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芝玉
“哼!高尚书,明明就是你亲自从我手中买走米芯粉,你现在怎么不肯承认了!?难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都喜欢找替死鬼吗?”
那名苗疆人听到高鄂的辩解,不屑地说道:
“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最看不起你们这种当官的了。”
苗疆人的话语让高鄂的脸皮有些挂不住,脸上的色彩像是调色盘一样变幻着各种颜色。
北宫墨辰听闻苗疆人的话,嘴角不动声色的勾起,眼神若有若无的看着一脸心虚的高鄂。
“高尚书,看来此人真的认识你啊!”
北宫墨辰淡淡地笑道,只是眼神冰冷得让高鄂有些错愕。
“请王爷和皇上明察秋毫啊!此人与微臣无任何瓜葛!请皇上明查。”
高鄂收敛好自己的那抹惊慌,再次面不改色地说道,可却没想到,此番言语顿时激怒了那名苗疆人。
“哼!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谁知道你内心有多么险恶,哼!还好早就料到你们这些当官的多么不靠谱,幸亏我做了准备!”
那苗疆人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和几张银票,高鄂的脸色在看到那块玉和那几张银票的时候瞬间变得苍白不堪,因为那几张银票上,盖着尚书府的印章。
在凌天国,为了控制假币流通,通常在大户人家的银票上都盖有自家的私章,而各个坊市,钱庄,流通的货币也盖有自家相应的的私章,盖有私章的钱币在市场上比较难流通,所以,一旦有着私章的银票,普通老百姓可到钱庄兑换,所以,市场上流通的货币,都是盖有相应的钱庄私章。
换句话说,现在在苗疆人手里拿着的银票,除了尚书府的人给的之外,不可能出自别人的手中。
各个官员们面面相觑,他们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约而同地看向一直面不改色的北宫墨辰。
北宫墨辰没有再开口,只是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淡笑,不气不怒,眼底也没有什么愠色,这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没有任何人敢小觑。
高鄂本身就有些胆小怕事,在看到这些银票的时候,脸上本能的浮现了几分心虚,同样的,还有高媛敏。倒是高楠昕,看着苗疆人手上的银票和那块玉,仅仅只是微皱眉头,这一点,让沐汐颜有些意外。
“皇上,王爷,微臣冤枉啊!一定是有人偷了尚书府的银票来诬陷微臣啊,请皇上明查。”
高鄂这个胆小怕事的人最后只能一个劲地喊冤,可言下之意,不就是将矛头指向了沐连恒吗?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也都知道为何高鄂一直和沐连恒争锋相对,知道的人有不少,却没有人敢站出来,他们也只能尽量保持中立,免得引火烧身。
北宫墨辰还是没有说话,睿智地精光一闪而过,他知道,此刻,该讲话的人不是他。
“皇上,王爷,草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可是,这的确是高鄂给草民的,包括这块玉。”
苗疆人手里拿着的那块玉雕工精湛,月牙白的白玉里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缓缓地流淌着晶莹的碧绿色。
沐汐颜看着有些入迷了,却被四周倒吸口气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镜芝玉!”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四周静得出其的诡异,只听到了高鄂跌坐在地的声音,他们知道,高鄂完了。
镜芝玉,来自西域,当年凌天国的开国皇帝打下天下后,西域使者进贡的一块美玉,后因高鄂的爷爷高雄屡次为凌天战功赫赫,开国皇帝凌武帝便将此块美玉赏赐给高雄,传言,镜芝玉有救死扶伤的功效,高雄便把此块美玉在家族供奉,把供奉美玉这条家法写到祖训里面去,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拿出。
而现在这块美玉出现在这名苗疆人手里,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清楚,既然已经写到了祖训里面去,那便不可拿出,而在此之前也没有传出美玉丢失的传言,所以,这些,只能证明,镜芝玉,是由高家的人亲自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