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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洋芋田变伊甸园(3)

一只狼蹲在距离他们三丈多远的路拐上,另一只狼从后山还没绕到半山腰就被段瑞民的疯狂乱叫和扔出去的土块弄晕了头,重新绕回前山和它的搭档交头接耳。它们在商量对策。罗正林给手心里吐着唾沫,不断地伸开手指又握紧,他每一次都觉得攥着棍子的手没有使上全部的力气,就反复地把手伸开又攥紧,攥紧又伸开,眼睛瞪得比狼眼睛还大,他看到狼的眼睛是绿的,狼看见他的眼睛肯定是红的,彼此都能觉出对方眼神里喷射出来的光像刀剑似的锋利,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对峙了近半个时辰,一只狼离开另一只狼顺坡下到沟里去了,蹲在地上的一只狼低吼着,这种波传感到罗正林的心脏,让他的心脏如同被人接通了电流,击打得让他暴跳如雷,段瑞民由于过分紧张,声音都不像是从人腔子里发出来的了,他的哇哇怪叫,狼都听着瘆得慌,像听到了电锯锯钢板和水泥墙的尖厉声,狼崩溃了,仰起头,左右摆动着,看上去非常痛苦,在求告段瑞民饶了它们,快不要叫了,接着它大声嚎叫几嗓子,一甩身子,顺着前面下到沟涧去的那只狼离开的方向,箭矢似地弹射了出去,段瑞民跳着蹦子在叫,把几块土坷垃朝它投掷过去。罗正林没敢放松警惕,他招呼段瑞民再搬上几块土坷垃抱在怀里,狼狡猾得很,不知道它们在耍啥把戏,段瑞民并没有按照他的战术去做,而是抽出自己的裤带,继续怪叫着沿山路往梁顶里冲去,罗正林喊叫着,紧跟其后,段瑞民刚出豁岘,一个黑影急扑过来,一下子就把他扑翻在地,罗正林一个侧空翻,一招力劈华山,棍头子像千斤巨石砸下,狼一声惨叫,跌卧到一边,另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横空里朝他扑来,他就地一个乌龙搅柱抡圆棍子一招秋风扫落叶,那黑影随着自己凄惨的哀嚎在自己的惯力作用下像踢出去的沙包,重重地摔在了路对面的崖壁上,又弹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叫声变成了低吼,又像是电波,罗正林捂着胸口,心脏感受到了一股强有力的击打,罗正林一把捞起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段瑞民,段瑞民站起来却失声大笑,两只狼如同被打服帖了的街头流氓,颤颤巍巍地相互依偎着朝战胜者发出乞求的哀告,怯弱的眼神完全失去了色彩和力度,听到段瑞民比哭还难听的狂笑,狼的神经系统算是崩溃了,它们彻底地放弃了抵抗,十分艰难地挣扎了几次欲站立起来都没有成功。

罗正林没有落井下石,他知道做人做事都要适可而止,尤其对待狼和狐狸这种凶悍而狡黠的动物一定不能把事做绝,就像对待小人那样既要仗义凛然,又要恰当地给予惩戒,让它既不心存报复,又敬而远之。他像对待比武输了的对手,双手抱拳给狼行了个礼,说:

“朋友,对不起了,就算你我今天比了一场武,你们不要往心里去,给你们赔不是了,我不再伤你们,你们往后也不要再来伤人,天上有月亮哩,咱们就算立下了一个誓约,告辞了。”

他不等狼们做出回应,说完转身就走,段瑞民已跑出很远去了,嘴里还在含含糊糊地嚷叫着,手里抡着裤带,鞋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银白的月光里,路上的塘土被他的光脚片子踩得浪花子一样飞溅,腾起的土雾像鬼怪腾云驾雾,瞅着他远去的背影,罗正林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这娃算是交代了,今晚的事把这娃是不是给吓疯了呀?”

