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也还是一个好皇帝。虽则我努力忽视你的存在，可我做得很好。我以为，自己一直会是那个好皇帝。可当你一匕首刺进我胸口的时候，我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保护你不受伤害。我怕自己死了，你会受到惩罚。当我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我才发现自己最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你盛夏！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完了。这样的我，不可能做一个称职的帝王，不可能心无旁骛地处理朝政……果然，我的直觉对了。我才发现这个事实，逐流背叛，政局有变，我甚至心甘情愿地将皇位让出来。只要你我能活着，皇位其实不重要。”
独孤离轻吻上我的额头，轻喃道：“盛夏，既然我不能做一个好皇帝，不如带你远走高飞。我们去哪里都可以，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就好。”
“听起来很美，可是……”
独孤离不给我说话，他索性用唇堵住我的双唇，极尽煽情地吻着我，似这般便能传递他对我的爱。
我热情地回吻着他，在他动手剥我衣裳的时候，我用力地摁着他的手，“可是，你的国家怎么办？你的子民怎么办？你杀了那么多的人，你要怎么向那些无辜被你杀害的人交待？！独孤，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即便我们能贪欢一时，我们也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一世不安的！”
“难道要我将你拱手相让，给上官凉，给花逐流，让他们把我的女人夺走？！盛夏，我不准！就算负了天下人，我也不可能负你！你别再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现在，睡觉。”、独孤离霸道地将我拽入他怀，将我的头埋在他胸前。
我闷着头，好难受，几乎要窒息而死。
好半晌，我才嘀咕道：“我还是病人，刚醒，你就这么粗鲁待我……”
一听我这话，独孤离赶紧将我松开，“对不起，盛夏，我……”
看到我瞪着他，他索性下了床榻，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很难受。
我和他才生死相离再相聚，本应该互诉情衷，好好说说话。不说话不要紧，只要能够相拥在一起，那也是幸福的。
我不想看到他生气，我也不想在种时刻提到那些恼人的政治和战争，或是其他男人。
可是怎么办？我们没有时间了。
若我不是睡了两个月，霁城之战我们不一定会输，也许还能打一个漂亮的胜仗。
可惜时不我予，没有给我们机会，我们就这样走到了今日。
再抬头，眼前已没有了独孤离的身影。
我慌乱之余，匆忙追出去。
跑到门口，狂风掀起我单薄的衣裙，我却感觉不到寒冷。
外面亮如白昼，我这才知道，下雪了。
霁城下雪了！
我悄悄走至孤立在雪花下的独孤离，自他身后将他拥抱，喜欢他的温暖，喜欢他所有的一切。
或许，我不该再执着于其他形式，我也不需要那么伟大。
成千古罪人又何妨？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此生便无憾了。
“这是霁城下的第一场雪。盛夏，老天似乎知道你喜欢下雪的日子，所以等你回来才下这场雪。”独孤离的手，覆在我的手上，轻声道。
“我是喜欢下雪，可我没对你说过这话。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聚少离多。即便相聚，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我闷声道。
“你喜欢什么我都知道。因为那一年在季府时，我就把你这个女人的底细摸透了。”
独孤离隐含着笑意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
“啊？”我不明所以。
此时独孤离转身，将我打横抱起，飞身跃上屋檐，然后坐下，将我整个人圈在他温暖的怀抱，任由雪花自天上飘落，润泽无声。
“我最喜欢坐在屋顶偷偷看你……”
独孤离温暖的脸颊贴在我冰冷的颊畔。
我傻傻地看着他，好半晌才瞪大了眸子，嗫嚅道：“那，那你不是一个典型的偷窥狂？！”
说不定我沐浴时也被他看到，想想就觉得不好意思。
“反正在季府的时候，我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独孤离沉声笑道，抱着我，又是喜，又是叹息。
我躲在他的怀中，看向这个雪花笼罩的世界，目不转睛地看着，“好美。”
独孤离低头看我一眼，轻捏我的鼻尖，“傻丫头，你更美。”
“我醒了，下一刻上官也许就要攻打霁城了。再然后，战争不知要经历多长时间，不知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我突然噤声，这才发现自己又在叨絮独孤离不想听的事情。
既然我下定决心只为自己而活，又何需再提这些恼人的事？天下大乱与我们无关，不是么？
“现在我相信，你是对的。我们就这样走了，我能够过得心安理得，但盛夏你不行。因为你太善良，你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是以你总能轻易原谅那些给你伤害的人，包括我，初秋，逐流，还有上官。”
独孤离这次平静了许多，他还把我说得像菩萨。
“我没这么伟大，缺点有一箩框，其他的优点好像找不到。”我讪笑，有些不好意思。
“若换作以前的你呀，你一定会大笑着说：‘那是！’”独孤离取笑我，揉乱我的发，满眼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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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有眼疾么？”歪歪将某男一越凑越近的脸推开，满眼纯真。
“大哥，我刚吃了城东王嫂家的臭豆腐。”歪歪看到某男二吃了她的唇跳远，忙跟上解释。
“大哥，我睡这里。”歪歪见一人摸黑扑上她空荡的床榻，手指自己睡的绳索床，笑容灿若朝阳。
某男三仰头一看，彻底倒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