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713100000010

第10章 温厚转机(1)

这个城市仿佛生错了季节,冬日里小雨淅淅沥沥不断。路面屋顶都铺盖了一层薄薄的水花,城市像是被浇得阵阵轻柔地沸腾起来。深冬的雨天不算清寒,倒还有点儿清新柔软,总给人梅雨纷纷的错觉。

钟溪文回来没有多久就自立了门户,新公司在市郊的一个写字楼里。简银河进了大厦,收起伞,又站在门口的地毯上蹭干了皮鞋,才走进电梯。随着电梯的上升,简银河开始感到窘迫,她一面平复自己的心情,一面想着该怎样措辞。毕竟她这一趟来得实在突然,而她的目的也一定会让他觉得措手不及。

钟溪文正在开会。他的秘书告诉她:“简小姐请先等等,我给你倒杯茶。”

简银河接过秘书送上来的一杯茶,道了声“谢谢”。

钟溪文的公司很小,全部员工不超过十个人。她观察了一下这间干净温暖的办公大厅。这里陈设讲究而朴素,桌椅、窗帘、地板一律是灰色调的。他还是老样子,对于色彩只信仰灰白黑。倒是门口和窗台都摆了好几盆雏菊,白色的盆子里盛放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明黄色花瓣,一片一片娇小地迎着空调暖风。舒适明亮的白色与嫩黄,与这间办公大厅简洁硬朗的商务气质格格不入。

简银河心里忽然一阵湿润。爱人之间总有些默然成型的图腾,很早之前,雏菊就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图腾。她早已舍弃,他却还没放手。

隔了玻璃幕墙,她能看见桌前开会的几个人,那个穿灰色衬衣的就是钟溪文。他正背对着她,在跟其他人探讨什么。他的身体常常是稳健的静态,一副倾听的姿势。简银河轻轻吹着杯子里的茶叶,眼睛却看着那面磨砂玻璃的墙。

冷不丁地,他转过身来,似乎朝这边看了看,然后发现了她。她看见他灰色颀长的身影越过会议桌,快步迈了出来。

他打开门,看见那沙发里果然坐的是简银河。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来,他忍不住在会议室门口小声叫了一句:“银河?”走近了,他看着她,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喜,“银河,你怎么来了?”

“溪文……”才开口,她已经觉得难堪了起来。

“今天不用上班?”

“今天休息。”她笑笑。本来她今天是要去恒中办辞职的事情,从早上开始,在医院耗掉了大半天,她没有回公司,决定先来找钟溪文。

他看看表,对她说:“还没吃饭吧?你等等,我进去跟他们交代一下,再带你去附近吃饭。”

他说完就重新进了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外套。

“走吧,银河。”

“溪文……”

“怎么了?”他看出她眉目中有苦衷。

“我只说两句就好,不用去吃饭。我不饿。”

“现在不早了,你要饿着肚子回去?”

简银河心里揣着难堪,不知道怎么讲出口,只好对他说:“溪文,去你办公室吧。”

钟溪文把她引进自己的办公室,将暖气调高了点儿,又给她倒了一杯咖啡。

“银河,发生什么事了?”他在她旁边坐下来。

她不知该说什么。这一趟本来就是拉下了颜面来的,她在途中想好的很多措辞,此刻全部消遁,捧着滚热的咖啡,开口就只剩一句:“最近好吗?”

“我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倒是你,憔悴了不少。”他看到她苍白的面色,心里隐隐作痛。

“我……也还是老样子。”

“你有心事。”他看着她。

简银河勉强笑了笑,回看他的眼睛,那深黑的眼睛里尽是担忧和怜惜。她突然受不了他这样柔情似水的眼神。她不安,就因为白白承受着另一个人温暖无私的牵挂和担忧,承受了太久,就变成了负担。

“银河,”钟溪文又说,“你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你不说,我更担心。”

简银河吸一口气,她想如实告诉他树峰的病况,还有她的现状,但她一开口,就又扯到了别处,“溪文,你的公司最近还顺利吗?”

