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可是精神听起来还可以的响起。
“羽老爷。”杜欢欢转身,微微一笑,“我想带着干妈回半月湾小住几日,这也不可以吗?”
“她是我的妻子,家在这里,牵挂在这里,况且,以我们羽家和你的渊源,关系还没有那么好。”羽爵也不怕撕破脸皮了。
“阿茹,过来。”羽爵说完,对苏茹喊了一声。
苏茹被杜欢欢的两个人搀扶着,没有动。
“纵然是妻子,也有人身的自由,只不过是去半月湾小住几日,羽老爷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杜欢欢倒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她是我的妻子,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羽爵吹胡子瞪眼,说不过杜欢欢。
“她不是你的奴隶。”杜欢欢转身,就要离开。
“呦,我说是谁来了,声势那么浩大,以为有了半月湾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戚美玲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大衣,自顾自的披在了苏茹的身上:“我说,大姐啊,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家,你在家里一日,我们尊你一日为大夫人,但是你若是离开了这里,这里,就再也不是你的家里。”她说着,嘴巴凑到了苏茹的耳畔,“我们风儿,可是有了羽欢的消息,你自己想清楚。”
苏茹惊闻,浑身一颤,她惊愕的看着戚美玲,一把抓住了戚美玲:“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睁大了眼睛,眼里有希望之火,有有害怕破灭的绝望,更有对戚美玲的不信任和怀疑,一时间,错综复杂。
“是不是真的,就在于你的决定。”戚美玲冷笑一声。
苏茹站在那里,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慢慢的走到了杜欢欢的面前。
“欢欢,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好了,你再来接我。”她都没有看着杜欢欢的眼睛,似乎是觉得愧对杜欢欢的一番热情。
“妈妈,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帮你的?”杜欢欢不解的。
“这件事,你也帮不了我。”苏茹默默的朝着羽家大宅走去。
杜欢欢看着她瘦小干枯的背影,难过的只想哭。
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人,可是,却依旧是无能为力的样子。
杜欢欢站在原地,看着苏茹又跟着他们回去,这一家人,真的是好讨厌啊。
她也气呼呼的转身离开,都忘记了自己来的初衷了。
钟璃安静地等在半月湾,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谈。
“说吧。”杜欢欢神色如常。
“还记得南郊的那个地下城吗?”钟璃问道。
“当然。”她可曾是被软禁在地下城一个月,还流掉了她和南宫帝的孩子,想到南宫帝,她的心又是一阵疼痛。
“羽风又重启了。”钟璃说道。
“查到了什么吗?”杜欢欢问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保密的厉害,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玉扳指在他们的手里。”钟璃说道。
“那就暗中监视吧,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杜欢欢说道。
“是。”钟璃点头。
“还有,钟璃,我希望半月湾的人,不要疏于练习,该做的训练,一个都不要少。”杜欢欢的眼眸里,透出一股狠绝的光。
入夜,一身夜行衣的杜欢欢,悄无声息的趴在了羽家的大宅上。
经过一年的训练,她现在对于这种爬墙的技术已经掌握的非常好,她从背包里拿出箭,射向了远方,然后,滑了过去。
悄无声息的降落在了羽家,。
一幢幢的房子,还是依旧,只有一幢是翻新过的了,那就是她曾经和南宫帝一起炸掉的那个羽月的房间,现在已经翻新了,焕然一新的样子。
走廊上,有淡淡的灯光,但是屋内漆黑一片。
杜欢欢飞快的过去,隐藏在角落里,往里面一个个查看过来,羽月,并不在这里。
她很快离开了,又开始寻找。
不一会,她便到了苏茹的房间,她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才发现,苏茹的房间也早已经是人气全无,看样子,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了。
那么她现在,又是住在哪里呢?
杜欢欢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自己的行踪,很快,就到了戚美玲的那一幢房子下。
正好有一拨的巡逻走过,杜欢欢一个翻身,越到了梁上,一动也不敢动,吊的青筋暴烈时,总算是走过了,她赶紧跳下来。
耳朵贴到了房门口。
“我不想呆在巴黎了。”是一个有些骄纵的声音。
“那怎么办呢?在这里,已经没有你的身份了。”戚美玲叹口气说到。
“我不管,爸爸和大哥那么有手段,我就不信连我的地方都安排不了?总之,我就是很不要再回去巴黎了。”杜欢欢,已经听出来,是羽月的声音,她的手指不禁握紧了。
她竟然用诈死,害了那么多人。
想起父亲的惨死,杜欢欢恨不得立刻冲进去。
“那妈妈去问问看,其实妈妈也舍不得你离开,你而今,腿脚也不方便,一个人住在外面,总是担心啊。”戚美玲心疼的说道。
“那个杜欢欢还没有死,是不是?”羽月又问道。
“是的。”戚美玲低低的声音。
“她怎么可能会没死呢?我听大哥说,她当时被炸的血肉模糊了,就连医院都下达了死亡通知书了。”羽月气急败坏的声音。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可是,她就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身上连个疤都没有,怪异倒是怪异的很。”戚美玲也说道。
“我去问大哥,我猜,一定和大哥正在研究的东西有关。
杜欢欢听的有声音朝着门口来,立刻转身飞快的离去,隐入了花丛中。”
喵呜。
一只花猫叫一声窜了出来。
“什么人?”立刻有巡逻喊道,强光也朝着杜欢欢那边射去。杜欢欢猫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脚步声还在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目测有四五个人,饶是杜欢欢最近练习了格斗,也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啊。
杜欢欢正紧张之际忽然,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