他回头往豁岘口上瞅了瞅,发现两只狼已经不见了踪影,就把心提在嗓子眼上,绷紧着浑身的神经,横端着五尺棍,一步三回头地往村子里奔去。

村子里的狗不约而同地吠叫,像是围攻撕扯着什么。

段瑞民从这晚起就彻底疯了,时好时坏,看了两三年,草药吃了几麻袋,法官,冲气匠,阴阳先生,甚至方士术士都请过,啥法子都用遍了,要说一点起色都没有那也不是实话,起码他不再疯跑疯闹了,穿衣吃饭,走路做活计也像模像样了,只是看上去洋三混四烧醒醒得很不清整,不和人说话,但很愿意围在一边看人家做活计,玩耍,你问啥他都不理睬,不是有意排斥,就像是你的问话根本就与他无干,给啥吃的他都不吃,只有他妈妈给他才吃,娘俩偶尔问东答西地交流一半句,和女娃子站近些了,调皮些的娃把他们推搡在一起时,他也知道赶紧跑开,人家和他开玩笑要脱他的裤子时,他就攥紧裤带蹲在地上号叫,好像还知道一点害臊难为情,但毕竟很不正常,和正常人判若两人。跟着他爹犁地去时,有时候还会突然发飙,站在驴前头,对着驴哇哇怪叫,把驴当狼用土坷垃打,把他爹叫罗家爸,因此,罗正林每次看到有人欺负他时,就会像亲爹一样冲上去拦挡,娃们从骨子里都怯罗正林,知道他有武功,而且还有鏖战群狼,狼口里救了段瑞民的荣耀经历,加上他自己本身很能摆乎,青年人都从心底里敬畏他三分哩,反正他大舅子郑稀生家的后生们就怯他得很哩。

高大夫这人还是有几手祖传的医术哩,段瑞民只疯了两年,就在他的精心治疗下几乎完全康复了,因此,段大脑袋对罗正林和高大夫有着同等分量的感激哩。他们每天都在一起喝茶,表面上看着真是情同兄弟。段家的一切家务事,事无巨细,即便想避讳他一点都没办法,但是洋芋牡丹怀着人家的娃嫁给了他的后人,这事他铁心都要避讳,哪怕罗正林比钻到洋芋牡丹的肚子里看了个清楚,都不能叫他在面子上表现出来,他必须要让他知道,段家媳妇肚子里怀的就是段家的种,假的也是真的,不容他质疑,这样好于是非的郑月娥才不会让段家为难,在村子里陷于更多的尴尬。

罗正林心知肚明,他低头抿着茶,对段大脑袋的话,不断地点头认可。心里却在笑话说:

“手再大,能捂得了屎臭吗?人家该晓得还是会晓得,该说啥还是会说啥,你把我的嘴用针给缝住都没用。”

段大脑袋给他的茶盅子里添上茶,二人相视而笑,笑出了声。

洋芋牡丹没有嫁到段家之前,确实和一个男人睡过觉,也确实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娃,那是她爱过的一个男人,也是她后悔爱过的一个男人。她强压着屈辱用肚子带到段家的娃儿就是这个男人的种,虽然这个男人做的事很没有一点男人的种。这个男人正是油腔滑调油头粉面的阮荀。

枸杞刺在崖端和地头上把鲜红鲜红的浆果挂满枝头的时候,洋芋地里的蜂蝶儿就飞得雪花一样的稠,洋芋花儿一簇一簇盛开时就到了炎热的盛夏,麦浪里卷着金属的声音伴随着各种各样禽鸟的鸣叫,让人心潮激荡,加上洋芋地里特有的一种清凉,让午后的人躺在地里很容易想入非非。阮荀和洋芋两家坡上坡下住着,阮荀私下里早已和洋芋情投意合难舍难分非彼此不娶不嫁了,一有机会他就跑到洋芋家来陪她爹喝茶吹牛,没有机会他也来,他会想方设法寻找机会,不管有没有机会他都想从中寻找到韦金山不在家的时机好和洋芋独处,韦金山很喜欢这小子,但确实从未打算过让这小子做自家的女婿,因为他很清楚阮家拿不出他要的那么多彩礼,而且他总觉得这小子做人不那么踏实,让人有一种难以形容说不出口的不放心。洋芋牡丹可不这么认为,她心里想:我有我的幸福,到了该嫁人的时候,就如同到了麦黄六月,谁也拦不住,谁也没法拦。弟弟有本事就自己挣钱娶媳妇,拿我给弟弟换媳妇我可是心不情意不愿。

她曾经一次又一次给她妈妈抱怨过,说:

“假如非拿我给弟弟换媳妇的话,那要我去做媳妇的人一定是我喜欢的人,不然那成啥了,我也是个会说话会想事知道热冷晓得苦和甜的大活人,不是一疙瘩没知没觉的死木头墩子,说卖就卖说换就换,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就是为给弟弟换个媳妇让弟弟幸福,我自己委屈一辈子啊,那我不干。”