“新公司上路,磕磕绊绊总会有的,但我还能应付。”他停了停,又说,“银河,你不要太拼命工作。”他总认为她是工作狂,所以才会常常弄得自己的脸色憔悴苍白。

她嗯了一声,低头去喝咖啡。她想自己这是怎么了,面对纪南,她都可以脱口而出向他借钱,但面对钟溪文,她开这个口就需要百倍的勇气。

钟溪文轻轻叹气,“你不肯跟我讲,我也不强求。不过时间不早了,我得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她赶紧推辞,“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他有点儿无奈,“银河,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溪文……”简银河心里和嘴里都犹豫着,鼓足勇气正要说下去,他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从外面开了。进来的是秦颖。

“银河?”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你好。”简银河站起身,朝秦颖点点头。

“溪文,我刚刚下班路过你这里,正好搭你的车一起去你家,伯母今晚生日宴,可不能迟到。”秦颖看看简银河,正要说“要不银河也一起去”,却想起溪文母亲杜云珠与简银河之间的尴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钟溪文说:“小颖,你先坐会儿,我带简银河去吃点儿东西,很快回来。”他心里实在有疙瘩,他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简银河一直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的,此刻怎么会突然不请自来?他知道她一定有说不出的苦衷。他拿了大衣,对简银河说:“银河,我先带你去吃饭。”

“不了,我想起来公司还有事呢,得赶紧回去了。”简银河随口道。

他知道她的个性,于是只好说:“那我送你。”

“不了,我自己回去很方便的。”

“让溪文送你吧。”秦颖说,“反正还有时间。”

“走吧。”

简银河想,再推辞也没有结果,就只好跟着钟溪文下了楼。

到了楼下,钟溪文接到一个电话。

“妈?”是他母亲。

“溪文,你现在在哪?”

“还在公司。”

“赶快回家,你还记得盛元集团的王伯伯吧?他今天回国了,在这边转机,只待两三个小时就去机场了。难得见一次,你现在赶紧回来吧。”

“再等等,我还有点儿事情。”

“公司的事?公司的事以后再做也不急。”

“不是。”

“既然不是公司的事,就快回来。”

“恐怕不行,妈,您替我向王伯伯道个歉。”

他说着要挂电话,那边却传来杜云珠略带气恼的声音,“是简银河?”

他愣了一下,没说话。这瞬间的沉默在杜云珠看来,无疑是默认。他习惯了在他母亲面前诚实。

“妈……”

“溪文,你怎么还是和那个简银河一直藕断丝连的?”

“妈,回家再说。”他果断挂了电话,剩下杜云珠在另一头愣住,满腹都是无奈和怨怒。

简银河说:“溪文,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先带秦颖回家吧。这儿离我公司也不远。”

他却说:“银河,你等一下,我去取车。”

钟溪文绕过大楼进了地下车库。简银河一个人站在路边,忽然感到浑身寒凉。雨越下越细,变成了雾钻进人的皮肤里,让你忍不住就打一个寒战。尽管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已经明确跟他保持了相当的距离,但他母亲显然还不放心,仿佛旧情复燃这种事情是必然会发生似的,所以做母亲的紧紧盯着儿子,也暗暗盯着她。

简银河裹好了围巾朝公交车站走。刚走到公交车站牌边,一辆公交车就在她面前停下。她赶紧打卡上车。车子发动的时候,她从后车窗里看见,钟溪文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在楼下停住了,他没看到她的人,就从车里出来,四处去找她。

她回过头来,给钟溪文发了短信:溪文,我先走了。谢谢你。

她不知道他找了多久,只是怪自己太犹豫。如果她向溪文开口,他无论如何也会帮她。现在树峰该怎么办?她闭了眼睛靠在车窗上,觉得浑身酸痛。

羽青突然打来了电话。

“银河!”她听上去很激动。

“羽青,怎么了?”

“手术费有着落了!”

“什么?”她不敢相信。

“我说,手术费有着落了,你弟弟有救了!”

“怎么会?”

“你那个资本家上司,就是纪南,来医院了,说是公司可以帮你付手术费。总之,总之是有救了!”

