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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是一个秋天(1)

(一)

一声清脆的笛音,带着渠江凉爽的空气和山野怡人的微风,击破夜的静谧。先是一支长笛独奏,节奏不紧不慢,曲子轻柔舒缓,宛如从散云台流下来的山泉水,溶一路色彩、芳香和声音,汩汩地注入桃花溪。接着,好几支竹笛跟在长笛后面,同时吹奏起来。节奏加快,如急风,似骤雨,激越代替了舒缓,轻柔让位于高亢,像大溪口喧嚣而下的山洪,一泻千尺,扎进浩瀚的渠江,粗野的轰鸣震得周围的空气也发抖。

笛音是从高贤墓那里飞过来的!

传说很多年以前,有一位读书人,放下官不做,来到这巴山蜀水的山野里。那时,山野里树木参天,桃李盛开,牧草青青,山泉流淌。湛蓝的天空上洒下千万条柔和的金线,在青枝绿叶和如茵碧草上跳跃,一切都是那样可爱、美丽。读书人仿佛进入人间仙境,再不愿离开,就在山脚结起一间草屋,娶妻生子,一箪食,一瓢饮,不改其乐。早上看看朝霞,傍晚瞧瞧落日,种种花草蔬菜,教儿女孙子吹吹竹笛,悠哉游哉,享年九十。死后,不知皇上发了哪根神经,忽然送他个“高贤”的封号,大兴土石,留下了一座森森然的墓。

先前,郑家坪人只知道墓中躺着的是自己这宗人的先祖,在三月清明七月半和腊月三十的日子里,来墓前焚几炷香,化一把纸,放几挂鞭炮,又按下小孩的头拜几拜,以求亡灵庇护。几年前,来了两个城里人,将一块木牌挂在墓上,木牌上醒目的几个大字:“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周围划出一亩大的空坪,不准开荒,不准采石,四边植松栽柏,严加保护。郑家坪人才明白这位逝去的祖先,不爱荣华富贵,连皇帝爷也表扬了他,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自豪劲儿。

如今,墓周的松柏已渐渐成林,白天,树影婆娑,挡住了天上的阳光;夜晚,凉风习习,送来松柏的清香——好一处乘凉聊天的好地方。

在笛音响起的时候,郑海柱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凭笛音,他脑海里马上就可以勾画出一幅夏日夜晚的美妙图画——三婶娘和四伯母爱拉闲话,此时可能正靠在墓碑的青石上,说些七古八杂的龙门阵。黑子爹爱讲古,常引来一群半大孩子围在膝边,这会儿也许正安排包文正到开封做官。孩子们听得入了迷,黑子爹却突然在高潮处打住话,问:“该哪个打扇……”话音未落,早有几个孩子站起来,对着黑子爹“噼噼啪啪”摇动蒲扇。黑子爹半眯了眼,任凉风吹怀,那神情比包老爷坐了开封府还惬意。林子外边,则是三姑六嫂的领地。她们爱聚在一起,说些儿女间的私房话,不时爆发出一阵“咯咯”的欢笑声。仔细听时,却又什么也听不清。只有石芳嫂不“野”,爱把孩子搂在怀中,一边乳孩子,一边把目光深情地望着吹长笛的丈夫。海丰哥的长笛远近有名,发音清丽悠扬,富有山野风味。黑子和牛子只要一听见海丰哥吹笛,心里就痒痒,不参加进去吹一阵,一夜的觉也难得睡好。

这时,那竹笛的合奏更急骤更清越了,像从天边滚来的一股飓风,连根拔起桃花溪边的杨柳,连同泥土和柳叶的香味一起压过来,使人透不过气。

这也是一支古曲,由祖先一辈一辈口传心授留存下来。尽管传的人和学的人都把一支曲子吹得入情入景,却并不能体会其中的意思。也是那两个城里人,还没把一支曲子听完,便拊掌大叫:“太美了!太美了!”然后告诉大家这是一支古老的田园牧歌。里面有风、有雨、有溪流、有牛羊的呼唤和打场的欢乐……听这一说,吹了一辈子竹笛的郑家坪人又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吹的却是自己——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劳动,这一切又是那么美好、纯洁,不由得吹奏起来更得劲。

可不,此时笛音渐渐低了下去,又变得十分舒缓起来。是风来了!高山的风轻轻地从面颊拂过,一只山鸡从树枝上轻展双翅,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中;牧童挥动牧鞭,牧鞭和树枝在风中簌簌有声。

