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军从直隶出发时,副军长田平安和作战高参沮授冒死阻拦,田丰说:“军座,时机尚未成熟,不可意气用事啊。”
“田副军长,我军现在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你说这话是何居心啊?”上校机要参谋逢纪说。
“军座,咱们虽然人多,但是没有他们能打,以少胜多的战例可是数不胜数,万一……”沮授说,
袁洋还没听完就大发雷霆,要枪决田平安和沮授,上校情报处长许悠劝道:“军座,现在我军上下一心,这个时候处死部下,军心会不稳的。不如先把他们关禁闭,等我军得胜回来再作计较。”
“哼,那就先饶了他们,给我分开关,省得他们俩聚在一起瞎胡闹!”
于是田平安被关在清苑,沮授被随军羁押。36军继续往南进发,到达安阳地界。曹知行率中央军迎击,并召开军事会议,联络高参许朗说:“司令,卑职从后勤部得知,咱们的给养不多了,战事一旦拖久,咱们就输定了,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你说的对,本司令也是这么想的。”
曹知行给袁洋发了封电报,表示已经任命他为上将国防部长,并指责他不知好歹,犯上作乱,袁洋大怒,当即回了电报,大骂曹知行独揽大权,排斥异己,还贼喊捉贼。
于是两军交战,36军占据中央军驻地外的三个高地,沈正南让官兵们居高临下射击中央军,中央军被打得顾此失彼,毫无还手之力,36军官兵见此情景,个个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为应对敌军之策,中央军上校军务高参刘晔设计,于隐蔽处设置多门迫击炮,正对着那三个高地,36军一开火,中央军迫击炮也立即开炮,炮弹往上乱打,36军官兵们猝不及防,被打死打伤无数,沈正南不得不下令放弃高地。
一计不成,沈正南又生一计,让官兵们用铁锹暗打地道,直通中央军驻地,中央军侦察兵发现36军在挖地道,报告给曹知行,于是曹知行下令往回挖,挖通后朝地道里面扔炮弹、灌水,于是36军的计策又被破解,白费了功夫。
两军对垒已经一个多月了,中央军给养渐渐不济,士气开始低迷。曹知行想退兵回开封,但又不想放弃此次打垮36军主力的机会,更害怕中央军会因此一败涂地,于是常常激励官兵们,以图提高士气。
一天,中央军骑兵营抓到一个36军俘虏,骑兵营少校营长徐宏从俘虏口中得知36军后勤部马上要送给养到前线,当即报告曹知行,许真说:“司令,机会来了,咱们派人把36军的运输队给消灭了,让36军尝尝断粮的滋味。”
于是曹知行派骑兵营去袭击36军运输队,当夜,骑兵营赶上运输队,放火将给养全部烧毁,运输队哪里抵挡的了,死伤惨重,骑兵营完成任务后,当即扬长而去。
运输队中校队长韩猛带着几个残兵逃到36军司令部报告情况,袁洋得知给养被中央军烧毁。败军还营,大怒,将韩猛枪决。沈正南说:“军座,咱们的给养都在东南方的乌巢,万一再让中央军毁了就麻烦了,须加强守备才是。”
“我已经安排好了,沈参谋长勿忧。”
袁洋派了一个旅两万多人前去守备乌巢,但这个旅的上校旅长淳于琼是个酒鬼,到了乌巢后不务正业,天天喝酒喝的酩酊大醉。
不久,中央军军粮告罄,曹知行急忙给开封发加急电报,让后方火速送来给养救急,然而,这封加急电报被36军情报处截获,处长许悠看过电报,赶忙来见袁洋,说:“司令,中央军给养已经没有了,这次几乎倾巢而出,开封必定防守薄弱,不如我军兵分两路,一路与中央军对峙,另一路攻下开封,断掉中央军后路,再前后夹击,完全可以将曹知行一举消灭。”
“这曹知行诡计多端,这封电报也许是个诱使我们上当的假情报。”
“军座,这可是天赐良机,不容错过啊。”
“许处长,你为何如此心急?我听说你和曹知行是儿时玩伴,该不会是顾念旧情,想因私废公,给中央军做内应,将来好升官发财?”沈正南质问道。
“这……军座,卑职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人心隔肚皮,我可不敢冒这个险,念你之前有功,这回不杀你,先把他给我关禁闭!”
