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你先休息,接下来的交给我便好。”
南宫将宫纤纤轻轻的拥在怀中,好好的呵护着,就像是全天下最宝贝的东西被自己搂在怀里一般,动作温柔,生怕弄的她有一丝半点的不舒服,轻轻的将她放到骷髅王的掌心之中,他这才安心的转身朝着锦华的方向飞身而去。
锦华仍旧沉浸在玉箫损毁的悲痛中,竟对南宫的攻击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只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随风散去的玉箫粉末,眸中满是伤痛。
那只玉箫,是他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如今,玉箫碎,她的寄望全都破了。
“不要伤我母后。”
南宫的剑离锦华只有半米的距离,可就在这半米的距离内,重楼却飞速的移动到锦华的身前,双开双臂紧紧的将锦华护在身后。
本已经直击而去的长剑,就在重楼胸口前的半寸停止了移动,一阵剑风将他鬓边的长发销掉了一半。
真个惊险呐!
南宫冷眸瞅着重楼,长剑直指他的胸膛,他知道不知道,倘若自己才慢半秒停手,他便已经死在自己的剑下,锦华处心积虑的加害于他,甚至片刻之前还差点儿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到了此时他竟然还护着她?
“你要护她?”
南宫薄唇轻启,眉心轻微蹙起,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命丧黄泉了,如今他却还要护她!
“她是我的母后,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她。”
重楼抬眸望着南宫,眼角还流着一行血泪,可他坚决的张开双手紧紧的护着身后的锦华,无论如何也不让南宫再上前半步。
“重楼,你疯了?她刚刚要杀你,你现在还护着她?你是脑袋秀逗啦?”
南宫没有说话,江星野却在此时窜了上来,看着护在锦华身前的重楼,一脸的愤怒,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她能杀我,可我不能杀她!”
重楼固执的挡在锦华的身前,一脸坚定:“你们要杀她,就先杀我吧。”
重楼抬头对视着南宫的眼眸,一点儿也不退缩。
南宫看着眼神如此坚定的重楼,轻微揽眉,随后却是将手中的长剑轻轻放下。
“你的家事我不管,这一次我方可饶她,下一次她若再伤宫主,我定不再轻饶,即便是要与你抵死相博。”
南宫一句冷言放下,收起长剑,转身却已经飞身到了骷髅王的身侧,从他的掌心中将昏迷中的宫纤纤懒腰抱起,手中一枚丹药轻轻喂她服下,这才安心的将她交给了一旁的江星野,自己却是转身去看司徒俊逸和叶灵的伤势。
拿出丹药,分别让叶灵和司徒俊逸吃了下去,叶灵的伤势还算好,回去再让无月好好治疗一番,几日便能复原,可司徒俊逸受伤严重,如今一直在昏迷中,甚至因为流血过多还发起了烧。
南宫眉头微蹙,自己的丹药只能暂时让他的伤势不再继续恶劣,可当下一定要尽快送他回去疗伤。
而锦华却在看到重楼为自己当下南宫的攻击时,眸子里满是惊愕。
“你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也不会甘愿立你为尊。”
锦华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抬眸警惕的望着重楼,眸子里满是防备,竟没有半点亲情。
重楼胸口很是难受,看着这么防备自己的锦华,似乎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他始终还是无法相信,一手将他养大的母后竟然有一天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母后,若是儿臣想要魔尊之位的话,那宝座早就是儿臣的了,今日又岂会还是母后你掌控魔界呢?”
重楼望着锦华,一脸悲痛,他的母后竟然如此不信任他,以为自己救她就是做戏而已,那么多年的亲情,她竟真的没有对自己有过半分温情么。
若是他想要做魔尊,五千年前,四大魔帝聚集魔宫,便要是逼锦华退位,将魔尊的宝座让给重楼,在四大魔帝的眼里,从前让锦华做魔尊,不过是太子还没有长大,魔界不能一日无主,所以才迫不得已的让一介女流之辈来掌控魔界。
而如今重楼已经长成,那么魔尊之位便应立即交还。
可重楼一直无心上位,那一次也是他诸多劝说,说自己还能力未够,等自己有能力的时候才能上位,四大魔帝因此才退出魔宫。
这件事情锦华不是不知道,只是重楼此刻有些寒心,原来五万年的母子情深都敌不过她对自己的怀疑。
“母后,其实就算你直接告诉儿臣,让儿臣将魔尊之位让给弟弟,儿臣也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你是我的母后,我不敢不听母后的命令,只是儿臣没有想到,母后你对儿臣竟然如此没有信心。”
重楼心中一痛,五万年来,他最尊敬的便是锦华,正因为知道她并非自己的生母,却能将自己好好养在魔宫之中,以母子之名供养着他,所以自小他便很听锦华的话,只要是锦华的吩咐,他向来都是不敢不从,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在他心中,锦华虽不是他的生母,可养育之情却做不得半分的假,在他心里,锦华就他的母后。
“你真这样想?”
锦华看着重楼,眸子里尽是疑惑。
“母后应该知道,儿臣从小到大从来不会对母后说一句谎话。”
重楼看着锦华,眸子里满是诚恳,在他心里,魔尊之位远远没有母后来的重要,那个宝座,谁想坐谁便去坐,只要能够将魔界好好的掌控,他便没有半句怨言。
锦华看着重楼,眸中不再像方才那样冰冷,脸上流下两行清泪,是了,重楼从小是自己养大的,他是怎样的秉性,自己再清楚不过,是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信任。
可就在锦华正要开口与重楼说话之时,她却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刺痛,再低头一看,自己手上那一串灵石做的珠链,竟然瞬间断裂开来。
那一颗颗五彩的灵石兀自散落在地上,锦华的脸色瞬间慌乱,伸手便紧紧的掐住重楼的脖子“你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