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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箭退敌军

黑旋风李逵杀出城门,见前面已经没有人挡路了,便收起自己的一双板斧,向着白龙庙的方向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招呼后面的人,“马上就到了。”

背着宋江和戴宗的两个小咯罗明显有些体力不支,跑着跑着就都停下了脚步,走到路边,慢慢把宋江和戴宗二人从背上放下来,回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晁盖说道:“头领,我们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晁盖大骂:“你们这群废物,要你们何用。”说罢举起手中朴刀就要结束他们二人的性命。这时阮小二赶忙上前,一把拉住晁盖举起朴刀的手,说道:“大哥,现在赶路救公明哥哥和戴院长要紧,这两个小厮等咱们回到梁山泊在处置也不迟啊。别因为这两个腌臜货坏了二位哥哥的性命啊。”

“是啊,哥哥,现在赶路要紧。”阮小五和阮小七也上来劝道。

晁盖回过头看着后面弥漫的尘土,知道追兵不就就要上来了,转过来说道:“要不是看着现在情况紧急,你们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起来,去后面!”梁山老大就是有威严,两个小喽啰赶忙爬起来站在队伍后面,一声不吭。

李逵也看到众人听了下来,火爆脾气立刻溢满全身,霹雳一声大吼:“你们在干什么鸟事?后面官兵来了,还在这傻站着,莫不是要送死?”说着一把将宋江拽起,“要是坏了宋江哥哥的性命,俺铁牛就用腰间的板斧和你们说话。”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向白龙庙跑去。

我看到这种情况,也赶忙箭步冲上前去,把戴宗扛起,沿着李逵跑的路线追了过去。虽说戴宗是个成年人,但体重却不是很重,我背起来跑不感觉吃力。这可能是和他因为要做神行的法术而经常吃素的关系,他甚至比现代正常体重的年轻人都轻。可能那两个小厮也是受到惊吓的缘故,所以耗费体力有些多,才会如此吧。

晁盖见李逵已经跑远,又见我把戴宗带走,也不多言,招呼剩下的兄弟和后面的喽啰,“快走!”说罢挺起朴刀向我们追来。

蔡九和黄文炳此刻也出了城门。县城中道路窄小,限制了兵士的赶路。无论蔡九和黄文炳怎么催,也无济于事。出了城门,这种状况稍微好了点,士兵的行军速度也有所加快。但出城的路也并不似官道那么宽阔,所以速度也不是很快。不过由于晁盖等人没有骑马,而是跑路,所以速度并不很快。而且刚刚两个小喽啰耽搁,所以速度更有所减慢,这样就给了蔡九等人时间。当晁盖看到后方有尘土的时候,蔡九等人已经离晁盖他们就不远了。

“梁山草寇,别再跑了,快快熟手就擒,本知府饶你等不死。”蔡九用尽量大的声音对前面的晁盖等人喊道。他想策马直接追上,他也相信以自己的脚力追上这帮贼寇没问题,但怎奈他对晁盖等人的武艺颇为忌惮,而且还有花荣这样一个神箭手在里面。他也就只能仗着江州城的兵马才敢如此。

“快,快,后面的快。”黄文炳深知蔡九的心意,知道他不敢自己独自上前,所以招呼后面的兵士快点。

晁盖等人看到后面兵士追的甚急,一时也没有个计较,只能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情势。实在不行就只能豁出去与官兵拼杀一番。他已经做好以死相拼的准备了。

就在晁盖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花荣上前道:“哥哥快护着公明哥哥先走,我用射箭先拖住他们一阵。”说罢就叫了两个小喽啰,背起弓箭,走到了队伍后面。让喽啰拿着箭,自己一手持弓,一手拿箭,张弓搭箭,对着追兵,拉满弓,但并没有射出去。

