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547500000035

第35章 先锋派之后:九十年代的(3)

无法找到准确的思想插入点,这使年轻一代作家的写作受到相当的局限。鲁羊在同代作家中,应该说知识准备相当充分,他的思想洞察也相当敏锐而明晰。鲁羊有极好的艺术感觉,相当长一段时期,鲁羊保持形而上的高蹈姿态,他的叙事显得有些隔膜。事实上,那种隔膜主要由与“现在”的经验隔膜所造成。近期鲁羊直接切近“现实”,他的叙事立即显得生机勃勃,舒畅流丽。《存在与虚无》(1995)、《越来越红的耳根》(1997)是相当出色的小说。但就是这些在叙事上非常精彩的作品,它在试图揭示某种生活的本质要义时,却陷入思想的窘境。《越来越红的耳根》在揭示当代生活的虚妄性时,却无意中极力贬抑女性,把女性推到一个丑恶、无耻的境地。一次非常锐利的对当代生活的拆解,却无形中在重复中国关于女性的一些古旧观念,即把女性视为丑恶,视为祸水。也许鲁羊有反潮流的精神,在当今女权盛行的时代,他敢于如此彻底地贬抑女性。但不管如何,对人物的类型化处理和过分鲜明的道德立场以及对全球时代思想潮流的漠视,这不能不说削弱了鲁羊对“现在”生活本质进行更深的洞察。

韩东与朱文是当今被普遍看好的“新锐”作家。韩东曾经在诗歌界崭露头角,以对“大雁塔”的重新书写而表达了“新生代”诗人反历史的叛逆性立场。显然,韩东一直在以反历史的方式重新书写当代生活。前些年他重写知青故事的几篇小说显得相当出色,如《西天上》、《母狗》等。韩东有意掏空了那段记忆的历史内容,他不再以历史主体的角色反省大是大非,也不去找寻所谓丢失的青春,那种超距离的零度叙述,仅仅是在追溯一些奇闻逸事,那个巨大的历史神话被分解为一些无聊而有趣的日常生活,被处理成一些欲念化的表象片断。关于选择、怜悯和命运戏弄的故事,并不是以它的装模作样的思辨特征而引人入胜。那些反讽性的描写和各种不协调情境的随意配置,才是叙事的奇妙之处。韩东的叙述有一种虐待历史的快感,把那段厚重的历史加以漫画化的处理,改变成一些戏谑的表象材料,却也有强烈的反讽效果和解构力量。但是名声日噪的韩东并没有进一步的作为。尽管他试图去表现没有诗意的当代生活,但韩东的表现经常变成没有诗意的叙述,他总是期待在他的叙事中出现一个奇特的转折,这个转折不仅仅会给他带来叙事方法上的突变,使小说叙事在这个关节点上被全盘激活,同时又能带来思想性的突然深化,不能不说这种叙事动机用心良苦。为了达到这个叙事效果,韩东不断地铺叙,不断地堆砌各种无关紧要的过程和细节,这使他的叙事变得松散而拖沓。既拒绝思想性的发掘,又无法找到奇特的叙事转折,韩东的小说叙事就不得不忍受了无生气的后果。《去年夏天》(《今天》,1995)不断在无关紧要的细节中停留、重复,流水账式的叙述极为单调沉闷,最后,叙述人装模作样对小说文体的议论,并没有成功掩盖技巧的贫乏,不过使叙述变得更加累赘而已。对生活缺乏应有的概括力,也难以见出思想的穿透力,这不能不说是韩东需要正视的问题。

朱文是九十年代崭露头角的职业写手,写作成了他的谋生手段。追求所谓的“本质性写作”,使得朱文显得像是决定与写作同归于尽的人。就目前来说,也许是生活所迫,也许是渴望急切出人头地,朱文也写得太快,写得太多。但不管如何,这个人真正是九十年代的小说家。他有极好的小说意识(我说的是九十年代的小说意识)。他能抓住当代毫无诗意的日常性生活随意进行敲打,很多“新锐”都试图这样做,但大都缺乏聚合的能力。然而朱文有高度聚合的能力,他的那些随意概括的表象,那些毫无诗意的当代生活场景,总是渗透进一种质素,一些莫名其妙的乖戾的不安定因素潜藏于其中,它们总是要越出叙事的边界。

