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看着她警惕的眼神,说道:“其实,我没猜错的话,可以说你齐王妃,也可以说你不是齐王妃。”
婉歌厉眸一眯,锐利的眼神射向了紫衣女子,她什么意思?她怎么知道她是从异世而来,她是从哪里了解到这些信息的?婉歌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心中激动不已。她问道:“你,到底是谁?”
可是还没等她触到女子的衣袖,紫衣女子早已飞身而起,笑盈盈的声音在她的而后响起,“不要这么心急哟,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婉歌的手紧紧地拽着笛子,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透露一半的信息。抬头看着那黑沉沉的天空,婉歌的心中忽然感到了一丝疲惫。
两个侍卫清醒过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懊恼,他埋怨道:“今天怎么回事呢?不是说要帮王妃娘娘拿两盆兰花吗?怎么到了牢房里?”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当他看到那空空的牢房时,脸色一白,人呢?这么多侍卫重守在这里,竟然人都没看到了?
侍卫登时大喊:“马上去通知王爷,那位姑娘被人救走了!”
其他的侍卫们纷纷懊恼,他们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人都低这么厉害,能够从他们手下,悄无声息地将重犯给掳走了。
宫少齐来敲门的时候,婉歌正在房间里休息。满脸怒容的宫少齐走进婉歌的房间,看到婉歌平静的神情时,他的怒气消了一半,如果这个时候对她发火,他恍然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一般。他问道:“你刚刚一直在房间里?”
婉歌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宫少齐面目暗沉,“那你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从这里经过呢?”
婉歌摇了摇头,“我刚刚一直都在这里休息,出了什么事吗?”婉歌问道。
手里的火把照亮了整个房间,宫少齐低头,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疑心去了一半,因为之前下着大雨,如果从外面走进来的话,房间里面肯定会有痕迹。婉歌没有内力,也没有轻功,这一点他的是知道的。
宫少齐没有多说,他关上了门,在他离去的那一刻,身形微微顿了顿,“你最好在房间里不要出去,这里,我已经加强了守卫。否则,谁也没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危!”
婉歌沉默不语,宫少齐这是在关心她吗?她觉得有些讽刺。
末了,宫少齐还加了一句,“好好地保护好你自己的那条命!”
宫少齐离开以后,房间里面又重新回到了一片黑暗。黑暗是最好的保护武器,看不清她异样的表情。宫少齐只是看了看地面,当然看不出任何的痕迹。因为婉歌在她的鞋子上面包了一层薄薄的“蜡纸”,不会将鞋底弄脏。同时,婉歌是从后门出去的,房门一直紧锁着,所以,在众人的眼里,她一直都是闭门不出,很少有人猜得到和她有关。她成功地逃离了一劫。
婉歌每天清晨,都要出去练功。音控、花控、跆拳道,这些,都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不可缺少的力量。收工回到王府的时候,府里的气氛异常暗沉。
宫少齐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心中不安,他抱着怀中的叶纤蓉,双手颤抖着。
叶纤蓉的嘴角流着鲜血,眼神有些散涣,一张嘴唇乌黑发紫,娇弱的身子在宫少齐的怀中,不住地颤抖着。看样子,是中了毒。
婉歌的眼神扫视着全场,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跪在地上,双腿颤抖,眼中有着泪水,却死死地咬着唇角。那正是一直在伺候她的白露。
看到这样的情景,婉歌心中明白了几分。她慢慢地走到宫少齐的面前,宫少齐的眼神凌厉地看向婉歌,如果不是因为他怀中抱着叶纤蓉,可能他都会直接向前同婉歌动手。
婉歌的嘴角带着些嘲讽,第一个用“貌美如花”来形容女人的,是天才,第二个,是庸才,第三个,是蠢才。叶纤蓉,你这苦肉计都用了第几次了?现在该用什么来形容呢?
看到婉歌的这副模样,宫少齐心中升起几分复杂,沐婉歌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宫少齐对她也有了几分了解。
他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就像冬天的冰雪一样寒冷,“沐婉歌,这件事,请你好好地解释一下!”
婉歌看着他,扬起了头,“我沐婉歌从来都是敢作敢当之人,没做过的事情,你让我说什么?”
宫少齐冷笑,伸手指着白露,厉声问道:“那好!若不是受你的致使,白露为何要在蓉儿的事物之中下药?”
婉歌没有看白露,只是望着宫少齐,问道:“你既然认定是白露我蓉侧妃的食物里下药,那么总是要有证据的,请你拿出证据来。”
一个笑奴才跪在地上,“昨天晚上我就发现了白露这个丫头的行踪鬼鬼祟祟的,然后我就一路跟着她,后来我怕她发现,就躲在大树后面,哪知道我后来便看到了让我触目惊心的事情……”
婉歌冷冷地看着他,“好啊,你倒是说一说!”
“我竟然看到白露进了厨房,而且在蓉侧妃用的膳食里面下药。”
他的说辞明显就有些牵强,婉歌问道:“既然是晚上,那么你怎么能够确定那人就一定是白露呢?”
“那天的月亮很圆,奴才借着月光看得一清二楚,绝不会认错!”那个小奴才一口咬定就是白露。
婉歌轻轻地笑了起来,小奴才看着婉歌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抖。
宫少齐奇怪地看着婉歌,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是在笑这小奴才当着王爷的面,还能将这谎话说得这么真诚。”
宫少齐的目光微微有些闪烁,不过他还是忍住了,“那你倒是说说你的理由。”
“俗话说说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园,到了十七少半边’,昨日的月亮,应该是呈亏相,而且是斜照向偏西方向,没错儿吧?”
小奴才点了点头。
婉歌指了指门外的那棵大树,问道:“既然是白露是想要进厨房,那么她肯定也是背对着你的吧?当她背对着你的时候,那么月光顺着这个方向也就是照着她的背了,你又是怎么看清楚她的脸呢?而且还是隔了将近有三丈的距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