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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洗产包的老人

白大夫一出产房,就惊叫起来,哎呀,下雪了,大娘,你来看呀,下雪了!在她的惊叫声里,有个老人走出来,看着天说,就是,还不小呢。天灰蒙蒙的,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中落下来,飘飘扬扬很自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响起了鞭炮声,她们突然都意识到是年三十了。白大夫说,人家都下饺子啦!大娘,帮我收拾一下,我先走了。老人说,走吧。老人看着她沿着走廊急急地消失了,才回身进屋去。

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床边,伺候产妇喝红糖茶,她说,下雪了?老人说,下了。你命好,得个胖孙子!妇女说,一样操心。老人说,那是,人不操心还有啥过头?看着这大个子在身边站着,心里就高兴。那个一边站着的,刚做了爸爸的年轻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妇女说,光笑,给你奶搬个凳子。老人说,不搬不搬,我还要去洗产包。妇女说,还洗吗,就过年了。老人说,不能放,再放就是明年了。妇女说,你可在这儿洗好多年了,我有小军时就是你洗的。

老人指着年轻人说,这孩子吗?记不清了,你光说,二十多年了。妇女说,二十三年了。老人说,他爸在哪?妇女说,食品厂,会计。老人说,噢,小名叫狗儿是吧?妇女说,是哩是哩。老人笑了。她指着年轻人说,有他爸的时候,还是我洗的呢。他爷不是老响吗?杀猪的,那是四几年,老谭医生还在镇子里开诊所。那个时候,老谭刚回来,从汉口,正赶上你婆子难产,开刀拿的,要不是……你想呀,那时咱这儿还没解放,三五十里还找不着一个老谭这样的医生哩……

老人说得小两口愣愣地听,中年妇女就生出许多感慨来,就是,四十多年了。这时候,门响了,伸过来一个脑袋,说,妈,回去吃饭。老人说,你们先吃罢,我还要下河呢。然后对中年妇女说,我大儿子。大儿子说,吃了饭再去吧。老人说,不中,吃了三十的饺子,这一年就完了,先回去吧,一会儿就齐。门“吱扭”一声响,那汉子消失了。老人也走进产房里,她在里面摸弄了一阵,就着一篮子产包走出来。妇女说,还不少哩。老人说,七个,今儿生七个。妇女说,哎,对了,把钱给你。老人说,不拿不拿。妇女说,不拿能中,大年下,天又这么冷。说着,就递过去十块钱。老人说,那我就爱财了。妇女说,应该的。老人接了钱,从兜里掏出些零票找给中年妇女,说,两块。妇女说,两块太少了,多留点。老人说,不少。你有孩子那会儿,洗一个多少钱?三毛。老人说着把钱装回兜里去,她说,你们呆着,我一会儿就回来。妇女说,你慢些走。老人说,没事儿。老人说着就出了门。

雪还在下,已经白了一地。老人着篮子走过一排又一排房子,然后穿过医院的后门,来到田野里。田野里的麦子还没有完全被白雪覆盖住,但那条通向河边的小路已经积了很厚的雪。她的小脚把雪踏得咯吱咯吱响,老人着篮子趔趔趄趄地来到河边。天很冷,河水已经结了冰,封住了大半个河面,雪也落白了大半个河面。对岸灰红的柳丛半隐半现地蹲在那里,河道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只船,连只鸟也没有,河道里静得让人不敢喘息。老人在河岸上立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往河道里去,坡陡,她走得十分小心,可是,脚下突然一滑,接着就像是谁推了她一把,她的身子就朝河道里滚下去,一直滚到河边不动了。

老人躺在雪地上,感到天旋地转,好大一会儿才坐起来。坐起来她就寻她的篮子,篮子也跟着她滚下了河岸,产包撒了一地。她吃力地站起来,把产包一个一个拾到河边的石头旁。那块老大的红石头,时常随着河水的涨落而移动。早年的时候是她自己移,现在是她儿子移。在她把一切都准备停当的时候,有一滴血落在了她的手上。她用手摸摸额头,才发现额头在她滚下河堤的时候,被树枝划破了。但她不在乎,她一辈子见到的血太多了。她把一个产包抖开,洁白的单子上片片地印着鲜红的血迹,她就想起一个个女人躺到产床上的样子,她就想起一个个丑陋的婴儿从娘肚里走出来的情景。这人……老人喃喃地说一句,就在河边蹲下来,开始洗。

