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曹知行大军已到,吕振威这才放弃追击,撤退与中央军对峙着。曹知行见夏侯荣的一只眼睛被打瞎,正在卧床养病,亲自前去探视,并授予其勋章,让其好好养病,部队由一师少将副师长夏侯华率领。接着,曹知行率部与66师交战,吕振威失利,撤退回菏泽,曹知行也没有追击。
之前从刘小林处投降66师的作训参谋陈元瑾给吕振威出主意:“师座,虽然敌众我寡,但是咱们可以去偷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再找机会反攻回去。”
“嗯,好主意,就这么办。”
“师座且慢,敌情不甚明朗,贸然偷袭,如果中央军已有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的反而是我们。”陈卫华坚决反对。
“我看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我打了那么多次仗,从来都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就按我说的办!”
半夜,吕振威带了两个团出城去偷袭中央军。其实,陈元瑾早已成了中央军内应,趁吕振威出城时,伪造了一份电报,称吕振威中了埋伏,被中央军包围,情势危急,要陈卫华前去救援,陈卫华将信将疑,陈元瑾赶紧催促道:“参谋长,军情紧急,快去救援吧,否则师座就完了,这样您也不好交代啊。”
陈卫华没办法,只好出动其他部队出城救援,等陈卫华一出城,陈元瑾又给吕振威发电报,说在城楼上发现后面有一支部队,可能是中央军派来抄后路的,劝吕振威尽快突围回城,于是吕振威赶紧撤退,黑暗在与陈卫华的部队遭遇,自相残杀,白白损失了几百号人,最终还是反应过来,急忙撤回菏泽,结果菏泽已经被陈元瑾控制,吕振威这才明白陈元瑾是中央军的内应,一怒之下准备攻城,这时背后中央军赶来,吕振威知道敌不过,赶紧撤回济南,结果济南已经被渗透进去的新一团占领,这时中央军又追了上来,66师根本无心恋战,撤往淄博。
占领济南后,稍作休整,曹知行就要进攻淄博。程昱说:“司令,虽然66师现在已经无法和咱们抗衡了,但是还有东边青岛、潍坊等地没有攻占,依卑职看,咱们就彻底断了他的后路,让他坐守孤城,这样咱们消灭吕振威就容易多了。”
“嗯,我看可以。刘团长,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团去办,我再派一个旅配合你们,你看如何?”
“司令您的命令,卑职怎敢违抗?”刘小林说。
“很好,那快去吧。”
“是。”刘小林敬了个军礼后,就带部队开拔了。
吕振威退入淄博后,陈卫华说:“师座,骄兵必败,中央军一路进军顺利,难保不会疏于防范,不如派一支小部队出城偷袭他们。”
“不行,我军屡战屡败,士气低落,哪里还输的起?这个险不能冒。”
不久,中央军兵临城下,曹知行亲自来到城下喊话:“吕师长,你是国防部副部长,又有杀董卓,破袁海的功劳,只要你下武器,停止抵抗,本司令保你无事,你也可以到开封去当副部长。”
吕振威在城楼上听了,有些心动,但又犹豫不决:“这……”
突然,陈卫华抱起一挺机枪,冲着城下就是一梭子,然后大骂曹知行:“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这个窃国大盗!”
曹知行非常恼火:“好你个陈卫华,这回抓到你一定跟你好好算算总账!”
中央军没攻城,而是在城外20里驻防。陈卫华说:“师座,事到如今,趁中央军还没围城,咱们赶快率部突围出去吧。”
“这个,我得先问问秀容和小女绮玲,我不能丢下她们。”
于是吕振威问王秀容的意见,王秀容说:“陈参谋长说的对,淄博怕是守不住,还是撤走以图东山再起吧。只要你活着,66师就有希望。如果我和绮玲死了,希望你还能记得我们。”说着说着,已是满脸泪痕。
“我吕振威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连自己的妻子女儿都保护不了吗?”
“振威……”
“别担心秀容,我是剑道七段、柔道六段、空手道八段,就凭这一点,我无论如何也会保护好你们!”
整整半天,吕振威没任何动作,陈卫华急忙对他说:“师座,快撤吧,敌军马上就要围城了,一旦他们攻城,咱们可就全完了。”
“曹知行诡计多端,他一定早就准备好了,咱们贸然突围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陈卫华见吕振威这么说,只好走出去,说道:“唉,只怕这回以后再也没有66师这支部队了。”
一天,中校情报参谋许海报告吕振威:“师座,咱们电台密码被中央军破译了,现在电报也发不出去了。”
“可恶的中央军!这样的话,咱们怎么请救兵啊?”
