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青山一行人,苍暮和臭脚几人面露疲惫的回到山洞中,安静的吓人,几人各做各的,有人继续睡觉有人收拾行囊,有人没事做却还是低头一直整理一言不发,苍暮看出来大家经过这一场争斗都有些军心散失,苍暮看了看大家说我去外面溜达溜达。
苍暮刚刚离去,一直一言未发、一旁装睡的大憨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大家说道:“我们也得走了。”,“可是苍暮还没回来呀。”臭脚说。大憨的神情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疯了一样拉住臭脚的衣领大声喊道“都是因为你要救他回来,虫群攻击的时候,我就说了,是他,都是因为他,虫群攻击我们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受这么重的伤,大叔怎么会躺着下不来床,这才是个开始,我们继续带着他,我们会死在这里的,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臭脚脸色一变,看向周围的人,大家都是遮遮掩掩但慌忙之中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写在每个人脸上的恐惧不言而喻,臭脚看着大家畏畏缩缩的动作,似乎一切都已经慢了下来,走!快走!活着快点走!这样简单的几个词语猛烈的撞击着臭脚的内心,挣扎的善欲渐渐被内心的恐惧击碎,猛地冲上去抓住大憨。
“你去叫上郎逸大叔我们走,快点走!”最后三个字臭脚说的时候颤颤巍巍,却喊的异常的振聋发聩。
大憨慌慌张张的跑到另一间石室中,双手颤抖的推醒了正在熟睡的郎逸大叔,“大、大叔,大叔我们快走,这里不能呆了,大叔快起来。”朗逸大叔被大憨弄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的伴着大憨的搀扶两步一挪的和大伙一起来开,“苍暮呢?他怎么没有跟上队伍。”大憨听到苍暮的名字心中一颤,“他、他先去探路了,让我们赶快跟上去。”
“那我们快点走,不用扶着我,我自己走,我走在最后慢慢走,他自己一个人,又不认识路,太危险了。”大憨几人定了定神“对,我们得快一点。”
慢慢接近正午的山谷是最让你感到难受的,不说蚊虫的猛烈攻击,这桑拿天气即使脱光了站在这山谷中仍旧是洗了一场大汗雨。当日头渐渐升上头顶,一切微凉的感觉都渐渐离去,出来时裤腿被打湿的地方早已经不见了。不论天气炎热与否,苍暮习惯了躲在黑幕后面,默默的接触着世间的一切,苍暮还是将身上的斗篷修修补补,将自己埋藏在了这斗篷后面,一步一步的踩着平原上的草叶,绿色的草汁慢慢的从已折的草叶中渗出渐渐地染透了苍暮的裤子和鞋子,就连随手拨开的草丛时手掌也沾染了草汁,随后草汁慢慢渗透了皮肤却也没有感觉。
拨掉了粘在身上的几片碎草叶,苍暮回到山洞中,四下无人,苍暮又在外面找了好久都没有几人的踪迹,看到地上还未熄灭的火堆,还有足量的食物,苍暮坐在地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是否是大家都遇到了麻烦,坐在朗逸大叔养伤的石室中,忽然有丝丝的声音从石壁上传了,难道是大家走到了山洞深处,可是哪里有路,苍暮悄悄的走近石壁。
将整个人都趴在了石壁上,本想用狼人对自然的感知力去倾听,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