简银河只觉得一阵疯狂袭来的惊喜,把她原本疲倦不堪的神经都刺激醒了。她合上手机,两行泪扑簌簌落下来。

简银河赶回医院,树峰已经又睡了。他近来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眠状态,是病痛和药物同时作用的结果。她宁愿他一直睡着,至少不会疼。

羽青见到她就说:“银河,天无绝人之路,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我说呢,你才二十几岁就已经吃够了苦,老天爷总不能让你一辈子苦下去吧!这不,转机来了。我太替你开心了!”

“羽青,”简银河忍住泪,“不管怎么样,树峰有救了……”

“哎呀,你看你,该高兴的时候倒眼泪汪汪的。”羽青帮简银河擦了擦眼泪。“不过,”她顿了顿,“医生也说了,手术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你得有一点儿心理准备。”

“希望很大,不是吗?”如果不做手术,只能等死。她需要依靠这百分之七十的希望。

“树峰他吉人天相,我相信老天不会亏待他。银河,话说回来,你那个资本家老板在关键时刻还是挺大方的,一般的公司哪里会给员工这等福利!”

简银河疲惫一笑,“他人呢?”

“你是说你老板?”

“嗯。”

“他刚刚过来的时候,看你不在,就说要等等你。”羽青说到这里,眼中飘过一丝异样的笑,“银河,该不会是你老板看上你了吧?我看他人长得高高帅帅的,看起来品味也不差,你要是跟钟溪文成不了,跟他能成,倒也不错。”

“羽青,你尽瞎讲。他现在人呢?”

“大概在休息室吧。”

简银河穿过两道长长的走廊,看见休息室角落里坐着的纪南。他看见了她,就站起身朝她走过来,他脸上清淡的微笑掩不住长久缺少睡眠的憔悴疲惫。

她知道,公司绝不可能支给她这笔钱,这显然是他私人的行为。而他竟然会知道她的困境,还这么及时地出手相救,雪中送炭这种事做得十分自然也十分及时。她来不及顾虑太多,一颗心已经完全被感激和欣喜充满了。

“纪总。”简银河说,“谢谢你。”

“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有事跟你谈。”

“好。”此刻他说什么,她都会欣然同意。他说有事跟她谈,她就知道他一定有条件要跟她提。她想,不论什么条件,她都要答应。

纪南把简银河带到一间安静的西餐厅。他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从半空中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晚。

服务生拿来菜单,简银河马虎地点了一份牛排,纪南倒是慢条斯理地一样一样看,再点了主菜、甜品、红酒和汤。

“你的钱我将来慢慢还给你,”简银河说,“这一次,真的很谢谢你。”

纪南一笑,“谢我做什么,我有条件的。”

“你说。”她早料到了。

“不要辞职。至少再为我做两年设计。”

简银河怔住。她没想到他的“条件”这么简单,“纪总,你……”

纪南保持着刚才那个淡淡的笑容。他很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对她提出任何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答应他,但这不是他现在想要的。

“怎么?”他挑眉看着她,“很难吗?”

“不,我只是没想到……”

“辞职信我已经扔了。你明天继续来公司上班。”

“谢谢。”此刻简银河心里只剩下感激和歉意。

“别谢我,平湖晓月的设计,你最合适。”他语气平淡。

“这个项目我一定尽全力。”

“我很欣赏你。”他话里有话。轻轻扬起的唇角,一个有点儿微妙的笑意。

简银河也笑一笑,而后低头喝咖啡。有时候情绪太复杂,就只好默然。但为了弟弟,她愿意继续情绪复杂地与他相处下去。

纪南举起酒杯,“希望你弟弟早日康复。”

“谢谢。”

一顿晚餐吃得相当安静。简银河不主动说话,只是默默喝着咖啡,偶尔吃一点儿盘子里的食物。他问她“你好像只喝咖啡”或是“你对古典吉他有没有什么癖好”之类的问题的时候,她的回答常常是“是”或“不是”,“有”或“没有”。后来他不再问她,一边端着酒杯,一边听餐厅里的乐手演奏。她不好说先走,就只好一杯接一杯续着咖啡,陪着他听音乐。她想,也许这一顿过后,他们会有吃不完的饭,耗不完的时间,而这些都将变成她还债的一部分。