她妈妈心疼女儿,把这话没敢告诉韦金山。阮家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应该说四个女儿的彩礼钱足可以凑够韦金山要的数字了,可阮家的大人也不含糊。

阮世海说:

“韦金山觉得自家的女儿值钱,我老阮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家的女娃子贱呀。金子换银子,还能将就,要说金子换烂铁,那可不成。”

村上人都看得出阮家的娃子和洋芋出来进去地经常形影不离,都以为他俩肯定是有了那么点儿意思,谁知意思大了,不只是那么点儿意思,而是太有意思了。何以如此说呢?怪就怪这风情万种的洋芋田,怪只怪这能够有足够的洋芋填饱肚子的夏天,肚子不饱时说啥都只有一种想法,肚子饱了想法就多了,可以无所事事地躺在洋芋地里,趴在看不见人的洋芋茎叶丛中想心事,约上自己的心上人说悄悄话,顺带着还干点别的。

刚刚包产到户的这一年,韦金山家的洋芋和其他人家的洋芋一样长势喜人,五月初地埂上的大碗碗花和阿尔泰狗娃花长得和蒿子一样高,洋芋地里蹲下去两个人已经看不到头发了,看不到头发就不知道地里有没有人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就猜不到有人会利用没住头顶的洋芋茎叶做啥神秘的事情了。

那一天午后太阳格外地温暖,阮荀就抱着洋芋在洋芋茎叶下面像两只虫子缠搅在一起嘴对着嘴脸贴着脸吮咂厮磨,洋芋地里好多虫子和蛾子雀儿正在和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情。洋芋终于熬不住阮荀死磨硬缠地再三恳求,坐起来红着脸瞪着山杏大的眼睛交叉着手臂,把手伸下去抓住红的确良背心的下边往上拽,两只雪白丰腴的兔子似的奶子很是机灵地蹦跳了出来,她从头上扯下背心,眼睛仍然忽闪忽闪地瞅着他惊喜中掺着饥渴难耐的眼神,他急急忙忙给她解下裤子时她的眼睛始终睁得大大的,但还是有一种迟疑的云翳从眼中飘过,他咽下一口唾液润了一下干渴的咽喉,三两把除去自个的衣裤铺在洋芋身下,扑在她身上,洋芋立刻就发出了来自身体深处的舒心的呼唤,不,是一种歌唱,伴着田野的心跳,随着虫蝶们的舞蹈发自生命底层的一种歌声,透入骨髓,融入阳光,让周围的一切都痒酥酥地微微颤抖,猛然间洋芋田中所有的茎叶重重地发出一连串的呼吸,昆虫们一起欢呼般地合唱,花朵一下子全部开放了,一片白光一闪,如女人的肌肤突兀地暴露在阳光底下,洋芋一把推开了阮荀,用自己的手绢从下身擦出了一朵牡丹一样的红花,阮荀急忙找出自己的手绢也交给她,她又擦出了一朵牡丹样鲜艳的大红花,阮荀帮她穿好衣服,搂着她在洋芋茎叶的掩蔽下静静地睡下,他们做梦了,做了很不相同的一个梦,洋芋梦见阮荀养了一匹和他五爸养的一样雄壮的骚马,说是去很远的什么地方给人家的驴配种去了;阮荀梦见韦金山把洋芋送上一辆驴车往豁岘里走了,洋芋哭喊着要下来,他想上去帮忙,可想到韦家人不喜欢他会骂他就佯装没看见,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纸里包不住火,洋芋怀孕的事终于露馅儿了。

韦金山把洋芋绑在猪圈门上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正在洋芋绝望之时,阮荀趁着韦家人午睡之机翻墙入院,摸到后院里给洋芋解开了绳索,踩着猪圈墙翻出院去。

他们死死地牵着手拼命地往山背后跑,钻过几片麦地,绕过几层梯田,才放慢脚步。

“洋芋,你放心,我准备了五个锅盔,两壶水,放在洋芋地里了,我们只能跑了。”

阮荀回头四下惊慌地瞅瞅,边走边说。

洋芋上气不接下气,无奈地答道:

“嗯,只能跑了,我也豁出去了,再不跑就被我爹弄死喂狼吃了哩。”

阮荀面露愧疚地安慰说:

“你不要担心唦,事情总会平静下来的。”

“既然决定要跑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有我哩,你怕唦?”