雪仍在下,把河道下得迷迷茫茫,老人吃力地扬起棒槌,就有咚--咚--的声响在河道里游荡。河水很凉,刺得骨结有些发麻,一道道血口子在她的手上裂出来,火辣辣地痛。可是老人没有停下来,被她用棒槌砸出来的冰洞已经染成了红色。河道里仍然很静,只有棒槌击打产包的声音,是那样的单调和孤独。老人的身上落满了雪花,但她没有停下来,仍在一件一件地洗,等一件一件地洗完了,她的手也冻木了,她艰难地把湿淋淋的手伸到袄袖里去。老人想,该回家了,儿子和孙子都在等着我哩。老人坐在那里暖了一会儿手,才吃力地站起来,可是她没有站稳,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那晕来得好突然,她一下子就跌进了河水里。等那片红色的波纹消失后,河道里就变得很静,只有沙沙的落雪声。

老蚌生珠

黎明时分,有人敲门。刘群对妻子秀丽说,要是老权,你就说我发烧。说完,刘群脱打脱打上了床,用被子蒙住了头。果然是老权。老权说,群哩?秀丽说,他发了一夜的烧,这会出汗呢。老权说,你家的船被水冲跑了。老权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看刘群没说话,就拐着腿离开了。

老权刚出院门,刘群翻身从床上下来说,老东西,我刚从河边回来,骗我哩!秀丽说,就是他的船,你也该去帮帮他,他瘸着个腿。刘群说,帮他?河里要过鱼了!刘群说着,又蹲在地上去收拾鱼舀子。

清晨,刘群来到颍河边,浑黄的河水又往上涨了好几米高。那条拴在岸边柳树上的小渔船像一片叶子在水面上摇摆不定,他的草帽还挂在船桨上。刘群嘟嚷着,骗我哩,你的船这会怕是已冲出几十里路了。刘群站在河边向东眺望,初升的太阳把浑黄的水面上映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刘群知道,每年的洪水季节,上游的水库都会开闸放洪,水库里的鱼就会顺水而下。那天上午,颍河里果然过鱼,河岸边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捕鱼的人。刘群兴奋地喊叫着,他在河岸边窜来窜去,一会儿水里一会岸上,大鱼和小鱼不时地落入他的舀子里,挣扎着跳动着,他把鱼舀里的鱼一条一条地扔给岸上的妻子,半个小时他就捉了十几条。为了省力,刘群干脆把鱼舀上的绳子系到手脖上,他双腿叉开,立在河岸边,两眼盯着混沌的水面。站在刘群身边的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一不小心从他身边滑到深水里去,人们惊叫起来。刘群本来伸手就可以抓住她,但就在这同时,有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刘群扑到水里,他手中的鱼舀一下罩住了那条大鱼。而那个女孩,却从他身边一闪而过,被水冲远了。

那只进到刘群鱼舀子的鱼足有三尺长,刘群死死地抓住鱼舀把子,被那鱼带进深水里去,两岸的树木和人群迅速地从他眼前滑过去。刘群用力把那条大鱼拉近自己,那条大鱼红色的脊背横出水面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使刘群兴奋不已。刘群用力游两下,一只手搂住鱼身,他试图抠住那大鱼的鳃,谁知那条鱼尾巴一甩,打在了他的头上,把他打晕了。那条大鱼往上一窜,没想竟脱去了鱼舀,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扑通一声落进水里不见了。刘群恍惚看到个人朝他游过来,那是老权。就在刘群要沉下去的时候,老权游过来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刘群伸手搂住了来救他的老权,没想他的脑门被拳头击打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刘群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哭,他睁开眼,看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那人的腿曲弯着,接着他看到了那张骨瘦如柴的老脸。是老权。刘群吃力地坐起来,看着身边的老权。老权平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蜡黄。正在哭泣的秀丽停下来说,咱的船是老权爷给咱追回来的。刘群顺着秀丽的手,果然在河岸边看到了他的渔船。刘群说,咱的船不是在码头边吗?秀丽说,你以为挂着你的草帽就是咱的船了?那草帽是我昨天忘在老权爷船上的。

