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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康风云(三)     

乔勇几乎不住新房,他要是一个人住在山边上,晚上自己能把自己吓死。这儿比蟹塘还怕人,蟹塘毕竟是在田野里,一马平川,可这儿是山边上,据说山上曾经出现过狼,吃过小孩的。虽然未必能吃了他乔勇,可看见狼毕竟是让人发毛的事情。这蟹塘现在就是乔庄二村,一到晚上,热闹得要命,他当然住在蟹塘里舒坦。

刚刚养殖螃蟹的第二年,他的小屋是最热闹的,人们都到他这儿问这问那,现在人们发现,螃蟹原来非常容易养殖,三下五除二就那么回事,大家都会,没有一点神秘的,所以也就不去了,他的小屋经过了短暂的吃香之外,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叶梅现在跑得也不勤,她现在特别在意别人有时嚼舌根子,说什么哪个姑娘没有过门就往男人家跑之类难听的话语,她觉得人家说的可能是对的。

而且现在也不是乔庄一个村子在养殖螃蟹,连带着附近的村子都在养殖螃蟹,在整个乔集镇一转悠似乎每个村子都有人家在弄这个。储书记就说过,水产养殖已经成为乔集乡的支柱产业,迅速地拉动着整个乡里的经济,也让乔集镇成为全县里出了名的富裕乡镇。听别人说这储书记实在是因为年龄快要到站了,否则极有可能要到县里去当副县长,原因就说因为他带动了一方的富裕。

乔庄的乔主任说话最实在:扯淡!这养殖螃蟹的事情,都是马后炮,这功劳应该是我们村乔勇的,小勇不动手,谁能想到!养出了名堂,就都说是自己的功劳,都说有脸有面的人,说话一点都不脸红!现在这干部怎么就这样会给自己贴金!我就想不明白,都要贴的话,我也会贴,小勇不是我劝他回家发展的话,他就不会弄水产,我才是第一功臣!

叶菊翠抢白他:“你就算了吧!你还不是怕人家抢你的位子,才劝人家回家的!”

乔主任这回居然没有生气:“我还真没有那个想法,咱们这个烂摊子,外表看起来还不错,你不知道啊!这有个什么咸淡啊!就是混!小的混大,大的混老,老的混死,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上面来个小干事,我们就得跟在后面摇尾巴。我们一把年纪,老脸皮厚的没有什么,可不能让人家小孩像我们这样!你看,他现在自力更生、劳动致富,书记乡长都给面子,不比咱们强啊!”

叶菊翠一时还真找不出什么下言。

“老杜是有那个意思,他是看我不顺溜,想把我给换掉,可这村主任虽说什么都不是,那也是老百姓选的,不说别的,我们乔庄人不会同意,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硬来不行只好弄个年轻人试试,可剃头挑子一头热,先是乔勇不乐意,后来善武看不上,他才没有动什么念头。你就说这都在一起多少年了,他这是干什么呢?我哪柱香没有烧到他呢?他那都是下象棋的底子,说话干事拐弯抹角的,他动一步,非要人家看出后面的四五步,诸葛亮也不行的。再说,他还真把自己当孔明,他走的那都是臭棋,你就说他们村修路,偏偏修四米五而不是五米,他说的那都是废话,我就告诉你吧!如果是四米六的话,他家的厨房就保不住了!你就说这到底是好棋还是臭棋!”

叶菊翠头一扭走了:“我才不烦你们的那些破事呢?谁到年能给我发工资我就买谁的账!你们俩到老都是精怪,都能吃人!”

