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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道荒山苦相争,黎民涂炭血飞红。

灯照黄沙天地暗,尘迷星斗鬼哭声。

忠义名标千古重,壮哉身死照汗青。

长坂坡前滴血汗,使坏了将军赵子龙。

——京韵大鼓《长坂坡》

天气一天比一天燥热起来,北平正式进入了夏季。

金盈儿顶着炎炎烈日骑着自行车从学校回到了家。她一副标准的女学生装束,剪着齐耳的短发,额前垂着刘海,上身穿着左大襟白绸子短褂,下身是过了膝的黑布裙,足蹬长筒白线袜,横襻儿方口的布鞋。高挑的身材与俊俏的容颜,一直以来就是她引为骄傲的资本,一张鸭蛋形的嫩脸,弯弯细细的黑眉下面嵌着一对风情流动的丹凤眼,唯一令人感到有些缺憾的是,她长了一张吃四方的大嘴。诚然,是逢说书唱曲的人家,没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继续干了这一行,他们心里盼的想的,就是能把女儿培养成知书达理的姑娘,以便将来嫁个体面有身份的男人,从此改换了自家的门庭。同样基于这一种考虑,金三省硬是花钱托人把唯一的闺女金盈儿送进了哈德门里的慕贞女子中学。

她径直走进堂屋,捧起茶壶嘴对着嘴灌了一通凉茶,里看外看,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估计这会儿父亲去茶馆遛鸟还没回来,继母还泡在街坊家里打牌,便扭头回了西厢自己的闺房。

此刻,黑丫头白丫头两个人正在厨房里忙着,灶台上的瓦盆里泡着江米,铜盆里浸着小枣,一锅红豆馅儿在煤球炉子上用小火糗着。黑丫头两手清理着湿漉漉的苇叶和马蔺,白丫头埋头在堆得满满的一盆脏衣服里。她俩是前后脚拜的金三省,白丫头学的单弦牌子曲,黑丫头学的西河大鼓,如今已待了将近两年,再熬上个年头半载就该出师了。俩丫头年岁相仿,都是刚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白丫头是姐,尽管只比黑丫头大了十来天,她生着一张圆圆的脸,两只不大的细眼,相貌虽算不上出众,却长得十分白皙,肌肤胜雪,一白也便遮了三丑。黑丫头肤色黑,但并不晦暗,头发黑,眉毛黑,眼珠也黑,照金三省的话说,她就像一块闪着亮光的黑翠儿。

“妹子,跟你说个事儿,你明白前些天师父为什么打我吗?”白丫头甩甩手上的肥皂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不知道呢。我也好一阵纳闷,明明那天你没唱错什么,往大了说,鸡蛋里挑骨头,也就是其中的一句在转腔时声音略微弱了点儿,他何至于发那么大的火?”黑丫头停下手里的活计,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跟你说,老东西他不是人……”

“怎么?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就行了,好几次了,院子里没人的时候,他便趁机抱着我亲嘴,还用手摸我的奶子,我一直都强忍着……”

“干吗要忍?不是我说你,你呀,就是因为胆儿太小,他才……你就不会去告诉师娘?”

“我不敢,我还指着学好艺挣下钱给我爸治病呢。再说,也就还剩一年了。人说‘徒弟徒弟,三年奴隶’,起初我还不相信。”

“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都这样了,那老东西干吗还找你的茬儿?”

“那天,就上礼拜,你们大伙儿都没在家,他竟然要脱我的裤子,我死活不肯,又挣不过他,没法子就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就是因为这个,老东西才找茬儿打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说到此处,白丫头禁不住嘤嘤地哭出了声。

“小点儿声,别哭了,留神让人听见。姐,我也跟你说件事,听了你准得气死。”黑丫头正要说下去,忽然看见金盈儿一步闯进来,立刻闭紧了嘴。

“你俩说什么哪?怎么看我进来就不言语了?好话不避人,避人没好话,我猜,肯定是在议论我爸,对不对?”金盈儿逼问着,见白丫头脸上挂着泪,又说道:“没刮风怎么就下雨了?错不了,这里边肯定有事儿,不告诉我我就把我爸叫来,到时候看你俩说不说!”

