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八个字‘建堤束水,以水攻沙’,在河流的上游,我们要选择重要地段,尽量将河道缩到最小,然后引进附近的清水,增加河流的速度,只要泥土被冲走,那么水位就会低下去。”
婉歌的一番话下来,萧逸宸豁然开朗,他的歌儿不仅考虑的非常周到,而且,还将各个步骤部署得这样周密。
婉歌继续说道:“河道上游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过我们还要在河水汹涌的地方还要采取防范,需要建堤坝,但是在河水汹涌的地方还要留缺口,在留下缺口之后要继续再建第三道第四道河堤,经过这样的层层阻挡,那么河水的流速就会减小许多,不会对分渠引流的进行造成自然危害。”
萧逸宸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建立堤坝,我们总要想办法将下流的水堵住,这样才能分渠引流,但是之前建立的堤坝全部都被洪水给冲毁了。”
婉歌想了想,这个东西她能够画出来,但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描叙出来,“逸宸,拿一张纸来。”
萧逸宸将毛笔和宣纸铺好在书桌上,婉歌凝眸思索了片刻,行云流水地画起来,优美的线条展现在萧逸宸的面前。
萧逸宸微微皱着眉,“这是什么意思?”
婉歌解释道:“上面的这个东西是舢板,用舢板压着下面的巨型树木,可以起到加固堤坝的作用。”
似乎从来都没有人想到这样的方法,用巨型的树木来做堤坝,节约经费,在树木的上面绑着植物,将泥土和植物绑在一起,然后用长长的绳子困住,这样,当遇上洪水的时候,巨物便会膨胀起来,而且还不会被冲走。
省财省力,看似简单,但是又难以让人想象到。他的歌儿从来都会让他失望,萧逸宸将纸条收回了怀中,“回头,我让他们根据你的图纸,制作出来!”
对于到嘴边飞走的鸭子,萧逸宸依旧是念念不忘,因为时间紧迫,他也不得不赶紧出发。临走前,他还不忘将婉歌紧紧地搂在怀里,狠狠地深吻一番,尝不到甜头,就是闻一闻都是好的,他也没有忘记他的承诺,“别以为你就逃过一劫了,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你这个小妖精!”
这个撩人的小妖精,每次弄得他坐立难安的时候,却又不得不将她依依不舍地从自己的怀里放开。
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做好全部的防范,任何人都不能打扰,萧逸宸还在恶狠狠地想着,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了。
萧逸宸走了,或许,他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边总是习惯有着他的身影,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他陪着她,生死与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缕阳光,一直照耀到她的心底。
婉歌主动地抱着他,“逸宸,早些回来!”
似乎感受到婉歌对自己的依恋,萧逸宸笑笑,柔情似水,“歌儿,你放心。”
萧逸宸离开两天了,夜里醒来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去摸侧身,空空如也,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望着盒子里的一颗木龙珠和金龙珠,她的心底有了丝淡淡的暖意,不知道萧逸宸是从哪里弄来的,他一直都惦记着自己的心愿。只是,这金龙珠按理来说应该是在金陵国的,他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土龙珠、木龙珠、水龙珠、火龙珠、金龙珠,凑齐了这五颗珠子,那么她就可以去交换她的弟弟了,飞扬,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要好好地,等着姐姐来就你。
尽管你不是我的亲生弟弟,可是你是这个时代第一个带给我温暖的人,在我的心里,已经将你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土黄、淡绿、火红、金黄、还有如水一般透明的色泽交织在一起,仿佛正带着绚烂耀眼的色彩,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五颗珠子,她既要用它们换回飞扬的命。
婉歌留下了一封信,是给萧逸宸的,寻找飞扬这件事情,她还是不要去麻烦她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包袱,骑着一匹快马,一路出城。她曾经调查过,在木槿国的青鸾曾经有过神衣殿的弟子出现,神衣殿向来神秘,而且居无定所,至今为止,除了神衣殿的弟子以外,没有人知道神衣殿总殿的位置。
既然他们在青鸾出现过,那么只要她去打听,就一定可以找到线索。
快马如风,向前奔跑着。
天渐渐地黑了,她记得神衣殿的人通常都有一个特殊的标志,婉歌投宿到了一家客栈。她坐在桌子旁,引了一杯茶。正在她凝眸思索的瞬间,她听到了楼下传来的一阵吵闹的声音,因为两个少年的出现,客栈了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喧哗。婉歌转过身,她看到了身后的两位少年,少年穿着白色的外袍,真正引起人注目的是他外袍上的特殊图案一只展翅欲飞的老鹰。
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她一来到这里就碰上了神衣殿的人?
两名少年眉清目秀,一头长长的墨发被被白色的玉簪挽起,那白玉价值不菲。周围的人也渐渐地向这里看来,婉歌继续喝茶,平静的眼睛里似乎没有半点惊奇。周围的人对他们越是瞻仰,而她则要对他们不屑,这样,才能够让他们觉得与众不同。
两个少年的目光落在了婉歌的身上,然后有恭恭敬敬地垂下了头。
婉歌继续喝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一言一行,看样子,在两个人的身后还有以为人要来。果不其然,从两个少年的身后出现了一双靴子,金色的线条绣着一个老鹰的图案,栩栩如生,看来这个人也是神衣殿的的人。婉歌的目光顺着那双精致的靴子往上看,目光微微一凛,那个少年大约十五岁的年龄,只是,在看到那双紫色的眼眸时,微微惊讶。
竟然是他?
那紫眸少年向婉歌一步步走来,微微抿着嘴角,“好久不见!”
婉歌也微微站起身,“好久不见!”
准确地说,已经有三年半的时间没有见面了,那个记忆中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孩子,如今已经长高了许多,现在已经到她的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