突然,仿佛琴断了弦,四周一片静寂,连风也遁得毫无踪影。正在人心为之担忧的时刻,长笛又一阵轻吟,那是山径上牧童“沙沙”的脚步声。接着,短笛掺和进来,“沙沙”的脚步声变成了牛羊的迅跑。那牛羊沿山溪急奔而下,石路咚咚作响,树木被撞得左右摇戈,而几声惊吓的鸟鸣,尖声而起又徐徐远去……

这曲子郑海柱太熟悉了,他也是郑家坪吹竹笛的高手。要是在平时,他早就会憋不住,跑去参加合奏。可是今晚,外面的笛声越欢快激越,越勾起他心里的烦恼和痛苦。

明天,海丰、黑子和牛子,都要出远门,到外面的大世界里挣钞票。所以,他们今晚聚在一起,吹一支古老的曲子来向这千百年的日子告别。

外面的世界是一个令年轻人神往的天地,柱儿也想跟海丰哥一起去,可是爹不准,柱儿便把一腔不满和怨恨全记在爹头上。

此时,柱儿爹郑安义正从厨房里端了夜宵往外走。这已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头,脸膛许是刚被灶火烤过,抑或是被日光敷出的本色,显得红润润的。岁月的刻刀虽然毫不留情地在眼角和脸膛雕下了几根皱纹,却并不深,显示出不论何时都对生活称心如意的样子。身材不高,更显得像一座石礅般硬实。他把两碗面条端到桌上,进屋叫柱儿,声音与身体极不相称。

“吃夜了!”是慈父那种充满关切和爱的呼唤。

“吃嘛!”柱儿闷声扔过来一句硬邦邦的话,爬起来,看也不看父亲,径直“橐橐”地走过去,抓过面条便“呼哧呼哧”地吃起来。

郑安义跟过去,嘴角挂满谦卑的笑,想说什么,看看柱儿,又什么也没说。在碗里搅动一阵,把一块黄酥酥的炕蛋夹到柱儿碗里。

柱儿抬起头,翻翻白眼,用筷子把碗沿磕了两下,碗沿发出两声清脆的音响,随即又把头埋下去。

父子俩再也没有抬头,除了吃喝的声音外,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成了固体。灶膛里燃剩的柴片,发出一声轻轻的炸裂,也像一声霹雳。

然而,外面的笛音又顽强地向这里板滞的空气撞击,声音时而欢快,时而轻盈,时而迸发出如馨的花香,时而热烈奔放。听着听着,这里父子俩都纳闷儿了:是怎么的了?刚才吹到牧童赶着牛羊下山,接下来应当是最令人心房颤抖不已的一段高潮:先是狗的汪汪互吠,接着是柴扉的砰砰开放;是母亲的欢呼,娇儿的淘气;是老人的对弈,是姑娘的嬉戏……可是,像阳光突然失去色彩,整个高潮的曲调不但杂乱,而且低沉郁闷,最后终于在最应激越的地方,笛音顿消。

那当儿,郑安义抬起了头,想看儿子。却没防备柱儿也正往上抬头,父子俩目光一碰,又各自低垂下去。

半天,郑安义实在憋不住了,突然道:“吹的什么东西!”

柱儿说:“你管!”

这是父子俩今晚第一次对话。

睡过一夜,郑海柱的心情并没有多大好转。清早起来,不声不响地到后屋扛了犁,到岩下四伯母家牵了几户合养的水牯牛,往自家承包的弯丘田走去。稻子才收割完毕,谷桩还非常硬实,茬口挂着一颗颗晶亮的露珠。太阳喷薄而出,它的笑脸在一田碧水和露珠上闪闪烁烁。尽管外面已推广了水田免耕法,可这里的人还是坚信“七月犁田一碗油,八月犁田半碗油,九月犁田光骨头”的经验,坚信精耕细作,五犁五耙。柱儿犁的才是头道板田。他把牛赶下田,枷上,嘴里发出一声“咖——哧”的吆喝。水牯牛打了一个响鼻,不紧不慢地走起来。

柱儿使牛的声音很好听。“咖——哧”,“咖”字发音短促,“哧”字前低后高,戛然而止,铿锵有力。他也不知怎么会把这样两个单调的音节喊得如此抑扬顿挫,悠扬婉转。只记得小时候跟在父亲屁股后面,听见父亲喊这两个字,就觉得有一股魔力进入了自己的骨髓。就这样轻轻一喊,那么高的庞然大物就会乖乖地听话,踩沟、掉头,一切井然。那时,他就盼望自己快快成长,长大了,也要像父亲那样,让一条大水牛在自己面前温驯得像个孩子,也要让自己使牛的声音响彻云霄,要喊得比父亲还好听。及至初中毕业回到家里,父亲第一次赶他下水学犁田,刚一跳进田里,田水就淹到胯下,肩头刚及犁高。可父亲不管这些,将一根打牛棍递过去,说:“走吧!你娃子要好好学,一辈子的衣食都在这里边呢!”