蔡九见到花荣站在对面,张弓搭箭的对着自己,不敢硬闯,急忙拉住马,“吁”他深知花荣的厉害,知道他神箭手的威名。但他的马奔的比较急,被蔡九突然这么一勒住,惯性使然,让蔡九失去平衡,险些坠马。

黄文炳也看到了花荣横在路中间,看到蔡九狼狈的停下,自己也是慌忙勒住马,一边驻马一边还要指挥后面的兵士:“快停下,快停下。”但黄文炳是个文官,这一心二用的技能自己掌握的并不好。他的马虽没有狂奔,但在城外的路上突然刹住,也让马受惊了,“快停下,快停下。啊”自己被勒住马的惯性甩了出去。

离着黄文炳比较近的士兵听到了黄文炳的命令,没有慌乱地就停下了,但后面的兵士却因为脚步声和马的嘶鸣声没有听到。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跑。结果正好撞在站立的兵士身上,翻身到底,乱成一团。

一个急停,好不热闹!

花荣看到蔡九的军队这样狼狈,放声大笑:“蔡知府,就你这样的军队还想捉拿我们?别做梦了。咱们也同朝为官一场,你平时和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想我的箭法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先射你帽子上的左边的翅。”说罢,只听弓弦“嗡”的一声,箭已向蔡九飞过去。蔡九见状,慌忙向右侧躲避。但一来花荣的箭射速快,力道大,二来蔡九在马上不甚灵活,所以只听“啪”的一声,官帽的翅被钉上了箭,应声而短。

蔡九被这个情况所惊吓,掉下了马。指着花荣想说什么,但被极度的恐惧所制约,一言不发,脸上也从刚刚的傲气变得失去血色。后排的兵士看到折落掉在地上的帽翅,吓得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黄文炳看到蔡九被吓落了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将蔡九搀扶起来。这回他不再是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变得十分慌张,但还没有到口不择言的程度。他附到蔡九耳边,低声地说:“大人,现在看您看就花荣一个人,四处也没有梁山的伏兵。这必然是花荣的缓兵之计。当年张飞在长坂坡,不就是靠自己的震天一吼,喝退曹军,最后让刘备成功逃跑的吗?现在花荣也是如此。但现在不同的是曹当年不知道虚实,所以犯了疑心病,不敢派兵冲杀,咱们现在是知道他们的虚实,大人还怕什么?”

花荣看到自己的一箭让蔡九跌下马,希望蔡九能率兵退走。他也不想射杀蔡九,不是没有这么箭法,而是如果射杀了蔡九,黄文炳将不会有任何顾忌,会指挥军士冲杀过来。自己死了没什么,但公明哥哥也就活得不长了。有蔡九还可以拖延一下时间。但之后又看到黄文炳在蔡九边上低声言语,料想一定是在给他吃定心丸。如果蔡九真的就这么听了,那么自己不论有多么高超的箭法也挡不住官军。如今之计,只能让他加重恐惧感。

蔡九听了黄文炳的话,觉得有道理,正要转身下命令,只听到对面喊道:“蔡知府,我知道你想抓我,想抓宋江,但你信不信,你要是敢让兵士动一步,我就一箭射杀你!刚刚的帽翅只是一个警告!”你可以试一下,是你的兵跑的快,还是我的箭快!”

说罢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宝雕弓上,又是“嗡”的一声,这回只听到一声惨叫。只见蔡九身旁的一个兵士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左耳,血液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一直箭赫然穿过那位士兵的耳朵!

