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要帮助我们呢?”被提到这个话题,温暖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不一样了。
夜俊楚也察觉到了她的改变,不过却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你们找上了我,我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还真是轻描淡写的语调,不过温暖却没有深思,不管怎么说,有一个江城一把手愿意帮忙,总比她一个人大海捞针要有效率的多。
“那就先谢谢夜总了!”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夜俊楚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不过脸色却表现的很淡然。“身为江城的龙头企业负责人,自然要为江城的人民谋福利的。”
要是温小宝在这里,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说一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只可惜温暖的段数太低,丝毫没有怀疑对方的用心。
“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温暖一个劲的道谢,没想到他不仅没有追究温小宝的责任,还这样帮助他们,这让她对他心存感激。
从温暖家里出来的时候,夜俊楚突然觉得有些迷茫了,要是他们也都不能跟小贝配对,那么他真的要面对丧女之痛吗?还没有听到孩子叫自己“爹地”,就得面对这样的生离死别吗?
一想到这种情况,他的眉心紧皱,拳头攥的紧紧的。不行,他绝对不会让这种可能性成为现实的。
“回夜家老宅!”一上车,他就吩咐了这句话。
司机跟着他多年,自然也了解他的习性,不过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奇怪。夜俊楚已经有很久没有回过夜家老宅了,准确说来,从他的生母去世,夜老爷子领着夜心凌母女登堂入室之后,他就极少回那个家了。
温小宝看着温小贝闭上眼睛入睡之后,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这时候温暖正坐在沙发上面看着父亲的相片出神。
“温暖,不要难过,你还有我们!”
看到她微红的眼眶,温小宝就知道她的那点心思,双亲都不在了,现在又是触景伤情。
被儿子安慰了,温暖也没有继续沉迷其中,不管怎么说,那些事都过去了。
“他来干嘛?”见她恢复了状态,温小宝很直白的问出了自己的心里的疑惑。
温暖也没有瞒着温小宝的意思,这件事说起来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值得分享。“他说希望我们留在江城,他会帮我们找合适的骨髓。”
这样的答案,让温小宝觉得有些小疑惑,但是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看来,某件事的真相还是有待考量,他还是先考察考察,再得出结论比较好。
“温暖,早点休息。记得明早带我们去你以前常去的地方转转!”
看着温小宝的小身板,听着他的话,温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到底谁才是大人啊!真不知道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其实在这六年的时光里面,她也不止一次幻想过孩子父亲的模样,可是始终都没有得出合理的解释。
依稀记得那一天,她心情很糟糕,然后破天荒的去了一家PUB。从来都不会喝酒的她,点了那家店度数最高的酒,具体的细节她不太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喝醉了,去了厕所吐了,再后来似乎醉倒了,意识朦胧间被人带到了一个地方。
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家很高档的酒店里面,等到她恢复意识的时候,看着自己满身青紫的痕迹,还有下体传来的难受感觉,她发现一个让她震惊的事实,那就是她失/身了。
不过,她却没有时间接受这个意外,因为她接到了一个来自警察局的电话。接着,她就颤抖着赶到了医院,可是等待她的却是父亲已经冰冷的躯体。
摸了摸手里面的相片,是她跟父亲的合照,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让她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不过她却没有哭,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应该学会坚强。
夜家的另一处,夜俊楚的出现,让原本显得有些安逸的家庭变得有些不安定起来。不过,他却没有看向那个对着他露出一脸笑意的女人,他名义上面的后妈。
“父亲在书房吗?”他冷声说道,就算是一年难得回来一次,他也可以猜到那个人的作息。
“恩,你爸爸在楼上的书房。吃过饭了吗?”不过,很显然这女人的道行不低,压根就不在意他的冷漠态度,反而无比热情的嘘寒问暖。
“不用麻烦了,我去找父亲。”留下这么一句话,夜俊楚就上了楼。
不一会儿,书房就传出来夜父震怒的声音,“混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夜俊楚低着头,并没有回嘴,这件事确实太意外。就连他这个当事人都有些难以接受,更何况是一直以来都对他相当放心的父亲呢!
“算了,事情都发生了,你想到处理的对策没有?”看到儿子沉默不语的样子,想必也是知道错了,事已至此,也不能继续追究谁的责任,而是要如何善后。
“最坏的打算就是我会跟她领结婚证,宣布隐婚的事情。”夜俊楚终究是开了口。
“那前段时间跟韩氏的联姻怎么解释?”大庭广众之下,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他们要联姻的,夜父有些头疼的扶额。
“不过就是新郎跟孩子母亲闹了矛盾,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刺激她,却没想到儿子先沉不住气出现了。”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说辞,仿佛那个当事人新郎不是他自己似的。
看着这样没有情绪波澜的儿子,夜父心中也很不好受,打从当年他母亲过世,这孩子就再也没有跟他亲近过。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解释这件事的。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我女儿,也就是你孙女患了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的手术,可是我的骨髓没有办法跟她配对成功。”
夜俊楚没有理会对方的脸色,而是看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要不是为了孩子,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向眼前这个男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