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了故作可怜的柴晓溪一眼,转身往办公室那边走去,请假了那么些天,她有很多事情要办才没时间和他疯。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笑嘻嘻的脸上闪过一丝的黯然,紧追着她的脚步随后进了同一件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一个粗噶的声音尖叫道:“小七耐阿音!小七耐阿音!”
叶行音顿了下脚,循声音看到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鸟笼,里面一只绿色的鹦鹉正梳理着羽毛欢畅的叫着。走到跟前,那只小鸟滴溜着小眼睛看着她尖声叫道:“小七耐阿音!小七耐阿音!”整个鸟像只复读机似的,可不停的笼子里上蹿下跳。
“喜欢吗?”柴晓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行音回头望向他问,“你送的?”
柴晓溪双手插在兜里,面上有些不自在,微微的扬起下巴两只大大的眼睛向上飘忽:“嗯。”轻轻的应声,干咳了一声解释的补充道,“听说你前段时间受伤了,到集市上看到这只小鸟喜欢,便想着送给你。”
叶行音笑眯眯的伸手逗了逗鹦鹉,眼睛看向他说:“很可爱,谢谢啦。”
“它叫小七?”轻轻的拍了拍小鸟的头问。
放在兜里的手一紧,过了几秒钟他慢悠悠的说:“是。”
“真是只可爱的小鸟。”叶行音见识过鹦鹉,只是那些鹦鹉长得虽然漂亮却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
‘小七’被她拍了拍脑袋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短小脖颈上系着的铃铛玲玲作响,似乎是被她拍痛了一般。
笑眯眯的用指尖点了点它的肚子,小七圆滚滚的身子如同一个小球翻滚了一下倒在笼子上再次尖声叫:“小七耐阿音!小七耐阿音!”
咋咋呼呼的样子在整间办公室里响开,柴晓溪走上前点了点它小小的脑袋怒其不争:“当初教了你那么多怎么就记住这一句!笨鸟!”
“笨蛋!笨蛋!”胖鸟在笼子里扑腾着躲开他的手指,尖声回道。
“笨鸟!”柴晓溪怒,这只忘恩负义的鸟,这么快就叛敌投降了。
“笨蛋!”小七毫不客气的回嘴。
一人一鸟斗得不亦乐乎,叶行音在一旁笑得云淡风轻。
柴晓溪瞥到她的笑容,手僵硬了一下装作没看到,那只鸟偏偏不识相边扑楞着边尖叫:“笨蛋!笨蛋!”柴晓溪面子上架不住了,几乎都忘了它只是一只鸟而已。
“笨鸟,你给我等着!下次看谁还喂你!”柴晓溪炸毛,这只养不熟的小畜生,才这么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手指哆哆嗦嗦的恨不得掐死这只鸟。
“笨蛋!笨蛋!”肥鸟继续扑腾。
柴晓溪腮帮子鼓鼓的,“阿音!今天我们吃红烧鹦鹉还是爆炒鹦鹉?”
鹦鹉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胖胖的身子一挺,装尸体。
叶行音嗤嗤的笑,还真是一份大礼。
柴晓溪脸红,心中大怒,随手抓起来桌子上的东西就丢过去。竟然和个孩子似的在她跟前和一只小鸟斗嘴,真是把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丢了个干干净净。
“哎呦!柴晓溪又不是我骂你笨蛋,干嘛砸我。”叶行音捂着额头嗔怒,柴晓溪慌慌张张的扒拉下她的手,额头被砸出了一块红红的印子,原来刚才扔出去的是她的印章。
“嘁,本少爷砸到你是你的荣幸!”心里虽然有些担心,可是嘴一撇说出令人哭笑不得的话。
被她轰出办公室,他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事情他都知道才心疼她,这只鹦鹉跑遍了整个宠物市场高价买下来的。
看她强颜欢笑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小五没办法照顾好这个女人。或许,她该让更适合她的生活,生活在这样勾心斗角之中,他很害怕有一天看到她出事,就如……当初……
攥紧拳头,柴晓溪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告诉她一切,良久,他松开了手面上再次挂上了招牌式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再也没有了开心。
可能有些人永远不知道那只笨鸟叫晓溪永远是小七,有些东西没办法说出来只能埋在心里。
秋天的越来越冷了,早晨起来的时候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柴菲菲被家里留下了,整天被安排着几轮相亲,碰到她的时候都是衣服苦瓜脸,气急败坏的咆哮,她就那么嫁不出去吗!她柴菲菲还缺男人吗!
叶行音淡笑,是啊,她的身价摆在那里自然不缺男人,可是没见她往家里领一个。柴母急的头发都掉了好多,安排相亲更频繁了,就连柴家七大姑八大姨也都加入了给她介绍对象的行列里。
晚上和秦一凡窝在家里,两个人一个看报纸一个忙着工作,叶行音捂脸自从答应他要一个孩子,秦一凡每天都奋力的耕耘。那不要命的模样,简直把她拿来当生孩子的机器了。
“这几天冷了,出门的时候记得多穿一些。”叶行音将文件丢开,蹬蹬的跑到他跟前说道,手脚冰冷,她从小就体寒一到天冷的时候浑身就像块冰似的捂不热。
将被角打开一些快速的钻进温暖的被窝里,把自己埋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声音有些囔囔的鼻音。
“嗯,鼻子怎么能?生病了吗?”秦一凡伸手碰到她冰凉的额头不禁皱了下眉,伸手摸了摸她冰似的手脚,心里更是担心,“这么冷,怎么不多注意。”
冷着一张脸责备小孩子似的说道。
叶行音吸了吸鼻子,无所谓,“从小就是这个毛病,今天忽然间就变天了才这样的。”
秦一凡无奈,将人捞到自己的怀里,他身子暖烘烘的像个大暖炉。叶行音拱了拱被子很自觉的缠上去,手脚贴着他,笑嘻嘻的说:“一凡,有你真是一个宝啊,冬天都不用暖炉了。”
秦一凡冷哼哼一声,没有吭声,只是揽着她的双手紧了紧。
“小七耐阿音!”
“小七耐阿音!”
一只绿油油的脑袋从被子一角露出来,一双滴溜的小眼神惊喜的盯着叶行音,肥胖的身子从被子下面钻出来炸弹似的冲向了她,扑楞着翅膀一头扎在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