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然轻轻点点头,表示赞同,目光再次焦距在远处那道单脚跳跃着前进的人影。
小蟊贼偷偷跑到阎月处,脸色显得有些无奈,轻声对阎月道:“阎姑娘,你还是想法救救赖皮狗吧,要不就真的完蛋了,一只脚怎么能跑完40公理。”
阎月那天见识了慕容天的泡妞秘籍,气得不行,扎了慕慕容天一针,还是不解气,气冲冲跑回住的地方,刚好再次遇到无上依馨。
无上依馨见阎月一脸气鼓鼓横样,显然气得不轻,于是柔声道:“表妹,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还不给那赖皮狗给气的,恨不得再扎几针。”阎月没好气的回答。
“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听你的口气,已扎他一针了,居然还不解气。”无上依馨好奇的盯着阎月,微微笑道。
自己这表妹,虽然很少与之接触,但听闻却是极多,绝对也不是好惹的角色,那赖皮狗居然有本事把自己这表妹气成这样。
“总之我现在想扎死他。”阎月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手扬了扬,狠狠的道。
无上依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安慰道:“你放心,过几天就要对新入人员进行训练了,到时我们前一届的学员都会作为教员,我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要多惨,有多惨,你就先消消气。”
“好,到时一定要让他惨不忍睹。”阎月依然不解气。
此时听小蟊贼这么一说,心想慕容天现在肯定惨不忍睹,不觉有些欠意,虽然对慕容天依然怀恨在心,但毕竟两人同生共死,几次死里逃生,这种在危险时刻所建立起的好感,胜过了一切。
想到两人曾经共同经历的那些苦难,那些快乐,那个赖皮的少年,几次为自己拼命,为自己发疯杀人,阎月心渐渐软了下来,从对慕容天的憎恨,再次变成欠意,已后悔要求无上依馨修理慕容天。
故意越跑越慢,装着跑不动了,目的是想等着看一眼慕容天。
此时慕容天又累又饿,咬紧牙关,又走了一段,右脚已磨出了血泡,撑拐杖的手也磨出血泡,一阵阵剌骨的痛从手脚上传来,每走动一步,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无上依馨在后面也累得够呛,急骤的喘息间,诱人的双峰不断起伏,发出至命的诱……惑,但此刻的慕容天,已没了精力享受。
无上依馨不断的喘着气,一边催促慕容天加快速度,一边朝笑道:“放弃吧,赖皮狗,废物,反正你是撑不过40公里的,你是聪明之人,还不如趁早退出,少受点苦。”
慕容天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往前迈着步,心理不断的骂道:“臭三八,死三八,迟早要把你给收做二……奶,到时看我怎么折磨死你。”
这样骂着的时候,注意力分散了不少,手脚上的疼痛又减了不少。
又不知走了多久,嘴唇已咬出了血,无上依馨也终于累得不再说话,看着慕容天紧咬的牙关,手脚鲜血直渗,脸色苍白,但仍然咬着呀不断前进。
无上依馨也开始暗暗有些佩服:“这赖皮狗废物,居然能坚持到现在,闷心自问,换作自己,恐怕早已放弃了,原来还真是小看了你了。”
其实慕容天真有些走不动了,慕容天几次都有了放弃的念头。
但想着阎月那天说的:“如果你不能通过训练,就别说我认识你。”头脑中再次闪现出那灿烂无比的笑容,便又来了勇气。
如果真的放弃了,那么和润月真的就失之交臂了。
还有那黑衣人,如果不能留在超然学府,尽早提升自己的实力,那么只有任那黑衣人摆布的命了,这样想着,慕容天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另外除了超然,自己已没去处,自己跟本没有后退的资本,身后是一面悬崖,前面也是一面悬崖。
如今,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只能拼着往前冲了,要么冲过去,后面就好了,冲不过去,大不了也是一死。
慕容天不断这样鼓历着自己,每当自已出现了想要放弃的念头,就不断在内心呐喊,不要放弃,千万不要放弃,别要输给后面这三八了,让这三八看了笑话。
还有那病床前,悉心照料自已的父母,那痛苦无助的眼神,慕容天的心一阵抽搐,那点皮内之苦,已算不得什么,一股力量从那剌痛的心脏漫延开来。
有大多大多的理由,不充许慕容天有丝毫放弃的念头。
远处山峰之上,卫道然几人看着这摇摇晃晃的少年,始终在坚持,不禁都露出了一丝欣慰,看来这废物,心志并非表面看到那样。
路上不断有实在走不动放弃了的学员,又走得一段路,慕容天眼睛开始变得有些模糊,突然见前面一摇摇欲坠的背影是那么熟悉,突然醒悟,那不是阎月吗?
第一次见阎月时,那时阎月被灵猴逼的体力透支,也正是这样,难道阎月已走不动了?
