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531900000032

第32章 热河官僚(4)

我二伯父救了冯大光一回,但救不了第二回,五八年大炼钢铁,冯大光反对,被抓起来,一深人调査,苏有权说他是头年漏网的右派,责任在何天宏身上,结果二伯父被停职检査,下到街道炼铁,炼出一堆生铁疙瘩,堆在沟边上没人管。我奶可惨了,家里做饭的锅都给收去炼了,扯蛋那时才两岁,搁在我们家,整天跟我玩,饿得肚子咕咕叫,回家一看,我奶守着煤球炉子上的小铝锅,念经似的等着炉子里的火快上来。我拉着扯蛋去找二伯父。在文庙后沟,二伯父满脸黑灰正指挥人往炉里装料,料就是从居民家收来的铁器,有锅有剪子有榔头有勺子啥的,李拐子在一旁将其砸碎砸扁。我教扯蛋咋说,扯蛋说爸别咂了,奶奶那做不熟饭,我都快饿死了。扯蛋噪子很尖,干活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立刻停下来瞅何天宏。我看得很真亮,二伯父摸摸扯蛋的头,自言自语道:妈了个巴子,把好锅炼成这铁疙瘩,咱们这是干啥?

林小玉攥着风匣把说:一家留一口小锅,做饭是够呛。

李拐子说:别砸了,砸得我肝疼,大官僚,您再大胆决定一回吧,就跟上次撤鞋铺似的。

何天宏挠挠脑袋说:哎呀,我现在已经犯着错误,再干可罪加一等呀。

林小玉拉动风匣说:算啦,我们还是炼吧,别给他出难题了。

李拐子手起锤下,咚地一声,一口大铁锅两瓣儿了。这时候苏有权胳膊上戴着红箍来了,他当上了区大炼钢铁总指挥,特别神气地指手画脚,说别的炉子都比你们烧得旺,你们这里的烟火连蚊了都熏不走,这怎么行。林小玉知道她爱人被抓的原因,理也不理苏有权,照样不紧不慢拉风匣。苏有权说小玉你别拉了,跟我一起搞统计吧,每天都得往上报数字。林小玉说我报不了那些假数字。苏有权说怎么是假的,咱全区光大小铁锅就收上八千个,那能炼多少铁。我去过他家,他家老小子和我是同学,他家还留着大锅。我说:交了你家的锅,还能多炼铁。

苏有权很尴尬。李拐子说领导不带头,这活不好干呀。二伯父嘿嘿笑,瞅着苏有权不说话。苏有权走了,时间不大拉来两口大锅,扔下就走。天擦黑了,二伯父告诉李拐子别砸了,一户搬一口锅回去,晚上加班,把其他地方乱扔的烂铁疙瘩拣回来。这招子挺棒,第二天苏有权又来了,见锅少了,铁多了,就问是咋回事,李拐子说我们一夜没闲着,要争红旗。苏有权点头说挺好呀,又跟我二伯父说:你动员一下林小玉,让她去当统计。

再过去又描四淸,定成分,把我爷吓死过去好儿回,等到文革一开始,就彻底吓死了,当然是死于心脏病。我爸我叔都是教员,胆小,根本撑不起这个家,红卫兵抄家一开始,全家慌了神,我奶做主,立即请何天宏来,否则家破人散。是我跟我爸去请的,因为二伯父特喜欢我,他一直得意给我子弹的事。我爸把话一说,二伯父叹口气,说:唉,没想到落到热河跟你们缠在一起,我这辈子命不好呀。

葛大凤说:你把我爸害成右派,是我们命不好。有打烧饼的右派吗?这不是冤死人嘛。

二伯父说:他当右派,不是还照样打烧饼,可惜那些科学家呀。多好的人才呀……

扯蛋和他弟弟喊:快搬过去吧,那边人多热闹。

我拉着二伯父手不放。二伯父眼里流下几滴泪。他摸摸我的头,又下意识地摸摸桌上火药味儿十足的报纸,最后他说去可以,但一切都得按他的主意去做。二伯父干出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他在何家大门口贴出大字报,揭发我爷当年在东北强占贫农的女儿,然后又将其母子弃之不管。现在,贫农女儿的儿子何天宏要报仇雪恨,要占领何家的这块阵地。他让我们夜里往大门外墙上刷标语,刷得连大门都快找不着了。这招子特起作用,来了好儿拨红卫兵,到这一瞅就走了,叫谁看这院都被抄过十次八次了。这个街道的居民虽然过去也穷,但往根上一追,都有些短处,不是老子当过伪警察,就是叔叔四八年去了台湾。二伯父看透这些人心里,说咱们也成立个组织,防止阶级敌人破坏,众人都赞成,于是,这街道就自己把自己保护起来,基本上没受太大的冲击。这一时期,因住在一个大院里,我注意到二伯父很晚才睡觉,总是看书。我那时已经懂点事了,我问二伯父为啥这么爱学习,是不是还想出去参加革命运动。二伯父说不想参加运动了,但出去还是想的。二伯母葛大凤说你还想当官,没那个日子了吧。二伯父笑道:难说。