无奈之下,黑丫头只好半吞半吐把白丫头的遭遇大致叙述了一遍,“求你了盈儿姐,千万别跟师娘说……”

谁知,金盈儿却哈哈笑起来,“我当发生了多要紧的事儿呢,不就是摸一把吗?又没少块骨头少块肉,说白了,这有什么呀,咱们当女人的,早早晚晚还不都是那么档子事。”

两个女孩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瞪大了眼睛,不知该怎样回应才好。

“事儿过去了就别再想它,走,你俩上我屋,给你们看样好东西。”金盈儿由铜盆里抓起一把小枣,冲她俩发出了指令。

“盈儿姐,这会儿才几点呀,你咋就放学了?”一进屋,黑丫头便去翻看金盈儿写字台上的书本,一脸的羡慕。

“今儿礼拜六,没课。”金盈儿嚼着甜枣儿,吐了口核儿,“其实,我是干重要的事去了,猜猜,我去哪儿了?”

“不用猜,你一准儿又逃学了,对不对?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上学读书是多好的事呀!”

“福个屁!一打开书本我就脑瓜仁儿疼,你俩是没去过学校,管得那叫一个严!不许烫头发,不许染指甲,不许穿高跟鞋,这不许那不许,一大堆的规矩。告诉你俩说,过了端午节,姑奶奶我还就彻底不去了!”

“你不想上学了?师父知道了还不得跟你急,再说,不上学你又能干什么?”

“管他急不急呢。我想好了,跟你俩一样,去唱大鼓!”

黑丫头白丫头全都愣住了。

“不许告诉我爸,今儿头午我去白大爷家了!”边说,金盈儿边把一个蓝布书包拖到了身前。

“哪儿又出来个白大爷?是不是……”

“白发鼓叟,白雪遗白大爷,这可是满北平城再找不出比他大的大蔓儿了!要说人白大爷还真是有肚量,虽说和我爸有过节,对我可是好着哪,不光给我拿梨吃,还送了我礼物!”金盈儿一面说一面兴致勃勃地从书包里掏出了几个纸袋,从中倒出了几张圆盘状的物件,“知道这是什么吗?唱片,白大爷亲自灌的唱片,一码上海百代公司制作!”

白丫头从进门一直没说话,到这会儿才瞪着红眼珠开了口:“唱片?什么是唱片,干吗使的?”

“怯勺了不是?少见多怪了不是?告诉你们,把这玩意儿放在留声机上,一转,就能听到白雪遗唱大鼓!说多了你们也听不懂,改天,改天让我爸买个留声机回来,我给你俩演示演示。”她一张张翻看着,显摆着,“瞧见没,这张是《大西厢》,这张是《探晴雯》,这儿还有一张《赵云截江》。”

“我知道了,你唱大鼓也是为了去灌唱片吧?”黑丫头若有所悟。

“对极了!你想想,把你的声音刻在这上面,不光北平,连全中国、全世界都能听到你唱的大鼓,都知道天底下有我金盈儿这一号,那该是多来劲的事!啊,来劲——”金盈儿亢奋地尖叫了一声,一番手舞足蹈之后仰躺在床上。

“你打算拜白大爷为师吗?”白丫头问了一句。

金盈儿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唉,我倒是跟他提了,他说他只收男徒,这事儿没的商量……”

白丫头似是自言自语:“这说明,说明人白大爷是正派人。”

“那你怎么办?挺好的计划不就泡汤了?”黑丫头深表同情。

“放心,我有招儿。认不成师父,我可以认他做干爹呀,再者说,我也可以自己学,‘门里出身,自会三分’,我想好了,以后我就逮谁跟谁学,谁唱得好跟谁学,艺不宗一,不信我唱不出名来!”

此时,窗玻璃上忽然透进一张怪脸——一副大头鼻子与两片厚嘴唇被挤压得变了形,惊得靠窗坐的白丫头不由“嗷”地叫出了声。

“锛儿头,你想干吗?没事儿往人女孩儿屋里瞅什么瞅?”金盈儿一步蹿到门外,冷着脸对窗外的男孩儿训斥道,“回头告诉你妈,说你没出息!”

这个男孩儿就是徐五姑改嫁时带过来的遗腹子,虽说只比金盈儿小着半岁,可年已十六的他仍长得像个半大小子,因他自幼顶着个前锛喽后勺子的脑袋,便落下了一个“小锛儿头”的外号,头年夏景天他拜在艺名“大怪物”的朱小泉的门下学了相声。

“姐,我没想干吗,就是瞅你在不在。嘻嘻。”这半大小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别叫我姐,听见没有?跟你说好几回了,总记不住,瞧瞧你长的那模样,配吗?”

“咱是一家子,你又比我大,不让我叫你姐叫什么?”

“叫姑奶奶!”金盈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成,叫什么都成——”小锛儿头嘴里拉着长腔,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姑奶奶,小的给您请安了,您老人家这么早就逃学回来了?”

“放屁,谁逃学了……”金盈儿朝四周看看,这才说道,“行了,别跟这儿逗贫了,找我有什么事,说。”

“就是想跟你约定个时间,明儿一早好一块走。”

金盈儿故意装傻,“明儿是端午,大节下的,我跟你出去?上哪儿?”

