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张家四虎的没落
西草嘿嘿一笑，说:“小马哥，淡定些，把主角搞定了那还有啥玩头，天黑，他们看不见我们的。”
马少伟一愣，说:“你就扯吧，难道你能看见他们?”
西草只笑不语，一泼子弹扫了过来，马少伟将头深深的埋在坟堆上，根本不敢抬头，为了打击下对方嚣张气焰他看都不看就随手开了几枪。
突然，M1915冲锋枪停止了扫射，张家四虎距离他们不足五十米远，只听到国字脸大笑道：“龟蛋，不敢出声了？”
老三和老四时不时的打着口哨，得意之极，看样子西草的那一枪根本就没有打中要害，刹那间，谁也不说话了，一下子安静下来倒让人觉得惶恐不安。
马少伟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危险的气味，他猛的看到西草一个起身就扣动了扳机，轰的一声巨响，就像打了一个炸雷，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让他的眼睛瞬间半肓，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嗡嗡作响的耳朵里传来两声很惨很惨的叫声。
M1915冲锋枪又吐出了火舌，枪声中传来国字脸愤怒的叫骂：“他娘的，有本事就出来干，躲在暗地里伤人算什么英雄！”
国字脸刚骂完，一颗子弹就从他的肩膀上钻了过去，疼的他嘶的一声，M1915他是再也提不起来了。
“刚才那光和响声是怎么回事？”马少伟刚缓过来就追问西草。
“那个家伙朝我们这里丢了一颗手榴弹被我凌空打爆了，嘿嘿，，爽啊！”西草从身上拿出一个弹夹压上膛。
“那他们都死光了没有？”马少伟退出手枪里的弹夹一看，刚才胡乱开了几枪，弹夹里只有一发子弹了。
“两个爆头，一个还有口气，已经没有危险了，咱们出去虐待他一下，呵呵！”西草不知道从哪里拔了一根草放到嘴里咬了起来，他把狙击枪的保险关了，很自然的从坟堆后站了起来。
两个人走到国字脸的身旁，这家伙被西草同时放了两枪，一条手臂各一枪，枪法相当的精准，子弹从肩膀的关节上钻了进去，两条手算是暂时性的废了，血不停的从衣袖里流了出来，国字脸疼的脸上的肌肉都快扭到一块了。
马少伟左掏右掏，终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这是一款老式的打火机，烧的是煤油，用棉条作芯，能燃烧很久，看着国字痛苦的神色，马少伟长吐了口气。
“你丫的刚才不是很牛逼吗？现在把枪拿起来试试？”西草对国字脸说道，言语之间尽是挑衅。
“要杀就快点动手，别让老子等急了！”国字脸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说道。
“不急，这么快把你杀了就不好玩了，先让我猜猜你叫什么，嗯，张家四虎中的老大张白沙，陕西西安人，今年四十五岁，在阎老西手下当过兵，家里有一个老婆两个孩子，我说的对不？”西草说完就冷冷的看着国字脸，一股杀气从他的眉宇间透了出来。
国字脸很吃惊的望着西草，不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流露出来，马少伟心里暗暗吃惊，这家伙好像说的没错，把人家的家底查的一清二楚。
“小马哥，你看怎么样杀掉他，是先腌掉还是把双腿废掉，这地方野狼很多，应该有点看头！”西草说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出现在他的手里。
马少伟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人心也忒狠了点吧，要杀人就来个痛快，这样折磨不是把杀人当作玩乐就是心理变态，不过他想知道国字脸为什么要追杀他，于是便问道：“我跟你素无恩怨，为什么要对我下杀手？”
国字脸哼哼两声，不想说出实情，马少伟唉了一声对西草说：“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淡黄色的火苗突然晃动了几下，火焰也变小了些，马少伟知道打火机里没有多少油了，而且打火机的金属壳热的烫手，他的手有些吃不消了，干脆就关掉了打火机，眼前突然之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刹那间，刀声鹤戾，马少伟耳畔突然听到国字脸叫了一声：“等等，我告诉你！”
打火机上的余热还未散去，马少伟又打着了，西草的刀已经抵进了他的咽喉，一道血丝顺着皮肤流了下来，国字脸这时叹气的说道：“这回我算是栽了，碰到这样的高手，要杀你的人其实你也认识，我们也要奉命行事，杀不了你我们也活不了..。”
“别唧唧歪歪的，说重点！”西草打断了国字脸的话。
国字脸抱着必死的心态，根本不理西草，继续对马少伟说道：“五年前的炮击，你还有印像么？这不是意外，就是有人故意要杀掉你们。”
“为什么？”马少伟也等不及了，五年前的事在他心里是一个死结。
“因为你们接触到了国家的最高机密，杀你们是迟早的事，这也算是灭口！”
马少伟一听，顿时就想起了去越南执行侦察任务之前的一项最高机密的任务，那项任务是他的连长亲自布下的，难道就是他要杀自己？
国字脸见马少伟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道：“来吧，给我一个痛快吧，这辈子也算活够了！”
马少伟灭了打火机，心里燃起了复仇的火焰，冷冷的说道:“告诉我，派你来的人叫什么名字?”