二伯父重新出山,是文革结束一段以后。政策是怎么落实的不清楚,反正一上来就是区委书记兼区长。苏有权主动找上门来,说过去受左的路线影响,在有些事上不小心伤害过你,往后咱们团结一致向前看吧。二伯父说你可不是不小心,你是精心刻意地找我的麻烦。苏有权嬉笑说找也就找了,谁叫我是大凤的表舅呢,好歹比你们大一辈,往后你还得在我的领导下工作……

原来,苏有权已经提拔到市里当了副书记。他比较走运,文革前的历次运动都是他整人,文革中他挨整,落实干部政策又主要从文革屮做起,他就理所当然地站了起来。说心里活,他主动找何天宏,思想七也确实有变化,要不他也不能来,他觉得再不能像文革前那么傻整傻干了,也没必要再瞄着何天宏了,恰恰相反,还需要把何天宏变成自己的心腹大将。

因为这时的干部派系太明显了,身后没有一拨人。你根本就站不住。

可何天宏不买这个账,上任以后埋头抓工作,不大理会上面的权力争斗,也从不主动去苏有权那去汇报工作,或随便聊聊。何天宏这会儿忙什么呢?他对热河城的文物有了极大的兴趣。热河城里除了皇家的避署山庄和外八庙,还有许多民间小庙,像武庙、忠义庙、城隍庙、火神庙等等,过去香火都是很盛的。特别是文庙,乃曲阜孔庙之后的全国第二大文庙,庙内松柏参天殿宇巍巍。文革中这些庙被祸害的不像样子了,但残墙断壁依在,昔日模样尚存。常有一些北京的阃家来这儿写生。何天宏上前跟他们聊天,聊了几回,他心中便萌生出一些想法:热河这地方要工业,没有几个像样的大工厂,要农业,山地太多,机械化也一时难以实现。这里惟一的优势,就是这些文物,若保护好了,把外面的人引来参观,兴许是条好路子。

那时连旅游这俩字还被一些人视为贪图享受,靠旅游挣钱,更是不敢想。但我二伯父恍恍惚惚觉得老祖宗留下的这些东西并非都是四旧,并非都得毁了,说不定能变成宝贝。他就以整理环境卫生为由,让各街道把庙里的砖木都归拢好,谁也不许往自家搬回去盖小棚。才把这活布置下去,消息就传出去,苏有权打电话招他过去,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数叨起来:天宏,你咋摘的?不搞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你弄什么庙呀?谁都知道咱们是一个区里的十部,知道的是你自己犯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让你去干的呢!

何天宏心里说真是官大脾气长呢,想当初我当大官僚时,你不过是我手下的小助理。他笑道:我抓着纲呢,也举起来了,这会目也张开了。

苏有权说:目张了,咋张到庙那去啦?

何天宏说:网大,罩的地方大,捎带脚就撒到庙那儿。那儿可不赖呀,好几千年,这些东西为啥能保存到现在,值得咱们考虑呀。苏有权说:考虑啥,那是因为那时没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何天宏说:不对吧,1848年就有了《共产党宣言》。十月革命,列宁也没把冬宫烧了,天安门可是自打明朝就有了。咱外八庙的大佛寺,听说国家拨钱要维修呢。

苏有权愣了好一阵子,像不认识似的看何夭宏,看罢说:看来,你学习比我好。不过,眼下还是学好文件抓好纲,过几天上级来检査,你那儿别出漏子。

何天宏点头答应,答应了回来也就忘了。没过几天,从省里来了检査组,听了市里的汇报,就到区里实地检查。当时正是开春,小爽风吹来,身上特别舒服。可何天宏有些紧张,身上发潮,脑门子上有点小汗珠。他心里没根,这阵子他带人把文庙的大红影壁给修上了,紫红色的,庄重肃穆,已经有不少外地人路过时进去看看。至于什么纲呀目呀,他根本没组织下面学习。

在二道牌楼旁的路边,李拐子和儿个修鞋的边干活边聊天,省里的一位领导抽冷子就上前问:老同志,知道什么为纲吗?