乔勇是人们闲谈的焦点,可这些闲谈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现在经常看着自己不大不小的蟹塘以及孤零零地伫在山脚下的新房发愣。

姑姑和姑父给他的扶持可能就此终结了,他现在一则手里无钱,二是姑父不给田,他就是想扩大规模也是无能为力,他必须要有所改变。螃蟹由于养殖过多,现在的价格已经不及原来的一半了,而且由于连连养殖,活水较少,那些吃螃蟹的人说味道也大不如前了,他的判断是这条路子已经走过了自己的最好时间内,他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求新求变才能杀出一条血路。

人家未必是这样想的,现在整个乔庄大队最大的水产养殖户是叶庄的韩善斌。善斌两口子是这样在家里商量的:老父亲几年前在钱山上爬过了一趟,也算是风光了一遭,兄弟现在已经是正儿八经的驸马爷——善武和储贵已经于去年国庆节正式结婚了,职位不久前也从委员升成了副书记,正在红的发紫!父亲偶尔会奚落他说他老好人一个,激起了他的雄心。于是兄弟帮衬他一把,他一口气从银行了贷了三万块钱,连自家的加上租借隔别的几亩水田,一下子养了个十来亩蟹田。从远处看就像一条小河似的,白浪翻滚,很有气势,里面投了几万只小蟹苗,就等着大获丰收,这要是丰收了,那就彻底翻过来了,他韩善斌家连带着老韩家一下子就能重现辉煌。

善斌在家里却不敢大意,甚至说投进蟹苗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处于一种恐惧之中,他恐惧着螃蟹卖不掉,他恐惧着自己到时候没有钱还给信用社,他恐惧着老天接二连三地下大雨,乃至破圩,他恐惧着所有对他不利的种种可能……

老韩看到他那样的德性,一见面就挖苦他:你这儿子一点出息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我的孩子,干大事,前怕狼后怕虎的,肯定是不行的!窝囊废一个,不如你兄弟半个!一开始说善斌不和他理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再说又不在一个锅里吃饭。就当耳边风吧!可听惯了也烦,只能回击他:你倒是本事很大,你不就这么个下场吗?

老韩青筋暴露: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要长!你们知道个屁!

善斌媳妇接过话:爹啊!你本事大,都在哪儿呢?你是给下人留着个金山还是银山啊?

老韩噎住了,抡起手里的茶杯要摔媳妇,被女人一把拉进屋去了。然后只能在家里生闷气,追忆自己早年曾经的短暂的辉煌。

善斌两口子斗败了自己的老父亲,却没有斗得过意外的发生。

善斌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有想到小人难防。

那是九月的一个早晨,善文睁开朦胧的睡眼推开自家的小屋门到蟹塘里转悠的时候,他被一股强烈的气味熏倒了,再眨巴眨巴眼睛仔细地往塘里一看,一塘的螃蟹全部肚子朝上飘在水面上,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

“死啦!全死啦!”善斌的第一声是喊,第二声便是大哭了。

女人头发还没有扎,穿着一个拖鞋从里面就出来了,一看到满目的死螃蟹,一下子瘫软在黄泥地上,也顾不得一身的泥土,直挺挺地睡到了地上,然后四肢全部向外一会儿伸一会儿缩,嘴里不停地骂着不知道是谁的祖宗八代。

善斌看到女人披头散发的样子,走到跟前一只手就把她拎了起来,然后往屋里推搡:“嚎什么?人不还是没有死吗?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丢人?这时候还嫌丢人!早干嘛去了!也不知道让谁灌了几碗迷魂汤,怎么就干这么个事情呢?在家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哪来这么个事情啊!就你这个样子就是一个贱命!穿了龙袍也不是太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我也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又是连续地跺脚。

善武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现场,他仔细地转了一圈,发现了几个敌敌畏的空瓶,顿时明白了:“大哥,你家这是被人投毒了!你想想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人家这是在向你下死手!”

蟹塘边上站满了人,有乔庄的也有叶庄的,大家七嘴八舌,但是没有人猜测是谁干的,只是反复说自己昨晚干什么干什么的,摆脱与这件事的干系。

善武叫秘书到派出所报了案,警车拉着警笛声进入了叶庄,几名穿制服的干警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又叫来了善斌夫妇叫来做了详细的笔录,然后说他们一定会认真办案,争取打击犯罪分子,你们的损失让那些犯罪分子全部承担等等,

善斌在按手印的时候,腿都软了,他觉得自己在那一刻被别人变卖了。谁买的他他不知道,他自己值多少钱也不知道。

善武还走过来劝嫂子:“嫂子,别难过了,哪个人没有个七灾八难!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再说,这明显是别人害的,咱们找公安局,案子只要查出来就行了!”

