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
路斯光裸的身体，像一尊雕刻的塑像，啪嗒啪嗒的水珠淌下修长的双腿。刘海沾过肌肤，看不清他华美的容貌，只依稀感觉不对劲。
他猛地扑过来，利齿狠刺入我白嫩颈中，进入血管，不停地汲取。一阵火辣的触感传来四肢，他修长的手，竟煽风点火地撩拨我。
“路斯，怎么了？”
我抻长脖子，不解他在“激动”什么？
他的大手，猛地顺我衣边探进去，一把攫住那映雪的红梅。我身子一个颤栗，‘啪’甩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
‘啪’
‘啪’——
一连几个巴掌，响声震荡了行宫。可路斯却像中邪一般，根本不听我的嫌恶，我的警告，嘴中不停念着谁的名字。即使脸被打出血檩，却仍不肯松开我半分。
我不知是谁令他这般想得到，这般的痛楚不堪，这般疼惜却又敬畏。是谁令他牵肠挂肚，一瞬间想起来时，眸底的阴霾和无奈，掩盖了傲慢的光辉？
“路斯。”
“不要离开我。”路斯紧紧地抱住我，将利齿拔出，颤抖而冰冷地攫住我双唇。“不要丢下我，不要剩下我一个。”
“唔......”我讨厌这强迫的味道，我讨厌被当成替代品。手心变出紫色短刃，我抵住他心窝冷酷地威胁，“路斯，你敢碰我一分，我剜你一寸的肉！”
路斯幽蓝的眸，闪动着思念和留恋，看着我时那般深情款款。看着我的匕首，便那般不顾一切地将心口送上。“刺吧，刺我这里，狠狠地刺中我路斯的心脏，帮我减轻痛苦。”
匕首刃尖刺进他肌肤，看着汩汩流出的血，我愤怒地斥他，“你给我滚！”
“别怕，听我的话，把你的东西送进我的心脏。扎这里，狠狠地扎这里。”路斯长睫毛眨动着，亲吻我唇角，修长的大手握住短刃，不准我停手。
“没得到蓝色珠之前，你不能死。”
“不杀我，就要牺牲你自己。”他倏地扳开我双腿，顶住了我。‘噗’匕首不留情地刺了进去，血喷溅了一脸。他惨白着容颜，头几乎裂成两半，却还是推进了我身体。在匕首深深刺伤他时，他却选择，紧紧地抱住我，拥有我，埋在我颈间低喃，“杀了我。”
“你这个畜生！”我咬住贝齿，皱紧了眉。
“杀了我，让我陪你一起封印。”他染血的大手，抚着我脸庞，卸去了傲慢，温柔的若琉璃般脆弱。“不要去，不要一个人孤孤单单，不要让我把你忘了。我不要、不要忘了爱你，忘了陪你，忘了跟着你。求你，不要让我忘了你，不要让路斯忘了爱过你，不要——”
“路斯？”
“杀了我。”他沙哑地叮咛，“杀了我，让我陪着你。我怕你一个人孤单，怕你想我时见不到我。”
暗夜中，蓝光从他额前迸出，记忆一点点被开启。我指尖捻过他眼角，一滴滴泪滑落下来，蓝砂脱落时，被封存的记忆，也缓缓地回来。
“小淘气......”我的心，不知为何，也会跟着他痛。看着他落泪，我惊奇地发现，我眼角的泪也在簌簌地滚落。
当我们合二为一时，他的记忆、我的记忆，已经分不清了。
那是很远很远以前，有一段古老的传说。
六界浩劫，兰陵鬼王摧毁天地，圣王最宠的小女儿率六大妖王迎战。中途拣了个吸血的男孩，她说：“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吧！”
他爱吸血，她把血给他喝。
他爱耍小把戏逗她开心，她管他叫“小淘气”。
他比她小，小了很多岁，在她身边渐渐地长大。每天采晨露，捧清水给她喝，看着她对他的宠溺，对他的关怀，对他美好的笑，男孩一点点地喜欢上了这个圣女。
直到有一天，他表明爱意，她打了他一巴掌。告诉他，“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再跟着我了。去继承你的吸血鬼王位吧，我还你自由......”
从此，圣女离开了他。
大概过了很久，当男孩找到她时。圣女满身是血地站在六界轮回的道口上，用自己的全部封印了兰陵鬼王和自己。
男孩说：杀了我吧，让我陪你。不管千年万年，不论烈火冰川，我都会陪着你，不让你一个人孤单。
可圣女却笑着用最后的气息，消除了他的记忆。让他忘了一切，忘了爱，忘了悲伤，也忘了死去。她把一切扛上了肩，用自己的命，还给了六界一切。
他求她，求她让他记得，他有多爱她。他不要忘记——他不要忘记——就算她心中深爱的不是他，他也不要心爱的她孤独的死去。
“我不会忘了你。”路斯的泪，一滴滴淌下来，轻把我抱入怀。“永远不会再忘了，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陪着你，陪你度过孤单，我什么都愿意。”
“路斯......”
“别再赶我走，除非是我死了。”他亲吻我耳唇，低哑地呢喃。
路斯！手心捧着那颗蓝砂，我紫眸中也含了泪花。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记忆，是我们两个人的。
难道，那个“圣女”就是我转世前的身份？我是龙姬的男人——圣王的女儿？不对，不对，过了不知多少千年了。那我、到底是谁？我的爹爹又是谁？
“姑母！”耳畔忽然传来陌生男人的叫唤，接着圣王的脸孔模糊地出现，“我是圣王，你的侄儿。”
“姑、母？”我手揪住褥角，听的目瞪口呆。
“本来打算收齐七色珠时再告诉你，但吸血鬼王记忆恢复了，只好提前告知。你是我姑母的转世，天地间最有灵气的圣女。收编了新的七大妖王，才能恢复你的灵力。兰陵鬼王也一同转世了，姑母，请尽快找到鹰王，雀王和豹王，拯救六界吧！”
听罢，我用手一煽，‘啪’打开那碍手的苍蝇，撇了撇嘴不屑道：“我有那么老吗？”
只听‘啊’一声，圣王被拍飞出去，伴着白光消逝。而我擦了擦泪痕，双臂牢牢抱住路斯，轻拍他脊背安抚，还沉浸在那个悲伤的故事中无法自拔。
脑子中乱糟糟的，本来是儿女私情，现在怎么演变成这样了？我只是个小神偷，和师傅住在仙鹤岛上与世无争，不小心被条破蛇伤了心，结果引来了一群美男妖王，本来剪不清、理还乱的情愫，现在却要收编？
我是个人！变成六界外的妖物！又变成圣女转世！又成了圣王的姑母！我的辈，可以再长一点，该死的