李拐子想也没想就说:这冬天冷呀,以草围缸呀。不围就得冻两瓣儿。

领导眨眨眼又问:那目张是咋回事?

李拐子说:目张?眼睛要是不张开,那不成屁眼子了吗?

差点把领导肚子里的饭给吐出来,转身就把苏有权好训,说你们是咋搞的,群众啥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苏有权瞅瞅何天宏,何天宏装着系鞋带,说啥不抬头。再往下走,进了一个街道居委会,见墙上有一个大图表,是计划生育的统计表。应该说我二伯父对这项工作的预见,远远超过一般人。他自从有了老闺女苗苗以后,就觉得这么生下去,早晚是个大问题,所以,他一主政,就让林小玉抓这件事,劝大家少生。那时上级刚提倡一对夫妇一个孩,还没严格控制。但二伯父这个区里有一些年轻夫妇已经做到了一个孩儿。省领导对此很高兴,问何天宏你一个男同志,情况怎么摸得这么细,抓得这么准。何天宏还没从刚才那缸上转过劲来,一慌乱也就顾不上措词,张嘴说:对妇女吧,你就得耐着性子,慢慢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得摸透,重点就在进中检查团里还有女同志呢,脸刷地都红了。省领导笑笑说摸得好呀,工作做得很细。上了车就问苏有权,这位何区长是哪年的干部,说话这么粗这么不讲究。苏有权说资历不浅,建国前的,就是文化水平不高。省领导很有感触地说,看来得使用有知识的年轻干部啰。其实,这事有多一半怨他,他当大官当惯了,问人家话,前面从来不做任何铺垫,汉语中同音的字又多,加上这位领导口音侉,该高的他愣往低处说,该低的他上去了,回答的人可不就有点摸不淸头脑,顺着话音瞎答呗。

这一瞎答不光把二伯父自己坑了,把苏有权也糟践了,他本来有希望当一把手,但领导觉得他工作还是不够扎实,手下的干部也不够得力,于是就从省里往热河派干部,主要领导不用本地的了。外来干部要说从素质上讲,确实是很高的,工作能力也很强,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同志都急于求成,原因无非是三个,一是怕有负领导和组织的期望,想尽快干出成绩报答人家;二是热河风光虽好,毕竟是塞外小城,只能是仕途路上的一个站点。只有干好了,才能提拔高升;三是老婆孩子不在身边,日子久了,也思家园,也想天伦之乐。

有这三条垫底,外来干部一般都是猛打猛冲,口号离不开一年怎么样,两年又咋样,三年大变样。潜台词就是干三年,都大变样了,人家职位也得变个样吧。据二伯父分析,大凡仕途顺畅的官员,到老了回过头来瞅,一般是平均每两年半换一个职位,即使是不提拔,也得动。一旦五六年总在一个位子,那就窝住了,就得赶紧想办法挪挪。二伯父在八十年代初动了挪挪窝的心思,起闵是身旁的人都比自己进步得快,林小玉调市妇联当主任,冯大光进文联当副主席,二伯母葛大凤升为市蔬菜公司副经理,连我都在宣传部当了科长,何时好(扯蛋)大学毕业留北京进了大机关。二伯父找苏有权说我不能一辈子总呆在区里,五十年代初我就是有名的大官僚,哪有一僚僚了这么多年科级的吗!需要解释一下,热河省撤了之后,变成地区,地区下是市,市下才是区。这么一折睥,二伯父越干级别越低,几十年了,才是个科级。这也不怨人不努力,就那么大衙门,你能耐再大,没那个神位。换国家部委试试,司以下只有处,根本都没科这一级,干两年就是县团级。这个你还就得服,猪八戒的兄弟,你就得在圈里呆着;孙猴于的子孙,在动物园里也坐在假山上,那是个人的造化。

苏有权这阵不得烟抽,新来的一把手比他年轻好儿岁,身后又一批第三梯队拉着架势要杀上来,看看风里雨里滚过来的何天宏,他叹口气说:想升官,早干啥去了,稍微顺着点,何必窝到今天。

何天宏说:到今天是觉得改革开放了,搁在过去,我宁愿回街道。

苏有权说:有那么多三梯队去干四化,你就别费心了,过两年批你个副处待遇,回家养老去吧。何天宏说:你属猪,比我大三岁,回家得你先走,我送你。

俩人这会儿有说有笑。其实,到八三年机构改革时,二伯父也不过53岁,正是干工作的好时候,但那年讲五十开,这年龄明显的不行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使二伯父滑到边缘,即没有学历,那年提拔的都是五六十年代的大学毕业生。苏有权还挺够意思,使把劲把二伯父调到市里,任了市政府副秘书长。才把手续办妥,人事大动起来。也巧了,苏有权头天儿媳妇生个孙于他当爷,转天他收拾收拾去政协,临走跟何天宏说:你多保重,过几年我欢迎你也过去。