“恐怕只能派人突出重围了。”少校情报参谋王凯说。
“嗯,31师已经成不了气候了,现在只能依靠河北的36军了,你们两个去一趟保定,我派一个团护送你们。”
结果,派出去的一个团被中央军发现,很快就被中央军歼灭,许海、王凯连同该团中校团长郝萌都死在乱枪之下。吕振威得知,想起陈卫华的话来,计划率部突围,然而,淄博城已被中央军团团围住,就凭66师这点兵力,突围根本不可能,吕振威只好打消这个念头。进退不得的吕振威心中十分气闷,只得不断地借酒浇愁。
一天,吕振威偶然发现镜中的自己憔悴了不少,知道是自己连日来借酒浇愁的后果,于是下令部队从现在开始不得饮酒,违者军法从事。
66师三团中校团副侯成的妻子生了孩子,66师军官纷纷前来道贺,于是侯成拿出自己酿的几坛酒招待众人,因为害怕吕振威治罪,就给吕振威也送了一坛,吕振威大怒,命人将侯成抓来,说:“我前脚刚宣布全军上下不得饮酒,你后脚就敢坏我军规,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看你就是中央军派来的奸细!来人,给我拉出去毙了!”
军官们纷纷为侯成告饶,吕振威说:“好吧,看在大家面子上,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打一百军棍!”于是侯成被打了一百军棍后放回,三团1营中校营长宋宪、2营少校营长魏续前来探视,侯成十分气闷,宋宪说:“吕振威现在只顾自己,我们的死活他都不管了!既然如此,我们凭什么还为他卖命?”
“就是,现在敌军兵临城下,吕振威却不管不顾,摆明了想当甩手掌柜。”魏续说。
“跟着吕振威只有死路一条,我看咱们还是去投靠中央军吧。”
“我看可以。”
“这样吧,我去把那匹赤兔马偷走,然后出城去见曹司令,你们见机行事。”
三人商议已定了。当晚侯成将追风赤兔马偷走,飞奔出城,去向中央军投降,并约定见机行事,拿下吕振威。第二天一早,中央军便大举攻城,吕振威大惊,慌忙率部抵抗,但是66师士气早已瓦解殆尽,节节败退,少将副师长高顺战死,陈卫华和张辽被骑兵连俘虏。一直打到中午,吕振威率残部700多人退守南街,战斗间隙时,吕振威不知不觉靠在沙袋上睡着了。这时,宋宪和魏续用铁链将吕振威紧紧绑住,吕振威惊醒,却动弹不得,宋宪趁机振臂一呼:“吕振威无情无义,想让弟兄们跟着他去送死,我们何必再给他卖命!不如去投中央军吧!否则死路一条。”剩余的官兵们早已斗志全无,纷纷表示愿意投降中央军,当即全部倒戈,直接迎上中央军投降。
曹知行进了城。到已被攻占的66师师部坐定,士兵们将吕振威、陈卫华和张辽带上来,吕振威叫道:“快给我松绑,我都成俘虏了,你们还不放心?”
“你以为本司令不知道你的本事吗?一旦松绑,这一屋子的人只怕都得完蛋!”
吕振威见侯成、魏续、宋宪都站在曹知行身后,大骂道:“你们三个吃里扒外的叛徒,还好意思站在那里,丢死人!”
“吕振威,你根本不管弟兄们的死活,还想让弟兄们给你卖命,跟你一起送死吗?真是好笑!”宋宪说。
曹知行转头对陈卫华说:“陈参谋长,别来无恙啊。”
“曹知行,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就不要白费心思了。”陈卫华说。
“那吕振威呢,他又是什么明主?”
“他至少不像你那么心术不正,只可惜他不听我的,否则未必会有今天。”
“真的不再考虑了吗?”
“不必了,赶快枪决我,我不会投降的,也别放了我,否则我还会帮别人对付你。”
“你死了,你母亲和妻儿怎么办?”
“现在他们落到你手里了,你看着办吧。与我再无关系了。”
“好吧,本司令成全你。传我命令,将陈卫华母亲和妻儿接到开封居住,按少将副师级待遇供养。”
“多谢了!”
于是,士兵们把陈卫华带下去枪决了,曹知行命将其厚葬。
曹知行和陈卫华说话时,吕振威小声对曹知行旁边的刘小林说:“小林兄弟,劳烦你在曹司令面前说两句好话,救我性命,事成之后我必有厚报。”
“好的,我知道了。”刘小林说。
陈卫华被带下去后,吕振威说道:“曹司令,卑职再也不敢和中央对抗了,求您网开一面,放卑职一马,卑职保证从今往后,一定尽职尽责,助您振兴中华。”
曹知行没回答,转身问刘小林:“刘团长,你觉得呢?”
“司令,您还记得丁凤和董卓是怎么死的吗?”
“刘小林你……”吕振威顿时大惊失色。
“嗯。来人,拉出去绞死,这种人不配枪决。”
吕振威大骂刘小林:“刘小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死就死,有什么好怕,别这么丢人行吗?”张辽说。
士兵们将吕振威带下去绞死了。曹知行问张辽:“你是66师警卫连连长吧?”
“是又如何?”
“想不到吕振威连一个连长都不如。”
“可惜,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那天在濮阳城里,没把你一枪打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曹知行大怒,拔出手枪抵住张辽额头,张辽却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