“你?你……唉……算了,跑吧!”

洋芋停下脚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说。

“你难道还不放心我吗?”

“放心不放心也只能放心了,快跑吧?”

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跑到了洋芋地里,在洋芋地里躲了一个下午零半夜,鸡叫二遍时他们跑了。跑到路崖店子砖厂里帮人家烧砖头。阮荀也就是一个软熊蛋,根本不像个男人,他在洋芋地里晃眼睛的毒日头底下,把洋芋剥得光不出溜地,抚摸人家洋芋瓤一样雪白的肌肤,捏揣人家白花花宣腾腾白面馍馍似的大奶子,亲吻人家热辣辣甜蜜蜜的嘴唇,让洋芋姑娘殷红的血从纯洁的灵魂深处喷涌而出,变成了一个开苞的牡丹样的女人时,何曾想过此时此刻起,这个女人的身心均已完全融入了他的身心,她交出的不仅仅只是简单意义上的身心,还有她全部的寄托和梦想。两条河流融会在一起了,谁还能够把他们分得开?不是上帝,不是别人,谁也没有这个能力,只有他们自己,也就是说只要一方的心是虚假时,就很容易分得清谁是云谁是泥。他们在阮荀念过高中的郊区的砖厂干活。三个月后韦金山就打听到了他们的下落,强行把洋芋带回到了猪脑沟。可笑的是阮荀正在搬砖头,十几步之外一眼看出向他气势汹汹走过来的几个男人里有一个是洋芋她爹,他先是一愣怔,接下来发生的事谁都没有想到,谁也想不到,估计连韦金山也没想到:阮荀没有顾及洋芋,而是当机立断毫不迟疑自顾拔腿就跑。

一个月过去了,阮荀音讯全无。韦金峰想到了段大脑袋,便找韦金山商量,他知道只有段大脑袋家那个苕子傻子才肯接纳洋芋这个已在庄上很“不要脸”的女子,他想尽快把这事儿给平了,几个月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因为这两年他去大营村集市上买东西时常帮庄上人把一张半张的羊皮子收到段大脑袋家换成钱,加上段大脑袋和韦金峰是磕头八拜的生死之交,时间长了,关系自然也就有几分弟兄般的熟悉了,段大脑袋几次三番托他在后山里给他儿子段瑞民寻个媳妇,他左打听右打听,就是没有人家愿意把好端端一个女娃嫁给段家的傻儿子,这倒好,如今自个只能把自己的女娃送给他家做女人了。段家也清楚,他家要的儿媳妇要么就是有些身心缺陷的,要么就是离过婚的老女人,没承想竟然有人能把一只众人梦寐以求的金凤凰白白捆绑着送上门来,这真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不过也有人轻蔑地说这样的烂肉只能由蛤蟆吃了。看来这和吃饭一样,众口难调啊。

洋芋是用绳子绑着来到段家的,她嫁过来三个月不到就把娃生下来了,韦金山一直没有来看过,谁也没有看到他来过集市上,倒是段大脑袋老往后山里韦家跑得勤快,以前是往韦金峰家跑,现在可是往亲家韦金山家跑。

韦金山很少往大营村跑了,也不允许窦菜花往前山里去,所以谁也没看见她来过段家。

没有报纸,没有广播,没有电视的山沟里,编造和传播花边新闻的方式很传统,往往都是喜欢搬弄是非的女人们自愿充当着小报记者的角色。她们把编造好的一件件没影儿的新闻用口头传播的方式很快就传得有鼻子有眼绘声绘色,连山里的嘎啦鸡都知道了,整天满山满坡叽叽嘎嘎地疯叫。

猪脑沟的女人们就这样迅速把段大脑袋的名声给炒作了起来,弄得大营村有几个原本从未去过猪脑沟的老男人也往韦金山家去串门。大营村的妇女们从洋芋牡丹嘴里知道男人们全都是去看她妈妈窦菜花的。洋芋牡丹说她妈妈窦菜花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人长得比自己的两个女儿还好看,大营村的女人们一时全傻了眼。

大营村人很宽容,和他们脚下的土地一样厚道。洋芋牡丹的事村子上人议论了几天就变成了同情,没有谁歧视她。只是洋芋牡丹生下孩子后,每天都要站在大门口,一边拿着洋芋吃,一边等着唯一一趟班车从门口经过,她的眼睛把车厢里的每一个人都仔细地看过一遍,然后才略显失望地走进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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