何天宏踌躇满志:新干部要上来,扶上马,送一程,得送些年呢。

苏有权说:又不是西天取经。

何天宏笑道:我扶这位,恐怕得是全程,不信你瞅着。

咋回事呢?新:来个主管文教的副市长,不是旁人,是冯大光。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甭说冯大光呀,旁人把干部筛一遍,也想不到会提拔他。我在这声明,我可不反对提拔年轻部,那是好事,我自己也是稍后两年提起来的。但八三年那一批由于时间紧条件严,在某些县团级单位和地方,确实有个别人稀里糊涂就给提上去了。二伯父在此事上是有功的。原先定的根本不是冯大光,是另外两个人,等到就要上报时,发现其中一个文革中有问题,打伤过人。另一个政治上没事,但作风不好,到哪都拈花惹草。都开上常委会了,省里电话也等上了,事却出来啦,新来的市委1?记姓强,很年轻,就有呰沉不住气丫,把组织部的人批评通。说声马上把人想出来,白已就上厕所。二伯父这时正在厕所拉肚子,强书记就问:有文化的老大学生,咱们这有吗?有呀。谁?冯大光。

就这两句,就把冯大光给提上来了。这可不是我瞎编,这是极特殊情况下出的特殊事,要不然咱也没必要在这说了。冯大光时年49岁,年龄也说得过去。更主要的是他在文坛上有些影响,热河这儿古迹这么多,选个文人当副市长,省里还表扬强书记敢于大胆用人。但强书记明白这冯大光是怎么回事,暗地里安排副秘书长何天宏分管义教,说您就是老十部,恷帮他干。我二伯父心花怒放,说您就放心吧,有我在这保证出不了差。强书记心里说这话怎么这么熟呢,好像打鬼子守阵地。这就表明外来的和尚虽然会念经,但有时容易念不到点上,他以为何天宏当过区委书记区长,肯定是有水平的,结果他忽视对方的水平偏重于哪个方面,我二伯父干实际工作那是没挑的,但动嘴皮子到处讲话,就叫了他的短。

同类推荐
  • 终南山主人

    终南山主人

    神话出终南,文化源两周!小说从周武王即位写起,到“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结束,写出了纣王身死之谜,揭开了周文王被囚真相,引出了姜子牙身世之谜,道出了终南山神仙谱之因,而这一切的背后,都与终南山主人有关。轩辕氏族、姬姓王朝、当涂氏族的后裔在小说中的爱恨情仇、政治阴谋,都与神仙谱和阴阳石镜有关,而这两样物品的主人,正是终南山的主人,他的出世,注定将会引发新纷争,为名、为利、为爱、为情、为长生,争权、夺位、舍爱、迷情、皆宿命。
  • “淑女”阿蒙的正常生活

    “淑女”阿蒙的正常生活

    本书的文章在性质上更近于随笔,因为它更倾向于真实的描摹而非创作。《恐龙的爱情历险》慨叹世人“以貌取人”之粗鄙形状;《为了表妹冒死出发》,记述了非常状态下的人们的可笑模样;《醉酒记》则自讽天生酒女之欢笑痛伤;《哎呀我的妈》表达了为人女者成长后对于母爱的再认识;《湖南探亲运动考察报告》,则是偶然触动了心弦,慢慢将往事细碎道出,形式散漫不羁,情意却是最真,笑中有泪……不动声色的冷隽幽默。--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财政局长

    财政局长

    财政局总会计师失踪,社保处处长遇害,巨额社保资金被挪用,大量国有资产流失,正在建设中的大桥突然塌方,新的财政制度改革和机构改革中遇到的一系列难题摆在了财政局长蓝鸣烨的面前。财政局三名女干部接连遇害,儿子蓝天放学途中遭遇绑架,蓝局长本人也屡次险遭暗算。这些事件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本书塑造了一位忠于职守、锐意改革、正直无私的财政局长形象,他直面腐败的斗争历程,惊心动魄,发人深省。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

    本书是一部带有自传色彩的长篇小说,从主人公九死一生奔父丧开始,后追随好友吴继之在官场和商场叱咤风云,直至经商失败为止。他用日记形式把这二十年间耳闻目睹的近200个故事记录下来,内容广泛,不仅有官场,还涉及商场、洋场、科场,把中国传统的官商盘根错节的关系刻画分析得透彻明晰,是一本难得的研究世情文化的巨著。
  • 豪气歇

