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方与鲁育文、诸葛亮等人回到南昌海军基地。一天议事时,周震方对诸葛亮说:“我最近得到消息,中央军的给养辎重,都在黄冈城外的聚铁山。久闻诸葛参谋长熟知地理,所以,劳烦你带独立团的部队去聚铁山毁坏这些给养辎重,我也会派陆军部队接应你们。此事还望你不要推脱啊。”
“好的,周副旅长放心便是。”
“嗯,那一言为定。”
诸葛亮走后,鲁育文问道:“司令,聚铁山是中央军给养辎重所在,必然防守严密,您让云天去那里不是送死吗?”
“当然,就是要借中央军的手除掉他,以绝后患。”
鲁育文出去后,见诸葛亮正集合部队,毫无异样。顿时动了恻隐之心,上前问道:“云天,你有把握吗?”
诸葛亮笑道:“放心吧,无论是陆战还是海战在我面前都不在话下,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周副旅长学的是海军,对陆战不擅长,这才答应此事。”
周震方得知,大怒道:“什么,他竟然说我不擅长陆战?好,这次不用他去,我亲自带兵走一遭聚铁山!”
“司令……”
“作为801旅副旅长兼海军司令,我怎能让他一个团参谋长给看扁了!”
鲁育文大惊,赶忙将此事告诉诸葛亮,希望诸葛亮劝劝周震方。诸葛亮笑曰:“你说的对,曹知行足智多谋,怎会想不到这一层?贸然前去,只怕得不偿失。依我看来,还是应当集中精力,想方设法地歼灭中央军的海军,让中央军过不了长江才是。周副旅长的心思我也知道,想借刀杀人。现在是用人之际,鄙人只希望801旅和709团一致对外,否则定会被中央军各个击破。”
于是鲁育文去劝阻在气头上的周震方,周震方叹道:“这诸葛亮才能和见识胜我十倍都不止,看来真的是留他不得!”
“现在是用人之际,还请司令以大局为重。此事等打退中央军后再议不迟。”
“嗯,我知道了。”
这时,情报处接到一封来自中央军的电报,题目为“致801旅海军上校司令周震方信”。周震方一把将电报撕得粉碎,然后下令“青云”、“白云”、“红云”、“乌云”四艘战列舰立即发起攻击,打中央军一个措手不及。
801旅成功偷袭了毫无准备的中央军,801旅海军陆战大队少校队长甘兴霸身先士卒、率部奋勇杀敌,击毙中央军“御风”号副舰长以下等多名军官和士兵,中央军损伤较大。偷袭得手后,801旅也不恋战,迅速撤出战场。
曹知行叫海军司令蔡瑁和副司令张允,喝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我军十几艘战舰居然被801旅的四艘战舰打得落花流水!”
“司令息怒,咱们的海军部队都是陆军编成的,对海战还不熟悉,这才作战失利。”张允说。
“战事一触即发,等不了那么久,马上给我加班加点的练兵!”
“是,卑职遵命!”蔡瑁说。
“再出问题,小心你们俩的脑袋!”
周震方得知中央军正在加紧训练海军,问鲁育文:“中央军海军司令是谁?”
“上将司令蔡瑁、中将副司令张允。”
“原来是这两个家伙。听说他们以前在北洋水师服役过,经验必然丰富,如果让他们练成海军就麻烦大了。”
“那该怎么办?”
“很简单,想个办法借曹知行的手除掉他们。”
正说着,勤务兵来报,周震方友人蒋翼来访。周震方笑道:“来得好!快请!”
这蒋翼是中央军司令部少校情报参谋,此次曹知行派他来刺探情报。只见他一身中山装,见到出迎的周震方,说道:“周兄别来无恙!”
“哈哈,蒋兄一路辛苦,这回莫非是来作探子的?”
蒋翼愕然道:“久不相见,在心中想念周兄,特地前来看望,为何要怀疑我居心不良?”
“玩笑玩笑,蒋兄不必当真,来,快请进屋叙话。”说着,周震方挽着蒋翼胳膊进到司令部。
蒋翼一进门,只见801旅海军官兵们身穿蓝色军装,分列两旁,威风凛凛。周震方说道:“蒋兄,今日你来看鄙人,鄙人十分开心,大小军务暂且放在一旁,咱俩只叙朋友交情!”
蒋翼十分害怕,当即点头称是,不敢多言。
周震方带蒋翼去军舰上观看,问蒋翼:“蒋兄觉得我手下的部队怎么样?”
“厉害,比北洋水师还厉害。”
下了舰,周震方又带蒋翼去看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给养,又问蒋翼:“给养怎么样?”
“充足,每个人都够吃……”
周震方大笑道:“蒋兄之前可曾想到鄙人会有这么一天?”
“周兄大才,实不为过……”
“我们孙旅长对我有知遇之恩,鄙人深感荣幸,定为801旅肝脑涂地。假使有人来居心不良,鄙人决饶不了他,哈哈哈哈!”
周震方仰天大笑,蒋翼吓得面如土色。
当晚,周震方设宴款待蒋翼,席散后,酩酊大醉的周震方拉着蒋翼的手,说道:“今晚……咱俩睡……一张床,好好……叙叙旧……”
蒋翼不敢不从。进屋后,周震方倒床便睡,不一会儿就鼻息如雷,似乎睡熟了。蒋翼见书桌上放着文件,其中还有一封信,寄信人写的是“蔡瑁、张允”,蒋翼大惊,赶忙拆开看,信上说准备率中央军海军部队倒戈到801旅,并趁机刺杀曹知行当见面礼。于是蒋翼将信藏在身上。
这时周震方翻了个身,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过两天……曹知行的脑袋……就要搬家了……”说完又睡着了。
蒋翼害怕周震方醒来,便躺在床上装睡。挨到三更,勤务兵进来摇醒周震方,周震方指着蒋翼问这是谁,勤务兵答是蒋翼,周震方十分不悦:“好久没这么喝酒了,希望别把机密给泄露了。说吧,怎么回事?”
“那边来人了……”
“小点声!”周震方低声说,推了下蒋翼,蒋翼故意装睡着没反应。于是周震方和勤务兵出去,而蒋翼隔着墙壁偷听,只听见外面有人说:“蔡、张二位司令让卑职转告您……”后面声音太小,听不清楚。不久,周震方继续回屋睡觉。
蒋翼想:周震方做事缜密,万一发现信不见了,肯定会怀疑我,不行,得赶快走。于是蒋翼快速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外面站岗的士兵们也不拦阻。
蒋翼回去见曹知行。曹知行问:“蒋参谋辛苦,此行可有收获?”
“禀告司令,此次大有收获,且事关机密。”
于是曹知行屏退左右,蒋翼取出书信,并把周震方的梦话,半夜秘密会见他人的事情告诉曹知行。曹知行大怒,将信撕得粉碎。
曹知行将蔡瑁、张允叫来司令部,说:“海军立即全部出动,一举歼灭敌人。”
“司令万万不可,咱们的海军还差一点火候,不能与敌人硬碰硬啊。”蔡瑁说。
曹知行大怒:“哼,等火候到了,怕是全部都跟你们倒戈了,本司令也要身首异处了!”
蔡、张二人十分惊慌,一时不能回答,曹知行更加相信蒋翼的报告,命人将二人拉出正法,很快,外面就传来两声枪响,曹知行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中了反间计了。
蔡瑁、张允已死,曹知行又改任毛孝行、吕恪为海军正副司令。消息传到801旅,周震方大喜,对鲁育文说:“这个反间计是挺厉害,但我估计瞒不过那诸葛亮,你去试探试探,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