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带着刚刚一路过来积聚的紧张以及,刚刚她对他说的那三个字留给他的激动。
“海昕。”纪知潇靠着他的肩,“怎么回来了?”问完,她自己就做出了答案,“是苏密说的吧?那丫头真是的,你妈只是来看看我,没事的。”
“嗯。”海昕抱着她,不想放开,也什么都不想管,母亲做了什么,他不想管,只要纪知潇安然无恙就行。
“怎么了?”他还真是,像个小孩子似的。
抱够了,李海昕终于松开她,看着她,笑了笑,“没有,就是很想抱着你!”
“呵呵!”纪知潇看着他好看的笑容,“你看着很高兴。”
“没有。”他转过身,掩去自己的羞涩,“你吃饭了吧?”
“吃过了。”
身上的伤,慢慢的也好了很多。
------------------
出院那天,纪知潇忍不住想去看看李希。
心中总有些想要发泄出来的东西,像愧疚,又不尽然,就只是想看看李希。
李希的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但,依旧不能出院。
医生说这件事的时候,李辰阳正坐在床边陪李希,李希病了,需要换一个健康的肾。
李辰阳抬起头,狠瞪着医生,几乎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杀死,“是这样的吗?”
“是。”医生似乎被他的态度吓着了,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
靠!
李辰阳心中诅咒一声,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是这样吗?
上帝还真的残忍,先是让他失去纪知潇,现在,就连寄托了他所有希望的李希也要通通给他夺走!
纪知潇去的时候,李辰阳正靠着窗户,看着还在沉睡中的李希,憔悴的面容,让人忍不住心疼。
并不是只有血缘关系的,才算是上是自己的女儿。李希是他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割舍得开?
“你来干什么?”纪知潇的出现,让他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月光下那个吻。她的心不是完完全全的靠向李海昕,把他丢掉了吗?为什么还要跑到他面前来招惹他?
“我就想来看看她。”纪知潇望了望床上如天使般精灵的小人儿,有点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害得她这么躺在这里,“她还没好吗?”
“不需要你来看她!不需要!”李辰阳有些崩溃,恨这个时候在这里看到纪知潇,“她躺在这里还不是你害的!”
就恨极了这种感觉,对她的态度也恶劣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可是,谁能谅解他已经糟透了的心情?
这么凶,的确吓了纪知潇一跳,可,想想他的话,什么叫都是她害的,“你疯了吧?”
“我是疯了,所以拜托你离我远点!”李辰阳恶声恶气,几乎恨不得纪知潇立马从他眼前消失。他的生活再怎么糟糕,都不想再让她插进来,似乎,只要少了她,就会少了很多麻烦。
但是,是这样吗?
就当是吧!
面对如此不可理喻的人,纪知潇也没有再呆下去的意思,就当是自己自讨没趣,陶雨霖开门进来,看到恶脸相对的两人,对纪知潇说:“潇潇你回去吧!李希病了,他心情不好。”
纪知潇看着陶雨霖,感觉她虽然对自己很温柔,但还是极不愿意看到自己,无奈地往门外走。
李辰阳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心已经痛到麻木。
他只知道,他所在乎的人,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要拥有。
陶雨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李希,不说话。
晚上,她出去了,打车,直接去了一套出租的房子,里面,男人一早便等着了,“雨儿你来了。”
陶靖文温柔地看着她,知道她来这里,就是认同了自己的提议,“小希怎么样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如果不是李希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真不想答应这个男人如此无耻的要求,但是,她却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儿。
“对不起,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她是我的女儿,我也担心她。”陶靖文一脸的愧疚。
陶雨霖放下手中的包,“快点开始吧!我还要回医院。”
她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从踏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她的血液就开始倒流。
陶靖文看着她,试探性地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没有拒绝,躲开他想要亲吻她的唇。
看得出来,他很兴奋,她却,无法在他身上感觉出半点的愉悦,女儿还躺在医院里,她却在这里跟男人……
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留下的,却是干裂的疼。
事后,陶雨霖呆在床边,穿自己的衣服,陶靖文有些舍不下她,从身后抱住她,“雨儿……”
“你放手!”是什么让她遭受今天的屈辱,还不是这个男人!可是,她却还得忍着痛,跟他有这样的无耻的行为。
陶雨霖穿好衣服,打开门,门外,看到的,却是一张冷冰冰的脸。谢娇推开她,走进来,看到床上还赤裸着上身的陶靖文,暴发出一连串的冷笑。
她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猫腻,但却想象不出,两个人真能够做出****的事情。
陶雨霖几乎还等不及被谢娇问罪,飞快地离开,屋内,留下等待着争吵的两人。
雨,下得很大,很大。
她一个人奔跑在雨中,说不清是怎样的疼痛,或许,她是真的被冲昏了头,才会答应那个男人这样的提议。李辰阳坐在病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不知道这时候陶雨霖去哪里了。
电话打过去,打不通。
他只能坐在那里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第二天早上,病房里出现她的影子。
“你去哪里了?”李辰阳不解地看着她。
“回去睡着了。”陶雨霖敷衍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知道,李辰阳这些年,为她做这么多,就是不想看到她跟那个男人有纠结,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有些无颜面对他。
李辰阳盯着她,总感觉她哪里不对,“陶雨霖!”
“嗯?”陶雨霖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却,被他敏锐地察觉到她脖颈间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