    豪气歇

    一个一无所有的乞儿,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剑客,一个邪魅狷狂的痴情反派,一个绝美冷傲的明月圣女,一个潇洒快意的热血江湖……两代人恩怨情仇的柔骨纠缠,人性本质与欲望的激烈碰撞!
热门推荐
  • 一千亿颗恒星

    一千亿颗恒星

    如几千年前人猿面对天降而来的火焰怯步,星际级文明间的战斗突然挡在人类面前。是选择波还是质,又或者在无尽的暗世界中寻找救赎的光明?
  • 残王柔妾

    残王柔妾

    新婚前一晚,他杀了她全家。新婚第一天,她就住进了柴房。从此以后,她成了他的弃妾。他深夜混入恒王府,没想到见到了她。她是他的心魂,是他的牵绊。她背上的蝴蝶更是他时时印在心上的思念。
  • 雷霆武圣

    雷霆武圣

    混元大陆,武道鼎盛。弱肉强食,人命如草。弱者死,强者生,强者中的强者,便可成帝成圣。少年姜昊,腕套挑战护手,手持幽梦之灵,脚蹬轻灵之靴,身着荆棘之甲,背披日炎斗篷,肋生天使守护。凭借着游戏中德玛西亚之力的强绝技能,神挡杀神,佛挡诛佛,终于一步步走出了一条至强之路。
  • 弑天剑道

    弑天剑道

    一个天资纵横的少年,看得透生死,领悟得到任何剑法,却始终看不透女人,领悟不通爱情,因爱失忆。五年时间,受尽人世冷暖,终有一朝觉醒,以情入道。重拾剑道,续天才之路,三尺青锋在手,问天下何人敢战?
  • 都市破坏神

    都市破坏神

    “路野,你太不像话了,人家好好的一对,你干嘛拆散他们。”“不怪我,你知道我是被动的。”“路野,你太损了,人家好大的一家公司,你干嘛整得倒闭了。”“不怪我,谁叫他的底子一点都不干净。”“路野,你太狠了,这可都是牛人啊,你干嘛全废了。”“废话,这些混蛋无恶不作,还欺负我的人,不发威还真把我当泥捏的呢。”路野有多强?也不是很强,收拾一下杀手、间谍、特种精英、生化人什么的还行。
  • 刀锋烈

    刀锋烈

    地球人的星际战舰误入修真世界,战舰和武器被毁,所有人却毫发无伤。二十万地球精英,赤手空拳在险恶的异世界上苟延残喘,却因无法适应环境而不断死亡,最后仅剩三千人。这三千人,被土著人称为“苍夷部落”。苍夷部落中,一位少年碰巧踏上了修炼之途,虽历尽艰险,却从不放弃,终于成就星空中的一段传奇。他的武器,是一把刀。他的性子,外表温润如水,内里却暴烈如刀。道义所指,即刀锋所向,任尔仙佛神圣,先吃我一刀再说!
  • 帝国的黎明

    帝国的黎明

    一个如梦如幻的帝国,一场热血淋漓的穿越,一段亦真亦假的历史。宋辽夏三足鼎立、女真、蒙古,北方的蛮族仍旧此起彼伏。历史的大潮蠢蠢欲动,仁人志士前赴后继,流不尽的英雄血,老大帝国的命运,是被征服?还是被征服?
  • 天玄乾坤

    天玄乾坤

    一切是计划还是巧合?一面之缘终究会如何?三族鼎立,你如何踏入无上之境?俯视大陆!
  • 苍天邂逅了谁

    苍天邂逅了谁

    我们这一路走来,从孤独伶一到同袍天下,从毫毛不值到佑护苍生。在生死之间我们渴望强大,在仇恨之间我们屠戮万里,在万族生死存亡之间我们唯有戈向苍天。苍天给我万物之灵,要我代它镇压天地,我却斩断天命,我不需要赐予,那样我会卑微,我不需要亿万万敬仰,但求我心一悦。天末,我一人做不到,可我有兄弟同扛,有亿万万生灵愿涂炭与我同往。末日虽如苦雨,可落了也便干了。
  • 心不防水

    心不防水

    青春校园的唯美爱恋,没有虐,只有甜。这是本作的第一个纯甜的的小说,希望改掉以往的因虐而爱的习惯,希望可以吊住你的胃口,梦中最完美的王子,就在这里,欢迎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