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东方倾朝邬辕举起酒杯,他替她解决了一个麻烦。
“来!”邬辕与东方倾碰了一下酒杯,面含微笑,仰头喝下杯中的酒。
东方倾眯着眼,没有客套话,直爽,这人似乎比较对味儿。
站在皇帝老儿身后的东方忠,看到这一幕,脸已经黑破了地。
“烈世子到!”又是一声高高的尖音。
东方倾搓搓手臂,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声音,一切尖锐的声音她都讨厌,这还真是毛病。
东方倾看向店门口,这厮果然不愧是个传说,他的进来让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纷纷用目光迎接他的到来。
独孤烈一身白裘,翩然卓绝,脸色淡淡,猪头脸已不复存在,雪白的靴子不染纤尘,东方倾甚至能看见在场小姐们头顶上升起的闪闪红心。
短短一段路,独孤烈的每一步似乎都塌在众人的心上。
“独孤烈参见皇上!”没有下跪,仅仅是躬身行礼。
东方倾咂咂嘴,拽!实在是拽!佩服!
“免礼!”皇帝的声音平静无波,仍然是面无表情。
“谢皇上!”独孤烈抱拳,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才抬头瞥了东方倾一眼。
“这次只是普通的宴席,大家不必拘礼!”皇帝看着下面的人说道。
顿时殿里又恢复了谈话,再度热闹起来,男人们说着酒桌上的客套话,低声谈论着女人,还不时偷看着在坐的各家小姐,被公子们打量,不少小姐羞涩的低下头,娇媚的脸蛋飞上几片红霞,当然被盯得最多的当然是秦云,只见她回了一个倾城的微笑,抿着弯起唇,高贵大方,一双美目瞥了坐在东方倾身边的太子一眼,再瞥了独孤烈一眼,见两人的目光都锁在东方倾的身上,仿佛没看见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心头的失落中夹杂着一丝恼怒。
太子迟迟不肯娶妃,烈世子一向不近女色,秦云摇摇头,那个想法被她否定了,听说这三公子是被独孤烈救的,秦云将眼再次移向独孤烈,发现他已经收回放在东方倾身上的视线,正同皇上说这话,太子也已经起身朝着皇帝走去,秦云低下眼睫,无论如何她今天都必须得引起他们的注意,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小姐,秦云越发不可一世,这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和她比。东方倾无谓的垂下头,用筷子拣了些菜吃,又和邬烈喝了一杯酒,然后邬烈起身去了皇帝身边。
邬烈一走陆续有人跑来向东方倾敬酒,不对味的东方倾讽刺两句打发了,有人心里不满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太子跟他称兄道弟,很多人都听见呢,遇到对味的喝上几杯,讲些幽默的话语,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东方兄不仅相貌出众,谈吐竟也是如此幽默,在下能遇到东方兄这样的妙人当真是三生有幸啊,来,在下再敬公子一杯!”吏部尚书蓝铭的长子蓝越举杯朝东方倾说道。
这蓝越长相一般,但双眼明亮,一脸的光明磊落,明明比自己年长却称自己东方兄,证明是个谦逊的人,东方倾当下豪爽的举起酒杯:“哪里,蓝兄叫我倾弟就好,蓝兄比小弟年长,小弟怎么能让蓝兄叫我兄呢!”。
“好,倾弟,如此我再多说什么反倒迂腐,来咱们兄弟干杯!”这蓝越也不是扭捏之人。
“干!”东方倾仰头喝下杯中的酒。
偶尔抬头,瞥见斜对面独孤烈投来的目光,眼神中有淡淡的温暖,东方倾忙别过脸,这厮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那眼神是在看自己吗?
独孤烈不喝酒,但仍然有人上去敬酒,东方倾暗暗观察,那厮极少给人面子,那些向他敬酒的人都不像有些找东方倾敬酒的,带着有色的眼睛,那些人或许是有目的的,或许有些是对这战神的一种崇拜,但无一不是诚惶诚恐。
又上去了一个,端着酒杯,站在独孤烈的桌前,独孤烈好似没看见一般,兀自的喝茶,没有人敢提醒他,有人来敬酒,就连皇帝都视而不见,那人杵了一阵,最后面如死灰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而那得到独孤烈一个点头的人,都是一脸高兴的回来,仿佛是证明了什么似的。
东方倾撇撇嘴,心里暗骂,******这是什么世道,这厮竟然这么受追捧,但同样想他死的人和追捧他的也一样多。
“我不能喝了,你们找别人喝去!”东方倾将酒杯一方,这样装真累,这些人逮着她就不放,真将她当哥们了?还是洒脱点舒服。
“倾弟,你怎么了?”大家异口同声的问,喝了几杯酒,这帮男人就将她当哥们,当知己了,一见她如此更觉得他是真性情。
“我去撒泡尿!”准备借口尿遁了,希望回来这帮家伙已经走了。
“哦!哈哈,快去吧!”这帮子男人就数东方倾最年轻,都将他当孩子了,哄笑起来。
东方倾起身,抖抖坐得衣衫下摆,摸样放荡不羁,脸颊微红,与刚刚在大殿上叩拜皇上的高贵摸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坐在皇帝下首的东方睿一直看着东方倾的动作,一边偷偷的看着皇帝的脸色,还要应付其他官员王孙公子的敬酒,两只袖子微湿,擦汗擦的,他生怕这东方倾喝高兴了做出什么有辱圣眼,有损圣听的话,这孩子虽然外表高贵,却终究是在山野长大,这样的场合更不曾见过,很快就表现得上不得台面。
“等着我!”东方倾丢下一句,转身从永乐殿的侧门闪了出去。
皇帝低垂的眼,可东方倾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当看到东方倾出去,立刻向身边的老太监使了个眼色。
阮公公是皇帝的近身太监,看着这皇帝长大,从东方倾进殿起,他心里的吃惊绝对不亚于皇帝。
在永乐殿外巡视的东方忠,看到东方倾从侧门走了出来,立刻上前将她的去路堵住。
“去哪儿?”东方忠闻到东方倾一身酒气,脸色铁青,又见她娇美的脸蛋染着一层薄红,别是一番醉人的风情,心头更是又气又爱。
“怎么喝这么多酒?”东方忠的语气有些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