对于朱文来说,生活是毫无诗意的,对毫无诗意的生活的书写构成了他叙事的奇怪的动力(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韩东的动力)。生活没有内在性,没有深度,这怎么办?去发掘那些最没有“意义”的生活事实,从而把它们弄得怪模怪样,这是朱文小说意识的最基本的出发点。这一点可以看到朱文受到卡夫卡或契诃夫的影响。然而朱文已经全然改换了卡夫卡式的内心反省,改换了契诃夫对细节的精雕细琢,在他这里,是对那种不安定的生活事实的观望,把它们随意聚合在一起,进行敲打(而不是追问)。《食指》(《钟山》,1995),未必是朱文最好的作品,但显示朱文对粗陋的当代生活的拆解。这篇小说是对“诗歌”生活的表达,但显然,当代生活已经毫无诗意。在这个时代,诗人们的“最高心愿”是什么呢?这个时代诗人已经彻底堕落(按照朱文的观点),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真实的诗意呢?只剩下卑琐的欲望。诗歌的堕落,诗人的堕落,不过是启蒙主义的精神失落的象喻。然而,朱文描述了一个最后的“诗人”吴新宇,他却依然一如既往地谈论“人民”。这个人的准悲剧性命运,折射出当代生活的全部虚妄性。这个也许是“真正的诗人”的人,他被卷入了“现在”混乱不堪的诗坛,他的诗情被“现在”无限扩张的生活表象所吞没。在处理这样的观念时,朱文干脆把代表当代生活的全部表象的语词堆砌在一起。

也许这个时代是无法概括的,它堆积了太多的事件,这个历史现场时时处于爆满的状况,对于这个古旧的国度来说,它显得过分的力不从心。这些涌溢而出的表象铺满了“现在”这个时代的生活表面,它构成了这个时代的表面生活,以至于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内在性的生活,只有表面化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那个最后的诗人的死或失踪是必然的结果。没有人会记住他,在一次公园里举办的“剪纸展览”(剪纸多么有象征意味的展览,纸做的生活),没有一个人谈论到吴新宇,他不过是经历了一次“不必要的、匆匆的、秘密的诗歌旅行”。但是更重要在于,这个表象化的时代全部淹没了过去有过的那么一点诗性。当然朱文的叙事不是批判式和反省式的,而仅仅是呈现式的,对“现在”生活现场的呈现,展示出它的外形状态也就是对生活击穿的一种方式。

实际上,朱文有一篇小说的题目就叫做《傍晚光线下的一百二十个人物》(《钟山》1995),这是对生活的某种命名,它表达了朱文对生活的一种特殊的观望:“我看到了傍晚,而我所能说出的只是今天的这一个傍晚,一个傍晚光线下的眼睛能够捕捉到的傍晚的影子,它什么也不是。”朱文的叙事干脆采取了“场景”的方式,七个场景的拼贴,捕捉傍晚微弱光线下的人们影子一般的生活。朱文是对当代生活有敏感的人,有着他们这代人对生活的领悟方式。在某种意义上,年龄具有不可超越性,他们没有那种对生活自以为是的理解,没有把生活纳入坚固的理性框架的武断倾向,他们与这个时代同歌共舞,甚至连他们的揭露都显得亲切,抨击都像是在亲吻。

把生活中最无聊的碎片收集起来,拿捏成有棱有角的怪异形状,这种叙事是杨争光、李锐、余华前几年一直在从事的工作,只是朱文把它挪到当代生活而显得尤其尖锐。但朱文的叙事还显得格局太小,他面对这种怪异的生活时游刃有余,一旦他的叙事偏离怪异,回到日常性,要表现更宽阔复杂而厚重的“现在”时,他的力度就迅速削弱。他近期的小说《夏天,夏天》(《大家》1996年第6期),当然是一篇非常出色的作品,朱文把叙事全部限定在某种片面的生活上,这使他的叙事容易具有尖锐性,但也难以摆脱其狭隘的一面。在朱文的叙事中,“环境”都变成物质性的事物,社会性的环境只有隐喻的特征,这使他的“直接性”实际上又转化成为一种“间接性”。如何进入当代生活的多重结构,如何在更复杂和深广的意义上,去书写我们面对的“现在”,以“本质性的写作”去写作当代生活的本质性(无本质)的生活真相,这是朱文面对的困难。