他终于鼓起勇气,很不自然地喊出了一声“咖——哧”,声音像才出泥的一截新藕,那么水灵鲜嫩。喊完,不好意思地看了父亲一眼,爹含了叶子烟杆,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

就像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定的,少年时候看见父亲使牛,把父亲当成英雄。现在自己驾驭起牛来,却全没一点好汉的自豪感。乡亲们都说他唤牛的声音胜过百灵歌唱,可他却觉得十分单调。有时甚至突发奇想:这“咖——哧”的吆喝传了多久?还要传到什么时候?传来传去,真没一点儿意思!

这么想着的时候,柱儿又自然而然地把心思集中到了黑子和海丰身上。

黑子和海丰都是泥水工,同学于一个师傅。黑子从小皮肤黑燥,别人给送了这样一个绰号。长大了,人们才发觉他不但皮肤黑,而且心也有些“黑”。至于怎么个“黑”法,又说不出几款几条。两年前,黑子串通海丰一起去学泥水匠的时候,人们对着他的背影七嘴八舌地骂:“没出息!好男会种田,好铁能打镰。”这里老人评价一个青年能干的标准,就是看他一手庄稼活做得漂亮不漂亮。黑子做农活有些不得手,干脆弃农学艺,因此更遭到了老辈人的鄙视。爹还这样诅咒过他:“这山看到那山高,到了那山没柴烧!”话虽然含蓄,可柱儿却完全明白爹的意思,这是说黑子理当受穷并且要永远穷下去。黑子家确实是村里的贫困户,现在还是两间烂茅草房,二十三岁了还没娶上亲,人们已暗暗断定这“黑牛屎锅巴”会打一辈子光棍。可柱儿却看不出黑子有什么不对来,在心里为黑子抱不平。

至于海丰,爹对他的态度就不同了。一则海丰是柱儿的堂兄,爹大约是不愿承认自己这房人会有“不肖”子孙的。其次,海丰本是郑家坪一把种田高手,一套庄稼活简直做绝了,老年人教育儿女,都以他为楷模。再次是海丰老实,不爱多言多语,只默默地干活。因此,大家只把海丰当作“误入邪途”,罪过全在黑子身上。

学了两年,黑子脑瓜子灵活,眼尖,早出了师,海丰只知闷着头干活,到现在还是师傅名下的一个“大师兄”。

黑子出师后,马上就带起一帮徒弟,在附近做些小修小补的活儿,来钱不大。这时,人们便来验证先前的预言了:“我说的哟!一本二本,庄稼为本。学了几年手艺,没见得赚两座金山银山回来!”正当人们都在为自己的“英明预见”扬扬自得的时候,黑子却到乡上办了一张“劳务输出”的证明,要带着自己一帮人到广州揽活儿。海丰的师傅在贵阳包下了一项大工程,也写信来叫海丰去。

那天,海丰来动员柱儿也和他一起去贵阳,说:“就那么两三亩地,何必都窝在家里啃泥巴!”这正合柱儿的心意,他早就想和他们一起出去。

正说着,柱儿爹回来了。郑安义从土改时就当干部,从农会组长到村支书,前年才退下来。上级说他年龄大了,为了照顾他。可也有人说他思想跟不上形势,给撤了。对这两点说法,柱儿爹都不能接受。但上级决定了,只得服从。可虎倒雄威在,在郑家坪,人们并不把他当普通人看待,大事小事都得来找他,他说话是有威信的。

郑安义见他和海丰说得亲热,猛然问:“你们两弟兄在划什么点子?”他已知道了海丰要去贵阳,很警惕。

柱儿见问,想瞒是瞒不住的,便说:“我想和海丰一起去学泥水匠!”

“学泥水匠?”郑安义看着海丰问,“是你出的主意?”

