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美玲觉得有些无趣,便索性离开了。
南宫帝依旧陪着羽月,眼眸却在羽月的闺房里四处搜寻,从表面看,羽月的闺房和所有的房间一样,布置的充满了女性化的气息,还带着一点公主的情结,很漂亮。
看羽月依旧没有清醒的样子,便站了起来,羽月的房间,有专门的衣帽间,他推开,便看见了满满一室的衣裙,包包,鞋子,首饰,分门别类,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他走进去,一路查看,都是很正常的样子,不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难道箱子真的不在羽月的身边,那么,怎么就那么消失了呢?
或者是羽爵早已找到箱子,却又声称没有找到,好掩人耳目,引开他的注意力?
南宫帝正在各种猜测时,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似乎是羽月的声音,于是赶紧出去。
羽月正在喊着要喝水。
可是,当南宫帝真的倒了一杯水过去的时候,她却又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的叫了起来:“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来找我。”羽月说着将被子赶紧闷在了脑袋上,身体在被子下瑟瑟发抖。
“小月,是我。”南宫帝又好气又好笑的坐下,掀开了羽月的被子。
“你不要过来。”羽月尖叫着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看来是被杜欢欢吓得不轻。
“是我。”很轻柔的声音,抓住了羽月乱挥的手。一边递上了水杯。
喝了点水的羽月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她瞪着眼睛,看着南宫帝,似乎不认识他似的,许久,她终于有了一点神气。
“南宫,呜呜呜呜……吓死我了。”她一把抓住了南宫帝的手,哭了起来。
“好了,只是一个噩梦而已,有我陪着你呢。”南宫帝温柔的话语,说不清的缱绻。
羽月听的很是受用,窝在南宫帝的怀里不肯动了。
“杜欢欢,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羽月问道。
南宫帝笑而不语,看着羽月。
“快说啊。”羽月急急说道。/
“她,死而复生。”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难道?”羽月惊恐起来,“难道她是觉得死的冤?”
“傻瓜,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她只是运气好罢了。”南宫帝似乎不想多说杜欢欢的事情。
“记住,你呢,只要好好养好身体就行。”南宫帝说道。
“对了,玉扳指有消息吗?”羽月忽然问道。
“这个,不是失踪了吗?”南宫帝看着羽月,她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
“都怪我,要是我不是那么没用,就能把玉扳指给你了。”羽月看起来很是懊恼的样子。
“关于玉扳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杜欢欢会扯上关系?”南宫帝问道。
“其实箱子确实是她从我父亲的书房拿出来的,只是,被我中途骗了走,哪里料得会被人袭击,不过那个人已经被抓住了,可惜的是,已经死了,啊,对了,有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个人的血,我听说好像是黑色的,感觉好可怕啊。”羽月说道,一边说着,又靠近了南宫帝的怀里,“你说,杜欢欢死不了,是不是她和那种人有什么关系啊?”
“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任何的猜测都没有意义,唉。”南宫帝说着,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羽月担忧的看着一脸愁绪的南宫帝。
“我只是担心,要是我离去了,你怎么办呢?”南宫帝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羽月。
“你什么意思?”羽月紧张的看着南宫帝。
“你明白的,我的情况,最近,是感觉精神越来越不济,小月,我怕能够陪你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南宫帝看着羽月,眼里,有淡淡的忧伤和不舍流露出来。
“不要,你不会有事的。”羽月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傻瓜,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了。”南宫帝说着,适时的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别走。”羽月从床上爬起来,追上了南宫帝。
“小月,你好好休息吧。”南宫帝并不转身,掰开来羽月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羽月站在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南宫帝的背影,悲伤渐渐的漫起。
她走出房间,朝着自己的大哥羽风那里走去。
羽风正在他自己独立的别墅里,门口,是他的守卫,看见羽月进来,恭敬的点点头,让进去了。
“大哥,大哥?”羽月一进去,便大喊着。
游泳池里,羽风的脑袋钻出来,只穿着泳裤的他看起来性感又冷酷。
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什么事?”他皱眉看着羽月,“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休息?”
“大哥,把玉扳指给我。”羽月说道。
“你还敢和我提?”羽风凌厉的看一眼羽月。
“我不管。”羽月哭丧着脸,却又是万分的坚定。
“这件事,我帮你压下来,若是父亲知道,你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吗?现在还不知好歹。”羽风看着羽月,满脸的生气。
“我不管,哥,你要不是不给我,今天我就死在这里。”羽月忽然拿出来一把小刀,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羽风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羽月看着羽风,看着他依旧冷漠的眼眸,狠狠心,咬咬牙,真的一刀割了下去。
顿时,鲜血涌了出来,那殷红的鲜血,一直流到了泳池里,染红了清澈碧绿的泳池。
羽月皱着眉,任由那鲜血喷涌而出。
“你真是疯了。”羽风生气的从泳池里跳出来,一把按住了羽月的胳膊,拉起旁边的毛巾便扎住了羽月的胳膊。
羽月在那里挣扎着,撕咬着。
羽风究竟是男子,很快便制服住了羽月,将她拎到了客厅里,又立刻差遣手下去叫了他自己的私人医生过来帮羽月救治。
羽月苍白着小脸,眼泪汪汪。
“这几日,你暂时住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你受伤的事情,我不会告诉父亲和母亲,但是南宫帝的面,你绝对不可以再见。”羽风冷冷地吩咐道。
羽月依旧是一声不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