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峦、梅若欣向夏侯天谢罢相助之恩,夏侯天道:“姑娘,你的伤要不要紧?”
此时,夜色已沉。
只听梅若欣冷冷道:“这么点小伤谅也死不了。”说着扭过了头去,夏侯天见梅若欣态度极是冷淡,心中突一沉。
袁峦见状,“咳”了一声道:“夏兄,你怎么来此了。”夏侯天道:“我是偶经此地。”说着夏侯天也问道:“你二人怎会也来此了?”
袁峦道:“此事说来话长,那日,我二人和陌生、赵涅倩、梅子蝶向山下而去,那知梅子蝶得知我们要下山,说什么也不愿意。
我师妹(梅若欣)生怕梅子蝶遭遇不测,和我前去找梅子蝶,谁知怎么找也找不到了,那日,我二人见镇南帮和镇北帮都下山去了,于是我二人也下了山,那知竟在此碰见了黑鲨四兄,底下的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吧。”夏侯天道:“原来如此。”
说话间,夜色越来越深。
袁峦望了望月空道:“三里外有座破庙,不如我们去那里将就一晚。”夏侯天道:“只好如此了。”
今夜有星、有月,亮如白昼。
庙中的一切清晰可见,只见庙中正中有尊阎王像,四周是牛头马面,阎王像前有张供着桌,供桌上放着一只香炉,供桌四周布满了灰尘,屋顶随处可见月光。
夏侯天随便找了处地方,刚一躺下,只见屋顶上出现了一条人影,夏侯天突地一怔,坐了起来,袁峦看在眼中极是奇怪,道:“怎么了?”
夏侯天低声道:“莫出声。”说着朝屋顶指了指,袁峦和梅若欣早已会意,一时间庙中所有的一切静寂出奇。
夏侯天、梅若欣、袁峦三人一起望向屋顶,只见屋顶上那人突坐了下来,呆呆的一动不动了,不知多久,袁峦道:“莫非那人是黑鲨四兄中人,想等我们睡着了暗中动手。”夏侯天觉得有理,不露声色道:“房上的那位朋友可否下来一叙?”
那知屋顶上那人一言不发,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夏侯天起疑心了,就在这时,屋顶上落下一物,夏侯天反手一伸接在手中,不容看清手中是何物,反手一扔,道:“你也吃我一镖。”
房顶上的人勃然大怒,道:“三十年了,从没有人于我为敌,今日你们这些小贼敢小视我,我若不杀了你们这三个小贼,我就不是辛小童了。”袁峦但听“辛小童”三字,神情黯然了。
袁峦听师父说过“辛小童是介于正邪之中的人物,辛小童若说杀人那人决活不过明日。”想到这里,急道:“快走。”说着和梅若欣直向庙外飘去,夏侯天看在眼中,不由跟了出去。
辛小童冷笑了一声道:“三个小贼,我先让你们跑一程,到时我在杀你们,也好让你们知道我的手段。”
夏侯天加快脚步,道:“你们跑什么,我们和那人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吗?”袁峦道:“你不知道,辛小童这人一向说一是一,他说杀人,这人必须死,解释是没有用的。”梅若欣、袁峦、夏侯天三人跑出老远一程,见欣小童没有追来,暗暗喘了一口气。
那知就在这时,辛小童长啸一声,身子一展便到了三丈开外,两三个起落二百米的距离只剩下百十多米,夏侯天回头一瞧更是一惊,忙道:“快跑。”
梅若欣、袁峦、夏侯天三人那还敢停留,一路狂奔而去,只听身后风声飒飒,一柱香的时间,辛小童一个翻身便到了三人面前,左手一翻推出一掌,梅若欣、袁峦、夏侯天只觉得那股无形的掌力巨大无比,不由连连向后退去,直退出七步之遥这才拿桩站稳,猛一抬头,只见辛小童到了面前。
夏侯天、袁峦、梅若欣急忙抽出兵器向辛小童打去,辛小童左袖一甩,迎了过去。
三般兵器一触及衣袖,犹如击在铁壁上,“嗡”的一声,震的三般兵器脱手而飞,三人面面相觑起来。
就在这时,一人飘了过来,双脚一沾地道:“辛小童,欺负三个小孩好不害臊,来、来、来,我陪你几招。”
夏侯天向来人望去,一时间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不由道:“莫五柏。”袁峦、梅若欣一起冲来人道:“师父。”
不容莫五柏答话,辛小童道:“莫老儿,你怎么来了。”莫五柏道:“深更半夜我正在睡觉,突听荒野中传来了狗吠声,我好奇心大动,想看看是那条疯狗在狂吠,那知是你这条疯狗在乱咬人。”
辛小童道:“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看招。”说着向莫五柏击出一拳,莫五柏左手一伸挡了过去,辛小童不容招式用老,双手一分,使了招“野马分鬃”,直向莫五柏头顶惯去。
莫五柏道:“想不到你还是老一套。”说着左手变拳挡了过去,辛小童道:“你在看看我这招。”左脚一伸踢了过去,片刻间三招已过。
三招一过,莫五柏突道:“停。”辛小童道:“怎么,认输了。”说着望了过去。
只见莫五柏转向袁峦、梅若欣道:“你们先走吧。”
清晨,饭店中,桌上放着五根油条,三碗豆浆。
梅若欣端起一碗豆浆喝了一口,转向夏侯天道:“昨夜你叫我师父莫五柏,莫五柏可是我师父的姓名?”夏侯天道:“不错。”梅若欣心中一喜,激动道:“啊!我终于知道师父的名字了,终于知道师父的名字了。”
袁峦挟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道:“你是怎么认得我师父的?”