刘群的目光从河道里的船上收回来,他木呆地看着躺在他身边的老人,许多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在老人的身边跪下来。阳光从西边漫过来,刘群的身影在一片红光之中被烧成了黑色的剪影,那剪影在水浪击打河岸的声音里颤抖着……

命运

杨洪为人忠厚,工作踏踏实实,虽说性情腼腆,但却能写一手好文章。自从他毕业分配到颍河镇的农林技术推广站,总是得到领导的青睐。特别是他随同杨书记去县里开了一次林业会议,由于他写的材料出色,因而书记很高兴。杨书记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好好干!杨书记五十多岁,为人爽快,说起话来总是哈哈大笑,书记一笑,杨洪的脸就红了。随后杨洪就被借调到镇党委办公室,传言杨书记准备让他抓组织工作,虽然还没有正式下发任命文件,但杨洪已经很感动,因此,他便忘我地工作起来。人们都说,这孩子工作起来真像老书记。杨书记工作起来就是不要命,但最忌讳谁说他老。逢着谁叫他一声老书记,他就会烦到骨子里去。因此,他常常到基层去,以示他的青春常在。最近他下乡总是喊上小杨,目的是让他跟着跑跑,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一天他们去镇里调查专业户的情况,半晌的时候,杨洪正和村里的干部们淡得热火,忽然闯进一个老农来,他大声嚷着,你们管不管,我种了三亩地的桐树苗儿,说是给二百斤粒子肥,可俺村组长把着不放。村里的书记员说,你喊个啥?书记在这,还解决不了你的问题?老农说,书记在哪儿?书记员看杨书记不在,就随手朝身边的杨洪指了指。老农上去一把抓着杨洪的手说,杨书记,您得给我做主呀。

杨洪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忙说,我不是杨书记。老农说,别讲姓啥,只要是书记就中,是书记就能解决问题。人们一听都笑起来,这是什么逻辑?书记员就给杨洪开玩笑说,你就承认是杨书记,又有啥?我也是书记呢,只是书记后面还有个员字。哎,往后我们就喊你杨书记了。杨洪忙制止说,别乱别乱,那可不敢乱喊。天近中午杨书记和杨洪要回去的时候,村里的书记员拿着杨洪忘在办公室的本子追上来喊着,杨书记,你的本子。

杨书记转过脸来,书记员诡秘地一笑说,不是叫你,我叫这位杨书记。杨洪的脸就红了,他胆怯地看着杨书记。杨书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杨洪拿本子的手就哆嗦起来,他说,你看你看,你这玩笑开大了。

后来杨书记就成了杨洪的官称,镇里的干部也不明不白地跟着叫,直叫得杨洪消瘦起来,工作也没以前大胆了,就连走起路来都格外小心,如同身患重病。这天杨洪又跟着杨书记来到颍河镇,杨洪就把书记员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伙计,别喊我书记了中不中?书记员说,中呀,那你得请客。杨洪说,中,我请。杨洪忙跑到街上掂回来两只烧鸡一瓶酒,还有二斤花生米,真肯破费,就像过生日一样。等村干部们吃好了,喝足了,杨洪就说,客也请了,求你们往后就不要再叫我杨书记了。有人说,那往后怎样称呼你?还没等杨洪回答,书记员就说,那吧,我们就干脆叫你摘帽书记算了。村干部们一听都笑起来,说,对,我们就叫你摘帽书记。杨洪颓丧地站在那儿,一句话也没说。时近中午,杨书记和杨洪要走了,书记员又拿着杨洪忘到办公室的本子追上来喊着,摘帽书记,摘帽书记……