餐厅里的大提琴独奏换成了慵懒迷醉的爵士钢琴,最后又换成了更加慵懒迷醉的萨克斯,他才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这里离医院不远,我就不送你了。”

“好的,纪总。”她如释重负。

纪南的眉目温和,全然没有了前一天在办公室里的激烈和凌厉。她知道,她是从此欠下了他一笔扯不断理不清的债。人事无常,她遇到的总是例外:家庭的变故,亲人遭遇不测,事业上的滑铁卢,甚至陈年的爱情也变成一根刺横在了她心口。她无法回避,抵挡得更吃力。

遇到纪南,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回到医院,简银河意外看到了钟溪文。他坐在半夜冷清的长椅上等她。

“溪文?”她轻轻叫了一声。

“银河!”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现在已经没事了。”就算有事,她又怎么跟他开口?

“你下午走了以后,我一直担心,总觉得你有事。后来问羽青,她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怎么就这么倔?下午你明明要跟我讲的,怎么总是要一个人扛着!”

“溪文,现在已经没事了。公司愿意预支一些薪水给我,所以……都没事了。”她笑着说。

“银河,”他眉头紧紧皱着,“我多希望帮你解决问题的人是我。”

她心里轻轻一颤。她也多么希望可以像以前那样,这个叫钟溪文的男人如屏障一般站在她旁边,无比坚挺,让她无比安全。她总觉得这是一种不争气的愿望,但下午坐在他那间温暖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她又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彻彻底底地不争气一回。

“溪文,谢谢你。”

“你怎么能……总是一个人扛着。”他仍是心疼,连质问都变成了叹息。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看,这不是柳暗花明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钟溪文的手机又响起来,他接了,说一句“我马上回去”,就挂了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寿星母亲还在焦灼气恼地等他回家。

“溪文,不早了,你回去吧。”

“银河,”他郑重地握住她的手,“以后有什么事,千万要告诉我。”

她笑了笑,点点头。

钟溪文走到大厅门口,又折回简银河面前。她听见一声轻轻的“银河”,就被他一下子拥入怀里。他热烈的体温从清寒的大衣里蔓延出来,领口的皮肤刚好贴近她的面颊,他的触觉和温度毫无预兆地将她包裹。这个钟溪文式的拥抱,让简银河心口的那根刺又狠狠地扎了她一下。但这个拥抱又仿佛丝毫不关乎男女之爱,他的姿势和力度都那么光明磊落,更像鼓励或者安慰。

同类推荐
  • 山风不说话

    山风不说话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七月的鞭炮声

    七月的鞭炮声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三个火枪手

    三个火枪手

    主人公达尔大尼央来到巴黎后加入了国王路易十三的火枪队,并与另外三个火枪手结成了莫逆之交。王后安娜送了一串钻石坠子给英国首相白金汉,而与王后的敌人却想偷得坠子上的两颗钻石,使王后在舞会上出丑。达尔大尼央于是自告奋勇与三位朋友一起去英国,几经周折,终于取回坠子,保住了王后的名节。
  • 难忘的亲情

    难忘的亲情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人们都习惯家丑不可外扬,家底不可示人。作者则以百倍的勇气,真实的情感,细腻的笔法,写《长哥未必当父》里的大哥的欠债烂赌与不负责任不守信用的习性;《童年的期盼》中自己虽处贫寒家庭却生活在亲情与爱的包围中的感动;《哭泣的木香花》写二姐倔强的性格与命运;《飘拂的山羊胡中》的阿公的偏心;《心中的父亲》中父亲的辛劳与眷顾;《要强的女人》岳母的一家子人的爱情与生活;《永远的爸》中的亲情,《走进无声的世界中》大姐不幸的一生,这些原汁原味的生活,勾勒出一个农家人鲜活的亲情世界。
  • 无名的裘德

    无名的裘德

    这是哈代最优秀的作品之一男主人公仅十一岁,父母双亡,贫困孤苦而又多愁善感,但幼小心灵中已深深埋下了求索上进的宏志大愿。袭德的这番经历,是英国十九世纪后半叶乡村教育逐渐普及后有知识的一代青年劳动者要求改变自身地位的图影。
热门推荐
  • 傲天灵尊

