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被挤得差点撞上墙壁,骤然发出河东狮吼:“杜师兄是来义演的,又不是来选美的,你们挤什么挤啊!再挤别怪姐们不客气啦!”
神妞王八之气一出,众女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往里挤。
“楚同学,让我们进去吧,就去休息室门外看一眼就行了!”
“申同学,这么较真干什么,你放我们进去,我们就不挤了啊!”神婆姓申。
“这些女人好可怕!如狼似虎!”小七本来躲在楚雪身后偷懒,但因为楚雪老是被挤得往后倒,以至于她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演奏还有多久开始啊?我觉得我快不行了!”楚雪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她后悔没有拒绝胡会长,后悔自己太尽职了,要不然她现在肯定是和蓝师兄在咖啡厅里悠闲地喝咖啡吃点心,而不是在这里和一君如狼似虎的同学肉搏!
“啊……”走神的代价是,她又被某同学踩了一脚,这一脚踩得比较实,疼得她失声尖叫,比之刚才的尖叫高了几个分贝,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小白你叫得好凄惨,没事吧?”小白是小七和神婆给楚雪起的新名字。
以前大家叫她小雪,后来因为潇湘刀客张建的事,楚雪不让她们叫小雪了,改喊楚雪,可大家都觉得楚雪太生疏,便自动给她起名叫小白。二比一,楚妹子抗议无效,于是小白成了楚雪的代名词。
“你来被踩踩看有没有事!”楚雪眼角噙着泪花。真他XX的疼啊!要不是小七扶着,她都站不稳了。
就在这时,杜御风的休息室被人打开来,他的助理Amy走了出来。“楚同学,杜先生让你进去一下,这里我帮你看着。”
“叫我?”楚雪眼里的泪还没有拭掉,闻言诧异地看向休息室门,“有什么事吗?”
Amy摇头,“你进去问问吧。”
楚雪一瘸一拐地退出最前线,单腿跳向休息室,拧开门把,将头探了进去,“杜御风,你找我什么事?”
在知道千山初雪就是她之后,也没有为难她就和她解除情缘了,这点让她对杜御风刮目相看,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所以,虽然不太乐见他,却也没有到公私不分看见人家就冷眼的份上。怎么说今天他是客人,而她算是主人。
“进来!”一只大手拧起她的衣领,将她拖了进去,随即把门落了锁。
听到门锁上的声音,她还是反射性的僵直了背,拧起眉问:“喂,你又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对他改观了,没想到狗改不了****!她心里恼怒的想,嘴巴就自然的撅了起来。
杜御风将她拖到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坐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爷不是色狼,别用防狼的眼神看爷!”
她撇了撇嘴,心想外面那么多人看着我进来,量你也不敢乱来!
“别以为爷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天底下没有爷不敢做的事,只有爷想不想做的事。”他一边说,一边从沙发边矮几上的拉杆箱子里拿出一瓶药,“把鞋脱了,把脚抬起来。”
她突发其想,这货是要给她擦药咩?
杜公子已经把瓶盖拧开了,见她还傻愣着,不耐地催促,“脱啊!愣着干什么,莫非被爷的英俊潇湘迷倒了?”
“嘁!”楚雪横了他一眼,脱掉脚上已经被踩得黑一块灰一块的单鞋,看见上面有一块地方已经有点磨破皮,忍不住撇了撇。她把鞋脱下来,手伸向他,“拿来吧,我自己擦。”
杜御风已经蹲下来,拿过她的脚,将药液倒在她被踩了一个红印的脚盘上,用指轻轻揉了揉。
“嘶,疼!”她反射性地缩回脚,却被他紧紧抓着,顿时尴尬地缩了缩脚趾。
“女人的高跟鞋是最可怕的凶器!”他一边揉着她的痛脚,一边嘀咕。刚才狠狠踩了楚雪一脚惹得她尖叫飙泪的就是一只高跟鞋。
楚雪顿觉怪异,好奇地问:“你也被踩过?”
他轻轻点头,声音有点不爽地说:“前几天才被云音那女人踩了一脚。”
“哦!”他和龙家姐妹之间,实在不是她能插嘴的。她缩了缩脚,“好了,擦过就行了,我又不是娇娇女。”
才说呢,他就恶意地在她的痛处用力按了一下,立即痛得她尖叫起来。
“你谋杀啊!”
“这叫好了?”他抬起头,一脸恶趣味的笑,拇指还停在她的痛处,仿佛只要她再说什么让他不中听的,他就会狠狠掐下去。
楚雪吃软不吃硬,见他表情,立即白眼,狠狠抽回脚,同时一拳打在他肩膀上。“不是说要跟我道歉吗?你这态度像是要道歉的样子么?”真是狗改不了****,枉她之前还对他改观了一点。
可恶!他手上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居然敢死握着不放了。
“御风哥,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啊!”一个娇蛮的声音从休息室门外传来。楚雪妹子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这人不会是云音妹子吧?
杜御风皱了皱眉,脸上是全然的不耐。他松开她的脚,拧好了药瓶,将之放回一旁的拉杆箱里。起身坐到了楚雪对面的沙发上,却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
楚雪好奇地问:“有人找你,你不开门吗?”
“她找我也没什么好事。”他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倚在沙发上翻了起来。
“哦,那谢谢你帮我擦药,我先出去了,今天晚上我负责维持秩序的,不能在这里偷懒。”楚雪说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休息室门口。
“不准走!”杜公子丢下杂志,丢下杂志,一个箭步将她拦了下来,“我有说让你走了吗?”
“御风哥,开门呐,我姐也来了!”龙韵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这个声音的还有急促的拍门声。
“听到没有?你有心上人也来了,还不赶紧迎接!”楚雪斜了他一眼,想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杜御风见她要走,伸出双手,压住她双肩,眸子里隐隐藏着不满,脸上却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喉咙说:“之前的事情我太过分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