(2)故事的奇观性与多元性叙事

新时期的“宏伟叙事”解体之后,当代文学不可避免倾向于“小叙事”。文学不再去表现时代惊天动地的变化,去呼唤或指引人们朝某个共同的目标行进。文学在很大程度上不得不变成生活的抚慰剂,变成填补闲暇的精神消费品。因此当代小说看上去呈两极发展,对古旧历史生活的叙述和对当代生活的表现。前者大部分不过是些年代不明的古代传奇;后者则更像是后当代传奇。当代生活变成一系列的奇观,这使当代小说在寻求新的适应性方面找到一条捷径,但也牺牲了当代小说叙事已经创立的那些艺术经验。所谓“晚生代”的写作在制造当代生活的奇观性方面无疑提示新的生活经验。如何顿、张旻、述平、刁斗等人,但其小说叙事在艺术性方面明显不如先锋小说所达到的那种境地。张旻曾经写过《生存的意味》这种非常有力度的小说。《生存的意味》是如此坚决超然于情感之外,直接切近那些裸露事实。在一个情杀的故事里面渗透复杂的生存意味。这篇小说叙事的显着特征,就是不断运用倒叙手法,去发掘生活中的那些最初的源头,去寻找那些灾难的根源。这种强制性的因果解释链构成的叙事反倒使生存敞开不可洞见的神秘性。人们的存在结果已经被预先给定了,生活再也没有比这种境遇更令人绝望。这个武断的解释链,拖曳出一个人的一生那些不可言喻的细节,它们串连一体,构成了不可思议的命定之路。并且这里还融进了父辈的阴影,与一个更强大的历史交合在一起。一种显性的可分析的政治历史与隐性的神秘性的命运重叠,提示了生存中那些美妙而令人惊惧的瞬间,这些瞬间构成了生存进程中持续而闪光的支点,它们却又无不意指着悲剧性后果。作者的叙事冷峻而超然,那些冷静的视点直逼生存事实,不再是情感意义上的对人的遭遇的关怀,对人性的反省,而仅仅是一种超越于情感价值判断的审视,对那些生存事实的纯粹关注,甚至于是对那些“性”构成生活死结的揭示,又意指着生命不能逾越的盲区。

然而,张旻大部分的小说并没有在《生存的意味》上推进,相反却在重复一个故事母题,即男教师与女学生的暧昧关系。偶尔变换一下故事主角的社会角色,但故事的核心总不外乎男欢女爱。张旻的叙事从总体上来看是封闭性的,限定在一个特定而狭窄的生活小圈子里,他的叙事只是不断地呈现一些欲望化的生活场景,这些场景围绕男女传奇般的邂逅相遇随时展开。那些缠绵悱恻的恋情,如同男性的白日梦绵延不绝。叙事视点缺乏变换,人物没有必要对抗性和生存位置的颠倒,在人物与他人,与社会的权力网络,与庞大的“历史潜本文”缺乏复杂而多重的关联。

述平和刁斗显然是以讲述当代城市传奇而引人注目,只不过运用暴力因素而使他们的传奇故事具有突发性和变异的效果。尽管述平的叙事节奏把握得相当好,故事的转折处理也相当出色,但述平的叙事过分依靠事件为叙事的支点,而很少有效运用叙述本身的可能性来打开社会化的语境。当他试图去捕捉生活的本质含义时,他不得不使用议论和评价之类的简单手法(例如前面提到的《此人与彼人》)。对生存境遇复杂性的表现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叙事方法的复杂化运用。尽管说常规小说不可能像实验小说那样过分注重形式的因素,但并不意味着把艺术形式全部压制在故事性的水平底下就可以奏效。故事的奇观性应尽可能与叙述视点的多元化,结构的多重性相结合,这样才可能避免这些城市传奇落到通俗小说的地步。刁斗的小说具有相当强的可读性,这主要依靠他的故事总是围绕着邂逅相遇的浪漫以及意想不到的后果来构成。追求那个传奇性转折,在韩东那里是在叙述的层面上,而在刁斗这里则是事件本身突发性变化或一些被有意掩盖的细节。如他的《作为一种艺术的谋杀》(1994),刁斗的叙事热衷于观察一个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是如何发生如何向个人无法控制的区域迈进。人物的性格,内心的无意识,使这个诱惑的故事充满动态的可变性,那些转折关节被处理得生机勃勃。故事最后出现的一具男尸,在这个男女相互诱惑的老套路里加进了一些宿命论的意味。但刁斗的小说总是有一个固定的叙述套路,被掩盖的情节或细节最后显露出来,使故事的转折性具有奇特的效果。最近的一篇小说《伪币制造者》(《人民文学》1996年第10期),同样如此。过分依赖那个戏剧性的转折、巧合、疏忽、有意的掩盖等等,这些并不是能动的叙述技巧,它们主要依附在故事的层面起作用,而不具有超越故事层面,起到多元组合的作用。