杨书记一听,站住了,他的脸刷一下黑下来,双目注视着书记员。书记员嘿嘿地笑了,他说,不是叫您的。杨洪站在阳光下,身上的汗刷地就下来了,他胆战心惊地站在那儿看着杨书记黑着脸一个人走了,他回头看着书记员说,你这玩笑开大了,杨书记眼看就退休了。

后来,乡里配班子,杨洪不但没有进党委,而且被吊了起来。杨洪在办公室没事干,每天只给书记掂茶倒水,他一看见书记就哆嗦,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夜里睡不着觉,吃饭也不香。白天走路,无论听谁说话,都好象是别人在喊他摘帽书记,他停下来,两眼直直地看着说话的人,神情有些痴呆。

两个月没过,杨洪就病倒了,连续高烧,在医院里一连躺了三天。等他醒来的时候,只会看着人傻笑,他常常坐在阳光里,有口水银线一样从他的嘴角垂下来,随着他嘴里嘟嘟嚷嚷的话语飘荡。可是从他身边路过的人,却没有谁能听懂他说的话。

母亲

母亲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完这段被太阳暴晒的油路,她的脸流淌着汗水,可她的脑海里却仍想着那个阴凉的世界。母亲颤抖着手把一份退休申请书递给了主任,开始她有些担心,自己毕竟才是小五十的人,离退休的年龄还有些距离。没想主任迟疑了一会儿说,可以吧。听了主任的话,母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多少天来,母亲一直被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折磨着,现在她可以把正在蒙头大睡的儿子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了。

母亲站在树阴下,看着路边瓜摊前的一个孩子在吃瓜。一个年青妇女,孩子的母亲,正在一旁看着,她的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这使她想起了自己,她也有过这样幸福的时候,她是多么地爱自己的孩子,可是后来……母亲闭上了眼睛,泪水从她的眼角里流出来。

母亲沿着路边的树阴往家走,儿子的面孔在她眼前闪了一下,又闪了一下。他黑黑的皮肤,他厚厚的嘴唇,他那双有些忧郁的眼睛,太像他的父亲了!不,她不想让她的儿子像他,她的儿子没有父亲。二十多年前她把儿子送人的时候,她是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呀,可不行呀,丈夫抛弃了她,她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了……

当初,你为什么把我丢了……

一个月前,她去找儿子,儿子这样冷冷地问她。听着儿子的话,母亲的心就要碎了,是呀,不应该,可她一个进了劳改场的右派分子,那个时候……二十多年了,日子真的不堪回首。现在,她右派的帽子摘掉了,她又有了工作,那么她就必须把儿子找回来,她要把儿子丢失的一切再还给他,可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呢?她知道,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弥补,弥补一个母亲对儿子丢失的爱。

一个月来,母亲给儿子跑户口,跑工作,可她到处碰壁,但她又不忍心对儿子说,自己把苦恼和劳累悄悄藏起来。母亲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自己提前退休,把自己的工作留给儿子,哪怕他去学校里敲个铃,打他杂……

家门就在眼前,母亲终于回来了,怀着复杂的心情。母亲推开门,东西杂乱地堆放着,儿子不见了。他走了……母亲无力地在桌边坐下来,在桌子上,她看到了儿子留给她纸条:

我走了。你不要再去找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原谅一个抛弃自己儿子的母亲……

母亲拿纸条的手哆嗦着,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往外走。母亲挣扎着来到大街上,可是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被阳光晒化的柏油路面发着滋滋的声响。

谋杀案

一个细雨蒙蒙的天气里,从纽约哈莱姆区里的一座灰暗的住宅里,走出了一位驼背的老人,他步子蹒跚地来到大街上,他把手中的皮箱紧紧地护地胸前。驼色的帽子低低地压住他那有些失神的眼睛,他久久站在细雨中,最后他终于上了一辆的士。当他在汽车上坐定之后,他取下帽子,目光有些茫然地望着两边纷纷闪过的一座又一座高大的建筑,他厚厚的嘴唇有些微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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