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事都冲我来。’定远侯吼道。
爆头男子转身横臂一扫,定远侯被扫出几米远,这一下定远侯可以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肋骨肯定断了几根,豹头男子踩着定远侯的脸,用手指指着定远侯说道‘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你想这一切都发生在其他人的生上吗?’
‘我说!我说!’定远侯在心里默默的对以死去的老爹说了声爹原谅孩儿不孝‘这石头是在给我爹修墓的时候发现的,我们发现里面那个有一条巨大的裂缝,裂缝里全是流动的炎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从炎浆底弄出来的这么一块石头,其它的都随它陪伴我爹安息了。’
‘这话还有几分可信,这事除了你的家人还有其他的人知道吗?’豹头男子追问道,毕竟这是在乾玄宗的地盘上,生怕走漏了风声被乾玄宗知晓,到那时自己就绝没有可能独自霸占了。
‘放心此事除了一个家族里几个知情的人以外其他在无人可知,就连修建的奴隶都统一被我们处死在墓中,用作陪葬,所以这一点还请两位放心,消息绝不会走漏。’定远侯算是看出了这二人定是修行界中人,修行中人也只有修行者才可以对付。而且看这二人如此谨小慎微,恐怕并不是乾玄宗的弟子,在这乾玄宗的范围获得如此重要的资源,要是被乾玄宗所知,定会被打压驱逐,只要等缓过这口气来,到时上乾玄宗求助定会有人帮忙,想来那石头定是一种及其珍贵之物。
豹头男子连连点头‘很好,很好,如此我就放心了。’豹头男子将定远侯提了起来,把他扔在了椅子上‘请问墓在何处。’
‘燕山脚下。’
‘哈哈哈!师弟我们走。’豹头男子招呼这光头男子离去。
定远侯见二人已走,心中大定,铺纸提笔欲愤书,估计是想向乾玄宗送信,突然一截手臂粗细的枯木高速飞来,准确无误的刺穿了定远侯的胸膛,巨大的力度带着定远侯的身子和椅子向后滑,撞在了书架上。定远侯低头看着插在胸前的那截枯木,手上粘了墨汁的笔还在滴着墨。
此时定远侯明白自己这一族必难逃灭族之灾,定远侯实在不明白自己满门忠烈誓死沙场,救多少黎民百姓于水火,免受战乱,如此大的功绩难道上天看不到吗?看不到我们所做的一切吗?为什么要降下此等祸事。为什么我们的命就如此下贱,随便冒出一两个修行者就能随便决定我们的生死,难道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来说我们凡俗之人就矮他一等吗?就只能这般无奈的接受这死亡吗?
忽然在最后断气的这一刻定远侯看见了那些被自己送进墓地做陪葬的奴隶眼中的无奈与黯然。
豹头男子对身边的光头男子说道‘知道该怎么做吗?记住不要放过一个人,我不希望消息走漏。’
光头男子有些犹豫道‘师兄真的要这样做吗?他们毕竟是凡人,并没有什么过错,而且我们想要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我们了。’
豹头男子似乎对师弟的话非常恼怒,一脚将其踢倒,告诫道‘你不要忘了这是在乾玄宗的地盘上,我们如果想私吞的话就不能惊动任何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他们全部灭口,杀几个凡人怎么了,你怕了,放心只是杀这么一族而已,上天又那会降下多么大的罪过,那么一点点的惩罚与我们所得的比起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你知道吗你!’豹头男子长袖一挥,院子练功折断的一些枯木全部飞射了出去,将几个听见响动前来查看的仆人刺死,还有一截飞进了书房。
经过师兄这么一说光头男子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师兄说得对,此事不能让乾玄宗知晓,此事一旦暴露后或许乾玄宗顾忌师门的实力不愿挑起两大宗门的战端而杀我们,但是我们绝对是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杀!杀!杀!’
