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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花香满径--无尽的爱(5)

飘满红叶的小路

又到了满山红叶时,你一个人来到了冰峪沟。

那是一个雨后的下午。山上的人很少,泥泞的小路弯弯曲曲,飘满了红叶。漫步在这蜿蜒、曲折、柔软的小路上,心中长出多少成熟、多少沉思,又飘落几多叹息、几片忧伤。一种惆怅的感觉向你袭来,勾起你无限的愁绪;那丝丝缕缕的情愫,是秋风也吹不落的忧愁。你的心就向那秋天,无奈飘满了小路,只有寂寞挂在枝头。

没有秋天,只有秋天留下的痕迹,又是欣喜,又是忧伤。秋风把飘落的日子吹远,只留下芬芳而又忧愁的记忆在飘满红叶的小路上……

那也是一个萧瑟、冷落的秋天,凄楚的心就像流浪的落叶充满了飘零。忽然有一天,你收到了一包寄自远方的红叶,满满地装了一信封,带给你一个火红的世界。心儿在燃烧,脸儿在发烫,热血在沸腾,冷风也变得灼热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色彩。透过枫叶的脉络,你看到了一片赤诚、一颗火热的心、一腔博大深沉的情怀。你感到一张无形的网向你裹来,心便甜甜的,情也浓浓的。有如枫叶般殷红、枫叶般醉人。与红叶一起寄来的还有一首饱含炙热感情的诗:

你喜欢如火的枫叶,

呐喊出一片红色,

驱散愁煞人的风雨,

染熟青涩的秋果。

我知道你很冷,

悄然燃起一堆火。

滚烫的心温暖了夜,

给了你光,给了我热。

火中有一个生命,

重新诞生在

被遗忘的角落。

火啊!燃着了黑暗,

驱走了寂寞。

啊!红叶。红叶题诗寄寓了怎样挚热的心,蕴含着多么博大深沉的情怀!当年高君宇一片红叶,就足以让评梅难以承受。如今,这一包红叶,让你如何承受得了呢?红叶啊!红叶,你给了她光,给了她热,给了她燃烧的火!也给了她“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就象那蜿蜒、曲折、缠绵的小路……

没想到,你想收获的只是一缕春风,他却给了你整个春天;你想捧起一朵浪花,他却给了你整个海洋。然而,幼稚的你、少年气盛的你、追求完美的你,并不珍惜这一切。你把他的深情厚意搁浅于茫茫荒原。或许,你迷失了方向,像一片随风飘零的叶子,四处寻觅,心在小路上流浪……

他的心被霜打了。沧桑抹去了青春的容颜,却刻下了纵横交错的山川。他的心浸泡在无尽的苦水里,诺大的世界也盛不下他的心酸。然而他的梦没有死亡,他的心仍象枫叶在秋霜中燃烧,在秋风里呼唤:“走来吧,不必小心翼翼,相思的红豆即被碾碎,也永在我心底,就在这永恒的海的身边,我等你。”他深情的呼唤,重新点燃你心中熄灭的火焰。于是,你又拾起过去。因为过去并没有流着泪枯萎。你又踏上了飘满红叶的小路,奔向枫叶下等待的他。

为了重新拥有一个火红的秋,为了那些遥远而又禁锢着的梦境,你与他走进了如火如荼、如诗如画的冰峪沟,踏上了飘满红叶的小路。

这里的红叶映着青山,映着碧水。这里的红叶,因为有热烈而又深沉、多情而又含蓄、烂漫而有成熟的你,显得更加火红,因为有了他,萧条冷落的一切不再使人忧伤满怀,尽管有时还会袭来愁煞人的风雨。只要枫叶正红,心灵之火还未泯灭,“无边落木潇潇下”的凄凉,就会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炬。就能体验到感情世界“不尽长江滚滚来”的豪迈。即使生命接近飘零,因为有了燃烧的热情,也会大放异彩。

你们漫步在飘满红叶的小路上,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你。一边走一边为你采着红叶,一会就采了一大把。从他那灼热的目光里,你读懂了他的沉默、他的纯情、他的炙热。你捧着这把红叶,仿佛捧着一颗燃烧的心,滚滚热流从心头流过。