夏侯天见袁峦问起此事,不由道:“那日,我和宫小仙结下怨仇,也就是那****和莫五柏相识了。”夏侯天一提及宫小仙神情黯然了。
袁峦见夏侯天神情低落,道:“若说起武功,恐怕在年轻人中属你最好了。”夏侯天道:“若说起年轻人中武功最好的也许只有那人了。”
袁峦道:“那人是谁?”夏侯天道:“那人便是诗湖。”说着夏侯天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幕:
“那日,我途经竹林,突见莫五柏和童天笑动起手来,我站在一旁见二人的招式层出不穷,武功高深莫测,我不由看的傻了,就在那时,突然传来了铮声,铮声如泉水叮咚,清澈动听。
铮声传来,莫五柏和童天笑似被铮声所惊,一起罢手不战,顺着铮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五十米外有座凉亭,铮声就是从凉亭中传出来的,“铮”的一声,铮声顿停,一个白衣人站了起来,凭栏而望,那白衣人身材瘦削,神情飘逸、好不洒脱。
就在那时,我忙走过去和莫五柏相见,童天笑但见凉亭中的白衣人突“啊”了一声道:“是他,是他,我四处便寻他不着,想不到他竟在这里。”
莫五柏但听童天笑声音有异,不由道:“他是谁?”
童天笑道:“他就是诗湖,难道你不认得他?”
莫五柏道:“我和他素未谋面,怎能识他。”童天笑道:“这也难怪,你久未在江湖走动,怎能识他,说起来此人和我们极有渊源。”
莫五柏道:“他和我们有什么渊源?”童天笑道:“他虽和你没有渊源,若说起他的父辈,你就会不在陌生了。”莫五柏道:“他的父辈又是谁?”童天笑道:“他的父亲便是葛剑。”
莫五柏惊讶了,道:“那他是。”童天笑不容莫五柏说完道:“他便是诗湖,说起来此事很少有人能知了。”
童天笑和莫五柏正说着,有两个人闯入了白衣人的视线,那二人一男一女,女的是迎菊、男的是赵无厉。
迎菊一见白衣人激动不已,向白衣人奔了过去,白衣人但见迎菊,身子像中了电般,神情突凄然了,他的心像刀扎一般痛。
童天笑见诗湖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在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向诗湖飘了过去,童天笑只想让诗湖忘却痛苦、忘却那段不该爱的爱情。”
正在这时,尤来飞出现了,尤来飞但见诗湖的面貌,“啊”了一声道:“葛剑,原来你在此。”说着不由厉声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说到这里,不由停了停道:“葛剑,想不到你越来越年轻了,你的武学真是了得,竟能修炼的越来越年轻。”
莫五柏见尤来飞向诗湖而去,转向夏侯天道:“我们走。”说着莫五柏和夏侯天一前一后也飞进了小亭,莫五柏双脚一沾地,道:“葛剑,谁是葛剑?”尤来飞盯着诗湖道:“他就是葛剑。”
莫五柏不由长叹一声道:“三十年了,想不到你还忘不了那一掌。”夏侯天说到这里道:“就是这样我和诗湖相识了。”
袁峦粗枝大叶听夏侯天道完,喃喃道:“诗湖,诗湖。”
夏侯天道:“说起来诗湖也是奇人一个,这人琴棋书画都很精通,武功更是了得,已的了他父的真传。”
袁峦道:“我看不见得吧,当今年青一辈中英才倍出,冷无桓、宫小仙,还有你那一个不是名不转经转的人。”
夏侯天道:“你若见到诗湖的武学就不会这么说了,至于诗湖的武学究竟怎样,就连我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