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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告白(3)

“是那小子?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害的我每次见到你都怪怪的。”郑楠大呼,一副不想轻易罢休的样子。

“那你现在还会有怪怪的感觉吗?”小美紧追不舍,眨巴着大眼看着郑楠。

“没有,那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郑楠感觉全身的放松,压在心中的包袱终于脱身了。

“嘻嘻!”小美低下头,在郑楠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滴下眼泪,小楠,你一定要幸福哦!

“小楠,我要点辣椒,你到厨房帮我拿下好么?”小美低着头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异常。

“嗯!”郑楠一点也没有发觉小美放反常,起身往厨房走去。

看着一身轻松的郑楠的背影,小美笑了,笑的那么的痛苦。急忙把眼泪擦干净,但无论她如何的努力,眼泪好像总也擦不完的样子,起身,逃跑一样的回到房中。忍住哭泣的给张铭发信息,不要暴露的才好。

然后躲在被子里捂住嘴大哭,也许,这个决定会让他得到幸福,事实也如此,但,她自己呢?会幸福吗?会忘掉那道挤得满满的身影吗?

她是幸福的,因为每天可以看到他,看到他幸福的笑脸。触摸不到心中的幸福,但可以看到那幸福的世界。寂寞留给自己,她的世界,全部是他。每天,放纵的哭一场,然后开心的看着他,坚强的活着,只为感受她的世界的幸福。

郑楠回到餐厅没有见到小美的身影,走到小美的房间敲门。“叩叩……”

“小美你在里面吗?”

“嗯!有什么事吗?”小美抬起头来看着紧闭的门,就如同她的心一样,紧紧的关闭,为的,只是他的幸福。眼眶的泪从下巴滴在棉被上,让人心酸。

“你不吃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郑楠温柔的问道,言语中掩不住的关心。

为何,此时他的温柔犹如一把尖刀一样刺进小美的心,她不要这样的温柔,她不要。小美强忍着痛苦的欲望,淡淡的说道:“没事的,昨晚和小铭聊的太晚了,我困了,要睡觉了。”

要睡觉了?这声音貌似真的是困了,郑楠没有任何的怀疑,说了句晚上见就转身走了。房间里静悄悄的,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小美呆呆的坐着。

拿起一张和郑楠合影的照片。照片里小美笑的面若桃花,凝眸间尽是柔情,抬眼处满是风情。郑楠同样也开心的笑,骚包的摆个造型,越加成熟的脸上荡满笑容,忧郁的眼中看到了伤痛。

哭的累了,躺下沉沉的睡去,即便睡梦中,也是紧蹙着柳眉,她很痛苦吧?亲手送出了心爱之人,他的幸福路人皆知,她的狼狈却无处遁形。

郑楠掏出电话本来想给“无人性”的张铭打电话兴师问罪的,这种大事都不告诉他,却意外的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你是哪位?”

“是郑楠吗?呵!我是余明啊,还记得我吗?”余明独自站在高楼大厦的顶端,看着天空,孤独的身影显得如此的落魄,看尽繁华后,却是如此的伤人,有些事情,并不是执着就能得到答案和结果的,有些人,也并不是放不下,为了她的幸福,他只能放手了。

“哦!是你啊,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郑楠愣了一下,随即想到那次酒会上的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是那样的无奈无助。

“呵呵,我想知道谁的电话只是举手之间的事情,这次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也只有你能做到了。”余明一笑,却是那样的牵强。冷风吹过,把余明的头发吹乱,更乱了他的心。低头看着楼下那如蚂蚁一般的人和车子,人在命运面前不也一样是蝼蚁的存在?

“我?事先说明哦,我做不到的可不要勉强!”郑楠脱下衣服,乐呵呵的钻进暖和的被子里,舒服的说道。

“你能做到,也只有你可以做!”

“是吗?什么事情?说来听听?”郑楠满不在乎,余明这种富家子弟能有什么事情要他帮忙的呢?

“帮我好好照顾小美,不能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余明淡淡的道,已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高楼,靠在柵栏边。

“嗯?这件事情我能做,毕竟小美是我的好朋友,但好像有给人比我更加合适!”郑楠脸上荡开笑容,就想到张铭那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的笑道,真心的为张铭感到高兴。

“谁?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更好的照顾小美,你不要说是小美的爸妈哦!”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他现在已经是小美的男朋友了呢!”

余明一愣,小美的男朋友?随即释然,以小美的聪明,定是看出了郑楠喜欢的是谁,她也想全身而退吗?余明的心有种融化的迹象,但很快的冰封,追她这么久,小美是什么人余明最清楚不过,对事情一始而终,何况是感情?

“呵呵,拜托了!”

“你呢?怎么?不想照顾小美了?”郑楠摇头一笑,任何人知道心爱之人有了归属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我辍学了,以后会专心打理家中的生意,所以……有劳了!”余明淡淡的说道,谁知他做这个决定是多么的痛苦无奈?

郑楠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久久的,才沉吟道:“你想好了吗?真的放弃了?”

爱,是甜蜜的,也是无奈的。但时间真正甜蜜的爱情有几个?怕是无奈者居多吧?莫不是老天也受过伤?不想让人那么轻易的获得幸福?

“嗯!或许,这才是我的归宿吧!我知道和小美是不可能的,小美的心,已经有了个世界了,好好珍惜吧!”说完,余明挂掉电话,然后狠狠的把手机一扔。“嘭”的一声,手机支离破碎,他的心又何尝不是支离破碎?好好珍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带着沉重的心情,郑楠也没有打电话给张铭了。只是看着天花板,良久之后,想到陆果瑶,郑楠会心一笑,最起码,他此时是幸福的。

小美平静的看着郑楠的房门,轻手轻脚的开门下楼,走在大街上,冷风吹来,小美忍不住的搓手,看着偶尔从身边走过的人,听着车鸣声。缓缓的掏出手机。

“张铭吗?我想见你!”