被关了禁闭,许悠十分生气,想:“袁洋这个错失良机昏蛋,这么下去早晚要一败涂地,他不是说我是中央军的内应吗,那好,我今天偏要去投降中央军。”
于是许悠趁看管不备逃出36军驻地,穿过中间的战场,悄悄来到中央军驻地,被中央军士兵抓住,许悠当即大喊道:“我叫许悠,是曹司令发小,你们快去通报。”
曹知行正准备睡觉,得报大喜,当即跑出去,连鞋都忘了穿上,拉着许悠的手走进营帐,十分亲热。
许悠是:“袁洋刚愎自用,不听忠言,我今日特地前来投靠你。”
“哈哈,你来了一切都好办了,快跟我说说,现在该怎么对敌。”
“中央军现在的给养还能坚持多久?”
“嗯,一年吧。”
“恐怕未必吧?”
“半年。”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既然如此,我还卖什么好!”许悠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哎,别生气嘛,说实话吧,给养还能坚持三个月。”曹知行急忙挽留。
“别人说你是奸雄,果然名副其实。”
“那个,兵不厌诈嘛,”曹知行悄悄在许悠耳边说:“也就这个月了。”
许悠大声说:“别骗我了,给养已经没了。”
曹知行愕然:“你怎么知道?”
于是许悠把截获中央军电报的事情告诉了曹知行。
“既然你顾念旧情,就请教教本司令该怎么打败36军吧。”曹知行诚恳地说。
“我倒是有个主意,三天之内让36军不战自溃。”
“愿闻其详。”
“36军的给养都在乌巢,但守备旅长淳于琼嗜酒如命。可以派一支精兵潜入,抢夺物资,一来解燃眉之急,二来反败为胜。”
曹知行大喜,派一个精锐师前往偷袭乌巢,又拨了两个团在后接应。是夜星光满天,中央军打着36军的旗号,路上遇见36军的部队都蒙混过去了,一路十分顺利,到了乌巢,中央军突然发难,一拥而入。淳于琼喝得酩酊大醉,听到喊叫声,不耐烦地问:“都他妈吵什么?找死啊。”
话音未落,几个中央军士兵冲进来,当场将他击毙,很快,中央军占领乌巢,将乌巢的给养能搬走的搬走,搬不走的全部烧毁。
袁洋望见乌巢方向大火冲天,急忙召集军官们商议对策。三师二团中校团长高览表示应该火速营救,副参谋长郭安图却劝阻道:“不行,这一定是中央军的声东击西之计,袭击乌巢只怕是佯攻,真正意图不明,咱们应当正面进攻中央军一探虚实才是。”
于是袁洋拨三师二团正面进攻中央军,又拨了两个师助攻,派三师三团救援乌巢。结果三团被以逸待劳的中央军尽数歼灭,而袁洋本来就不重视救援乌巢,对此就一无所知,知道消息后却为时已晚。
36军正面进攻中央军,结果进了中央军布好的口袋阵,死伤殆尽,高览率三团残部死命冲出。少校团副张郃问:“团座,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吧。”
“不行,打了败仗,军座不会饶了咱们的,咱们可不能死的这么窝囊。”
“那怎么办?”
“这一仗我军输定了,与其白白送死,不如咱们赶快去投降中央军吧。”
“好,就这么办。”
于是二人率残部投降了中央军。曹知行大喜,让二人在中央军中仍任团长和团副,并为他们补充了兵力。很快,中央军全线进攻36军,如今的36军士气及其低落,官兵毫无斗志,根本不堪一击,损失大半。袁洋连军装都顾不得穿上,慌慌张张地下令撤退。只顾撤退36军丢失了众多军用物质,都为中央军缴获。
这一仗,中央军大胜36军,36军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曹知行对中央军将士们论功行赏。在这批物质中还有中央军中一些官兵与36军暗通的电报和书信,有人建议逐一调查,处置相关人员,曹知行却说:“蝼蚁尚且偷生,大战之前,连本司令都不能自保,何况其他人?”
说完,曹知行命令一把火将这些信件全部烧毁,不再过问。
中央军还俘虏了被36军关在军中的作战高参沮授,曹知行再三劝诱,沮授都坚持不降,曹知行大怒,下令将其枪决。曹知行佩服他的忠诚,命人将其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