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计的是31师少将师参谋长杨辉,袁海问:“你说说看,怎么打?”
“虽然刘小林已经投靠吕振威,但是吕振威这人见利忘义,只要给他一点好处,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动作,这样咱们就能轻而易举地灭了刘小林,再来个突然袭击,也灭了他吕振威,这样山东就是咱们的地盘了。”
袁海大喜,派人给吕振威送去10万大洋作为军资金,让他按兵不动。吕振威收了大洋,送走来后,说:“上次袁海许给我们武器装备,让我们夹攻刘小林,最后却耍了我们。这笔账还没跟他算呢。”
“师座,这次袁海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依卑职看,真要听他的,等他灭了刘小林,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咱们。”陈卫华说。
“哼,胃口不小啊。敢打我的主意,我看他是在白日做梦!这次我偏要帮刘小林!”
袁海得知吕振威收了大洋,出动部队进攻山东,派了三个团的部队打前站,其中纪灵的二团主攻,其他两个团助攻。
纪灵进入山东境内,才发现吕振威的66师早已严阵以待,纪灵大怒,大骂吕振威言而无信。吕振威得知,忽然心生一计:“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不战而屈人之兵。”
于是吕振威命人请来纪灵,让刘小林也过来。刘小林和关张先到,见到吕振威,刘小林向其求救:“师座,您这次可要救救卑职啊。”
“别担心,小林兄弟,你们已经是我的部下,他袁海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一定让他死得难看!”
刘小林称谢。不久,纪灵来到,刘小林要回避,被吕振威阻止。纪灵见到刘小林,大惊,转身就要走,吕振威派人将其拦住,说:“纪团长,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吕振威,你把我和刘小林叫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杀我?”
“不不不,纪团长误会了。这次请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和解的。”
“和解?笑话!师座命我攻打刘小林,你一句话就想了结?”
“去你妈的,你敢动我大哥一根手指头,老子让你死无全尸!”
“哼,你算老几,我还怕你不成?”
“都住口!我是请你们来和解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吕振威喝道。
“吕振威,今天我一定要收拾刘小林,你不帮忙的话,也别添乱。”纪灵说。
“上次装备的事情还没跟你们算账,这次我偏要来管管!”
“那是师座的命令,我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那就趁早点闭嘴,惹恼了我,今天就让你好看!”吕振威道,“来人,把靶子摆到700米外去。”
66师的几个士兵在700米外设好靶子,吕振威说:“纪团长、小林兄弟,你们都知道,步枪的有效射程是400米,而靶子在700米开外,我要是用步枪打中了靶,你们就听我的,两边都停火;否则,你们怎么打都行,我一概不管。怎么样,纪团长?”
“我凭什么听你的命令?”
“好,那更好办,那我就助小林兄弟,马上把你们赶出山东!”
纪灵想:700米那么远,步枪想打中简直是笑话,吕振威肯定打不中。既然打不中,我就可以继续进攻刘小林,看他还有什么话说。于是一口答应。
吕振威又问刘小林:“小林兄弟,你说呢?”
“一切全凭师座处置。”
于是吕振威抄起一杆步枪,子弹上膛,扣动扳机,子弹如流星一般飞出,正中靶心。66师官兵们齐声喝彩。
吕振威大笑道:“纪团长、小林兄弟,这下你们可得听我的了吧?哈哈哈哈!”
“这……”纪灵心有不甘,但又说不出名堂。
“纪团长,愿赌服输,你堂堂一个上校,还要出尔反尔吗?”吕振威问道。
刘小林再三谢过吕振威。纪灵垂头丧气,当即离开。
袁海得知此事,大怒,要亲率部队攻打山东,纪灵劝道:“师座息怒,吕振威已在山东站稳脚跟,又有刘小林帮村,强攻只怕落不到什么好处。”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便宜了他?”
“这样,吕振威和王秀容的女儿吕绮玲今年已经15岁了,正好能和少爷配对,咱们派人去提亲,一旦吕振威答应了,就让他尽早把女儿送过来成婚,等木已成舟,看在儿女亲家的面子上,吕振威会对刘小林下手的。”
于是袁海派中校机要参谋韩胤带着聘礼前去济南向吕振威提亲,吕振威接受了聘礼,设宴招待韩胤,陈卫华私下里问韩胤:“韩参谋,你们袁师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想借此以小姐为人质,趋势我们除掉刘小林,好一个借刀杀人、疏不间亲啊。如果师座知道自己被人这么利用,想必会大为光火吧?”
韩胤大惊道:“陈参谋长,您高抬贵手啊,否则吕师长和师座都饶不了我。”说着,把一些大洋塞到陈卫华手里。
“放心吧,我不会说破的,但是你们最好快些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明白明白,到时还请陈参谋长在吕师长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说着又塞给陈卫华一叠钞票。
于是陈卫华极力劝吕振威答应这门亲事,马上把女儿送过去,吕振威和王秀容商议:“袁海派人来提亲,让我们尽早把绮玲送过去。你说呢?”
