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这一个方向,三个人都是那么的耀眼夺目,简直让他们的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帝无伤扬着唇淡淡笑了笑,扭头又去看云未央,眸中神色却是有些悠长:“这位姑娘舞姿惊人,堪称世间少有,也难怪襄王殿下会为了姑娘,打破从不在人前抚琴的惯例。”
他话说得不轻不重,然云未央却是吃了一惊。
从不在人前抚琴?
可她这已经是第二次看了啊,等等,难道说先前风千玺之所以在御池边设下阵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么,她岂不是误会了他?!
而且还打了他那么重的一巴掌?
想到这里,云未央不禁有些愧意。
抬头再次看向风千玺的脸庞,只是这一看却又立刻惊了一把,奇怪,风千玺脸上的掌印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褪,就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好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要知道她那一巴掌可是半分情面都没有留,绝对是十足十的力道,一般人怎么着也得要个一两天才能恢复吧,这是不是太诡异了一点?
难道他擦了什么消肿去淤的灵药?
可是也不对啊,他们是一起过来安庆殿的,过来之后就入席,哪里有时间去擦药?
又或者说他的肤质天生特殊,具有自动美颜的功效?
虽然不是很靠谱,但好像也只有这一个理由可以稍微说得通一些了。
见云未央大庭广众之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风千玺的脸看,帝无伤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微变化,抬手掩着嘴轻轻咳了一声。
云未央回过神来,一眼便扫见风千玺似乎有些尴尬的神情,而其他的人也皆是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
她抿了抿唇,心下有些恼怒,靠,这是第二次看一个男人看得出神了,而且对象还都是同一个人!?
这真的是破天荒的诡异!
帝无伤唇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目光径直越过云未央,朝高台上的恒熙帝作揖行礼:“无伤来晚,望皇上见谅!”
恒熙帝微微一笑:“无伤王子不必多礼,你身体不适,朕不是已经吩咐不用过来了吗?”
“皇上大寿,无伤岂能有不来之理,只是出门时晚了些,却没料一来竟能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真是无伤的荣幸”,说到这里,帝无伤唇角那抹浅淡的弧度又重新扬了起来。
“呵呵,无伤王子过谦了,不知近来身体可好些了?”恒熙帝有些担心地询问。
帝无伤点了点头:“劳烦皇上牵挂,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恒熙帝笑了笑,大掌一挥:“来人,给王子殿下赐座!”
却听帝无伤推辞道:“不必了皇上,无伤来晚已是失礼,又岂敢再劳烦。”
“可是王子殿下总不至于一直站着吧?”恒熙帝轻轻皱起了眉,帝无伤虽然是被送来做质子的,但终归还是一国的皇子,也是不能太过怠慢的。
帝无伤笑了笑,似乎早有准备:“皇上,无伤方才听闻襄王殿下的琴音宛如天籁,近日正好遇到些困惑之处想要讨教一二,不知可否应允无伤与襄王殿下同坐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