过分堆砌欲望化场景,追求奇观性效果,面对“现在”的小说叙事普遍忽略复杂多变的艺术表现方法。当然,这里并不是所有的小说要进行形式主义实验,而是说小说应该有一定高度和复杂度的叙述意识,这种叙述意识未必要延续先锋派小说曾经进行过的探索老路,恰恰是融化在对当代生活的全方位表现方面,对当代有生气或没有诗意的生活重新进行编目,这需要更高的叙述视点,更广阔的叙述视野,更强的思想穿透力度。

同类推荐
  • 陈独秀文选

    陈独秀文选

    陈独秀是五四运动的精神领袖,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之一,他创办了著名白话文刊物《新青年》。《陈独秀文选》是“经典纸阅读”系列丛书之一部,编者筛选了陈独秀谈新文化运动、杂论、论文化、论教育、政论、谈人物、论文学七类文章中的精华篇目,以供读者欣赏研究陈独秀的文章,感受其思想智慧的光芒。
  • 绿色经典生态文学系列:延龄草

    绿色经典生态文学系列:延龄草

    本书通过《鸟儿归来》、《鸟巢》、《桦林巡礼》、《蓝知更鸟》等8篇散文作品,描绘了森林中各种各样的鸟类。
  • 夜莺与玫瑰

    夜莺与玫瑰

    王尔德记叙的是生命里的美丽与哀愁——平凡生活里的爱,精神世界中的美,以及这两者的毁灭给人的心灵带来的巨大痛苦,突出了神性的救赎与归宿。王尔德不再重复王子与公主幸福地生活一百年的陈词滥调,也不表达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美好愿望,只用一种淡然超脱的口吻来讲述悲剧,借助人物交错的视角与眼光让读者听见渔人长长的叹息,夜莺最后命若游丝的歌声,小矮人哀哀的哭泣和他的心破裂的声音。他以不完美的童话反复叩问生活中处处存在的矛盾与悖论、影射现实社会的困顿与复杂,以曲折的方式展现他对艺术、爱情及人生完美而纯粹的追求。
  • 有思文丛:秘密呼喊自己的名字

    有思文丛:秘密呼喊自己的名字

    本书是小说家张楚的一本散文集,由“野草在唱歌”“窥书窥心”“风行水上”“人与事”4辑27篇文章组成。内容涉及对青年时代的回忆、对读书交友的回望、对创作历程的回顾;语言流畅平和,平和之中又饱含深情。
  • 道可道:晚近中国学人珍闻录

    道可道:晚近中国学人珍闻录

    本书分“天分”“勤学”“应试”“授业”“论争”“品典”等共26章,录介中国近现代以来一些学界名流的趣闻掌故,报喜特色人物的特色性格。涉及人物有梁启超、章太炎、赵元任、鲁迅、白寿彝、竺可桢、傅斯年、梁羽生等。其中多见机智谐趣。历史上有很多被有意无意丢弃的“边角料”,虽然抹去了庄严格调,却能以小见大,钩沉诸多历史的生机和真实。
热门推荐
  • 人类始祖

    人类始祖

    这是一个什么世界,为何会有地球的影子,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我却记不得我是怎么来到这里,无论是谁,我一定要回去……
  • 爱你不是件容易的事

    爱你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苦等他三年,结果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一次偶然遇见他,像迷一样时时出现在左右。曾经深爱过,又曾经深深的被人伤害过,他和她是否能在静默的岁月长河里简单的彼此相爱。因为,爱上一个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 华茂春松