你们爬上一块山岩,放眼火红的世界,你情不自禁唱起了那首动听的歌谣:满山红叶似彩霞,彩霞年年映山崖,彩霞红叶千般红,怎比阿妹情谊浓……

群山为你回响,小溪为你伴歌。红叶映着你的脸庞,也映在你的心窝。

从山上下来,要过许多清澈的小河,每次都要坐着小船渡过。小船在水中轻轻荡漾,仿佛儿是妈妈手中的摇篮,摇着梦幻、摇着岁月、摇着妈妈无字的歌……

陶醉在如诗如画的境界中,你悄然对他说:我多想拥有这一切。小路旁、枫叶下、一幢小房子,小溪潺潺从门前流过,周围种满花草树木,还有几片菜园。做一个真正的自然之子,永远纯真、美丽。

他说:一切都会有。

然而,你的憧憬、你的爱,在这里象花朵般绽放而又凋谢了。或许你纯真的愿望,终归只能成为一个美丽的梦想,一次次你都迷失了自己。美丽的枫叶,在一片萧瑟的凋零中,你只在心中把他珍藏,却没有让他继续燃烧!因为你没有改变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几年的风风雨雨、沟沟坎坎,他的真情就像枫叶一样热烈,也像小路一样绵长。然而,你的心犹豫、彷徨,到处漂泊游荡,迟迟不愿归航……

又是枫叶正红时,物是人非,往日的欢乐消失得无影无踪。秋雨秋风惊醒了你的秋梦,你不知去哪里寻找他的踪影。如今的你是否还在期待,而又不敢回首;在风雨袭来的日日夜夜,你是否还在忍受痛苦和煎熬;当秋风吹落了美丽的枫叶,你的心是否还在燃烧?每次翻开日记,看到那一枚枚已成标本的枫叶,纵使洒一鞠追悔的泪,也无法将他找寻。

漫步在飘满红叶的小路上,你终于明白了,失去的是什么?什么是真正的爱,什么是最深的记忆!

多少遗憾、多少伤感。是他的错,还是你真的错过?不管怎样,已经有你的歌声、笑声和泪水,洒在了飘满红叶的小路上;已经有你暗夜的梦想,在枫叶中滋长。

飘满红叶的小路带着你无限的思念,默默伸向远方……

2008.12.14日修改

小楼昨夜又东风

我的童年、少年是在太子河畔度过的。那弯弯的小河就好像一面镜子,也像一部书,映照着我金色的纯而又纯的无私的童年。

正值文革后期,人们的革命热情仍然余兴未消。从小就在文化大革命摇篮中耳濡目染,满脑子都烙上了革命字印。

因懂事早,聪明伶俐,像个小大人儿,刚上小学一年级,就被老师安排给学龄前儿童当小老师。结果被捣乱的小朋友气哭,跑回家去。

上“五七”小学时,背诵毛主席的老三篇蔚然成风。《学习张思德》、《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课前每间教室里都传来朗朗的背诵声,纯洁的教育,使我们幼小的心灵纯洁的像一张白纸。

每到清明节,祭扫革命烈士纪念碑,缅怀革命先烈。我们少先队员都要庄严宣誓:立志做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为共产主义而奋斗。

怀着革命热情,作为一班之长,我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

没有暖气的教室,到了冬天只能靠生炉子取暖。在家娇生惯养、长的细皮嫩肉的我,经常第一个来到教室,劈劈材、生炉子。有时手扎破了,眼睛被煤烟熏的直流泪,也丝毫不抱怨,默默忍受。

因为学习好,又是班干部,老师把最淘气、学习最差的男同学分给我同桌,有时还要忍受他们的欺负。记得有一个淘气包,用粉笔在桌子中间偏向我一边划了一条线,不许我胳膊越过“楚河汉界”,我也毫无怨言。谁让我是毛主席的好孩子,听老师话的好学生呢。

放学后,全班分成若个学习小组做作业,我还要给又笨又淘气的同学辅导讲解。小小的年龄担负起一大堆重担,却认为是我应该做的。雷锋叔叔是我学习的光辉榜样,“为人民服务”就要落实在行动上。

小学三年级时,有一次班主任刘老师去市里开会,让同学们自己上自习。我主动担负起责任,组织大家自习,班级井然有序。放学后老师还没回来,我把作业收齐,并写了张字条。大意是:老师您放心吧,我组织同学们自习了,作业也完成了。

第二天,刘老师来上班,看到我齐上来的作业本和字条,高兴的合不拢嘴,向校长夸奖我说:多懂事的孩子啊!