“你就没发现这是借刀杀人之计吗,振威?”
“借刀杀人?”
“要是答应袁海,把绮玲送过去成婚了,然后他们就能以绮玲为人质要挟你,让你攻打刘小林,刘小林一灭,袁海反过来就能对咱们下手,即便他没有下手,三天两头也会来借武器装备、军需物资,到时你碍于儿女亲家的情面,又不好不借。这么下去,今后只怕都要受制于他了。”
吕振威大怒道:“哼,我就知道这袁海没安好心!想利用我,门都没有!张辽!”
66师警卫连上尉连长张辽进来,敬礼道:“师座有何吩咐?”
“你去把这个韩胤给我抓起来。顺便给袁海回个电报。”
“师座,电报回什么内容?”
“就说嫁妆还没准备好,过段时间把绮玲连同嫁妆一起送过去。”
不久,张飞带人装成盗贼,将吕振威新采购的一批军用物资给截了,吕振威大怒,当即出动部队攻打直属团驻地济宁,刘小林得知,赶忙做好防御工作。吕振威带了两个团来到城下,刘小林在城楼上问:“师座这是怎么回事,咱们是一家人啊。”
“刘小林,上次我跟纪灵打赌救你,你居然恩将仇报,抢夺我们的物资!”
“您误会了,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师座你抢东西啊。”
“你少装蒜,明明是你指使张飞扮成强盗抢我们的物资,押运的弟兄们看的一清二楚!”
“是老子抢的又怎么样?你这个有奶便是娘的王八蛋!”一旁的张飞大骂道。
“****的张飞!你竟敢屡次对我出言不逊!”
“抢了你的物资,你就恼成这样,你怎么不说你趁我大哥不在夜袭济南?”
吕振威下令开火,张飞也下令还击,刘小林赶忙将张飞拉到一边,问:“你说你,我们现在又不缺物资,你抢他的物资做什么,没事找事。”
“我他妈就是看不惯吕振威这王八蛋!”
“你一句看不惯他,搞得我们现在麻烦大了,快说,东西在哪?”
“在……在后勤处放着。”
刘小林给吕振威发电报致歉,表示此事系误会,将立即送还物资,希望他息怒退兵。吕振威看了电报,说:“这刘小林还算恭顺,看在他面上就不计较了,等他们把物资还回来就退兵。”
陈卫华劝阻道:“师座不可,您太小看刘小林了,他能忍常人之不能忍,绝非池中之物,不尽早除掉他,将来必成我心腹之患。”
于是吕振威改变了主意,下令部队继续攻城,刘小林赶忙和手下军官们商议,上尉情报参谋孙家佑说:“团座,吕振威这回是要置您于死地,想和他再修复关系已经不可能了,咱们得赶快突围出去,不然全都要玩完。”
“突围不难,但是咱们何去何从呢?”
“咱们去河南投靠曹知行,现在曹知行已掌大权,第一步就是拿吕振威开刀,咱们可以借他的手,反过来收拾吕振威。”
“嗯,你说的有理,就这么办。传我命令,今晚子时突围。”
当晚子时,直属团二营在前开路,一营断后,刘小林带其他部队搬运物资,保护家眷,从南门突围,混战一番后突围成功。吕振威见刘小林已彻底离开山东,就不去追赶了。
曹知行得知刘小林被吕振威赶出山东,前来投靠,大喜,请刘小林到开封来,到了城外,刘小林将部队驻扎在城外,只带穆立苏和孙兴孝进城去见曹知行。曹知行为刘小林设宴接风,刘小林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了他,曹知行说:“吕振威反复无常,翻脸就不认人,刘团长放心,我马上收拾掉他,为你一雪前耻。”
“如此就多谢司令了。”
席散后,许真对曹知行说:“司令,刘小林可不是等闲之辈,他甚至比吕振威还可怕,咱们得早作打算啊。”
曹知行没有说话,转头问上校作战参谋郭嘉:“郭高参,你怎么看?”