谁知善斌女人并没有给她的这个书记小叔子一点颜面,左手把善武一推,善武险些坐到了地上:“还不就怪你!你当大官我们不稀罕,你偏要鼓动你哥干这个、干那个,好像不发财就能死人似的,现在怎么办?我身上差了一屁股债,我拿什么还!你帮我还!你哥一把斧子可以养家的,我穷我认命啦!”哭声越来越大,脚剁得越来越响。

空气中充斥着满满的绝望,乔勇和其他人感到了一种不寒而栗。

善武被嫂子抢白的无话可说。天地良心,他是好意,可让他把几万块钱的债务承担下来,他一是没有这个能力,二来储贵压根就不会同意!

善斌再也忍不住了,抡起了右手结结实实地照着女人的右脸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顿时五条粗红的手印清晰地刻在女人的脸颊上,女人一下子懵了,许久没有反应。

善武妈一下子站出来了,又在善斌同样的位置打了一巴掌:“你能!她心里难过哭两声怎么啦!”打完之后扶着大媳妇带回了自己的老屋。

老韩坐在堂屋里像个死人,一句话、一个表情都没有,看到婆媳俩就像见到了空气。

善武妈说:“你是死人啦!你还滚到那边看看!”老韩才“啊”了一声站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善斌女人穿着一双拖鞋,劈头散发,拿着一把白刀和一个砧板,沿着整个叶庄挨家挨户地骂了一遍,骂一句白刀就在砧板上砍一下,像是在为自己的叫骂打着节奏。没有人敢回应或者是制止,因为她骂的对象很清楚,就是那些到她家投毒的人,要是没干那事,你自然不能制止或者有任何反应。

于是,在她的假想中,那些个投毒的人是狗子过的,绝对不是人养的;那些投毒的人的母亲是专门偷汉子的;那些投毒的人生了小孩是不会有屁眼的;那些投毒的人注定是要绝八代的;那些投毒的人出门就会被车撞死、被雷劈死;那些投毒的人生儿子就会进看守所,生女儿就是卖的……

砧板被她砍去了一半的厚度,她绕村一周也就结束,身上的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等她瘫在庄口的那颗老梧桐树下。她张开口发现自己练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只能继续在那儿作嚎哭的模样,实际上那是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抽噎,软若游丝,可能是最后一丝生命力在支撑着她。

那个案件终究没有能查出来。倒是善斌女人在家里喝了农药,没有能抢救过来,死了!

善斌似乎也衰了,他背负的不仅仅是两个孩子的今后,还有沉重的债务。尽管善武给他送来了一千块钱,尽管说信用社里已经同意可以缓一年再还款,甚至还可以再贷给他,让他振作精神重头再来,但是他都拒绝了。在把两个孩子安顿在老韩家之后,他一个人背着一个工具箱出去了,说是过年再回来。他欠的所有人的钱一分都不会少,只求大家能稍微宽限几日,大家看到他那副可怜样,没有任何人说话,都嘱咐他在外面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现在外出的人越来越多了,自己也要注意,家里面都有坏人,何况外面。

其实,善斌人不错,要倒霉的应该是他老子,他老子才不是个东西,跟他没有关系!当然他老子也遭到了报应了,少数几个村民在闲谈时评论这件事情。

善斌女人的坟墓葬在叶庄的路口,人们经过这条主干道时,会有意无意地看一下那个崭新的坟头,这个女人生前没有什么显眼之处,死后也是寂寞无闻。她能勾起人回忆的也就是她在家中被投毒的那两天在叶庄惊天动地的叫骂。

亲历那个场面的人以后或许记不得这个普通女人的长相了,但是可能无法忘记她的那阵歇斯底里的嚎叫,每次回想到那几声嚎叫,身上会频频发冷。

乔勇也是这样,他依然经常往叶梅家跑,自然会经过这个坟头。每次到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格外地堵,他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联系,可是他觉得如果这个女人现在还活着的话,善斌就不会外出,善斌的两个孩子就不会寄居在老韩的家里,可以像一个个普通的家庭那样悠闲地过着日子,享受着天伦。可是现在都散了,最可怜的就是那两个孩子,小孩总是不能和父母在一起,长大乃至到老心里都是有痕迹的,比如自己。