同班级有个叫李野军的同学,先天性小儿麻痹,双腿不能走路,只能坐轮椅上学。我主动承担起接送他上下学的重担。那时,我所在的城市是山城,他家住在山坡上。我一个弱小女子,自己走山路尚且不轻松,何况推一个分量比我重的男生,每次推着轮椅车,我都累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却从不抱怨,甘心情愿。不管是风雨交加,还是酷暑严寒,一年四季从不间断。直到小学毕业我们去了不同的学校。

图名吗?没人宣传我的先进事迹,压根没往那想,完全没有一点虚荣;图利吗?除了辛苦,什么好处都没有,甚至他家的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怎样高尚的情怀?当时,我根本没有上升到更高的高度来审视这件事。只有一颗纯洁的心,一颗乐于助人的心,激励我去为一个残疾同学做点事情,让他与正常同学一样享受受教育的权利。

一颗纯洁的心,燃烧着纯真的热情。多少年后,让我自己为之动容、感动不已。因受了白求恩、张思德、雷锋的深刻影响,从心底追求做一个纯粹的人、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高尚的人。

真诚、无私、洁白的一尘不染,纯而又纯,没有一点功利性,不求一点回报。就象三月的风,悄悄地来,没有张扬,吹绿万物,催醒春天的梦。

如今的社会,一切都功利化,一切以钱为中心,一切都是有偿服务,甚至帮助朋友引荐一个人也要报酬,一切都明码时价。我帮助一些朋友引荐“重要人物”,怎么从没想到收费呢?难道我真的落伍了,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纯正的人真的没有市场了?你不搞溜须拍马、邪门歪道,你就吃不开,无法亨通了?

神圣爱情的天平上也放上了美貌与金钱交易的砝码。单位升官、晋级,部门之间工作调整、入党、评先进,一律都要讲钱,有的甚至卖官鬻爵。难怪老百姓编的顺口溜是那么恰如其分: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更有甚者,犯了死罪的人竟然也可以用钱买命;判了刑的人,只要拿钱铺路,就可减刑,服刑一半时间就可以出来。

更可悲的是,教育界,塑造接班人人格的地方,铜锈味有过之无不及。送东西已过时,送钱送卡司空见惯。就连小学生都学会了贿赂老师。从小要把纯洁的孩子培养成一种什么样的品格?

呜呼,念过去之纯真,独怆然而涕下。不正之风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今朝忧伤月明中。

2008.12.20修改

盟约

你是一座巍巍的高山,苍郁、坚定、庄严。沉稳是你的特质,坚定是你的气概,力量是你的化身,善良是你的本色。你吸引无数人探索你,热爱你,围绕你。

我愿是满山的杜鹃,静静开放在你身边,为你绚丽的生命增辉添彩,绽放最美的容颜。岁岁年年,花开花落,只为一次无撼的春天,与你相守到永远。

我的良人,我的佳偶。冬天已往,冰雪已止,百花开放,百鸟鸣啼。何必等待,何必迟疑。为了心中圣洁的理想,为了拥有一个更加明媚的春季,与你同行,今又春回。

你是一条奔腾的江河,波涛滚滚,勇往直前。春潮是你的风采,惊涛是你的气概。

我是一条清纯执著的小溪,欢快、跳跃着向你奔去,渴望汇入你的浩瀚,为你绚丽的生命欢呼呐喊。不管路途多么遥远,无论经过多少曲折坎坷,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我的良人,我的佳偶,百鸟声中,百花丛里,思你心切,念你强烈。我愿跟从你,穿过陡岩,跳过险壁;我依恋你,你有母亲的情怀;我赞美你,你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智慧。与你同行,无论天涯海角,千辛万苦,再所不辞。与你同去,随你脚踪,今又春回。

你是宽广无际的大海,浩瀚、蔚蓝、苍茫,蕴涵无尽的智慧宝藏。你的胸怀何等宽广,接纳百川,气势恢弘,大气磅礴。你的世界何其丰富,神秘深邃,包罗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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