“司令,刘小林杀不得,至少现在杀不得。”
“你以为刘小林甘心寄人篱下吗?他肯定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借我们上位。”上校机要高参程昱说。
“咱们现在刚刚站稳脚跟,正是用人之际。刘小林早已大名远扬,虽说收拾他易如反掌,但也难免有流言蜚语,对司令却极为不利,也让其他人胆寒,断了投靠、归顺咱们的念头。况且刘小林比我们更了解吕振威,有他帮忙我们才能更快地消灭吕振威。等咱们彻底站稳脚跟,一统中华了,刘小林还成得了气候吗?请司令三思而后行。”郭嘉说。
“嗯,郭高参说的对,现在是用人之际,不可轻举妄动。”曹知行说。
曹知行正在筹划攻打山东的事情,忽然来了一封加急电报,说湖北36师师长刘表派36师独立团进攻河南,妄图控制中央,曹知行大怒,当即就要发兵迎战,但又害怕吕振威趁机偷袭,许真献计道:“吕振威有勇无谋,不如派人许给他国防部副部长的职位,拿人家的手短,吕振威必定不会轻举妄动。”于是曹知行当即签下委任状,任命吕振威为国防部副部长,晋升中将军衔,吕振威得了好处,果然收敛了不少。于是曹知行亲自带了两个师的部队去迎击36师独立团,之前雷晓波手下作战参谋贾文和,现已投靠36师,被任命为独立团中校参谋长,他对独立团上校团长张绣说:“团座,敌众我寡,硬拼肯定不行,依卑职看来,咱们得先投降,然后再见机行事。”张绣同意了,于是命令给曹知行发电报,表示愿意脱离36师加入中央军,曹知行大喜,将部队驻扎在南阳城中,也命独立团在城中驻扎。当晚设宴款待张绣。
曹知行趁酒醉,让手下人给他找几个妓女玩乐,曹知行侄子,少尉军务参谋曹安民给他找了几个过来。于是曹知行让妓女们迷住了,一连几天,天天和妓女们厮混,早把班师一事忘到九霄云外,张绣得到消息,与贾文和商议,贾文和说:“团座,咱们的机会来了。”
“快说,要怎么做?”
“只要……”
第二天,张绣派人邀请曹知行上校副官韦震赴宴,殷勤劝酒灌醉韦震,然后派人将其送回,趁机偷走了韦震的指挥刀与配枪告示各寨。当晚,曹知行和妓女们正在玩乐,忽然听见外面枪炮震天,原来是被独立团偷袭了,曹知行大惊,急忙呼叫韦震,韦震酒还没醒,听见枪炮声赶紧起身,却发现指挥刀和配枪都不见了。敌军已经攻到门口,韦震迎上去,一拳打倒当先一个敌兵,将其步枪夺来,扣动扳机,打死了十几个敌军,自己也受了好几处伤,韦震子弹用尽,于是和敌军拼起了刺刀,又捅死二十几个敌军,受了十几处伤,刺刀卷了刃,韦震就赤手空拳和敌军搏斗,打死十几个敌军,两只手又掐死两个敌军,敌军害怕,就在远处射击,韦震身中数枪,倒地而死,鲜血流了一地。
趁着韦震和敌军搏斗的间隙,曹知行从后面撤退,身边只有曹安民和儿子曹嘉忠等十几个官兵,撤退中,曹知行左臂中了一枪,刚走到西街,敌军追兵已到,曹安民留下抵挡,被乱枪打死,曹知行等人继续撤退。突然,一颗子弹飞向曹知行,曹嘉忠赶忙挡在曹知行身前,中枪而死,最终,曹知行成功撤退出城,和被冲散的其他部队会合。
之前曹知行收编的,由正义军余党组成的补充营,现由第一军一军中将军长夏侯荣管辖,补充营趁乱在城内烧杀抢掠,被第一军二团撞见,二团上校团长于文飞下令将补充营全部缴械,军官全部关禁闭,有漏网的补充营士兵在曹知行面前扬言二团叛变,曹知行大惊,派人传唤于文飞,此时二团正在和敌军追兵交战,于文飞根本无暇理会,一心交战,终于击退敌军。这时于文飞才回去见曹知行,曹知行问:“于团长,我听说你对友军部队下手,可有此事?”
“报告司令,确有此事。”
“你意欲何为?”
“司令,补充营趁乱烧杀抢掠,与土匪无异,大损我中央军形象,由于情况紧急,卑职只有先把他们缴械,再做进一步处置。请司令见谅。”
曹知行思考片刻,说:“于团长,你做得对,补充营贼性难改,野性难驯,是该好好处置。传我命令,补充营军官全部降为士兵,所有士兵全部打散,分派到各个部队,严加管束,”又转头对夏侯荣说,“夏侯军长,你治军不严,难辞其咎。罚你一月军饷,还有,写一份书面检讨。”
之后,曹知行整合部队,全力进攻南阳,张绣的独立团毕竟人少,根本抵挡不住,败退回湖北。进城后,曹知行设灵堂祭奠死去的韦震、曹安民和曹嘉忠。第二天率军回到开封。
吕振威晋升中将,十分得意,这时袁海派人来催促吕振威将女儿送去,否则就要进攻山东,吕振威大怒道:“袁海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还怕他不成!”将来人一刀砍死,命张辽把之前扣押的韩胤枪决,曹知行得知,大喜,给吕振威发电报,说吕振威英勇无敌,将倚仗他来安邦定国,又说袁洋、袁海、孙晓琀等人都是跳梁小丑,不足以及吕振威之万一。吕振威看了电报,大喜,还没回过神来,却收到袁海率部前来攻打山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