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一抬头,何后目中精芒一闪,带着几分诧异,心中暗想,想不到这个陈玉,还是一个俊俏的少年,这模样,真是英挺,比之宫中的那些男人真不知强了多少。
何后正了正色,收住了心神,口中说道:“小模样倒也俊俏。”
陈玉脸一红,心说这何后不关注别的,偏偏关注自己的模样。
“皇后夸赞了。”陈玉说道。
“哼,陈玉,你可知罪!”何后脸色一变,突然喝道。
陈玉心中一动,心说这何后发的什么邪,当下说道:“皇后,陈玉不知何罪之有?”
“我听说,最近你当了陈留王的剑术老师?”
“是的。”陈玉点头。
“你可真会攀龙附凤啊,想讨好陈留王,看来,你这一宝是押在陈留王身上了,陈玉,你将太子至于何处?”何后厉声说道。
陈玉不由苦笑,这何后说的也太直接了吧,看来,倒是一个直肠子,没有什么心计,这样也好,自己容易糊弄过去。
想到这儿,陈玉一拜,口中说道:“太后冤枉小臣了,小臣的心,一直是向着太子的啊。”
“噢?那你为何要做陈留王的老师?”
“哎,太后有所不知,是陛下让我做这个老师的,臣虽不愿,但却也不能驳了陛下的心意,只能勉力为之,臣虽然做了陈留王的老师,可臣一直心向太子,心向皇后,这一点,何苗可以做证。”陈玉说道。
这两年,陈玉没少给何苗好处,何苗自然会为陈玉说话的。
“原来是这样。”一听何苗可以为陈玉做证,何后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口中说道:“如此看来,我倒是错怪你了。”
“皇后,你觉的臣是个蠢人吗?”
“如果你是蠢人,世上还有聪明人吗?”何后冷哼一声。
“是啊,即然我不是蠢人,放着未来的储君而不顾,而却奉承一个王爷吗?这也是皇上的旨意,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陈玉说道。
何后的脸色变的缓和起来,半晌,何后说道:“好吧,我相信你的话了,今后陈留王如果有什么异动,你尽快来回复我,不可懈怠。”
“小臣遵旨。”陈玉点了点头。
“好了,你下去吧,我也累了。”何后说道,身后的一个小宫女立即捧来了一碗莲子羹。
“来吧,这碗莲子羹就赏与你了。”何后微微一笑说道。
“谢皇后。”陈玉松了一口气,吃起莲子羹来……
从宫中出来,陈玉长出了一口气,何后果如传说中的一样,心胸狭窄,不能容下陈留王,不过说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愚蠢,自己不过几句话,就把她骗了过去,真应了那句老话,漂亮的女人没大脑。不过,说起来,这何后长的还真是漂亮啊,要是能把她收入自己的房中,那真是一件美事了。
陈玉回到了廷尉府,只见府门前站着一个人,身负长剑,昂然挺胸,穿着白衣,一幅翩翩若仙之色。
“你是陈玉?”来人问道。
“不错,你是何人?”
“呵呵,你不用管我是何人,我知你剑术高超,今天特来与你讨教,请亮剑吧。”来人微微一笑。
“即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玉拔出佩剑,与来人相向而立。
冷风袭袭,两个青年人就这样站立着,轻风吹拂着他们的长发,此时,两个人身上每一丝脉动,每一丝心跳都尽入对方的心中,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动一动,他们都知道,不动则已,一动,必是雷霆一击之势。
寒风呼啸,一阵沙尘飞起,向陈玉吹来,陈玉不由眯起了眼睛。
就是这个时候!
来人眼中寒芒一闪,一剑已然击出。
好快的剑!
陈玉大惊,连劈出三剑,挡住了这招攻势,来人大惊,自己的快剑天下闻名,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竟然比自己的剑还要快,这剑招,怎么如此的熟悉。
铛!
两剑相交,两条人影同时后退,均以惊愕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是……史阿?”
“对,我是史阿,你怎么也会追风剑?”史阿惊问道。
“因为,我是王越的徒弟。”陈玉不由笑了,这一刻,史阿也笑了,两个人走到了一起,相对而视。
“师弟。”
“师兄。”
长剑归鞘,两只大手握在了一起。
“师弟,你来京师,怎么不去找我?”廷尉府的内室,史阿与陈玉把盏言欢,史阿出言问道。
“师兄,我只听师父说你在京师,但却不知你身在何方,我又如何寻找呢?最近你见过师父了吗?”
“一年之前,我见过师父,师父是有大志的人,可是时间磨灭了他的锐气,黄巾起义之后,他已经归隐山林,不再出山了。”史阿说道。
“哎,可惜不能再见师父一面。”陈玉一叹。
“师兄,我欲聘师兄为教习,训练我陈故庄的家兵,师兄以为如何?”陈玉说道。
“师弟,你还是不明白为兄的志向。”史阿一叹气。
“噢?师兄有何志向?陈玉问道。”
“为兄的志向,乃是成世之良将,名动天下,所以,为兄不能如你所愿了,听说最近光渔阳张举谋反,白马将军公孙瓒正在与张举激战,为兄想投军效力,以扬名立腕。”史阿说完,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原来是这样。”陈玉心中一动,史阿的剑术不在自己之下,也是一员良将,若能收入自己帐中,可说是一件美事。想到这儿,陈玉说道:“师兄,如今天下民不聊生,我以为,****就在眼前,小弟已决心开创一番事业,还望师兄相助。”
史阿眉头一皱,口中说道:“如今虽有外患,但天下也不至于****,我看贤弟是多心了,此时追随公孙瓒讨平反叛,正好是建功立业之时,等天下太平了,想要建功立业就难了,所以,我意已决,即日启程去投效公孙瓒。”史阿说道。
陈玉一叹息,心知史阿已有了决定,但心中却并不甘心,当下问道:“师兄,若天下有变之时,弟有所请,不知师兄肯归我否?”
史阿立足良久,半晌,史阿说道:“若天下有变,****之时,如贤弟不弃,史阿无论身在何方,必来相投。”
好,要的就是这句话!陈玉心中一喜,汉朝人讲究一诺千金,史阿即然答应了自己,想来就不会反悔的,想到这儿,陈玉一笑,口中说道:“来,师兄,请与我干了这一杯!”
“好!”陈玉和史阿一饮而尽,哈哈大笑起来。
史阿说到做到,过了几天,还是走了,临走之前,与陈玉痛饮了一场,师兄弟依依惜别,史阿走后,陈玉的日子也变的波澜不惊起来,陈玉尽可能的利用娱乐坊赚取更多的资金。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汉朝依旧如原有的历史上那样,开始溃烂,已是病入膏肓,西北,韩遂和马腾攻下了陈仓,直接威胁三辅之地,北方,渔阳人张举谋反,与乌桓首领丘力居联合,众十余万,白马将军公孙瓒与之大战,不能获胜,而在冀州,黑山军也已崛起,达百万众,大厦将倾,非人力所能挽回。
此时的汉灵帝,面对各地的告急文书,也已是焦头烂额,他再也无心享乐,也开始变的勤政起来,每日里批着奏章,然而,却已为时已晚。
中平五(公元188)年,面对着内外交困的局势,灵帝终于病倒了,在病床上,灵帝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以及大汉朝的情况,灵帝知道,不经过一番变革,大汉朝恐怕将无法延续,就如同落日的余辉,只有不断的湮灭,最后消失在历史的大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