荀忧就这么一直趴在房顶上,荀忧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下去救人,因为荀忧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此二人的对手,这二人绝对会杀自己灭口。
杀戮在悄无声息中完成,仿佛这一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上至定远侯下至奴仆杂工全部被灭口无一幸免,荀忧知道从今天起一直威震燕州的定远侯一门从此除名。等确认焚净宗的两位弟子走后,荀忧才翻身下来,看着书桌上没有写一个字的宣纸,荀忧喃喃说道‘放心我会将这封信送到它应到的地方。’
‘师兄我们现在直接去燕山吗?’光头男子问道。
豹头男子说道‘不急,我们还有一个人没有处理,只有解决了他,我们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也对!还有那个没用的废物,说来我们还要感谢他呢?’光头男子咧嘴笑道。
只是就在下午焚净宗弟子前脚没走多久,燕子就离开到赌场去了,本想今天运气不错,定能大杀四方的,只是没想到还是一如往常的栽了进去,惹得燕子大骂赌场出老千,输干后被几个彪形大汉架着扔了出去。
燕子从地上爬起来就朝赌场里面冲,几个赌场的打手那肯如他所愿,拦在门口,其中一个猛的一推将燕子撞翻在地,燕子在地上大叫道‘让我进去,赌场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欢迎客人的。’
一个打手拱着大手指指了指赌场里面‘这里面是欢迎客人不假,不过是欢迎有钱的客人,像你这样的穷鬼一边呆着去。’
又有一个打手惋惜道‘这定远侯一门个个忠烈,英雄了得,可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废物呢?都说虎父无犬子,这分明就是一只癞皮狗嘛?’
其他几个打手尽皆感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燕子在也没有脸皮在这里任几个下人嘲笑戏弄,雄赳赳的来,灰溜溜而去。无奈只得回家去,只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还要卷土从来。
说来也巧豹头男子朝青楼而去,燕子却是回了定远侯府。
燕子以前总是半夜三更才回来,定远侯府的大门早就关了,燕子就只得翻墙。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燕子估摸着大门早就关了,轻车熟路的爬上了院墙,只是一不留神,摔进了院子里,吃了满嘴的灰,斜看过去才发现院子的大门居然大大的开着。
燕子跳起来大骂道‘靠,居然是开着的,害的我翻墙还摔了下来。’
燕子扭扭捏捏的走进二进的院子,才发现在屋檐下居然躺着几个已然死去的家丁,吓得燕子一屁股做在地上,燕子在院子里大叫着‘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可惜回答他的只有那簌簌的风声。
燕子所走过的每一间房,都是同样的黑暗、同样的寂静、同样的冰冷。娘亲、叔婶,兄弟姐妹、还有做饭的大娘、伺候的小丫鬟都在睡梦中死去,没有痛苦没有知觉。
燕子疯癫这笑道‘哈哈哈!你们努力、你们刻苦、你们上进、你们头头是道、知书识礼可到头来呢?你们却死了,先我这样一个败家子,不成器的废物死了,起来啊!起来,起来说我这不对那不对啊!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燕子跪足在地上,宽大拖长的袖子拍打着地面,时笑时哭,若癫若狂‘死得人该是我啊!我不成器,我是废物,我不上进,我好嫖滥赌,可是为什么老天你要让我这样的一个肮脏丑陋的人存在下来,为什么!活着的该是他们啊!他们啊!’
书房的烛灯还亮着,就像往常一样亮着,燕子好像在这暗夜里找到了路,找到了方向,看见了最后救命的稻草,不顾一切的奔了过来。进门时被门槛绊倒在地,屋内的一切尽在眼里,那个老不死的真的死了,就死在平时他坐在的那张椅子上,那死不瞑目的眼里有的只是想不明白的茫然可深处又有一种醒悟。
‘平时他就是这样坐着教训我,就是指着他现在背后的书要我多读书,多学习的。’
屋内还立有一人,背着双手背对着自己,燕子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你是谁?是你杀了他,是你做的这一切,对不对。’
‘怎么不说话,是不敢承认吗?’
‘杀了人你怎么还不走,你还想杀我吗?’
‘不!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放过我好吗?’
‘呵呵!我跟他们没关系,我谁也不认识,我只是一个过路的进来看看,什么定远侯我才没有这样的爹呢。’
燕子神智大疯,完全不知在说些什么,跪在地上,给荀忧磕头,求荀忧别杀他。
燕子又突然站起来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那具死尸一阵拳打脚踢还边骂‘哈哈哈!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很威风吗?来啊!在来抽我啊!呜呜呜··········’燕子打累了,又跪在死尸的面前,紧紧的抱着死尸的双腿,伤心的哭着。
燕子转过身来,终于看清了荀忧,荀忧也看清了他,如厉鬼一般的他,荀忧微微叹了一声。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燕子捏拳急冲打来,荀忧迎面就是一脚将燕子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