生意的。我只是个略懂风水的修道之人,此次来是帮着潘爷来瞧风水的!潘爷做说是不是啊!”
胖子点了点头说道:“唉呀!你在春姐面前说这些做什么?春姐可最不喜欢和尚道士啊!”
春姐果然杏眼一瞪退后了几步道:“原来是位道爷啊!那不知道你是要什么样的姑娘来作陪啊?丑话我和说在前头了啊,今天是我给潘爷的面子。日后道爷还是劳烦多走几步吧,暗香浮中可不接待道爷!”
陈梦生吃惊道:“哦?还有这样的规矩?可是依我看来这里的格局应该是个道家高人摆设的啊,春姐说的岂不是自相茅盾!”
春姐冷哼了一声道:“在这里的规矩就是我定的,你们是来找乐子?还是来找茬?要找姑娘模样靓的有的是,要找茬的先拎拎自己有几斤几两!”
胖子连连摆手道:“春姐,我和他不熟啊!你别把我也给骂了啊?西镇酒店里还有些事,这个人春姐你爱咋样就咋样吧!”胖子一直赖在电梯里就等陈梦生出去,他摁了电梯按钮跑了。陈梦生的心思被二仪太极图吸引住了,也没注意胖子关了电梯逃跑……
春姐一看就懂了翻脸道:“道爷,咱们这里的消费可不便宜啊!您要是……”
陈梦生朗声笑道:“春姐快人快语着实让我佩服,我既然是敢来这里你觉得我会赖账?”
春姐面色略缓道:“那你跟我来,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该看见的就看见,不该看见的就不能看见!”陈梦生暗自苦笑,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把身上的钱和天官授牌都留在了周秋筠的枕头下面了肯定是会吃了自己的……
跟着春姐走到了一排房间前,春姐领着陈梦生走进了一间以原木装饰的房间外敲了敲门喝道:“绿萦儿,出来见见这位爷。”房门应声打开了,在昏晕的灯光下走出了一个身材削瘦病怏怏的女人。
“春姐,这位先生是?”病怏怏的女人开口问道。
春姐不悦的喝道:“好好去伺候着,这里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啰啰嗦嗦的干什么?你可得给我放明白了,你再不开张就让你去陪倩丫头!”病怏怏的女人吓的脸色骤变拉着陈梦生就进了房间,所谓的房间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在桌角上放着一个大白瓷花瓶,化妆品和几包香烟就凌乱的摆在桌面上……
春姐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关上了门就走了。叫做绿萦儿的姑娘进屋后麻木的开始宽衣解带,绿萦儿本来穿的就不多再脱就没什么了。陈梦生急道:“姑娘你误会了,我来这里只为找杨光泰并非是姑娘想的那样。”
“哦!”绿萦儿随口应了声可是手却依然是在解衣服扣,她压根就没听懂陈梦生说的。
“住手!姑娘你如此作贱自己怎么对的起你父母?”绿萦儿停手抬头看了看陈梦生脸上一片糊涂,来这里的男人形形色色的都有但是目的全都是一样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不同……
绿萦儿凄惨笑道:“先生想找杨光泰又何必来为难我呢?我已经是半个多月没做到生意了,春姐又会打我的……”
陈梦生不解道:“姑娘既然不愿被那春姐打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我虽说是个外乡人,可是姑娘你对我不必怀有戒心的,杨光泰他威风快到头了。”
绿萦儿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梦生道:“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又怎么会知道泰哥的厉害啊!我……我……已经是不敢再假装怀孕逃跑了……我也不想变成倩丫头那样……”
“倩丫头?谁是倩丫头?她又怎么了?”陈梦生见绿萦儿哆哆嗦嗦的说话就随口问了一句。
绿萦儿从桌子上拿起了香烟深吸了口忧伤的说道:“倩丫头和我们这里很多姑娘一样,都是家里人欠下了杨光泰的钱无力偿还才会卖了女儿的。倩丫头才来暗香浮不到三天,她不愿意做这行被春姐吊着打了三天现在关在地窖里。眼瞅着是半死不活的苦受罪,不知道还能撑几天?”
陈梦生拍案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那个杨光泰就是有着手眼通天的能耐也不能这么无所顾忌吧,难不成是整个云南都是杨光泰的天下!”
“先生你说话注意点啊,这里……这里可是有……”绿萦儿小心翼翼的用眼神指了指床头,陈梦生抬头看去在床头挂着的春寒出浴图上略微的凸起了一块。要不是有绿萦儿的提醒绝难发现,杨光泰竟然在这里都装着监视器!他手里有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进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成了他玩弄于股掌的筹码了。
陈梦生冷冷一笑说道:“姑娘,你等会不论是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身边,我谅杨光泰不敢把我怎么样!”说完话陈梦生飞身起脚把画中的监视器给踢落了下来,陈梦生双脚刚着地就听见了外面有纷杂的脚步声。
绿萦儿的房间大门顿时被人推开,有个身材高大的老头大笑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我这里撒野啊,谁说我杨光泰不敢把你怎么样啊?小子,我看了你半天了你闹够了没有?”陈梦生转身看见了门口站着四五个人开口说话的应该就是杨光泰了,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浑身散发着阴骘,身穿道袍的人……
陈梦生也大笑道:“你终于肯出来了啊,你逼良为娼荼毒百姓就不怕会有报应!”
“报应?毛道长你说我会怕报应吗?”杨光泰问了问身后的道士,可是那个道士却没有理会杨光泰只是伸手朝着绿萦儿划了个咒。绿萦儿抄起了桌子上的大白瓷瓶狠命的往陈梦生的后脑砸去,陈梦生想运功去抵抗却是惊奇的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之力给定住了。脑后一阵剧痛让陈梦生感觉到天旋地转,面前的道士举掌劈来打在了自己的胸口。陈梦生喉头翻腾着腥甜,一口血箭喷出人当场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