海丰脸红了,急忙说:“是。我想四叔一个人把那点庄稼做完,也有余……”

“你娃子!”郑安义打断海丰的话,责备道,“不是我当叔爷的批评你,当初你就不该信黑子的鬼吹,去学什么手艺!七十二行,庄稼为王,我们祖祖辈辈种庄稼,也没穷死、饿死一个人!再说,现在一日三餐,锅里有煮的,碗里有装的,也该知足了。过去——”

“你一说就是过去!”郑安义一说过去,就有半天的话,所以柱儿就急忙截断爹的话,反问,“日子就不能再过好点?”

“还要怎么好?”郑安义不满地瞪柱儿一眼,还是回到今昔对比上,“过去我给雍五老爷家当丘二,吃的高粱米煮稀饭。现在三顿白米饭,日子安安乐乐,还要怎么样?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就知道比过去,怎么不同城里人比一比?”柱儿心里很不舒服。

“城里人是城里人,农村人是农村人!”郑安义大声说,“莫吃了五谷想六谷,好好在家把泥巴挖深些,才是正业!我也见过些手艺人,木匠做一辈子,也没见得就住一间好房子;裁缝做一辈子,也没见得就有一条好裤子!”

“就那么一点儿地,做完了也是耍——”柱儿还不甘心。

“耍也要在家里!老子还没死,你就想走,办不到!”郑安义火了。

就这样,柱儿想和海丰一起到贵阳去的愿望,被爹打折了。海丰又去动员牛子一道去。牛子孤身一人,没有阻拦。但牛子有些懒,海丰担心他吃不下苦,先前就没去找他。

黑子和海丰离开的日子越近,柱儿心里就像有一把毛刷,时时搅起一种说不清的怨恨来。他也看出爹这几天很迁就他,但丝毫不能使他心情好转。相反,只要一看见爹,心里就仿佛有火,想和他大吵一架。

柱儿就这样想着,任牛在田里慢慢地走。这是一条规矩的老牛,尽管主人没时常吆喝它,它还是非常温驯地尽着自己的职责。泥土从铁铧上翻过去,呈浅凹形,像一片瓦,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清香。

柱儿忽然听见有个人在岩上喊他,便唤住牛,回转身——是海丰和牛子。牛子背了一床被盖,被盖上横着一张卷起的竹席。海丰挎了一个黑色人造革旅行包,鼓鼓囊囊地装满了日常用品。一长一短两支竹笛,非常显眼地插在包的侧边。

柱儿既惊讶又感动——他正是为了避开与海丰、黑子见面,才故意到沟下犁田的,却没想到海丰专门绕两个山嘴来告别。

“走了,老弟!”海丰站在岩头说。

“慢走!”柱儿忽然觉得喉咙有点不舒畅,声音颤抖。

“你不要怄气!”海丰说,“听说那里工资很高,如果真挣得到钱,我就给你写信,你悄悄地来。”

“好!”柱儿心里又酸又痒。

“一言为定!”海丰说。

“到时候你可不要‘水’我!”柱儿有点不放心,紧跟着追了一句。

“放心!但你莫不来哟!”海丰也反逼了一句。

“一定来!”柱儿表现出很坚决的神态。

“好!”海丰扬扬手,“等候我的好消息!”

看着海丰、牛子脚步踏在山道上,那么刚健有力,意气风发,全没有一点依恋的样子,柱儿心里又泛起那种对父亲的怨恨来。都是他处处摆出一副压制人的面孔,使自己憋闷、难受。一个人一旦觉得委屈,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及至占据整个身心。柱儿这时就是这样,他觉得郁结在心中沉甸甸的闷气,只有回去和爹大吵一架才能解决。想到这里,他一点儿干活的心思也没有了,便猛地掉过牛和犁头,把牛赶上田埂,右手扶了犁把,左手的打牛棍在牛屁股上重重一击。水牯牛不知什么事,便拖着犁头,“嘚嘚”地在土路上撒开四蹄奔跑起来,惊得两边蚂蚁乱飞。

人世间的事情有些捉摸不透,以后好长时间,郑海柱都觉得这天早晨有点奇怪。他要回家和父亲吵架,没想到父亲却临门恭候,笑佛爷一样迎住他,说:“回来了,我正打算来喊你呢!”

郑海柱没发火的缘由了,便白了郑安义一眼,把怨气往肚里压一压,然后王子一样昂首挺胸地从父亲身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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