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欧阳箬疑惑地抬头问道:“安王不是在镇守西陲么?这时候怎么来京了?”
楚国与华国不一样,极少有王爷在京当什么富贵王爷,大都是分派了各处封地,有的是领了或实或虚的官职在京城之外。
就如同当年楚霍天,带兵镇守边疆,领了个“侯爷”的虚衔,一步步从最低阶层的士官做起,然后才是将军,最后战场有功,又被封为“楚定侯”……
“是的,安王,就是靖皇叔的儿子,与朕平辈论交,在这一辈子侄中,他也算是一位人物了。”楚霍天淡淡地开口解释,幽深的眼眸却微微眯了眯。
欧阳箬看着他微微眯眼的动作,心中有根神经些微地一挑,垂了美眸道:“是,臣妾知道了。”
楚霍天笑了笑,岔开话题,携了她的手往“云香宫”外的小花园走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喜欢在下朝之后,来到这里,与欧阳箬聊聊,整理下在朝堂上凌乱的思绪。
聪慧睿智的欧阳箬总会在看似不经意中,对朝政的纷扰隐约提点一些绝妙的点子,她装不经意,而他亦不说破。这样棋逢对手的感觉,真的很好。
可是,这次安王,安王……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昔日的楚定侯,也就是他呢?
他看着面前的翠丰红衰,突然发现原来已经是初夏了,而西南这时候的天气,应该是更加灼热如火了吧,也不知道这次安王进京朝见,会不会因为离京太久而水土不服呢?
他俊魅的嘴角微弯,扯出一丝自嘲的弧度,原来这就是帝王的心啊……
……
展飞追出客栈去,街上人来人往,却独独不见凌玉的影子。心中懊悔不已,欧阳箬千万叮嘱要好好看着她,偏偏自己一时不慎,却撩到了这只野猫的痛处,惹得她发火。
此时又是身在异乡,
他打量了四周方向,估摸着凌玉最有可能离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小镇街上,熙熙攘攘,不一会,他淡青色的身影也消失在人群之中。另外一边的街道拐角,凌玉探出头来,黯然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就该让你着急一下,总是母妃如何如何,偏偏瞧我不起!”
展飞消失在街道尽头,凌玉想了想回客栈又觉得气闷得慌,追上展飞又不乐意,只得草草辨认了下方位,往相反方向而去。
毕竟这时才是午饭刚过不久,还有好几个时辰才到晚上,在外面玩一玩,逛一逛也没什么的。
她想定,便高高兴兴地往镇上走去,一路风物,倒是看得兴致盎然。她姿容美丽,一身普通的花布衣裳也遮挡不住少女清醇的姿态,小镇行人十有八九都纷纷侧目,可偏偏她最是没心没肺,视而不见自己给小镇招惹了不少惊艳的目光。
走走停停,却没想到走到了镇外,一条小路想是通往别的小镇,她张望了一下,正准备,忽然听得小路边的山道上有人疾呼救命。
凌玉心中一惊,不假思索,大步向那来处奔去。
山道崎岖,旁边杂草丛生,看来小镇居民甚少走这道。凌玉施展轻功循声而去,半天却没找到人。
这时候那声音又再惊呼:“你们这些贼子光天化日下劫掠,一定不得好死!”那声音方落,又是惨呼一声,似被人重物击中。
凌玉心中一惊,不由大喝:“哪里来的蟊贼!居然敢伤人性命!”她喊完,看着那草木摇动之处,提气越过。
只见一人倒在血泊之中,呻吟不停,两道灰影风一般向山下跑去。
凌玉要追,却见地上之人眼熟,不由按耐下来,上前匆匆查看。
“原来是周大哥!”凌玉不由惊呼出声,那按着额头一处伤口,血流如注的书生不就是方才在客栈中碰见的书生周峰?怎么每次碰见他,他都有麻烦事发生?
那周生忍痛抬起眼来,看到凌玉又是惊喜又是惭愧:“小生……小生想要赶回家乡,没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又碰到了劫匪,凌姑娘,唉……小生真的是……”
他只痛得又是抽气又是叹气。凌玉看着他一身狼狈,那逃窜的蟊贼也不知去向,只得拿出自己的手绢为他头上草草包扎。
“周大哥,你现在如何了?”凌玉看着面前衣裳破损,鼻青脸肿的周生,不知该从何问起。
“小生的盘缠都被那两个蟊贼给抢了,呜呜……”周生也许是想起自己离家千里,功名没考上,却落得如斯地步,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凌玉被他这一哭吓得方寸全无,只得连声安慰:“周大哥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若我当时能追上周大哥,说不定我们三人上路,你便不会碰上这等祸事的,哎……”
周生哽咽地擦了把泪,敦厚的面上怀着愧疚:“都是小生运气不好,实在怪不得凌姑娘。总之到了楚地,什么都不顺,且不说恩科不中,就是在楚地吃个东西也能与人摩擦龌龊,实在是,人离乡贱啊……”
他又要絮絮叨叨地说,凌玉连忙打断他的话:“周大哥,你这一身是伤,赶紧去镇上找个郎中看看,不然万一伤口不及时诊治,那又是拖累了你回乡的路程。”
周生连忙称是,凌玉看了看四周,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楚地这些年也太平了,没想到竟然也有打家劫舍的蟊贼,唉,改天跟母……”
她说了一半,终晓得及时住了口。
周生整理身上的儒士长衫,闻言好奇地开口问:“看样子凌姑娘也是忧国忧民的女子,听口气,似是官宦人家出身?……”他一双小眼熠熠有光,有什么一闪而过。
凌玉一呆,连忙勉强笑道:“哪里,本姑娘是江湖中人,什么官宦人家,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
————
继续呼唤收藏《逆天舞:圣女情殇》该文目前存稿中,请各位亲们先帮忙收藏哦!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