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另一个刺客,冲着水月华喊了一声,也得到了解脱。
看着死了的两个刺客,耶律翰怒视着水月华,“交出杀人凶手。”
水千傲在其中一个刺客说出太子妃时,脑中第一想法,有人要害她,怎么办?看向水月华,却见他脸上没有任何惊讶,仿佛早已料到了。
“本宫的太子妃,是你能污蔑的。”平淡一句话,在场的人,感受到了,水月华怒了。
“他们的口供,这里的人,都听到了。”
“哼,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要是哪天本宫太子府出现刺客,抓住个活口,问出是耶律太子主谋,耶律太子又当如何?”
“水月华,你这是诡辩。”耶律翰没有料到,水月华会这般反驳他。这样的假设,完全没有依据。
“是你武断。”这两个死士,一看就有问题。他们的口供,如何能取。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水千傲站出来说,“光凭一己之言,不足以成为证据。耶律太子的论断,下得太早了。还有,太子妃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
“谁说没有?”耶律翰看向水月华。只是一眼,足以说明很多事。水月华善妒,不能容人,整个京城皆知。安平侯府的冷凝雪,苏馨雅郡主,一个傻了,一个被辱,自杀了。耶律烟一直想着水月华,云莲箬有杀人的动机。
水月华眼光冷冷看向耶律翰。周围的温度在直线下降。
在双方僵持时,夜三突然到来。看见夜三,水月华的脸上,有了别样的表情。夜家兄弟是他安排在云莲箬身边的,夜三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太子妃被黑衣人抓走。贼人身上掉落这个。”夜三把一个令牌递给水月华。
令牌正面雕刻着南夷皇室图腾,反面,令牌中央有一个“翰”字。
耶律翰在看到令牌时,瞳孔瞬间变大,是什么人在陷害他。以水月华对云莲箬的关心,把主意打到云莲箬身上,无异于激怒水月华。不是每个人,都清楚,水月华一旦怒了,那就是一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他,很有幸,见过水月华发怒。当然,那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本宫什么也没有做过。”话才出口,耶律翰差点咬断自己舌头。他这样,不是在向水月华示弱。云莲箬如今还是个杀人凶手呢!
“最好你说的一样,没有参与其中。不然,本宫闲得有些累了,去南夷转转,也不是没有可能。耶律烟的死,本宫会查清楚。但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耶律太子要敢诬陷她,本宫不会介意落实刺客之名的。要知道,南夷皇太子府本宫都能随意出入。”说完,水月华快步离开驿馆。独留下耶律翰在那里一个人郁闷。南夷太子府被水月华随意出入,那是他的耻辱。水月华如此自大,总有一天,他要他付出代价。云莲箬被抓,说不定就是那个机会。
还有,究竟是谁,如此算计他。
那个令牌,造假的可以乱真,能有这个本事的,天下没有几人。能在京城劫人,这本事更不小。希望不要是他,不然……
京城街道上,如今布满官兵。驿馆出现刺客,南夷烟公主死,二王子深受重伤。太子妃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掳走,太子有令,封锁东,南,北三城门。所有出入到人,只能由西城门通过。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太子府。江水寒在听到风声时,立即过来。
“水月华,箬箬真的被劫持了?”说实话,他不怎么相信的。云莲箬的身手,哪里是一般人能劫持的。更何况她身边还有夜家兄弟。
“有人想脱住我,我自然要让他如愿。”水月华立在窗前,隔着帘幕看外面的天空。
“那箬箬现在在哪?”
“不清楚。”
“你怎么能不清楚。”江水寒抓狂。如今的京城很乱,他就不怕有个万一。
水月华转头看向他,“从玉兰宫出来,在路上被劫持的,不是箬儿。他的易容手段很高明,要不是看到这个,我也发现不了。”水月华手中拿着一截红色丝绸,像从云莲箬裙摆上掉下的。
江水寒左看右看,也没能看出,这截红绸,有什么特殊的。太子殿下,求解?
“箬儿的衣服,是用雪丝锦做的。雪丝锦外表看上去与一般丝锦没什么区别。但摸上去要比一般丝锦光滑。”说着,把手中但红绸递给他。
“这不是雪丝锦。”如此,被劫持但,也就不是云莲箬。
水月华点头。
“那……”
这时,冷奕郗闯了进来。看见这家伙,江水寒有些意外。在水月华大婚那天,被弄玉和寻然欺负。这家伙,这几天可是一直闷在寻然那里学医术。
“夜二在西郊外发现水景澈和毒王手中有毒人。紫纱明悬一线,他把人送到然那儿。”
毒人!水月华江水寒意识了问题的严重。无名谷里,老头的藏书很丰富。对于毒人,也有记载。毒人,以毒喂养,以毒浸身。毒人一出,周围早木皆死。人与之接触,必被其毒所染,死于非命。
“染心。”水月华对着外面喊。
染心推门而入,“太子殿下。”云莲箬认可的人,染心及舞文弄墨几个见过水月华的人,也都认可了他。
“通知弄玉,让她去西城江家别院找到寻然。紫纱中毒,明悬一线。”
“紫美人身上有辟毒珠,不可能中毒的。”紫美人身上的辟毒珠,弄玉的毒根本奈何不了她。
辟毒珠,这是好东西。紫纱中毒,莫非是……“她把辟毒珠给人了,自己当然中毒。”
“靠!本姑娘这就去找弄玉。”想到紫纱身边一直跟着个夜二,水月华这一提醒,要是猜不到点什么,她就该撞豆腐死了。
“夜影宫,全力清查水景澈势力,三天,本宫要看到结果。”
“通知冷奕郗,借这次机会,彻底清理禁卫军,那些钉子,全部拔除。”
“命令宁康远,取西北军主帅而代之,断了水景澈后路。然后严守朔关,以防南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