其实阎月虽然体力也有些透支,但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只是装得实在走不动了,尽量拖延时间,等慕容天的到来,尽量帮帮慕容天,那怕精神上鼓励也好。
慕容天不敢看阎月,生怕一旦在阎月面前表现出痛苦懦弱的一面,整个人就会跨掉,就再也起不来了,而且这样说不定还会影响到阎月。
一定要挺住,带动阎月,一起挺过去,慕容天再次咬紧牙关,手脚使尽全身力气,已痛得麻木的手脚再次一阵剌痛传来,顿时又精神了些,快步迈过阎月面前。
阎月见慕容天右脚与柱拐杖的左手已血内模糊,嘴角也有血丝流出,已后悔要求无上依馨修理慕容天,心头一阵抽痛。
对慕容天泡妞秘籍的恨,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这就是女人的伟大之处,也是悲衰之处。伟大在于女人容易为别人着想,同情心泛滥。悲衰在于这种同情心容易被人利用。
阎月正后悔间,见慕容天跳在了自己面前,脸上也终于又露出笑容,兴奋的对慕容天道:“赖皮狗,好样的,姐没白疼你,姐给你包扎下伤口。”
慕容天故作轻松道:“如果没能通过训练,别说你认识哥,哥这点伤没事。”
慕容天知道,只要坐停下来疗伤,恐怕就再也走不动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停下来。
“谁说我不能通过训练了?别得意,姐这就来了。”阎月笑说着就朝慕容天追来。
无上依馨也上气不接下气道,仍不忘打击道:“赖皮狗,你别死撑了,你撑不到最后的。”
慕容天没有理会,只是咬着牙,不断前进。
此时一位学长教员刚好经过,见阎月虽然有些疲惫,然而仍难以俺饰活泼可爱中,不失女人的风韵,动了怜爱之心。
一脸关切道:“阎姑娘,你还是少说话,省省力气吧。无上姑娘,要不我帮你一把吧,****教员只说不能帮助新学员,可没说不能帮助教员。”
无上依馨喘着粗气,看了一眼单脚跑在自己前面的慕容天,狠了狠心,挤出一丝微笑道:“多谢了,我能坚持,我就不信,我双腿还比不上单脚,再说了,去年都撑过来了,今年难道还怕撑不过去。”
然而此时心理又多了一份对慕容天的敬佩,心想这赖皮狗废物,还真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居然能撑到现在。
另一处,小蟊贼用力拖着圆胖的老毒物,喘着粗气道:“老毒物,你再坚持坚持,用力。”
说着使劲拖着老毒物前行。
老毒物上气不接下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小蟊贼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行了,你别管我了,实在一步也走不动了,别两人都废在这里,我的身体我知道,又肥又胖,加上平时又缺少运动,真的走不动了,你走吧。”
“不行,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快,用力,站起来,我就算背,也要把你背回去。”小蟊贼坚定的目光,望着老毒物。
说着弯下腰,抓住老毒物双手,用力把老毒物背起来,可是摇摇晃晃走得几步,两人一起滚倒。
小蟊贼用力站起来,无奈的笑道:“老毒物,你确实太重了,回去少吃点,非得减肥不可了。”
“快快,既然他走不动了,就放弃吧,否则你们两一起完蛋。”
这时一位监督的学长走到两人面前,冷漠的催促着小蟊贼,一脚踹开想再次背上起老毒物的小蟊贼,又用脚踹倒坐在地上的老毒物。
小蟊贼被一脚踹得往前冲出几步,才稳住身形,猛然转过身,双目怒睁:“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那人对小蟊贼的愤怒视而不见,不耐烦道:“人性?敌人会不会与我们讲人性,我现在跟你们讲人性,你难道希望你们从超然学府第一天出去,第二天我就来帮你们收尸。告诉你们,你们死了不打紧,别玷污了超然学府的名声,超然学府不收废物,没种的,赶紧滚蛋,免得影响超然名声。”
老毒物上气不接下气:“小蟊贼,你走吧,你已仁至义尽了,别两人都废在这里。”说着累得闲上眼。
小蟊贼没有办法,只得横了那人一眼,一人继续往前走。
老毒物休息了一会儿,稍微有一些力气,睁开眼,见慕容天艰难的柱着拐杖,往自己这儿跳来,身体一震,叹道:“这赖皮狗,一只脚居然能撑到现在,真是不简单。”
随即一阵兴奋:“赖皮狗,你居然还没倒下,真是让人佩服。”
“废话,你忘了我说过,没把某些人取来做二……奶或三奶,我是舍不得倒下的。”慕容天仰起头,用力挺了挺胸,朝无上依馨瞄了一眼。
见状,老毒物情不自禁对慕容天坚起大毒指。
“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哈哈,老毒物仍然上气不接下气笑着:“实在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