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挑逗我,也难怪寡人会对他朝思暮想。但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对我用心了,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夜,还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对了,吴萍可是男人的心理专家啊,问问她,不就清楚了?
逮住一个机会,我就拉着吴萍,请教道:“萍姐,嗯……实不相瞒了,我有一个同学,我感觉他对我有意思,但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了,昨天他发来一条信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我回了一句:‘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他又回了一句:‘好!’你说他回答这个字,是不是答应我,和我一样地思念我啊?”
没想到吴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要把我吃到肚子里才解恨,说道:“你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那男的!我只知道,你假装清高,说什么你不好色,看看吧,还下贱的说‘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喜欢人家就去追啊!畏首畏尾的算什么下贱?知道吗?追男人就应该下贱,人至下贱,天下无敌!贱贱贱,还假装清高!”
“喂!”我不高兴地冲着她喊道,“你是不是该去医院了?刚才不还有说有笑的吗?怎么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我怎么着你了?要不是看你资历深,我才不问你呢!”
“我资历深?不如你魅力深啊,长得一副妖媚的样儿!狐狸精转世!”她抱着****,鄙夷地瞟着我。
我最恨人家用这种姿态、这种眼神谩骂我了,上前一步,逼视着她说道:“我就奇了怪了!我是抢你男人了,还是强奸你了?你有火冲我发什么?”
“你想强奸我?哈哈……”她用两手中指按住眼角大笑起来,又突然停住,说道,“你倒是到医院去做转性手术啊!”
我怒火中烧,这个女人是欠揍啊!我挽起袖子,指着徐玉卿说道:“爱卿,给吴萍报个名,我要让她去参加明年的残奥会!”我说完,拿起一个酒瓶子就装模作样地朝吴萍头上打去。
“啊!杀人啊!”吴萍惊叫着躲开了。
“蓉蓉!蓉蓉……你疯了?”徐玉卿和李莫儿上前死死地抱住我,唯恐我犯下杀人的死罪。
我当然心里有数了,咱只不过要吓唬她一下嘛,哪能真的对她下手呢?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吴萍之前给我的恩惠,我还一点未报呢,就算我的良心被那什么吃了,也不能对她起杀心啊。
但是,为了给她一点颜色,叫她知道我的厉害,我还是挣扎着要去打吴萍,大声喊道:“放开我,听见没有,放开!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描写杀人犯的心理呢,给我放开!”
“俺晕死啦!恁是没有题材写了是吧?咋能自己动手实践呢?可千万不能,可千万不能!这一试,可就‘嘭’!脑袋开花了。”徐玉卿拽着我,劝解道。
“开花就开花,我先叫她脑袋开花!”我不顾徐玉卿和李莫儿的拽扯、阻拦,挣扎着要去打吴萍。
看到我发疯似的这个样子,吴萍吓的腿直哆嗦,踉跄地跑出门去了。
“从蓉!”李莫儿板着一张略显焦脆的脸教训我,“你刚从疯人院逃出来吗?那是吴萍!你怎么可以打她?你知不知道她帮过你很多忙?你不是常念叨,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这就是你报答她的方式吗?就算她骂几句难听的话,你又不会少块肉喽,干嘛拿瓶子砸她?”
“是喽!”徐玉卿也接过话教训我,“你呀!都说艺术家是疯子,真是不假!你要照着这个路子发展,那疯人院都得被恁这些疯子给踏平喽!”
我最讨厌别人教训我了,不耐烦地说道:“我只是吓唬吓唬她了,哪儿想打她了?你们也真是的,干嘛拉我?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拉架的,所以打架的才打得更凶,你们要是不拉我,我还真下不了手,你们一拉我,我就更虚张声势地逞威风了,到了最后,你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对吧?”
看得出她们还有话要训我,正当她们开口之际,我又赶紧说:“我知道你们还有话要训我,还是免了吧,你们懂得,我都懂,你们不懂的,我也懂,你们还要怎么批评我呢?”
“咦!你还有理了哈!”徐玉卿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地喊道。
李莫儿也生气地说:“我们是没有你读的书多了,道理也没你多,但是我知道这句话‘读书容易明理难,做事容易做人难’,你呀,枉费读了那么多的书!做的都是什么事儿!看看你,都把她打跑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她不恨死你才怪!”
“没事啦,”我无所谓地说道,“她那个人没心没肺的,碰上我这个没头没脑的,简直是天作之合啊!说不定明天,她就主动和我说话了。”
事实上,第二天晚上是我主动去找吴萍说话的,我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大杂烩”,敲开了吴萍的房门。
我是无笑不开口,非馋不尽言,双手奉上果盘,喜笑颜开地说道:“萍姐,吃水果喽,您看,这叫群英荟萃,像您这样婀娜多姿的身材、水灵剔透的肌肤,一定得多吃水果,这保养不好啊,以后可就没有资本给我找姐夫了,是吧?还有啊,我马上就三十岁了,青春期也就猫尾巴那么短了,我还得仰仗您给我牵桥搭线呢,还是您说得对,女人呀,找不到好男人,最起码得找个有钱的男人吧。我想通了,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得赶紧把自己嫁出去。萍姐,您老人家对我的大恩,我还尚未……”
“等等!”萍姐纤纤玉手一扬,板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道:“别老您您您的!我很老吗?”
“哦,是是是!萍姐……呃,我刚刚说到哪儿了?”我突然记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总之我此时的思维逻辑很乱。
“你给我出去!”萍姐用手指着门生气地喊道。
“别呀,都说女人生气容易产生皱纹,您看您,哦,萍姐萍姐!我昨天是鬼附身来着,您别和我一般见识了,您看我,这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咱啥时候也没向人低过头啊,您是第一位啊!难道您真想让我愧疚、自责而死吗?”我继续凭借着这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