    华茂春松

    第一次想写写青春,是在大学研究生毕业时,因为年轻独自经历了情感的波折、生活的磨砺颇有感触。第二次想写写身边的朋友,是在工作十年之后,因为周围的女孩自立自强,每个人都有一段精彩的故事。虽然她们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但是正是她们在普通中的不平凡,让她们熠熠闪光,各自走出了不同的梦想。提笔在题目上就为难起来,想找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她们。这个词语应该描绘容颜的鲜明光彩,但又要品格高雅;应该描绘秉性的聪敏感性,但又要热诚激情;应该描绘人格的坚强自信,但又要温柔婉转。青春,它华美繁盛,正如春天茂密的青松,葱郁、蓬勃、挺拔。“华茂春松”恰能切题,表达出要形容的感觉。希望能把这些女孩们的经历一一记录下来,为她们一直的憧憬、奋斗、徘徊、坚定、自信、勇敢……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并提供自己的故事。感谢先生的建议,用一个个小故事呈现每个人每一段经历。类型:年代、青春、女性、情感、白领、励志。全书分三卷:韶韶年华(小学到高中),幽芳轻盈(大学和研究生),蕙心纨质(工作)。突显第三卷会计师事务所特色。结合时代背景、各地景色,高考/国企改革/外企/二胎等,勾画出八零年代左右的女性成长。
  • 银月圣城

    银月圣城

    少林院中饱读经书的奇才,重生在异界大陆,自创威力无比的灵技!远古种族的遗世秘技?我的!匿迹千年的绝世神兵?我的!绚烂无比的洪荒古阵?我的!看倔强少年秦寒历经千辛万苦,如何在绝境中一次次奋起,探破自己离奇的身世之谜。
  • 风起瓦罗兰

    风起瓦罗兰

    没有主角,自己看多了英雄联盟的背景资料突然就想写一下,当然只是小说,跟背景资料里面还是有不少出入,希望有一天官方出一个完整的游戏背景资料,突然感觉游戏玩出了文学的意思,23333333
  • 何莫归来记

    何莫归来记

    前世的何莫醉心杀场,为了帮兄弟徐卫复辟所谓正统,更是绞尽心机,不惜抛却骨肉亲情,伤害他最爱的阿敷。等他幡然醒悟,并准备带着阿敷远走高飞时,一切已晚,何莫最终因为背叛徐卫,丢掉了性命。幸运的是,老天又给了何莫一次重生的机会,他决定要换换路子。何莫表示,既然再来一回,他就只干三件事——爱阿敷、做纨绔、坑徐卫。可是,事情好象和他原先想的不一样......
  • 战魂之子

    战魂之子

    手握军权的云暗,一天突然被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暗杀了,死不瞑目,幸好老天开眼,让他穿越回了十年前,那时他不过只是个高中生而已,且看他的命运。
  • 唯我上仙

    唯我上仙

    一觉醒来,王宇发现重生在了遥古远界,尚武位面。成为赵柳城三大纨绔之首,天生丁性体制,无法修道,受尽凌辱,因机缘得到一座帝金塔,塔内可了不得,葬着如吕布、袁天罡、秦始皇等大帝之躯,而且还分五层,每一层都鬼神莫测…道教遮天,佛教掩地,一不小心成为了释迦摩尼的名父,被封做佛父…这世界居然还有孙悟空?王宇嘿嘿一笑,成为了孙悟空的师兄,混了个五大圣之一…“敢问姑娘芳名?”王宇站在兰若寺的门口,望着眼前惊艳不可方物的少女,拱手一笑。“聂小倩…”“咳咳,聂小姐这厢有礼,小生名唤宁采臣…”三途六道,善恶轮回,皆有天理?王宇站在南天门,嘴角勾起:“时至今日,我便是天理。”
  • 爱有不可承受之重

    爱有不可承受之重

    小家碧玉的白领丽人爱上一个样样稀松平凡的男人,他不懂世故,不明事理,这样的男朋友居然还有人横刀夺爱。最可怕的是,这个人却是掌握她命运上司,总经理。
  • 新惊魂六计:地铁骇客

    新惊魂六计:地铁骇客

    不可终结的秉烛夜谈,等你来参加!身临其境的感觉、凄婉的情感、恐怖的气氛、县念重重的故事,藏匿我们身边,藏匿在高校的阴暗角落、医学院的停尸房,还有看似干干净净的白领办公大楼,还有深夜的剧院、荒野、公寓。有人说,抗拒恐怖的唯一方法,就是阅读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