现在,蔡九更害怕了。刚刚被黄文炳说动的心被这一件射碎了。他知道这个士兵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不是花荣留情,现在流血的就是自己。他犹豫了,撤退的命令就在喉咙。他想撤退,但又不甘心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现在晁盖宋江一伙就在他的地面,如果将人头送到京师,自己封官进爵指日可待。但花荣就如同一个丧门星,让他如芒在背。现在真的是进攻忧虑,退却不甘。

蔡九在犹豫,但兵士的恐惧之情已经写在了脸上,尤其是最前排的士兵。他们知道,如果真的进攻上去,那么将会是有去无回。自己就算跑的再快,也快不过弓箭啊。他们被知府调集的慌忙,只拿了长枪,但是没有拿盾牌。

人恐惧的本能已经占据了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前面的士兵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大声喊叫的就向后方跑去。溃退的士气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后面的士兵看到已经有人逃跑,也控制不住了,向江州城方向跑去。

黄文炳见状,知道自己再怎么招呼这帮人也回不来了,就跟蔡九说:“大人,咱们也先撤吧。”说罢将蔡九扶上了马,蔡九慌忙向江州城跑去。黄文炳翻身上马,愤恨地看了花荣一眼,策马去追蔡九了。

花荣见到官兵溃逃而走,也不放箭射杀。而是拍了拍身边的两个小喽啰,松了口气。蔡九不知道,花荣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他和两个小喽啰简单的休息了一下,盘算着宋江他们应该已经到了白龙庙了。正在发愁要怎么过去,只见一个人影从晁盖他们跑路的方向跑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鼠白胜。白胜看到花荣,也没说什么,只是歇了一下,就呆着花荣去找晁盖他们。

话分两头。我背着戴宗跟着李逵跑,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建筑物,看着李逵向那个庙跑过去,我猜到白龙庙到了。只见李逵看到庙门金锁,不由分说,从腰间抄起一把板斧,将庙们劈开,背着宋江往里走。我也紧随其后。

看来白龙庙已经久无人居住,香炉倒地,地上也积攒了不少的树叶。白石扶手上也显现出风吹雨打的迹象。

我随着李逵来到一间偏殿,偏殿有两个屋子。李逵将宋江背进最里面的屋子,并且将窗户劈开,让这个屋子通通风。我没有进去,只是把戴宗放到刚进门处,便坐在地上休息。

晁盖等人也随着跑了进来,他是过于担心宋江,便径直走进里面的屋子。众好汉也随着进入晁盖进去。

“贤弟,好些了吗?”晁盖蹲在宋江身旁,关心地问道。

宋江经过刚刚一路的颠簸,愈发的虚弱,只是点点头,然后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李逵,之后又转向晁盖,虚弱地说:“快,快拜见拜见晁天王。”说完无力地垂下手,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李逵。

李逵不敢不从,慌忙跪下,重重地磕头:“拜见天王,铁牛鲁莽,天王别怪俺。”

晁盖见状,连忙把李逵扶起,“铁牛兄弟,这是哪儿的话?你今天舍命救我宋江贤弟,我晁盖应该谢谢你猜才是啊。咱们别打扰让宋江兄弟,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咱们出去说。”说罢扶着李逵往外屋来。众位好汉也向宋江拱手抱拳,都出去了。

晁盖看到我,慌忙要下拜,我连忙起身将他扶起。“晁天王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折杀小人吗?”

晁盖看着我,用一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刚刚冷落兄弟了,我是太担心我宋江兄弟了。”说着看到戴宗醒了,慌忙低下身,“戴院长怎么样?”

戴宗身体比较瘦,所以比宋江更虚弱。但仍是尽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并无大事。

“戴院长休息一下吧,恢复点体力,待会儿要赶路。”晁盖说着,把自己身上的长衫脱下来,盖在戴宗身上,“戴院长别在着凉,好好歇息。”

戴宗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点头。

晁盖站起身,冲着我说道:“敢问小兄弟怎么称呼?能把斗笠摘下来,让晁盖一睹尊容吗?”

我用手握住斗笠檐,说道:“不是小人不遵从晁天王的命令,只是小人生的丑,怕吓到众位好汉。所以就不摘了。”

还没等晁盖说话,李逵等不及了,“哎呀,俺铁牛也不好看,也没带个什么东西遮丑,你这小哥肯定比铁牛好看,还怕什么?”说罢便想去摘我的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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