温馨且不失格调的咖啡厅里,张铭惴惴不安的低头坐在小美的对面,双手不停的搓着腿上的裤子显示出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紧张。这么久以来,还是小美第一次主动的找他。

“张铭,做我男朋友吧!”小美平静突兀的说道,只是看着窗外。

张铭惊愕的抬起头来,兴奋的看着把头看向窗外的小美,“腾”的一下站起来。“真的吗?小美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美转过头来,内心闪过一丝不忍。这个男孩什么时候,都会发来一条问候的信息,小美怎么会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呢?但,她的心里,已经满满的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嗯!不过……”小美柔声的回答,平静的看着因兴奋而涨的脸颊通红的张铭。一点也不像是“表白”。

张铭激动的鼓起勇气握住小美的手,小美僵了一下,而后叹气。任由张铭握住她的小手,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道:“是假装!”

三个字,让张铭瞬间从天堂掉进地狱。脸色苍白,然后惨淡一笑。最起码,每天可以和她在一起不是吗?很多情侣不就是从假装到后来日久生情的?电视不是这么演的吗?

“嗯!那我以后可以约你吗?”张铭挤出笑容来,也轻松了很多。小美看出了张铭的想法,心一抖,无言的看着张铭,伤害,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吧?

“可以啊!”

得到小美的亲口确认,张铭再一次激动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假装一对情侣,更不知道装给谁看,但无疑给了张铭一个兴奋剂,想到以后的日子,张铭不免有些期待起来。

华灯初上,这个新年,郑楠过的不一样,每天加班,纸醉金迷。但郑楠记得陆果瑶的嘱咐,很少喝的烂醉,在有女士的情况下坚决不喝酒,让认识郑楠的客人哈哈大笑。

然后电话短信疯狂的给陆果瑶送去,每天几乎有三四个小时都盯着手机,即便是走路,但郑楠却没看到小美低着的头和不自然的表情。

小美最终还是回去了,哥哥从国外回来,做妹妹的不可能不回家过年。郑楠也不会孤单,杨昆、张铭、陈兴沅、张霸。都陪着郑楠过年,一次次的夜归,一次次的游玩,让郑楠的思乡之情压在心底。

陪着刘奶奶小孙女看电视,今年刘奶奶的儿子一眼忙着公司里面的事情,郑楠就在刘奶奶家负责做饭,三人也过的乐呵呵的。

陪着家人看完春晚,小美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就睡着了。楚军跟女朋友煲完电话粥之后,无聊的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熟悉的家乡的天空和窗外的草木,心里暖暖的。

这是楚军在国外留学两年后,第一次在家里过年,想起小时候的模样,楚军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小时候过年,和小美两个就是坐在这个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穿上新衣服,等着天亮。

摇摇头,楚军笑了笑,忽然想起很久没有跟单纯的妹妹聊聊天了,忙碌的学海生涯让楚军无暇顾及别的。想到此,楚军慢慢的走到小美的闺房外。

也不敲门,径直走了进去,轻轻的唤了句:“妹妹……”

没有回答,楚军小心翼翼的打开灯,香气扑鼻的闺房中,五颜六色,各种毛茸茸的卡通人物,墙上贴着小美写的横幅,“厚德载物”。

小美安静的睡着,一只脚露在外面,穿着宽大柔软的浅绿色睡裤,露出小巧精致的玉足,长长柔顺的头发散乱着,绝美的容颜宁静恬美。

看着睡的沉沉的小美,楚军摇摇头,伸出手把小美的叫放在被子里。抬头却看到了小美紧蹙的柳眉,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小楠……”小美嘴中轻轻的喊出这个名字。让楚军的眉头紧皱。

“小楠?是那个男孩?能够让小美这么牵挂?”

再次回望的时候,小美则是露出甜甜的微笑而睡,不知道她在梦里梦到了什么。楚军笑着摇摇头,却在心里暗暗记下“小楠”这个人物。

初七,楚军踏上前往美国的飞机,楚飞云一家沉闷的送走楚军,短暂的相聚,换来的则是更加不舍的离别。

过了十五,杨昆和张铭居然回老家了,这让郑楠百思不得其解,都过完年了,还回家干什么?得到的答案则是回家考驾照。郑楠也想考驾照,在一年的锻炼和朋友的帮助下,郑楠的车技虽然不是很好,但也能开着上高速了。现在缺的就是一个证明。

小美则是在父母的唠叨下借机回到了SH市,离别了半月的小美见到郑楠格外的高兴,虽然每天都有打电话给郑楠,但也没有真正见面来的开心。

郑楠见到小美也十分的开心,二话不说马上上菜场买好菜犒劳一下小美,小美则是提着菜篮子跟在郑楠的后面,像极了一位贤妻良母,乖巧至极。

但,为了不让郑楠起疑心,每次郑楠看电视的时候小美总是有意无意的打电话给张铭,柔声细语的谈天说地。张铭则是受宠若惊的蹲在老家的门前细心的跟小美聊天。

郑楠报以会心的微笑,看来,张铭那小子走****运了,能有小美这么漂亮懂事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心中不免想起陆果瑶起来。

陆果瑶是在开学前几天才姗姗来迟的,一过来就嚷嚷着要郑楠下厨,这段日子以来陆果瑶可谓是饱受摧残啊,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家里的阿姨做的菜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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