而且,她的死和自己当真一点联系都没有吗?有的,如果不是自己挖空心思养殖什么螃蟹,这个村庄也许不会这样近乎疯狂地跟风,更不会不顾各自的承受范围而盲目地扩大规模,导致没有任何抗击意外的能力,也就不会有那座还没有长起青草的坟头。

要知道,那里面沉睡的女人只有三十二岁。他听张峰他们说过,城里人三十二岁的时候每天早上起来还要喝一杯牛奶的,男孩子三十二岁还会在妈妈跟前撒娇啊!即便是农村人也不该在这个年龄里撒手人寰的。

乔勇没有任何罪,可他身上有一种原罪感。

叶梅在家里等着他。叶梅知道乔勇现在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主动往她家跑。偏偏最近乔勇心情不好的时候居多。而且她还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很大程度上有点责怪自己,尤其是盖房子之后姑姑姑父开始的冷淡,乔勇更是在内心里把责任推到了叶梅的身上,尽管叶梅自己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所以乔勇在面子上不会责怪她,因为找不到理由,可是他内心依然责怪她,但是说不出口。

两个人就坐在叶梅的小房间里,简单地问候了之后,乔勇沉默了好长时间,叶梅倒有点不适应:“怎么啦!傻啦!”

乔勇苦笑了一声:“哪能呢?傻了倒好!没有这么多穷神烦!”

“你倒有什么神烦的呢?不关你的事情,这人家陷害的事情,谁能防住啊!他这是毒蟹子,他就是毒人,你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啊!真不知道你在瞎想些什么?”

一句话似乎点化了乔勇,叶梅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这人怎么说死就死了。”乔勇还是很遗憾。

“人死了,咱们只能同情!跟我们没有关系,这个地球上每天都在死人,火葬厂里每天都在排队,不送香烟,人家还不帮烧。就你这样,早该去两趟火葬场,死人的气味一闻,就不会在这儿胡说八道了。我就告诉你吧!这以后,我要死,你也要死!大家都要死,而且什么时候死都不一定,叫做黄泉路上无老少,关键是活着的时候能过就行了。”叶梅说得还真头头是道。

“咱们结婚吧!”乔勇忽然提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着,就这结婚还得感谢死人!”叶梅觉得有点冷幽默:“这算什么,提亲?定日子?还是求婚?”

“也不是,就是觉得不想蹦跶了,就这几年,你帮衬了我不少,我却没有为你做什么!我们不能把自己拖老了,应该在一块好好过日子,我也能为你多做一些事情,好好照顾你!”乔勇说着,脑海里涌现出一幅幅画面:叶梅风风火火往乔庄去的身影;叶梅在山河里和别人撕扯的样子;叶梅晚上经常过来给自己送饭菜的脚步;叶梅为拒绝善武毅然决然地喝农药的果敢;叶梅不顾老叶的劝阻从家里拿钱支持自己养殖的真诚……一刹那,头脑里全是叶梅的好,而自己竟然有点责怪她,觉得好像是她推开了姑姑和姑父,那不能算是她的错,那是老天故意留给自己的坎儿,叶梅甚至老叶其实都是在为自己,错的是自己,一个劲地耽误着人家……想着想着,他心里直发酸,泪水从眼角里钻了出来,顺着脸颊肆意地往下流。

看到乔勇动了真情,叶梅也哭了,她一边抽噎一边还用手绢不断地擦着乔勇的脸颊:“你哭什么啊!没有人怪你!我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啊!结婚就结婚,人家到现在不就是等着和你结婚吗!别哭啊,你哭我难过啊!”

叶朝举不知道从哪儿喝酒回家了,在外面一听里面不对劲,连续地干咳:“小乔,不早了,回去吧!蟹塘要看的,善斌家的蟹子是怎么死的。”

叶梅一头恼火,心想:这老头这神烦得也太宽了,转念一想,老头说得也对,破泣为笑了,同样破泣为笑的还有乔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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