    傲天灵尊

    灵之极境,山河动荡,空间破碎。乱古动荡,我自岿然不动;天地沉浮,我欲灵御山河!这里,是灵力的世界,是灵修的世界!
  • 陌上开花,可缓缓归矣

    陌上开花,可缓缓归矣

    他,是A市大名鼎鼎的南少,不靠家中势力,白手起家,24岁成为成为人人不可小觑的大BOSS她,精明可爱,却又傻得可爱,常常让人哭笑不得四年前他们是青梅竹马四年后,她的一句哥哥让他无言以对哥哥?开玩笑,我可是陪你过一生的男人一场看大灰狼如何吃掉小白兔的戏码正在上映...
  • 十年守候:玫瑰花儿香

    十年守候:玫瑰花儿香

    香玫的父母在非常时期中,被下放到湘西一个偏远贫穷的小山村。迫于生计,香玫许配给当地治保主任有点弱智的儿子金宝做了挂名夫妻。香玫自幼与表哥肖晖十分要好。肖晖的父亲为免遭陷害,举家逃往香港。在一次意外案件中,违心地逼迫肖晖入赘秦家作女婿。由此,他们传奇式的情感纠结和坎坷历程延绵了整整十个年头。改革开放后,守望了十年的真情终于找回。肖晖和香玫双双回归阔别已久的塔山寺,开创了美好的将来。
  • 韩娱之2015

    韩娱之2015

    2015年的某天,一个普通的留学生无意间闯入韩国娱乐圈,从此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桃矢馥为君思狂

    桃矢馥为君思狂

    我是族人口中的灾星,陨落因我生。天负使命,领族人脱水火处境,反败求得化干戈为玉帛,终得认可。却失你万年前,心死随你。都怪冥冥意,惊鸿一瞥,余念永生。都怪生不逢时,宿命轮回......
  • 太无乾坤

    太无乾坤

    混元难容却成四象,乾坤万物凝汇八卦,动乎至虚太无之境,日月星辰天斗空间。
  • 生命交易者

    生命交易者

    我就是那神灯中的精灵,可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当然,前提是你能承受得起那高昂的代价。我所索要的报酬,每个都承担得起,不论是富甲一方的巨贾,还是三餐不保的乞丐。这个报酬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对你们来说却未必,有些人珍视它,但大部分的人却不知它的价值——至少在失去它之前,人们并不知道。相信我,当你遇见我时,你一定会接受我的提议,付出那份报酬,让我为你工作的。因为我会满足你的一切欲望,如果非要加上一个称谓的话,那么请叫我满足人欲望的死神!Ps:本书是以第三人称写的。
  • 娇俏萝莉,撩男神!

    娇俏萝莉,撩男神!

    一个中二少女,追剧入迷,眼看着剧中的男二为了救女主而死了。拍着电脑桌的她,大叫了起来:劳资要是成为里面的任何一角色,绝壁要改变这剧情的走向。话刚说完,她就被吸进了一个黑洞里面。片段“男神,这是我的初吻!”某人:“......”“男神,你不行,所以不要我的第一次吗?”“安哥哥......”那嗲到入骨的声音,让站在窗户边的男人虎躯一震。某人:“.....”一张脸黑的彻底,咬牙道:“叶小依陌!你能有点女孩样吗?!能矜持些吗?!”“矜持像你这样吗?我就是要扑倒你,干嘛要装害羞样!为了扑倒你我都计划了好久....”“好久?”男人的脸色更黑了。
  • 谁是幕后凶手

    谁是幕后凶手

    主角唐安非看着身边,不断的发生命案,死人与唐安非总有那么一点联系,以至于警察将唐安非列为嫌疑人,却总找不到证据,究竟谁才是凶手?
  • 狼性总裁可怜猫

    狼性总裁可怜猫

    他,一个魔鬼,却对猫情有独钟。他,商界奇才,却爱上平凡的她。他,在她的耳边说:你在我眼里不过我的猫的玩具。啪!!!她怒视他:你就是一个疯子,变态,魔鬼!……………………………………呵,你要为这一巴掌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