“南苑啊。”

“去那儿干吗?荒郊野外的我一大姑娘跟你一大小子去卖单儿?”

“得了姐,你就别瞒我了,昨儿晚上在白大爷那儿我就知道了,名单上有你。”

金盈儿见已没有秘密可言,遂说道:“我可跟你说,去南苑慰问29军的事不许告诉我爸,也不许跟你妈说,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搭理你。”

西屋里,白丫头见没了外人,便向黑丫头问道:“妹子,刚才,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我听着呢。”

黑丫头拉紧了屋门,与她挤着坐了,想了想,才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件事只能跟你一个人说,千万千万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知道,你起誓。”

“行,我保证不说出去,要不然,让我舌头上长疮脑瓜顶流脓!”

黑丫头放了心,“这还是去年秋天发生的事,有一天半夜,许是头天晚上水喝多了,我憋不住起来撒尿,刚迈过门槛,就见外屋床上——你还记得吧,那阵子咱俩睡里屋,翠珠姐一人睡外屋,妈呀,吓死我了……”

“怎么了?”

“我一眼看见外屋床上多了个人!你猜是谁?”

“是……是师父?”

“没错,就是那老东西!两个人都脱了个大光光,老东西趴在翠珠姐身上,连呼哧带喘,还一拱一拱的,吓得我一泡尿全尿裤子里了,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回屋躺在床上两眼一直瞪到大天亮。你说,那老东西算什么东西?可话说回来,老东西不是人,翠珠姐又为的什么?”

“你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师父对她好点儿,私底下多教她几段活,能长点儿真本事!”

“娘的,要是我,非把那东西一口咬下来不可!”

“唉……”白丫头深深叹了口气,“所以说,就凭这,一年多了你还是半瓶醋,我也还是醋半瓶。”

“还有,你知道四丫头、五丫头为的什么跑了?”黑丫头言犹未尽。

“不是说吃不了苦吗?”白丫头一怔。

“那都是蒙人攥鬼。全因为那老色鬼手不老实,逮哪儿摸哪儿,吓得俩孩子见了他就躲。”

正这时,忽听院子里有人喊道:“臭丫头片子,全都给我死到哪儿去了?火上糗的豆馅儿都要煳啦!”

徐五姑散了牌局从外面回来了。

端午节的上午,阳光格外明媚,蓝天上飘游着成朵连片的白云,像极了草滩上奔跑着的一群群绵羊。南苑29军驻地大王庙的操场上人声鼎沸,一片欢腾。有人早早地在两棵老槐树之间搭好了戏台,还架设了扩音喇叭,台口上方挂着一道红布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衷心感谢北平各界父老!

靳大红是乘着一辆军用吉普车来到大王庙的,她享受到了贵宾的待遇。车上除了弦子、书鼓,还载着两个大号的蒲包,那是她特意从祥聚公饽饽铺订做的两百个粽子,一半是江米小枣的,一半是江米豆沙的。虽说平日里她过得十分节俭,即使花一分钱也要过一番脑子,可这次她觉得自己应当有所表示,这些个当兵的是在用鲜血和生命保护着北平的百姓,自己个儿拿几个钱又算得了什么?透过车窗,看到沿途的树干都贴上了花花绿绿的标语,表达着官兵们由衷的感激之情。她舒展开身子向软软的椅背上靠去,油然生出了一份难得的好心情,坐汽车和坐洋车感觉就是不一样,简直难以同日而语,且不说汽车行走如飞,晃晃悠悠之中还有着一种别样的类似腾云驾雾般的体验。想到洋车,她便想到了三伏,自那天在金三省家不见了钌铞儿,她与这兄妹俩便失去了联系,这期间,她几次去人市寻找,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吉普车径直开到了后台。靳大红发现,今日还真的来了不少人,有好几位都是北平杂耍界的响蔓儿,为首的是长春会副会长京韵大鼓名家白雪遗,余下的还有唱梅花的董茂昌、唱单弦的赵有禄、说相声的“大怪物”、变戏法的“快手卢”、抖空竹的华小妹……

忽然,她觉到有个人在她的腰上轻轻拍了一下,扭头看去,见是金三省的大徒弟胡翠珠站在身后,一左一右还傍着金盈儿和小锛儿头。

“师姑儿,今儿您打算唱段什么?要不要我帮您参谋参谋?”胡翠珠已经画好了妆,原本脸模子长得就出众,经过一番悉心打扮,更显得双眉含黛、二目似水,红唇配着粉腮,透现着一股异乎寻常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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