国字脸也不打算隐瞒什么，回道:“你可以去西安回民街找一个人，他叫老九，或许他知道事情的一切，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国字脸的话句句肺腑，马少伟想都没想就对西草说道：“放了他！”
“啊！”西草一愣，说道：“小马哥，你确定要放过他，这人说的话不一定是实言。”
“叫你放就放，哪那么啰嗦。”马少伟很不耐烦的说道，随后就离去，但他还是把打火机留给了国字脸。
唉！西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也跟着离开了，小马哥说放人自己哪有抗命的机会。
当马少伟往前一直走了几步，就看到两具尸体横倒在草地里，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他感觉到这两个人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他也不想看到，西草下手估计很惨，也很恶心。
两个人就么在黑夜里慢悠悠的徒步行走着，一直没有话题，马少伟心里一直在想着怎么去找那个老九，他要为死去的那五个战友一个交待，一个军人战死在沙场上那是一种荣誉，可不明不白的死去，谁也不会甘心的。
快要到胡家大院里，西草突然一把拉住马少伟，说道：“现在还不能回去，家里这会准在一帮警察在，我们就不要去找不自在了，等天亮了由你舅舅去搞定吧。”
马少伟想想也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公安肯定扎堆的来了，现在的天色还不算晚，应该就晚上八点钟的样子，舅舅家回不了，这一晚上去哪里住。
这时西草神秘的凑了过来，小声道：“小马哥，不如我们先去洗个桑拿，然后再去找点乐子。”
大街上有路灯，光线不是很亮，马少伟斜视了西草一眼，说：“你还挺会享受生活啊，我舅舅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雇你这个保镖。”
马少伟再次认真的看了西草一眼，这货年纪也不小了，起码比自己大了十岁以上，但他的皮肤保养的很好，脸蛋长的也挺俊的，难怪那个国字脸会大骂他小白脸，这没天理啊，比自己大这么多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不公平啊！
西草愣愣的看着马少伟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毛，问道：“小马哥，你去还是不去？”
“别叫我小马哥，搞得我像是道上混的一样，叫我少伟就是行了。”马少伟全身酸痛，也想好好的去按摩一下，不过他看了看西草背上的狙击枪就摇摇头说：“你想带着一把枪去洗桑拿？”
嘿嘿.。西草笑了笑，说：“这个好办。”
他看着前面有一颗老槐树，两脚一蹬，很轻松的爬上了树稍，然后把枪挂在枝头上，有浓密的树叶挡住，很隐蔽。
这也行？马少伟张了张嘴，说：“你就不怕哪个半夜起来抓鸟的人把你的枪偷去？”
西草不已为然，说：“淡定点啊，小马哥，枪里没子弹的，偷了去也只能当烧火棍使，不说了，我们快走吧，拆腾了这么久，全身都臭了，我听说西工有家店就不错，服务周到，服务员长的也不错。”
此话一出，西草的形像在马少伟心里就大大的打了一个折扣，这货不会是经常去吧，对这种场所这么熟悉，不过他去那里是消除疲劳，至于西草要干什么自己也管不着，可想着想着，这钱从哪里来？
“钱，你就放心啦，我小草来搞定，你就好好的享受就行了！”
大城市不比小县城，晚上的人比白天的还要多，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遍全国，各行各业发展的很迅猛，贫富差距也是很明显，虽说不比上海的红灯酒绿，但也有一派特有的景像，门口上无不没有“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大字。
马少伟对洛阳不熟悉，只能跟在西草屁股后面转，两个人先是坐电车到了目的地，然后找了一个小吃摊填饱了肚子，这才慢悠悠的走进了那家名叫帝都的桑拿店。
马少伟基本上不会来这种地方，一切都很陌生，全由西草这货搞定，领了房号，拿了衣柜钥匙就走进了房间，先是进蒸房，然后再找了个按摩师按摩，当西草看到他身上的肌肉时不禁的赞叹了两句。
“要是我也有那么发达的肌肉该有多好！”然后看了下自己松驰的小腹，有点羡慕嫉妒恨呐。
马少伟除了让按摩师帮他按摩外，什么也没有干，因为实在是提不起什么情趣来，那个按摩师虽说是个女的，长的却不怎么的，估计是个两孩子的娘了，不过手艺真是没得说，按的会身的骨头都快酥了，很舒服，西草不跟他在一个房间，也不知道那货在干嘛。
按摩持续了一个小时，马少伟精神焕发的到隔壁房叫西草走人，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隐约传来“啪啪”的声间，还夹着少女的娇喘声，马少伟无奈的摇摇头，走到服务台要了包香烟。
这一晚，两个人在外面的旅馆睡了一宿，第二天上午才敢回到胡家大院，这时已经风平浪静，只见胡一宝在院子里心痛的看着那几盆盆栽，摇了摇头，痛心疾首的叹气:“可怜我辛辛苦苦培育了半年，没想到就这样给毁了。
西草耸耸肩，表示很无奈，然后就回他的房间去了。
马少伟把只剩下一颗子弹的手枪还给了胡一宝，说道：“舅舅，枪还给你！”
“事情办的怎么样？”胡一宝接过手枪问。
马少伟点点头，并不打算将国字脸说的话告诉舅舅，然后就提出要回家了。
胡一宝有点诧异，说：“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多住几日，龙家那小姑娘可念叨你了。”
马少伟苦笑道：“不了，舅舅，我还有点事情要办，等办完事了再来陪你喝几杯。”
说到酒，胡一宝不禁的皱起了眉头，沉下脸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偷喝我的酒了！”
马少伟不由的吃惊，心说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正想着怎么回答，胡一宝就很生气的怒道：“小子，你知道那两瓶酒你老舅藏了多少年了，自己都没舍得喝作为赔偿，你今天别走了，把这院子给我收拾干净，晚饭由你来做。”
马少伟一瞪眼，要扫地做饭还不要了他的命，看到舅舅真生气了，马上陪脸笑道：“老舅啊，除了这些外，能不能让我做点别的，比如我赔你点钱，作为我把你这酒买下了。”
“一边去，知道我这酒是多宝贵吗？酿酒的水都是从天山上运下来的，就你那点身家是赔不起的。”胡一宝说道。
“那怎么办？”马少伟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